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茂老师，我想要代替玖辛奈成为下一任九尾人柱力。”

    朔茂面前，金发少年表情倔强。

    水门坚定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再问他是否认真就显得多余了。

    其实对于朔茂而言，九尾并不值得引起他太多的注意。

    朔茂所走的路径已经偏离了查克拉的道路，尾兽这种东西可有可无。

    只要确保斑无法集齐九只尾兽的查克拉复活十尾就好。

    九尾能够带来的上限接近六道级，而朔茂相信仙术的力量不止于此。

    朔茂沉思了片刻。

    “水门，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你一直都是最优秀的忍者。”

    “但这件事上，你不能替玖辛奈做决定。”

    “如果你想要成为九尾人柱力的话，就自己去找玖辛奈谈谈吧。”

    “是！朔茂老师！”

    水门躬身向朔茂道别，转身离去。

    火影办公室内的阴影处，大蛇丸的身影悄然浮现。

    “真是让人怀念的情感啊……”

    “朔茂君，火影的座椅感觉如何？”

    虽然还没有正式就任火影，但在猿飞日斩已经身败名裂的情况下，木叶的一众上忍直接给朔茂来了个黄袍加身。

    朔茂笑了笑。

    “大蛇丸，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从来不在于此……”

    “以后，火影的事务还要你多多操心才是。”

    “是不是啊？——我的火影辅佐……”

    大蛇丸被朔茂的话噎了一下。

    “呵呵……这种事情，还是找纲手吧……”

    “我还有好多课题要研究呢……”

    我干嘛要嘴欠呢？

    朔茂向后倒在火影座椅的靠背上，揉了揉太阳穴。

    “真是麻烦啊……”

    将两名火影顾问化作飞灰的时候固然爽快，但现在面对木叶村内外的各项大小事务，朔茂完全没了头绪。

    总不能把猿飞日斩再拉回来顶上吧？

    “对了大蛇丸，我倒是知道这忍界中还有几个挺有才华的科学家，有时间我把他们找来给你分担分担压力……”

    “实在人手不够的话，宇智波富岳、秋道取风这些人也不是不能用，总之，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

    不等大蛇丸答应下来，朔茂直接离开了火影办公室。

    ……

    漩涡一族的祠堂。

    在玖辛奈的陪伴下，水门又一次来到了这里。

    他还没有告诉玖辛奈自己的想法，而是假借替朔茂传话的消息来到了漩涡水户的面前。

    ——纲手刚刚从这里离开，已经踏上了前往火之国国都的路程，本来纲手是想陪奶奶度过生命的最后一周的，但水户坚持要纲手离开。

    “只要你能回来见我最后一面就好了……”

    “小纲，我可不想让你记住我现在衰老的模样……”

    漩涡水户额头的菱形印记阴封印同样具有吸纳查克拉的能力，三年前纲手离开时水户还远远没有这般衰老。

    ——纲手在阴封印上的成果是“百豪之术·创造再生”。

    “水户大人。”

    水门走到水户的面前行礼后抬起头，湛蓝的眼睛坚定地看向水户。

    “水户大人，我想代替玖辛奈成为九尾的人柱力。”

    水门身旁的玖辛奈闻声陷入了呆滞。

    水门在说什么？

    漩涡水户的眼神中也浮现出震撼之色。

    即使是初代目火影，在决定将九尾封印时也没有想过这一点。

    替代自己的所爱之人成为九尾的容器，替自己的所爱之人接受可能无尽黑暗的命运。

    “水门！绝对不行！”

    反应过来的玖辛奈将手放在水门的肩上摇晃。

    泪水早已溢出了眼眶。

    “我是以一个容器的身份来到木叶村的，成为九尾人柱力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命运……”

    “玖辛奈，如果是你不喜欢的命运的话，就不要去接受好了。”

    水门眼神温柔地看向玖辛奈。

    “玖辛奈，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坐在上方的漩涡水户干枯的眼眶中也泛起一丝柔软，她也回想起了和柱间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恍惚之中，水门和柱间的身影逐渐重合。

    她仿佛回到了初来木叶的那天，虽然是作为初代目火影的妻子来到木叶的，但一来到这里就肩负了封印九尾的重任。

    那时候的她，也还是一个和玖辛奈一样柔弱的少女啊……

    刚刚成为九尾人柱力的数年之内，巨大的九尾妖狐无数次出现在她的噩梦。

    直到她的内心被柱间的爱意填满。

    柱间，如果当时你也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或许我们都会轻松很多吧……

    在对过去的回忆之中，水户也重新找回来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情感。

    自从柱间死后的这些年，如果进行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水户的心境或许和成为执剑人数年后，永别了庄颜和女儿的罗辑有些许相似。

    她似乎游离在了木叶之外，只是作为在最后时刻维持木叶保全的那根弦而存在的。

    在水门和玖辛奈眼神拉丝地相互凝视的时候，水户苍老的声音终于悠悠传来。

    “水门、玖辛奈，到约定的时间再来找我吧，我相信这会是最好的安排……”

    ……

    五天之后。

    以漩涡祠堂为中心的结界内。

    漩涡水户拥有完全压制九尾的力量，因此就连转移尾兽这种危险的操作都可以直接在村内进行。

    当然，有朔茂在一旁看护，即使有变故也不会出现大的乱子。

    纲手两天前已经急冲冲地归来，带回了火之国大名的许可以及大名对水户的问候，之后她就一直陪在奶奶身边。

    水户是纲手现在最亲近的亲人了。

    “白牙”的名字如雷贯耳，加上有纲手的推荐，大名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朔茂成为火影的事情——本身大名在这种事上也没有太大的话语权。

    就任仪式在封印九尾之后举行。

    此刻，在场的只有朔茂、大蛇丸、纲手、漩涡水户以及玖辛奈和水门。

    应水户的要求，封印班的成员也没有抵近现场，他们的任务只是加强外围的结界，防止尾兽查克拉外溢——漩涡水户和玖辛奈本身就是木叶现有最强的两名封印术大师。

    今天的水户已经虚弱到了极致，甚至连对九尾的封印也出现了些许的松动。

    精神空间内，被关在牢笼中的九尾躁动不安地挥动着九条巨大的橘色尾巴。

    “老不死的！快放老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