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别虐了,宁小姐又带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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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眼泪是最没用的武器

    回到别墅,魏一宁就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她把花洒的热水打到最大,整个人都泡在浴缸里,拿着浴球拼命地在自己身上来回擦着,仿佛要将之前那些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指纹,全部擦掉。

    不知洗了多久,直到霍庭远踹门进来。

    她还机械地保持着一个动作。

    看着她全身被擦得鲜血淋漓,霍庭远眸光一紧,几步跨过去,一把抢掉她手里的毛巾,“魏一宁,你疯啦!”

    “你放开我,我这么脏,你不要碰我。”魏一宁偏执地甩开他的手,要继续。

    可霍庭远哪会允许,直接将她从浴缸里一把抱起,扔到了卧室的床上。

    在明亮的灯光下,霍庭远才知道她对自己有多狠心。

    几乎是把全身的皮,都揭掉下来了一层,尤其是胸口和大腿的位置,都露出了红肉。

    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霍庭远眉心突突直跳,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由得紧紧地攥成了拳。

    魏一宁从床上下来,还要去浴室,霍庭远拉住她,“魏一宁,收起你的伪装,不要在我面前上演什么苦肉计,这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苦肉计?

    她平白无故所受的这些屈辱在他看来只是苦肉计?

    魏一宁一把甩开霍庭远的手,红着眼睛看着他,“谁要在乎在你面前上演什么苦肉计,霍庭远,你可以不爱我,也可以恨我,甚至可以拿枪打死我,但是你不能让别的男人来羞辱我,来伤害我的自尊,我是个女人,我不是供人践踏的妓·女。”

    妓·女两个字,魏一宁咬得很重很重,让霍庭远听着,鹰隼的眉头一下子拧紧起来。

    “是,我是有愧于你,但我有千错万错,我也只欠你,你凭什么这么糟蹋我,凭什么!”这么久来,一直压在魏一宁心里的委屈,让她一下子发泄了出来。

    她蹲下来,抱着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认识魏一宁这么久,霍庭远从未见她在自己面前这么哭过,哪怕五年前也不曾有过,看着她脸上的泪水,霍庭远心里也不好受。

    但他不能心疼她,一点都不能。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霍庭远不要在被她眼泪欺骗了,受过一次伤,就够了,这辈子,她都不值得你再怜惜。

    霍庭远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魏一宁,“怎么,这就觉得委屈了?”

    她不应该要委屈吗?

    “霍庭远,你把我当做礼物献出去的时候,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魏一宁抬眼看他,可看到的除了无情,就只剩憎恨了。

    “我为什么要考虑你的感受。”一个杀父仇人,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在乎她的感受。

    “魏一宁,我告诉你,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武器,如果不想自己太过狼狈,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廉价的泪水。”说完,霍庭远不再看魏一宁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只听他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既然敢回到我身边,就该做好心理准备,这点都承受不了,往后只会让你更加痛不欲生。”

    霍庭远走得决绝,落下的话,也更是绝情。

    孟萧拎着药箱进来的时候,魏一宁已经停止了哭泣,只僵坐在地上,好在,佣人进来替她把衣服穿好了。

    “霍少说,你身上都是伤,让我过来看看。”孟萧开口。

    魏一宁没说话,只抱着自己的手臂坐在那。

    看着她这失神的模样,孟萧轻叹了口气,只好主动把她的手拿过来一边擦药一边说,“魏一宁,你也不用恨霍少,毕竟五年前是你先背叛了他,他没直接要了你的命,已经是客气的了,虽然今天他是冲动了些,但就在刚才,他已经命人废掉了在酒吧对你动手动脚的那些男人,包括苏炳生,也被挑了手筋。”

    孟萧的话,就像一记磐石重重砸到魏一宁心上,瞬间在她的心湖里激起了千层骇浪,她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孟萧。

    孟萧却是没看她,只专注着手上的动作,“苏炳生那块地,一直是霍少要拿下的,如今,他因为你和苏炳生闹掰,不仅生意丢了,人也得罪了,苏炳生虽不是什么权贵,但在晋城来说,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或许你不相信,自从五年前伯父走后,霍氏遭受重创,差点被吞并,霍少也像变了个人,这些年,他为了重振霍氏,吃了多少苦,你根本想象不到,我本不应该和你说这些,但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想和你提个醒,霍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至少,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我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如此用情过,如果你的出现,是为了再次伤害他,我劝你,就此罢手,否则,后果一定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魏一宁怎么会不知道霍庭远绝情起来会有多狠,但她做梦都不会想到霍庭远会为她做这些。

    是因为歉疚吗?

    可他明明那么恨她!

    那他又为何·····魏一宁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深想。

    从那往后,霍庭远开始带着她出席各种应酬和宴会,她就像交际花一样被推到各个酒桌,霍庭远则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

    魏一宁知道他为什么带自己来,哪怕他一句话都不说,她也能心照不宣地猜到他眼神里的意思。

    为了不让他失望,喝酒应酬的时候,她很卖力,几乎豁出命那般。

    喝晕了,就到洗手间去吐一圈,哪怕吐出了血,她也只拿手轻轻一擦,一滴眼泪都不流,转头又撑着笑,把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哄得心花怒放。

    实在难受,也只是把头偏在一边,安静地睡过去,一句怨言也不说。

    霍庭远说得没错,眼泪是最没用的武器。

    她不需要他的同情,也不需要他的可怜,如果他需要她,那她就使出浑身解数努力配合他。

    看着她那苍白的面容,霍庭远心里头就像撕裂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地冒出来,锥心地痛。

    可也只有这点痛,才能让他保持一些清醒,让自己不对她心软。

    魏一宁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梦见自己被霍庭远抱着,她也只有在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