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当质子,你倒追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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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双首弟子,夜探秘殿

    不知为何,今日的经历,让他灵络受损确凿,然而魔力穿梭其间,竟发出微妙的“滋滋”声,难道那雷罚之力已与他融为一体?

    那可是天界的威能!

    他能承受得起吗?

    多亏了系统的混沌戒,否则今日结局难料。

    藏书阁的奇遇,境界的跃升,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让夏清云有些失神。

    夏清云在地上静心冥想一阵,感受灵络的复苏,旋即起身,他站在一棵枯朽巨木之前。

    手指轻触树干,巨木瞬间被他体内的雷罚之力击倒。

    夏清云审视自己的手指,那里延伸出一条紫白交织的细线,起点是他的指尖,终点则指向混沌戒。

    显然,他体内的雷罚之力微乎其微,其余的都被封存于混沌戒内,任他驾驭。

    漫长的生命中,不知还要经历多少次境界跨越,若混沌戒能吸收每次渡劫的雷罚之力,即便未达渡劫期,他也能与渡劫强者抗衡!

    天界的威能,它会收回吗?

    天界的存在,无论在古籍中还是修真者的认知里,都无比清晰。

    但身为现代人的夏清云,更在意的是绝对规则。

    在他理解中,规则是一世界最恒常的元素,而天界,只是绝对规则的守护者与执行者。当有人强大到足以篡改世界规则,对天界而言,亦如同创世者。

    奇怪,他为何会突然思考这类问题?

    想要收回力量,他只需先行消耗殆尽。

    上官玥望着废墟,只有那颗九目天珠毫发无损,问:“你为何还不处理这珠子?”

    “不必着急,这九目天珠暂且不宜动,它在此,不会造成干扰。此时,我们也该出发了。”

    夏清云心念如何告知仇岳师父此事,吞噬天界的九天雷罚,谁也不会相信,除了亲眼目睹的上官玥。

    算了,到时候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反正让风度翩翩的师父收拾烂摊子就好!

    夏清云驾驭飞剑翱翔,这次没依赖系统指引,因容钰在他晋升小境界期间,遍寻第一邪宗,寻找天启皇者。

    而搜索的终点,只可能是女帝在邪宗的居所。

    夏清云识途,乘剑直飞至妻子的住处。

    他无需披夜行衣,更不用蒙面,他的身份光明正大,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

    他降落平生剑,在昔日居住的房间外一处隐蔽之地驻足......

    他仍然感到惊奇,因为这间神秘的书房里,魔法灯盏闪烁着幽光,昭示着他的妻子早已布下幻影,使那替代者静静守在这魔法领域内。

    即便他未能识破容钰的阴谋,容钰所面对的,也只是一座空洞的幻象,注定败局已定。

    这个看似单纯实则狡猾的容钰,尚未意识到,从计划的起点起,便已步入了失败的迷宫。

    妻子早预料到,首位仙宗派遣容钰前来,不过是场虚假的交锋。他未与容钰相见,反而在魔域的宫廷中处理要务,此举也为容钰的陷阱敞开了大门。

    同时也给他一个决定性的试炼,让他确定自己究竟归属何方,甚至他此刻追踪容钰的行动,亦在他的妻子预料之中。

    夏清云陷入深思。

    他的妻子,这位活了数千年的冥王,经历的心理较量比他尝过的星辰还要繁多。

    上官玥坐在平生剑中,挺直腰板,道:“那位魔族女神的伴侣是何模样,我得瞧瞧,要知道我到底输在哪里!”

    夏清云脑中浮现出一串问号,上官玥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情报?

    他在千仞幻境中使用的真实名字就是“夏清云”,上官玥必定知晓他就是天启皇族的皇子。

    “‘夏河’这个名字听多了?”

    “上官导师,我叫夏清云。”

    上官玥以一副审视智障的眼神望着他,他怎么感觉徒弟的智慧似乎下滑了?

    “我当然清楚,用不着你提醒。”

    夏清云平静地回应:“那个天启皇族的皇子名叫夏清云。”

    嗯?这意思是他的徒弟并非魔宗的小小厨子,而是天启皇室的真命天子,那位魔宗女帝的未婚夫?

    不对劲,听说那位天启皇族的废人空有容貌,一无是处。

    而他的徒弟夏清云,可是万古难遇的天阶灵根,修真界的奇迹!

    怎可能是废人呢?

    怪自己吃瓜时太漫不经心,没记住主角的名字。关键是有魔宗女帝这样的大美人,谁还会留意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皇族是谁?

    “哇!你怎么把好事全占完了,既是天阶灵根,又是举世无双的美女,还有魔宗女帝做妻子,顶尖强者当师父!我不得不承认,我羡慕、嫉妒、恨啊!”

    想当年他和陈平生,连个女性朋友都没有。

    当年为何不拼尽全力?

    多少宗门的圣女,多少皇族的公主,多少贵族少女,曾经对他或陈平生倾心,但他们俩却一个都没选,单身至今。

    这一千年过去,导致他被徒弟超越,真是颜面无存,既气愤又伤心。

    “徒弟,你隐瞒身份成为仇岳长老的首席弟子,这事你妻子知道吗?”

    “当然。”

    上官玥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原以为上午在藏书阁,魔宗女帝对夏清云的青睐仅仅是单纯的好感,就算有男女之情,毕竟女帝已有婚约在身,谁知那只是夫妻间的深情秀,让自己成了观众。

    此事教会了上官玥:吃瓜之前,务必先记住主角的名字......

    “难怪你虽对永恒仙宗陌生,却洞悉容钰的真实图谋,原来你自身便是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你的身份赋予你洞察这一切的敏锐,那么下一步,你打算如何行动呢?“

    “如坐针毡,我没想到容钰竟会如此拖延,以他的能耐,实不应如此啊。“

    夏清云注视着室内的幻象,那身影的确有他的几分神似,戴着神秘的面具,此刻正安然坐在书案前研读古籍。

    夏清云心中暗自嘀咕,还是差了点味道。容貌不论,他身为一位来自现代的青年,若非系统的任务与三位师父的安排,再加上无手机可玩,他断难静心读书至此。

    房间内昏黄的烛火闪烁,一抹残影悄然溜进。

    幻象并未如预料般惊慌失措,反而异常镇定,依旧静坐在书案前,连翻书的动作也未曾中断。

    夏清云藏于绝佳的窥视之地,欣赏着这一幕好戏。

    容钰感知到眼前的“夏清云“体内毫无灵力波动,只是一个凡人。他对着“夏清云“行礼,低声道:“吾王殿下,奉天启皇室与永恒仙宗之命,特来拜见阁下。“

    “夏清云“安静地坐着,未作回应。

    容钰皱起眉头,但任务仍需进行。快刀斩乱麻,否则长老仇岳与女帝返回宗门,事情就会棘手。

    “吾王殿下,你与女帝大人有婚约,然而你毕竟出身仙域,两界向来对立。为守护如今仙魔两域的和平,无论是天启皇室还是永恒仙宗,都盼你能及时告知仙域,一旦魔域生出叛乱之心。“

    “夏清云“放下书卷,漆黑的双眸直视容钰。

    “现在离开,尚且来得及。“

    一个苍老的男声响起,与天启王的年纪不符。

    容钰暗中按住腰间的佩剑,冷声道:“原来仍是幻象,我竟被之前那些体内有灵力的迷惑,放松了警惕。“

    真身的天启王究竟何在?他已将这第一魔宗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无所获。

    他已经暴露,这个幻象必定会禀告魔宗女帝。

    忽然,剑光的寒芒映照在容钰的面庞。

    容钰敏捷应对,跃出左侧窗户,正好落入夏清云隐藏之处。

    “夏兄?“

    夏清云悄然后退几步,给容钰让出道来。

    容钰一愣,夏清云怎会在此?

    就算他察觉自己不在右侧屋内,也不可能如此准确地找到来处。

    “仙宗的小家伙,你想往哪儿逃?“

    是苏无忧的声音,与平日里她调侃修士时的语气截然不同,庄重而冷峻。

    苏无忧是如何得知容钰的计划呢?...

    一束锐利的魔剑光束直射向夏清云和容钰所在之地,剑气凌冽,连周遭的魔力气息都被其撕裂,无形之中让人胆寒。

    果然是元婴境巨擘的剑芒!

    这分明是要置容钰于死地!

    容钰大惊失色,第一魔宗的四大长老之一,苏无忧怎么会在此地现身?

    心中震惊,手上却不留情,施展上衍魔剑诀,迎击而去!

    他手中魔剑绽放耀眼的暗芒,瞬间与苏无忧交锋数回合,剑光交错,犹如黑夜中的闪电。

    夏清云首次目睹苏无忧的严肃姿态,不禁坐在地表破碎的魔晶之上,观战二人之间的剑道对决。

    周围的草木在苏无忧剑势下纷纷断裂,剑气甚至无意间波及到夏清云,他却笑而不语,随手以魔力凝聚防护罩,隔绝了剑气与外界的联系。

    苏无忧与容钰的对决愈演愈烈,一介初入金丹的小辈,竟然能在她手下抵挡如此之久?

    她挥袖,一道白芒击中容钰的手腕,他无法承受,剑顿时脱手飞出,坠地颤动,发出沉闷的回响。

    苏无忧冷笑一声,剑尖直指容钰咽喉,丝毫没有收手的迹象。

    这容钰毕竟是第一仙宗的首席弟子,杀他岂不是向整个仙域宣战?

    即便仙宗有过失,但在确定他妻子的真实意图前,夏清云决定出手干预。

    夏清云身法如鬼魅般迅捷,施展无踪魔步,瞬息间挡下了苏无忧的剑,双剑相碰,火花四溅。

    “你竟然袒护他?”

    苏无忧冰冷的目光扫过夏清云,眼中惊讶毫不掩饰,但还是停下了攻击,站在二人之间。

    她不会对魔宗的杰出弟子夏清云下手。

    然而,她依旧愤怒,原本是担心容钰会把今日夏清云在藏书殿的事告诉第一仙宗,才在容钰身上暗中放置了监视法宝,果然容钰图谋不轨,企图与天启皇族内外勾结,而夏清云此刻竟阻挠她?

    无忧魔剑的剑气在空中回荡,只待苏无忧一声令下,便会再度出击。

    容钰捂住胸口,魔脉受损,他立于夏清云身后,望着夏清云的背影,心中满是困惑。

    “我没有袒护他,只是,杀了他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苏无忧收起冷峻的表情,明白身为大师兄的夏清云也在为第一魔宗考虑,于是问道:“那你有何打算?”

    话音未落,她已将无忧魔剑收回剑鞘,示意无意再战。

    “既然第一仙宗想探知魔界的动态,靠近天启皇族,那何不让这仙宗首徒尝尝做密探的滋味呢。”

    苏无忧朝夏清云眨了眨眼,脸色一变,狡黠一笑:“哎呀~师侄你早说嘛~”

    站在夏清云身后的容钰察觉到眼前的两位魔族打算做什么,他欲御剑逃离,却被一股中期元婴的威压紧紧压制住!

    容钰瞳孔骤缩,这股威压,强大无比!...

    在刚才的剑术对决中,难道是在以他为玩物?

    “还想逃遁吗?逃向何方?“

    夏清云同样察觉到了那股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强大力量。

    一个个都是深藏不露的强者,后期金丹假装初期,中期元婴戏谑众人。

    唉,我有威能压制,足以无形震慑敌人,但我偏不用,就喜欢这般嬉戏。

    他也清楚,那天藏书阁中的数十位元婴大能并非全然货真价实,否则怎会认为他一个普通的金丹期修真者,能对抗十位元婴期?

    尽管他拥有原始剑体的加成,但绝不可能持久抵御。

    而苏无忧则是实实在在的中期元婴,取容钰性命,只在顷刻之间。

    夏清云并未第一时间阻止苏无忧,因为他看出苏无忧并未真正出手。

    夏清云转身,坚决地握住容钰的手,容钰在那股磅礴的威能下,无法动弹分毫。

    容钰咬紧牙关,艰难地说:“我懂得你们的意图,你们就不担心我绝望之下做出些什么?比如自我消亡之类的。“

    夏清云从灵物空间取出一支神秘的灵笔,似乎要在容钰的手背上书写。

    但他并没有立即落笔,而是将笔尖贴近容钰的左肩,淡然道:“我不认为一位隐瞒修为的仙宗弟子会真正为仙宗自我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