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段正淳只想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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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以身入局,芳心萌动

    褚万里见主子受伤,目眦欲裂,心急如焚,恨不得代其受过。

    怒火攻心下将鱼竿甩出,直插扎髯大汉太阳穴,这一击已然使出全力,劲风带啸。

    扎髯大汉不敢再行补招,连忙转身,提棍在身前抡圆,头颈歪向一侧,堪堪躲过惊险一击。

    褚万里手腕发力,杆稍一转撩向对方胸前,不给对方喘息之机,一招接着一招,完全是不要命打法,只攻不守,打的扎髯大汉方寸大乱,只能被动招架。

    乒乒乓乓声不绝于耳。

    眨眼间两人便过了十余招。

    秦红绵眼见段正淳为了救她不惜以身涉险,用身体挡下了凶猛一击,助她脱困。

    让她一时心情大乱。

    足无措。

    任段正淳躺在她怀里,此时竟完全忘了男女有别。

    突然,‘呲喇’一声响起。

    秦红绵抬头望去,见褚万里被两个汉子围攻,袖子被对方长刀砍下一截,隐隐有落败之势。

    她明白若是褚万里落败,在场之人根本无力对付泰山三雄。

    随即不再迟疑,只见袖袍挥动间,两支毒箭已然发出,向方脸汉子面门,胸膛扎去,去势迅疾,角度刁钻。

    方脸汉子听闻破空声袭来,暗叫一声‘不好’,此刻若抽身躲避,多半要扎到身后大哥身上,只好将还未使完的一刀顺势一拐,从身前抽回。

    将两枚毒箭拍飞。

    远处传来‘噗噗’两声,利刃贯体的闷响。

    只是声音不大,战在一起的几人压根没听见,就算听见也根本没空理会。

    秦红绵见段正淳双眼紧闭,躺在她怀里一动不动,心绪大乱。

    想起两人相识以来点点滴滴,虽然仅有半天时间。

    此刻之间两人已经好像相识多年,是可以命相抵的知己。

    被迷晕后醒来时,两人产生了误会,交手数招,可他却处处让着自己不曾还手,始终护着给自己熬的汤药。

    那时她并不想喝,也不想领这份情。

    与两家臣发生的几次争执中,他都是帮人不帮理。

    秦红绵心里明白,有时确实是自己无理取闹,赌气不愿意承认过错,但这个男人始终愿意相信她。

    愿意跟她站在同一战线。

    还有,为自己护法时话很多,碎嘴子吵的人心烦,说的却都是些从来没听过的稀奇古怪之事,引人入胜,听的人津津有味。

    虽难辨真假,讲的却有理有据,诸多神秘之事讲的有头有尾。

    当真渊博之极。

    交战时见自己有危险,拼命帮忙抗下重击,明知武功低微还以身相救。

    世间真有奋不顾身,甘愿为人献出生命的傻子?

    难道他对我,一见钟情?

    可我见他第一眼时只觉讨厌,想狠狠教训一番,并无甚心动感觉。

    秦红绵抱着段正淳在一旁思绪纷纷,偶尔会发出两枚毒箭帮褚、华二人解围。

    一时双方倒也谁也占不得便宜。

    忽然,店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厅下双方都停手歇得片刻。

    从窗户和门缝瞧去,只见外面有人影晃动,都带着火把,腰间悬着钢刀,仔细听来竟有十数人的样子。

    少倾,外面十余人已到门口,借着屋内烛火,已隐约可见来人样貌,身着衙役官服,腰挎牛尾刀,一脸威严。

    正是先前报官后吃吃前来的官差。

    此时屋内众人见此神色各异,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

    带头的扎髯汉子行事果断,知道不宜久留,连忙收起铜棍向窗户奔去,两个小弟也早有准备,紧随其后而去。

    三人本有官司在身一路走来尽挑小道行走,运气好了碰着路人干一票也能快活几日,凭着小心谨慎一路也没出甚差错。

    如今见官差上门,官匪不两立,自是不敢多留,随即准备破窗而逃。

    华赫艮和褚万里见官府来人,形势急转优势在他们,自不会让两人轻易逃脱,冲身上前想拦下三人,大喝道:

    “想走?吃爷爷一杆。”

    华褚二人分别挥动铲、杆阻敌,方脸汉子和矮瘦男子听得背后劲风响动,连忙回身招架,挥刀格开飞来的兵器。

    如此一来,两人逃遁的身形不免迟滞有碍,心里不禁气结,一颗心直往下沉。

    已经奔到窗口的扎髯汉子见两个手下被拖住,本想弃之离去,但随着想到什么,转身将铜棍握紧,拔足冲阵救人,手腕一翻,长棍横扫,向褚万里袭去。

    褚万里受伤在前,此刻应付已是吃力,又见铜棍冲他而来,心下发苦。

    他不敢大意,将杆子收回胸前用粗硬杆身抵挡,砰的一声褚万里后退两步勉强站定,还不来得及换招,扎髯大汉脚踩地板飞身而起。

    在半空使出鸳鸯连环,双脚重重踏在褚万里的鱼杆上,每一脚都不遗余力。

    受到此等连击,褚万里再难以支撑,一口鲜血喷出,委顿倒地。

    华赫艮见同伴遭此重手,连忙抽身前去相救。

    泰山三雄无意恋战,相视一眼后,手中铜棍抡圆,将华赫艮堪堪逼退。

    先后撞破窗户逃之夭夭,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门口官差才上前盘查。

    几人进来早见到了华褚艰难对抗三雄的情形,只听说恶犯是店家两人,眼下战成一团的五人衣着华丽,打扮不似商贾之流,一时分不清场面上的情况,未上前插手。

    交战的五人身手不俗,自然不愿掺和进去万一受伤就不划算了。

    第一时间没有上前盘问,另一层原因是他们端官家饭碗,每月拿固定俸银,属于钱少事多的行当。

    这点俸银拼个屁的命。

    当然也有好处,这活干着体面,偶尔还有人孝敬。

    此时见局势已定,才站出来。

    “是你们报的案?”

    “是,你们来了不帮忙站着看戏?”

    “不是说犯事的只有两人吗?怎么成三个了.....还好我们沉住气没动手,不然将你俩当成那歹人,岂不.....”

    “我们这装扮行径像歹人吗?那三人满脸横肉显然是盗匪强人一流,你们官差连好坏人都分辨不清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要是能从面相打扮辨别好坏人,那还用官府侦查办案作甚?”

    华赫艮见官差一副松懒懈怠,应付了事的模样,当下掏出自己的三公令牌。

    华司徒掌管土地,人民,相当于户部尚书。

    这身份在大理这块地界上还好使着呢。

    带头官差眼疾手快上前查看了一番,见腰牌不似伪造,当即明白今日遇上真神了,也不知对方来这种偏僻之地所为何事?

    不敢怠慢带众人立马上前参拜。

    如此一来,事情办起来就容易多了。

    众衙役不敢消极怠工,各司其职很快将店内里外翻了个遍,走流程找证据,很快都过了一遍,又重新在大厅集合。

    店家和小二原本被绑在大厅柱子上,只是比较倒霉,在几人交战时被磕飞的毒箭误伤,当时情形混乱,自是没人顾得上查看。

    这会两人早已双目紧闭,出气多进气少了。

    将此间缘由说清后,官差带了两人尸身离开了,回衙门交差。

    众人一走后,店里又恢复了安静。

    ......

    秦红绵此刻在屋里抱着段正淳依旧不愿撒手,似乎觉得亏欠对方太多,只有他安然无恙,才能少一分愧疚。

    华褚二人在一旁根本插不上手。

    好在号过脉后发现脉搏强劲有力,无甚大碍。

    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给他喝药了没?”

    秦红绵向两人问道。

    这时褚万里才想起,抓药回来后还没煎好就被突然上门的泰山三雄打断,这会儿药还在火上煎着,忙着对付三人自是忘了这茬。

    这一提醒才想起王爷还中着毒。

    褚万里当即风风火火跑出屋,不一会儿端了碗药汤进来。

    段正淳见一碗乌漆墨黑的药汤端到眼前,心里骂娘,自己根本就没中毒,喝个屁的药,谁爱喝谁喝。

    见要硬灌,只好缓缓张开双目,一副悠悠醒来的模样。

    “你醒了?”

    秦红绵见他睁开眼睛,开心的要亲手喂药。

    “嗯,我感觉身体很好,不必喝药了。”

    “这毒相当霸道,我比你更清楚它的威力,耽搁不得,来张嘴。”

    段正淳推脱不得,被动之下喝了不少草药。

    转眼见华褚二人待侍一旁,大厅激战时他一直关注两人战况,见没有性命之忧,便没有出手,但褚万里还是负了些伤,需要休养,当即吩咐他们下去休息。

    况且,他和秦红绵如今关系有了很大进步。

    想要进一步发展,两人在场施展不开。

    褚万里还想坚持,帮主人护法,华赫艮看出段正淳的眼神示意,拉着倔犟的身影一起退出屋子。

    “真苦,不喝了。”

    屋里只剩段正淳秦红绵两人,气氛顿时又上升了两度,秦红棉见碗里的药汤不多了,当即放下空碗。

    “你怎么敢用身子帮我挡那贼人的棍子,当真不怕死?”

    “情急之下做出的反应,当时头脑一热也没想那么多,只知道若那棍子落在你这扶风细柳般的身子上当真让人心疼的紧,你这柔软嫩白的身子哪受得了那般相待.....那什么狗熊三人也是鲁莽粗鄙,不解风情的很。”

    “你真是个木头。”

    “你说得对,我是木头,是块皮糙肉厚的木头,专门为你挡棍挡棒的木头。”

    “说你胖还喘上了,你武功低微,没甚本领,就算救人也要量力而行,以后可别干这傻事了。”

    “我武功.....那要看救谁了,要是你我下次还这么干,区区一招半式打在我身上根本不痛不痒,这样的招式恨不得替你档上十下八下的.....要是其他人挨打我就不去以身相挡了。”

    “怎么着?你还盼我天天挨打不成?再说我也没那么不堪,是这两人不讲江湖规矩,使诈不说还联手对付我。”

    “是,行走江湖当以仁义为先,光明正大过招才是,这般行径当真是武林败类,人中禽兽,猪狗之流......下次让我碰着了,定要打他们个倒地不起,哭爹喊娘。”

    “哈哈.....你这般年纪就想当人爹爹了?人家可比你还大上不少呢.....在我这吹吹牛就罢了,莫要在他人面前逞能,真要遇到武功高过你的,先想着怎么逃走,可别犯傻上去硬碰。”

    秦红绵听到段正淳此话,好像是对方讲了不得了的笑话,当即笑的花枝乱颤,胸前两点跟着笑声受尽颠簸。

    段正淳一时看呆了,说不出话。

    此时还枕在秦红绵腿上,看着上方发颤的巍峨,不由想入非非。

    两颗紫葡萄掉我嘴里尝尝也能解解渴了。

    段正淳一没中毒二没受伤,此刻能待在秦红绵怀里,被对方温柔以待全靠演技。

    自古套路得人心说的真不错。

    至于深情?那玩意只会白给。

    他主动示弱,将一招苦肉计连着施了两波,都没被秦红绵识破。

    妥妥的抄了一波近路。

    否则,真要男女联手战三熊,再按深情告白的方式发展。

    估计这会两人也是相敬如宾,最多有一丝仰慕。

    至于摸手,枕腿想都别想。

    “你在看什么?”

    咳咳咳....

    段正淳现在是病号,一声咳嗽就回避了所有问题。

    秦红绵听到咳嗽声以为他受了内伤,连忙出声关心。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一时气息不畅,被口水呛了一下。”

    此刻,段正淳是真的不舒服,但不方便讲出来,只能心里暗暗着急。

    刚才喝的药里有枸杞、玛咖、鹿茸、玄参,这些都是大补之物,这会药性已经慢慢起了作用。

    顿感一股热气向腰身涌去。

    段正淳躺在秦红绵怀里,鼻腔里被她身上的浓浓幽香塞满,心猿意马。

    当真难受至极。

    段正淳片刻之后察觉不妥,用腿不着痕迹遮住不雅。

    脸上变得通红。

    “发烧了吗?”

    秦红绵见他脸色一片通红,有些不对劲,当即纤手抚上段正淳额头,贴紧感应。

    段正淳见玉手纤纤抚上头顶,只觉更要坏事。

    感受着五指的柔腻滑嫩,心里不喜反惊。

    此时当真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危险!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