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败光渣男家产后另谋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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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方乘煦的战功很可疑

    良姜一阵激动:“贺叔叔你也相信我父亲是清白的吗?”

    “当然!”贺副将声音铿锵有力:“末将追随国公爷这么多年,一起并肩杀敌,出生入死,还能不相信国公爷吗?当年周写小儿举报国公与西凉通风报信一事,绝对有诈。”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良姜急切追问。

    “当年两军对阵,我军粮草被焚。国公不得不铤而走险,想亲自以身为饵,引诱西凉主帅呼延朝前往大裂谷。再由佟守良与末将率兵在此地埋伏,将其呼延亲锐部队一举歼灭,活捉主帅。

    行动那日,国公爷突然得到消息,西凉想要再次派刺客背后突袭,烧毁平西王救援我军的粮草,于是派遣末将率兵前去支援,佟守良负责率兵埋伏。

    结果,佟守良出发半路之上,国公爷的信使周写突然浑身是血地手持一封书信闯到军前,揭发国公已经叛敌西凉,此次大裂谷诱敌之计,正是国公与呼延朝勾结,将计就计,全歼长安军队。

    当时周写手中那封书信,就是呼延朝写给国公爷,让他里应外合,先烧毁我军粮草,再诱敌深入,一举全歼的阴谋。被他无意截获,为此遭遇了国公爷亲信的追杀,拼死逃生。

    周写说完这些话,便当场吐血而亡。佟守良自然不敢冒险率兵前往,不顾众将质疑,临时改变了作战计划。

    可怜国公爷带着先锋军在大裂谷没有等来长安援军的埋伏,以少敌多,身中三十六枪,当场阵亡,浑身体无完肤。

    而佟守良则将计就计,在西凉回营之路上设伏,利用地势,重创西凉兵马,反败为胜,立下战功,取而代之,一路飞黄腾达。”

    饶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贺副将提及之时,仍旧忍不住铁拳紧握,虎目之中热泪盈眶。

    良姜也悲从心来,泪珠子像是断了线一般,扑簌簌滚落。

    父亲阵亡,母亲悲痛欲绝,国公府更是蒙受骂名,千夫所指,不堪回首。

    贺副将深吸一口气:“国公爷牺牲得壮烈,显然西凉人对他恨之入骨,怎么会通敌叛国?

    末将一直坚信不疑,周写又死无对证,于是自请戍边,苦等两年,终于有了一点线索。”

    良姜眸中一亮:“什么线索?”

    “你可知道,你的夫君方乘煦这次西凉戍边,是怎么立下的战功?”

    “我倒是听佟夫人提起一句,说是多亏了贺叔叔你的帮助。”

    “是佟将军亲笔书信,让我提拔他方乘煦不假。但是在与西凉来敌对阵之时,我发现了细微破绽,觉得那西凉守将似乎是在有意落败,成全方乘煦的战功。”

    “啊?”良姜一惊:“方乘煦与西凉?怎么可能?”

    “方乘煦刚到边关,自然是不太可能与西凉有什么勾结,可是佟守良可以!”

    “你的意思是说,佟将军勾结西凉人,布局成全方乘煦,助他立下战功?这样说有何凭据?”

    前面顾溪知已经等得有些不耐,出声催促。

    贺副将只能长话短说:“此事说来话长,末将只是深谙西凉人的作战能力与风格,有这样的怀疑。

    所以在边关之时,故意与方乘煦深交,想通过他查探一点蛛丝马迹。

    但是这种事情,任谁都是格外谨慎,守口如瓶,哪有那么好打探?”

    良姜的心被狠狠击中,这两年里拼命压抑的为父报仇的冲动再次翻涌出来。

    当年承受的流言蜚语,唾弃辱骂,也一遍遍在脑海里萦绕。

    父亲的旧部都能为此牺牲前程,忍受西凉戍边的艰苦,自己哪里还能苟且在阜城这方寸之地,任世人继续辱骂九泉之下的父亲?

    良姜对着贺副将深施一礼:“良姜感谢贺叔叔这两年为我父亲所做的一切,我也一定会查明真相,为父报仇,也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贺副将哪里敢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道夫人现住何处?我想去拜访她。”

    良姜看一眼不远处已经翻身上马的顾溪知,颔首道:

    “明日我也要回一趟母亲那里,禀明情况。贺叔叔若是有空,明日在前面路口等候,一同前往。”

    两人约定好时间,良姜最后叮嘱道:“暂时间,我的身份还请贺叔叔帮我严格保密,万万不可透露出风声,包括您的家人。”

    贺副将应下,转身告辞,回到顾溪知的跟前,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背。

    顾溪知漫不经心地问道:“果真是遇到故人了吧?”

    贺副将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一位故友的女儿,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唉,只可惜所嫁非人,实在令人唏嘘。”

    “难怪你适才那般失态。”

    顾溪知一抖马缰,率先冲了出去,声音远远地飘过来:“你这位侄女手段可厉害的很,用不着你操心。”

    方府。

    方老太太与方乘煦灰头土脸地赶到倚香园,婴儿已经恢复如常,安静地睡着了。

    方老太太顿时怒从心起,训斥赵妈:“大呼小叫地跑去人前,让我们脸面全都丢尽了。你倒是告诉我们,孙小姐究竟哪里不舒服?”

    婴儿又不能开口,赵妈哪知道她哪里不好?

    “老奴也不知道,见她啼哭不止,憋得小脸通红,身子直打颤,便以为定是不舒服。我与小姐全都慌乱了手脚,只能去回禀老夫人知道。”

    “婴儿哭闹不是饿了就是拉了!”方老太太气哼哼地道:“偌大的人连个孩子都带不好。喔,我倒是忘了,赵妈你也是没有生养过的。”

    没有一儿半女乃是赵妈心里的一根刺儿,也正是因为此,与夫家决裂,进了将军府。

    一听便恼了:“哪个大户人家生了孩子不是奶娘婆子一大堆伺候着?你们为了省这点银子,拿我一个人当三个奴才使唤,我若是刚生养,只怕你们奶娘的银子都省了。”

    佟昭儿也被婴儿的哭闹不休吵得心里烦躁,听方老太太含沙射影,也立即不悦地道:

    “既然方老夫人嫌弃我们大惊小怪,不会带孩子,日后这孩子就送去你跟前,劳烦你多操心吧。”

    “我一直有心疾!累不得,也生不得气!”

    方老太太立即推脱。

    “那就合该我们受累,还遭埋怨?”佟昭儿立即反唇相讥。

    方乘煦忙从中打圆场:“母亲也是着急你未婚先孕的事情传扬了出去,毕竟不光彩。”

    “你现在知道不光彩了?当初哄着我骗着我委身于你的时候怎么不说?”

    佟昭儿悲从中来,委屈得珠泪涟涟:

    “这一年来,你逃得倒是干净,留下我一个人,面对家人的责怪,众叛亲离不说,还心惊胆战,自卑自责,就跟见不得光的老鼠似的,承受了多少?”

    这话令方乘煦顿感愧疚自责,忙坐到跟前劝慰:“这些都过去了,今日虽说被良姜讹了一大笔钱财去,颜面尽失,但好歹终于和离,只等你出了月子,就可以成亲。”

    佟昭儿这才破涕为笑:“一点钱财算什么?日后你得了实差,还愁没有银子花?”

    方乘煦好言软语地哄着,外面下人入内回禀,郎中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