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洗碗精
金日灿大一的时候和很多男生一样暗恋过校花,但校花一直很孤傲,又或者说她曾经想过靠脑袋而不是靠颜值吃饭,高兴总是在自习室遇到她。
即便她不打扮,清汤寡水似的不施粉黛,认真学习的样子还是很漂亮。而且她也不像其他女孩,她会对高兴很礼貌地微笑,提醒他不要继续盯着她看了。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大二,有一个家境比较好的男生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她一直拒绝他。但这个人一直契而不舍,有道是心诚则灵,最后校花开始和他约会了。
结果是这个王八蛋只是希望证明自己比全校男生能耐,追到了校花两个月之后就跟她分了。而校花则变成了“二手房”,很少有男生愿意去“接盘”了。
金日灿打算去试一试运气,却被全寝室劝退了,她后来跟了一个大款,以前清丽不施粉黛的脸上都是昂贵的化妆品,一个包都可以买一台小轿车,而且她还真的有了一台BMW。
有一类人,只要是没有到手的都是最好的,而一旦到手很快就腻了,高兴现在就觉得正在覆校花的后尘。
因为开了火,这个房子有了烟火气,不像夕照寺街的大平层,厨房冷冰冰的,冰箱里也只有猫罐头。
他曾想过王珊珊和那个淮扬菜厨子幸福地一起做菜的样子,又或者是他们俩在卧室里的样子,幸好姚烨送了拔步床给她,那个床是“新的”。
刚吃下去的饭开始犯恶心,高兴又点燃了烟,报告自然毫无进展,和后面那个洗碗的声音没关系。
或许有天他也要和董博文一样,一边抽烟一边想象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样子,但他不打算跟董博文一样继续留在祥玉,为国家民族亲情之类的理由继续奋斗。
老子不是你们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他恶狠狠地想着,玉是可以碎的,只是矿山用的是炸药,和氏璧用摔就行了。
“生什么气呢?”王珊珊从后头搂着他脖子说。
“在想廉颇和蔺相如。”他冷漠无情地说。
“想这个干什么?”王珊珊问。
怎么联手把“秦国”搞垮。
他在内心里说。
“渑池之会知道吗?”
“你不要问我知不知道,你直接说你知道的就行了。”王珊珊学宋树人的语气说。
“我跟穆老总说现在不是利剑的时代了,他说那可未必。如果没有能打胜仗的将军,外交官怎么有底气在外面发声?”高兴不高兴地说“渑池之会上,赵王先击乐了,如果秦王不击,则显得赵王低于他,为其击乐,所以蔺相如让秦王击乐,凡事都有个先后,如果秦国没有蔺相如这样的外交官,而秦王先击乐,这场子怎么挣回来?”
“你跟穆老总打过电话啦?什么时候?”王珊珊惊讶地问。
高兴把新手机掏出来,找到了那个通话记录。
“他打电话给你干什么?”王珊珊震惊地说。
“他让我多走几个地方。”
“你不是全部都要去吗?”王珊珊继续惊讶的说。
“你想我死啊?”他怒视着这个娘们,她是不是想谋杀亲夫?
“你怎么跟他说的?”王珊珊语无伦次般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她一下子高兴地亲了他额头一下。
“彘儿,你太帅了。”一边说又亲了他脸大大一口。
“但我同意多去两个地方,那两个地方有可能是龙潭虎穴。”高兴平静地说“我回不来刚好,这次你要找个什么样的?”
王珊珊坐在了他腿上。
“冬雷震震,夏雨雪,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她看着他眼睛说。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总之他没那么气了。
王珊珊带着美甲洗碗,洗洁精的气味好像浸进去了,要是让别人闻到了肯定会破坏形象,天海的王总居然会洗碗。
“你有没有想过把美甲摘了。”他看着她眼睛说。
“你不喜欢?”王珊珊问。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过于雕饰反而破坏了自然美。”高兴整理着王珊珊的头发,那天大雨浇掉了她的妆,还是能看出她以前和校花一样漂亮“西方有个画派叫矫饰主义,过于追求丰富反而画蛇添足。”
“你连这个都知道?哦,难怪你要去美院看展。”王珊珊恍然大悟地说。
“我看不懂,我只是看书上那么说的。”高兴说。
“你回来了我们就去欧洲。”
他看着她雀跃的表情,觉得还是别提她妈的事了。
接着她跟小女孩一样靠在他肩膀上。
“我们以后别去夕照寺街的房子怎么样,就把这儿当成我们的家。”王珊珊柔弱得说“还把我那两只猫接过来。”
“你那些衣服放进来就没我们住的地方了。”高兴苦笑着“起来吧,夫人,为夫要干活了。”
“那就不要那些东西了!”她忽然恶狠狠地说“咱们离开这个国家,再找别的地方生活。”
“疯了吧你!”
“你根本就是骗我的!”能伏虎的王珊珊用花拳绣腿捶他“什么冬雷震震,夏雨雪,你们男人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他让她撒泼,反正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可能码字了。
“你那个同学,什么时候来?”过了一会儿后王珊珊问。
“金日灿呐?随便你。”高兴随意地说。
“金日灿不是你室友吗?”王珊珊忽然说“你和他很熟?还帮忙安排工作?”
高兴看着别的方向。
“你想把我介绍给你室友?”王珊珊灵机一动地问。
一开始是有这个想法,就像郑爽把他那个国字脸的女友介绍给全寝室人认识一样,高兴和他不熟也被邀请了。
但他一想到学校里的那些……
“懂朝鲜语的不只是他一个,算了。”
高兴刚想让她起开,没想到她又抱着他脸亲。
他又想起了那个被富婆喂药的小白脸,他要是不想也吃补药的话还是多练点功。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在他走后不红杏出墙呢?
“你这两天练功了没有?”嘴角还带着水渍的王珊珊忽然问。
“啊?”
“起来,练功!”王珊珊站起来,拽着高兴的胳膊把他按床边坐着,然后把他的笔电给收走了,临走时还把门给带上了。
高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转变,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女人心海底针,接着就把双腿盘床上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