崩坏:自异世之天而来的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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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今世此时,有人将至

    早春的一场新雨过后,整个圣芙蕾雅学院中都弥漫着一种清新的气息。午后的阳光默默的打在路上行人的脸上,在宿舍中一位黑发女子双脚盘坐,面色放松。正在打坐调息的待华身上散发出一种出尘的气度,然后像感觉到什么,她眉头一皱,先前的气度荡然无存。

    她开口说道:“琪亚娜,收气静心,不要乱动。“

    从她的对面,白发少女用急躁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回道:“班长,我在努力。“

    听到对方的回答,符华不禁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床上坐起“算了,你还是起来吧,琪亚娜。“

    琪亚娜跳起不小心撞到一旁的桌子,整张桌子开始东倒西歪,所幸符华眼急手快赶紧扶住。琪亚娜晃动了一下手臂,然后用目光紧盯符华,努力眨眼,“班长,我觉得我还能再努力一下。“

    说着,还努力舒展了一下身体,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呤。符华看着琪亚娜,左右打量,想到了什么于是又叹了一口气。

    “在刚刚你学打坐的五分钟里,你抓了九次痒,睁了六次眼,身体不知道动了多少次!”

    “哎,是这样吗?“

    琪亚娜有些困惑的抓了抓头,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左手扶在下巴上,右手放在华肩上。

    “班长,你是不是也睁眼,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人能这么长时间无聊的一动不动。“

    符华轻轻敲了一下桌子,看了两眼附近,有些忍不住的说道:“打坐开始时,你还在我对面,现在你已经挪到桌子面前了,琪亚娜,这不用睁眼我也知道。“

    琪亚娜瞪了一下眼睛,眼球转动一圈,之后拿起桌上的饼干,快速撕开包装吃了起来,口齿不清的说:“都怪班长你老叫我放空精神,我一放空,就忍不住想到桌上的饼干,所以没法控制自己。“

    符华听完脸色一沉,先帮琪亚娜从水壶中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慢点吃,别咽到了,而且你半小时前才分明从布洛妮娅手上抢了一块蛋糕。”

    琪亚娜接过水杯,喝一口,将饼干咽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四处张望。

    终于,在待华准备重新将吃饱喝足的琪亚娜按下继续打坐前,琪亚娜一个箭步冲出房门。

    小跑扑向客厅中正在和众人讨论的芽衣,芽衣看到没等多久就出来的她,感到有些奇怪,抓住琪亚娜问道:“琪亚娜,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琪亚娜没有理会芽衣的问题,只是握住芽衣的手,然后将脸贴了上去。

    “芽衣,是不是该做饭了。“

    芽衣有些不解,摸了摸琪亚娜的头,还未作答,正在思考现在的时间。

    这时,一旁的布洛妮娅气愤地将琪亚娜拉开,气愤地说:“现在离吃饭还有几个钟,而且笨蛋琪亚娜个住钟前才吃了块蛋糕。“

    琪亚娜急忙辩解“我才不是饿了,就算没到饭点,现在也该去处理食材了,对,我就是想帮忙去打下手。”

    琪亚娜的努力并未说服除自己外的任何人,看看走上前准备动手敲白己头的德莉莎。琪亚立那赶忙退步,冲向厨房。

    “哈,我去处理一下食材,不用担心,我就是这么勤劳能干的人。“然后走出房门的符华与芽衣等人四目相视,沉默无语。

    还是姬子先打破了沉默“要不我去把她抓回来。“

    符华摇了摇头,对众人表示了无奈。

    “班长,也不行吗?“芽衣发问。

    “没用,琪亚娜她完全静不下心。

    “这几天琪亚那到底怎么了。”说罢姬子环视了一下众人,关切地望向后厨。

    “琪亚娜最近睡觉老是踢被子,上课走神,虽然说她平时也急急躁躁,但这几天也大过了。”芽衣忧心重重地说完,想去厨房看看。

    还没走几步就让德丽莎拦了下来。德丽莎不认同她的说法,不以为然她说:“我觉得其实问题不大,毕竟这些天她也没少吃碗饭,反而食量见长。”

    德丽莎指了指冰箱,众人会意,想起没有幸存几天的零食。

    在思考陷僵局的众人中,布洛妮娅开口了”会不会问题不能其亚娜身上,动物在大事发生前一段时间也会显得急躁不安。“

    “这到可以解释,以她的直感感觉到什么不奇怪,但又是哪要出事了。”

    “这到至于,会不会纯粹琪亚那自己最近要倒大霉了!”

    听到这众人点头,符华接着发言“我那有一些神州的转运仪式,要不给她试试。“

    “也行,先就这样吧。”符华转身回房去准备道具。

    “轰”巨大的声响从厨房中传出,其中几人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芽衣和洛妮娅赶快跑了过动,姬子本来也想动身却被身旁的德丽莎拉住。

    姬子问道:“还有什么事吗?我得赶紧去收拾厨房了。”

    德丽莎低着头,指尖在胸前摩擦,等了一会儿,才小声地回答:“杨老师最近不有急事回家探亲了吗?最近快到发工资的日子了吗?”

    姬子愣了半晌,掐了一下德丽莉的脸“拖欠薪水是不道德的行为。”

    德丽莎连忙摆手生怕姬子误会什么“我也不是说要拖,只是学院财务紧张,杨老师没想起来的话就先在学院账上保管。”

    姬子再三审视,德丽莎的头越来越低,本就不高的个子此刻更显囧迫。

    看着心虚成这德丽莎,姬子发现不对,太过了,反应太过了。

    姬子想到了些什么,试探着问道并且一只手抓住德丽莎“你不会连我的薪水也要拖久吧。”

    德丽莎身上大冒虚汗,声音勉强地说道:“怎么能这样说,这么多年好友了,就当我先借你的。”说罢,便想开溜,结果被早有准备的姬子按在原地,就当德丽莎开始构思说辞的时候,一只急匆匆的亚娜被从厨房赶了出来。

    两人相视一眼“算了,现在还是琪亚娜的事要紧。”

    “对吧,剩下的事先放一放。”德丽莎默默感谢了一下如此识趣的琪亚娜。

    回到房间内的符华,正在翻找着自己的书籍,突然从中发现一本自己并没有印象的古旧典籍。

    符华感到有些意外,打开书,入目的字体显得格外的扭曲,散发出一种不安且疯狂的气息。

    光是看着就让她感到头脑发胀,刚想要合上,却发现书上正写着她此刻在寻找的转运仪式。

    符华顶着难受开始阅读起来。上面写道:先找四条黑麦面包,一根置于原本放煤炭炉子的角落,一根在穿衣镜的底部内侧,一根在橱柜顶部靠两面墙交汇的地方,一根在书桌右边堆放杂物之处。

    之后在房间中央,逆时针走正方形。

    第一步诵念“福生玄黄仙尊。”

    第二步默念“福生玄黄天君。”

    第三步低语“福生玄黄上帝。”

    第四步默念“福生玄黄天尊。

    看到最后符华打了一个寒战,仔细看背后已经直冒虚汗。她紧忙把书合上,总觉得如果用了这个仪式会出现什么剧情安排以外的展开。

    然而,圣芙蕾雅学院众人不知道的是比起半知不解,仅仅依靠直觉判断有发生的琪亚娜,此时,世界上有些人比她更加心神不宁。

    “不行,鸡窝头,现在观测到的这些数据太奇怪了,完全无法解释。”

    北美天命的某处大型实验室中,一位双马尾红发娃拽着自己的头发,目光空洞,如同遭受了巨大打击一般。但另一位蓝发女士也没好到哪去,一遍又一遍地检查手上的数据,无法相信地把手上的文件放下又拿起,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并未在梦中未醒。

    庞大的实验室内,良好的光照让此刻的杂乱展乱在世人面前,地上堆满了无数文件,让人难有行动之地,仔细看到每一张纸上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标记,各处还随机分布着某个龙虾头博士暴怒之下揉成一团的纸团,空气中的咖咖啡浓度更是吸一口就让人顿时清醒,在收到加急通讯后,火速赶回来的瓦尔特看着面前犹如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心中的不安到了极点。

    “你们俩,谁来解释下到底出他事?”

    被询问的二人,此刻都难以从自己的情绪中脱身,半响,还是平日晴绪管理更到位的爱茵给出了回答,她白暴自弃般趴在桌子上,双手往前一摊,手中的资料被丢到地上。

    此刻连无机质般的声音中都难掩绝望“物理学死了。”

    “啊?”

    瓦尔特像是没听清或没听明白,疾走走到桌子前,看着桌上的爱茵,放慢声音问道:爱茵等等,你再说一遍。”

    趴在桌上的爱茵并未理会,只是无助的望向地上的资料,还是一直在发泄情绪的特斯拉回应了他。

    “她说物理学死了!”

    瓦尔特终于确定了自己听到的话,但思考了一会儿,他仍无法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

    “不行,我现在要出去好好喝一顿来哀悼物理学的葬礼,不对,或许我一觉醒来,这些都是一场梦。”然后,就要往实验室外走。

    瓦尔特虽然还是没有理清事态,但也明白不能放着这个状态的特斯拉到处乱跑,连忙上前将她拉住。

    “你别烦我,让我出去。“现在的特斯拉明显情绪已经失控。

    瓦尔特只能死死抓住,劝道:

    “你冷静点。”

    这句话并未起到想要的效果,反而将特斯拉点燃了。她将手从瓦尔特处挣脱,然后用双拳胡乱锤打着他,口中喃语“完了,都完了。”越说声音越小,拳头也只是不痛不痒,到最后仅是失落的呆站在原地。

    瓦尔特刚想摇下特斯拉,让她清醒一些,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灼烧味,瓦尔特连忙回头看去,见道到爱茵手持一只打火机,火光正从心喷出,焚烧着她手中的资料。

    “没有意义,都没有意义,不如当一切都大存在,什么都不知道。”爱茵说着听上去如同鸵鸟的发言,瓦尔特急忙冲了过去,生怕火星落到地上,实验室中顿时鸡飞狗跳。

    瓦尔特忙活了数个钟的时间,收拾好了实验室,进行通风,并将多日未出实验室的两人草草打理了一番。

    瓦尔特站在二人面前,看着此刻终于冷静下来正在啃面包的特斯拉和爱茵,缓缓开口:“到底出什么事了,解释清楚一些。”边说手边扶着额头,对现在的情况万分不解和头痛。

    特斯拉将口中的面包囫圆吞下,快语道“出大问题了!”

    “看你们这样子,我也知道事情不小,所以到底是什么问题。”瓦尔特也再三强调自己想要的重点。

    “罗素要多写30页论文的问题。”特斯拉终于指出了问题的方向。

    爱茵接过话说:“事情要从十几天前说起,那天我们在实验过程中发现了一组频繁出现的异常数据。”

    说着,爱茵从被整理好的资料中取出一张交给瓦尔特,瓦尔特接过,扫建纸上的数组图表,发现每一张表上都呈现出两组不同的数据,奇异的是两组数据都出现了一禾中断,而恰恰就是当另一组出现,它们就会消失,同时两者的交替出现也展现为种混乱的随机,一时长,一时短。

    瓦尔特看了半天不明所以,莫名想起当初被二人带着学习各种乱七八糟的知识的时候“这上面的是什么?”

    “普朗克常数。”爱茵无机质的声音结合现在的情景,不禁让人感到荒谬。

    “你说这是普朗克常数!”瓦尔特面色顿时一变,以他的学识马上就理解了不可思议的事态。

    “你们的结果就是此刻存在两个混乱交替出现的普朗克常数。”瓦尔特边说也变得动起来,他现在倒是难理解二人先前的种种失态,毕竟纸上的结果足以将任何对物理学有所认知的人,先前所有的认知敲碎一地。

    可只见特斯拉脸上露出找到新的受害者的笑容,说出了更加惊人的话。“不止,连同所有以实验室内器械能观测的物理参数都有这种变化。”

    听到冲击性的事实,瓦尔特仿佛丧失了语言功能般,想说什么,但又无从开口。

    见到瓦尔特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特斯拉接着说:“我和鸡窝头用了几天的时间,确定了它们应该是另一组宇宙参数。”

    宛若自我审判般,发言完毕的特斯拉失落的瘫坐在沙发上手碰到旁边的爱茵。

    爱茵将特斯拉的手挪开,望向瓦尔特,瓦尔特反应过来,连忙发问:现在也没看到有什么变化。”

    爱因边翻阅着面前整理好的资料,边说:“不同条件下同解,刚刚好两组宇宙参数1+1都等于2,剩下的更多是我们理解都无法理解的。”

    瓦尔特从最初的震惊中缓了过来,意识到此刻发生的事并不会遗成直接的难性后果,但出于谨慎,还是问了句“也就说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对吧?”

    听到这话,特斯拉顿时火大,将手旁的资料揉成一团,整个人直挺起来把纸团扔向瓦尔特。

    “什么叫没有大的影响,现在的情况简直要命,我诂计全世界的尖端学者,这些天都快疯了。”

    瓦尔特没有闪躲,纸团正中胸心,跌落在地。瓦尔特却只是看着特斯,然后将掉落在地的纸团拾起,扔入垃圾桶内。

    “切。”

    看到这一幕,特斯拉又倒回沙发上。

    自觉失言的瓦尔特问出了最的问题:“那原因找到了吗?”

    “哈哈哈,你居然觉得找得出原因。”

    特斯拉露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但还是紧接着回答:“这根本不是我们能研究,即使前文明再生也要麻瓜,比起它,我还不如去思考下宇宙的尽头或者崩坏的起源。”

    特斯拉为整件事下了定论。

    瓦尔特继续询问着事态“那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

    “等待,只有等待,也只能等待。”

    无力的声音己使人分不消到底是谁开的口,顺着瓦尔特的目光,发现二人已经进入梦乡。

    北美洲的彼岸,有一位真正被本次事件所影响的大主教,正默默看着手中红茶倒映的面容,一声不响地听着手下的报告,报告完毕,大主教许久都未开口,面前的手下不知所措,但也明白言多必失,便低头看着地板。

    “去查清楚原因,下去吧。”奥托挥了下手,对面的人赶忙点头退下。

    门被轻轻推上,空气变得有些浓稠,奥与托的大姆指顺着茶杯的边缘一圈圈地划去,杯中的红茶倒映出奥托已不再平静的面容,他面色阴沉地低语:“卡莲,这是命运对你的又一次背叛吗?”

    没有人明白此刻正在发生的事件会对世界的未来产生什么影响,但一切观不住让奥托多想。目中的神色不断变换,奥托现在像是在追忆悠远的过去。空气中氛气再三变换,最后留下的只有过度的悲伤。

    但一股坚韧也从奥托的眼中流露而出。

    是啊,五百年前的夜晚,注定了他余生毫不动摇的道路,无论有什么阻拦,无论要付出多少!他突然大笑,像是在嘲笑对自己无能为力的世界,又像是在嘲笑对世界无能为力的自己。

    最后的太阳一点点被西方的地平线吞没,房中的一切缓缓浸入黑夜,一双绿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默默放光,迎视着在世界另一端的桌物,一个声音仿佛来自最深处的深渊。

    “静静期待吧。卡莲你的故事一定会有下一页的篇章。”

    而桌上,冰冷的茶水从茶杯的残骸中不安地四处流去,反射出一丝极远处的光。

    不知何处某个还见不得人的角落,“胡狼,你真看不出什么吗?“

    “黑蛇,我再说一次,专业根本不对口!“

    “她说的那些连我都懂,你还不如见别人问下。“

    “渡鸦,你是在向我挑衅吗?有本事你自己去外面抓人问。“

    “没事,别擅自增加我的工作量,我很难的了。“

    “要不去问下乐土里那俩位。“

    “我觉得专业也不对口。“

    “试试呗,反正不要钱。“

    “也行。“

    “赞同。“

    “下班。“

    至此诸剧目先告以段落,自天穹之上,众灵无从窥见的境界,分割开始模糊,新旧交相重叠,伟大之物吐露呼吸,似将星幕压倒,理应仰望、理应退让,理应恭迎,世界被破坏,世界被构建。白自所有的缝隙展现,晃动成细线,编织为法网,塑造出空间。

    破碎了,不应越过的距离,存在自更高的维度降下,虹光闪彻天际,一瞬间,宛若启明星般终止长夜。未被知晓,天倾般的重压让光有了形态,扭曲,压缩,直至最后的一个点归去。

    天与天间更近了,而她又向前走出了一步,迫近了,仪轨正在就位,弹压到达极点,新界从她的意识中诞出,所带来的记录涌入。生长,扩张空间不再单纯,属于世界的概念被注入,它醒来,向有资格的所有发起邀约。

    到来,于一席落座,到来于此处见她。声音自深处响起,被选中者远道而来,盛会即将开幕,诗人吟颂的,来自遥远的异世之天。不知处不识处,她的指尖无意识落下,世人啊,礼赞吧,如若她来。最后的被洞穿,无法理解的到来,今世此时,候汝入梦,今世此时,有人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