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十万八千只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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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救出同伴

    “那要是所有人都猜出来了呢?”

    王之渊咧嘴一笑,目光灼灼的问道。

    棕衣僧人这招不可谓不厉害,除非嘴巴特别刁,并且吃过无数次羊肉的人,不然根本很难尝出来吃的是哪个部位。

    王之渊只能尽量去挑选容易猜的部位,这样几率还大一些。

    但就算这样,要想让十个人猜出吃的有哪些部位,也是难如登天。

    只不过棕衣僧人怎么也想不到,他还有“妙音法螺”。

    “笃!”

    “那就放你们十个人离开!”

    棕衣僧人敲响木鱼,古井无波的说道,他并不相信这些人有本事猜出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猜出来了,把这十个人送走后,他还能更好的炮制剩下的人。

    如果没必要,他不想和王之渊打,那件神咒具的厉害他知道。

    毕竟强如那只千年老龟,都是被它镇压了。

    “好!”

    王之渊点头,他知道这是棕衣僧人最后的让步了,要是再步步紧逼,对方就要暴走了。

    到时候就算他不怕,其他普通人也会遭殃。

    很快,几个黄衣僧人走到棕衣僧人面前。

    只见棕衣僧人一挥衣袖,地上便多出了一块厚厚的油布,和几根木头。

    这一幕看得王之渊啧啧称奇,不明白这些凭空出现的东西是从哪来的。

    黄衣僧人捡起油布和木头,麻利的在旁边搭起了一块围挡,用来遮蔽视线。

    随后又将“人羊肉”全都放在桌子上,让王之渊挑选。

    同时旁边还架起了一口青铜大锅,柴火在下面熊熊燃烧。

    王之渊试了下,这火只是普通火焰,“大日如意卍字符”吸收不了。

    “耳朵、大腿、里脊、肋排、尾巴、腱子、肚子。”

    王之渊有些心不在焉,随手选了七个部位,便站在一旁,手缩进衣袖,默默等待。

    虽然是稳赢的局,但他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而且刚才棕衣僧人那一手他没看懂,但随手就能变出油布和木棍,简直恐怖如斯。

    也不知道是它的能力还是神咒具。

    围挡外,其余众人都面面相觑,脸上尽是绝望和惊恐,但它们又不敢发出声音。

    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哆哆哆哆哆!”

    将选出的肉摆好后,两个黄衣僧人举起刀,捥了一个刀花,接着在案板上飞快的剁了起来。

    它们的手速飞快,技艺娴熟,刀法精细,每一块肉切出来的大小厚薄都完全一样,堪比宗师级大厨。

    这些肉分别被剁成沫,然后又搅拌在一起,彼此交融。

    “真想带一个黄衣僧人出去给我做饭。”

    王之渊见状,有些垂涎,不过他没忘正事,他的手已经悄悄缩进了衣服里,摸到了“妙音法螺”上。

    “先别发出声音,保持刚才的状态,我是王之渊,刚才站起来的人,接下来按照我说的去做。”

    “肉选的分别是,耳朵、大腿、里脊、肋排、尾巴、腱子、肚子这七种。”

    “等下一定要假装自己不知道答案,是自己吃出来的,我希望你配合其他人演好这场戏,我会尽量带着你活下去,但若是暗中捣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顿时,所有人耳边都响起了王之渊的声音。

    斋堂内瞬间一静,连隐约传出的抽泣都没了。

    “继续哭,别停,控制好节奏,不要发出太大声音。”

    王之渊赶紧提醒道。

    很快,抽泣继续。

    “很好!”

    王之渊满意道。

    这些变化都极为隐秘,就算是棕衣僧人也没发现。

    等王之渊说完这些话,黄衣僧人的工作也接近了尾声,只见桌面上,摆满了一颗颗拇指大小,红白相间的肉丸。

    足足有二十一颗,除掉沈青画九人,数量正好和剩下的人相当。

    “故意把肉丸做得这么小,让人还没来得及吃就在嘴里化开了,真是好算计,都这么难猜了还这么阴险。”

    王之渊有些无语,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这一点确实是他没考虑到的。

    这棕衣僧人太聪明了,总能想到各种办法耍手段。

    而且这些手段又在规则内,谁也拿它没办法。

    紧接着,肉丸下锅,在滚烫的热水中上下沉浮,然后迅速变色,变熟。

    “笃!”

    时机一到,棕衣僧人便敲响了木鱼,它总是不喜说话,一直用木鱼发号施令。

    两个黄衣僧人听到木鱼声,快速将肉丸捞起,紧接着一群黄衣僧人一人端两只碗,排成队,将装在碗里的肉丸发放下去,放在每个人的面前。

    “笃!”

    木鱼声再次响起,示意众人开吃。

    这些人没办法,只能苦着脸,强忍着恶心,将肉丸塞进嘴里,然后一口吞下,尽量不去咀嚼。

    王之渊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围挡旁,眼睛看着棕衣僧人,默默微笑。

    “笃!”

    “从你开始说!”

    等这些人吃完肉丸后,棕衣僧人又一次敲响木鱼,然后指着一个满脸凶悍,英姿飒爽的女人,只不过这次木鱼的声音更重,似乎蕴含着某种频率。

    王之渊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刚才正是她集合了一群女子,然后带着她们从数十人中杀出一条血路,抢夺到了一只人羊。

    那个女人被指到,瞬间慌了神,哀求般的看向王之渊。

    王之渊瞟了一眼棕衣僧人,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耳朵、大腿、里脊、肋排、尾巴、腱子。”

    女人接收到王之渊的信号,胆气足了一些,张开口,居然重新说出了“人话”。

    而在她说话时,周围的人都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显然,棕衣僧人施展了能力,这个女人说的话只有王之渊和他自己能听到,其他人听不到。

    “笃!”

    “下一个。”

    棕衣僧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指向第二个人。

    “耳朵、大腿、里脊、肋排、尾巴、腱子。”

    第二次,仍旧是这个答案。

    “笃!”

    第三个…

    第四个…

    第二十一个…

    当最后一个人回答完后,棕衣僧人转过头,看向王之渊,眼神微眯,似有杀意在涌动。

    它知道是王之渊耍了手段,但拿不出证据,也不好发作。

    “很明显,我赢了!”

    王之渊丝毫不惧,举起手,摩擦着手镯,微笑凝视。

    “贫僧愿赌服输,诸位请走。”

    对视良久,棕衣僧人终于还是收回目光,一挥手,打开了斋堂大门,同时解除了沈青画他们身上的规则之力

    只不过紧紧捏着木棍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怒气。

    大门外,黑雾涌动,光芒昏暗,但所有人看向外面,脸上都露出一丝渴望。

    “这老东西,还真能忍!”

    王之渊见状,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他并没打算离去,从看到那些“人羊”的瞬间,他就对棕衣僧人产生了杀意,况且刚才他已经答应了其他人,要救他们。

    还有这些僧人的神意,他不想错过。

    刚才他打那个赌,其实主要是为了沈青画他们,有他们在,他束手束脚。

    “啊!老子受够了,我要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坐在门边,脸上有道刀疤,头上长着羊角的阴冷男人突然怒吼了一声,往门外冲去。

    他是之前组织人抢夺青春的小头目之一,此时看准机会,居然是想从门口跑出去。

    他听说规则污染是有一定范围的,他觉得只要跑出去这道门,这些诡异就拿他没办法了。

    笃!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只见棕衣僧人不慌不忙的敲响了一下木鱼,一道煌煌雷音瞬间在阴冷男人耳边炸响。

    轰!

    啪!

    脑浆四溅!

    阴冷男人的整个脑袋,居然都被这道雷音搅成了浆糊。

    前脚刚跨出门,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咩!

    阴冷男人的死状,吓得斋堂里的人惊叫连连。

    许多蠢蠢欲动的人,瞬间都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我暂时不走,你们先在外面等我。”

    王之渊看向沈青画三人,沉声道。

    “公子不可。”

    沈青画脸色一白,急忙劝阻,这些僧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货色,留在这里凶多吉少

    “它们诡多势众,之渊兄你可别犯傻。”

    风满楼满脸忌惮的看着周围的僧人说道。

    “我相信他,我们先出去,在外面等他,别在这给他拖后腿。”

    沈青画两人反对完,曹蓉蓉这时却显露出一副大小姐的风范,冷声说道。

    沈青画和风满楼转过头,看着曹蓉蓉,一脸震惊。

    “曹小姐说的没错,别忘了我还有莲子,你们出去吧。”

    王之渊暗中使了个眼色,再次开口,给两人吃下一颗定心丸。

    “那好吧,我们走,你小心点。”

    想起王之渊的手段,风满楼点点头,示意众人往外走,他自己却从桌子上跳了出来,走到王之渊面前,握了一下他的手。

    “去吧,照顾好他们。”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冰冷寒气,王之渊感觉浑身一抖,瞬间会意,拍了拍风满楼的肩膀说道。

    见状,沈青画也不再多说,只是一边往外走,一边依依不舍的回头。

    “嘭!”

    待九人走出去后,大门立刻关上,斋堂再一次陷入寂静。

    王之渊也从新回到座位坐好,他倒要看看,棕衣僧人还能使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就在王之渊坐下的一瞬间,从后面的位置上,冲上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了中间。

    其中一个人,赫然是刚才第一个站起来回答问题的那个凶悍女人。

    另一个则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他也是刚才收拢了一帮人的其中一个小头目之一。

    两人一坐下来,就对王之渊露出一抹谄媚的笑容,无比讨好,姿态极低。

    王之渊对着两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他对两人之前做的事并不反感,大家只不过都是为了活下去。

    看着这一幕,后面的许多人瞬间后悔了起来,羡慕不已,心想自己怎么这么笨,没想到要坐到王之渊身边去。

    毕竟那里可是整个斋堂最安全的位置。

    他们两个也算是聪明,知道王之渊厉害,所以赶紧坐到了王之渊身边。

    不过他们同样也知道,坐在王之渊身边,同样也代表着危险,因为一下子就暴露在了棕衣僧人的视线中。

    不过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风险与机遇并存。

    他们只有一条快要死的烂命,搏一搏,有可能会成功,输了大不了一死,但如果不搏,就永远都不会成功,结局也是死。

    “笃!”

    “诵经!”

    看到众人蠢蠢欲动,还有几人起身,想跑来王之渊身边,棕衣僧人立马敲响木鱼,说道。

    既然王之渊不想走,那它就要让王之渊付出生命的代价,以解它心头之怒。

    同时那些把希望寄托在王之渊身上的“人羊”,他也要全部烹杀,敲骨吸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