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史:法则
繁体版

第33章新的旅程(下)

    “电话,是局长的。她说想见见你”多姆纳尔假装毫不在意的将手机递给赛吉,正也是这几句漫不经心的话也将赛吉从极为痛苦的回忆给拉回现实。

    赛吉先是愣了几秒后,才连忙说了一句谢谢。拿到手机后,赛吉先深呼吸好几口才调整好,然后再轻声细语说着尝试的说些问候语,似乎是在面谈什么重要客户一样,但是现在的她不就是赛吉的重要客户吗?

    “啊......”塞吉的嘴巴开口却迟迟不知道说什么,似乎忘记了这是他第二次与自己的妹妹接通电话。

    “哥,怎么还这么惊讶啊?我们之前不是才通过一次电话吗。”茱莉·马蒂斯的声音带着温柔和缓慢,如唱着入睡的童谣一样。

    此时的茱莉·马蒂斯穿着睡衣睡裤,悠然的躺在床上打着电话,在这十几年的在外漂泊中,她早就变成了临危不乱的模样。但就算这样,她的内心也早已激动无比,或许是多年的职业素养,她实在不能将自己的真实情感完完全全的透露在外,就算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

    “我能听到你的哽咽声,哥。我还记着你第一次带我回家的时候,你的手里面也拿着颗糖,告诉我不哭不哭,说到家了就给我吃,而现在我想让你拿出当初我走上轮船递给你的那颗糖跟你说,哥,不哭不哭,等我到家了我递给你吃。”

    “好,我等着!等着你亲手喂我糖的那一天。”如释重负的一笑,极其用力的点头,眼泪如同脱线珍珠一样在脸上落的到处都是,他将手机递给多姆纳尔,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此时奥哈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赛吉的身旁,连忙将其托在自己的肩上,枯骨般的臂膀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可以将一个200斤的人带回床上,看着连站都站不住的赛吉,奥哈拉无奈的抱怨了几句:“这家伙每次喝酒都是第一个醉,结果每次喝酒都叫的最欢。”

    送走赛吉之后,多姆纳尔独自留在餐厅里,他现在的滋味也同样不好受,酒精冲着大脑让其不得不想着那些难受的事情。

    多姆纳尔看着酒杯陷入沉思,眼角的泪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流落在他的下巴。

    “我至始至终都在找归墟的身影,我要他们带回来,无论用什么办法。”酒精助燃于他的毅力,此刻的决心绝不会动摇半分,他怒视着酒中倒影的自己,将杯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时间差不多了,再聊可就赶不上明天的火车了。”林轩儿打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哈欠,带着朦胧睡意说道。布莱克看到此情形也识趣的离开了他们的房间。

    果不其然,第二天大家全都错过了火车。

    趴在座子上面的多姆纳尔睁开了满是疲惫的眼睛,身上披着奥哈拉拿过来的毯子,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到站了吗。

    此时他们已经错过火车3个小时了,林轩儿和霍特顶着个鸡窝头下楼来洗漱,只露了一条缝的双眼足够明白她们起床用了多大的勇气,坐火车的的记忆似乎在她们的脑海中忘记的一干二净。

    “好像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总是想不起来。”霍特轻轻的扯了扯林轩儿的衣服说道。正在洗漱的林轩儿含着牙刷口齿不清的说着:“嗯,我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刚刚接到局长的电话,问我们死哪里去了,队长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打通,说怎么还没到。”布莱克这一说,其余三人立马炸开了锅。

    林轩儿含着的漱口水噗的一下全部都吐了出来,霍特有一刹那居然也显着束手无策,此时多姆纳尔的手机又嗡嗡嗡的响了起来,并带着一些若隐若现的怨气。

    多姆纳尔也立马接通电话起来,相比于逃避,敢于面对才是他的风格。

    几分钟后,多姆纳尔挂断电话,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三人,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后说道:“今天晚上还有一班火车,如果我们还不能赶到,局长就让我们成为治疗精神病患者的护士。”

    要知道,在那里面当精神病的哪个不是各个学科领域的顶端,他们所说的悖论可以将目前知识理论给完全推翻,这对于那些拼尽全力才能到达的学者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就好像你好不容易成为了亿万富翁,但是冒出好几个亿万富翁来和你说,你的钱都是假钞,而且你还反驳不了,这谁不疯啊。

    当然,局长也不会真的将他们变成精神病院的护士,对于调查局第一次成立完全意义上小队,以后达成的成就必定无限。

    赛吉也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准备给众人做早餐,起的比客人早在赛吉眼中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因此他先将客人们的早餐做好,然后才才开始今天的洗漱。众人看见香喷喷冒着热气的土司和煎蛋,直接看是电眼逼人模式,自顾自的开始狼吞虎咽。

    奥哈拉还是窝在地下室研究那本日记,变成血人之后,他似乎不太需要过长时间睡眠,差不多只要睡一两个小时,就可以满足他一天的运动量。

    功夫不负有心人,本来拿这本书是奥哈拉研究烦了解腻用,没想到还真的发现了这里面的猫腻。这本书的全名叫做《让世界遗忘我》,奥哈拉以为只是一本关于爱情葬送自己的小说,结果在第一章的标题出现了一个词语——无穷无尽之书,但是除了这个单词,下面的文字并不是古英语,而是某种偏希腊的语言。

    “多姆纳尔兄弟,事情忙完了,记着找我喝酒啊!”赛吉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多姆纳尔叫着,手上还拿着一瓶看起来有些年代的威士忌准备送给多姆纳尔当礼物。

    “哟,大礼呀。”多姆纳尔笑道:“只要有空闲时间,肯定找你不醉不归,那赛吉兄弟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当时和奥哈拉去的人还有三个人,由于当时政府的原因,他们只能将这件事深埋于心底。因此我准备找寻他们的家人,用着我们自己的方式来安慰他们的家人,这也是我和奥哈拉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接收完赛吉的礼物之后,四人坐上赛吉的车子往火车站行驶,并在火车站做了最后告别。途中奥哈拉一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打盹的多姆纳尔,因为他身上的气味在不知不知觉中慢慢的偏离了人类的范畴。

    “再见了,两位。”

    火车的笛鸣声在微风的躁动下越拖越长,远远消散车尾渐渐埋没于黄昏的余晖。

    “这群家伙在这闹了也有一整子了,让我总是没有办法能安静的看完一整本书。”奥哈拉坐在副驾驶,用脸颊感受着迎风而来的空气说道。

    “你很久没有这种惬意的样子了吧,那种家人相伴的感觉。”

    奥哈拉靠在座位上,养着神,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扬起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