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啊，别说两杯再喝两杯都行”说着，王琦把小杯的酒倒入量酒器然后又加满“谢谢顾教授，刚才听您的解答，简直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比我在MBA课堂上学习的更有深度，这酒喝的太直了，我干了！”

    “王彤，咱们京州过来的一起给王琦赞助一下，干杯”郭总说着也加了酒，三个人举杯干掉，王总带头鼓掌。

    顾教授被这气氛感染了，也跟着喝了一小杯

    “那今天就说一下肺腑之言吧”顾教授喝杯水清了清嗓子

    “中国为何创新少，有制度法规、教育、社会保障等各方面的原因，有些原因是我这个身份不能说的，我单就文化说一下吧”

    “我们的传统文化要求我们尊老爱幼、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我们小时听家长老师的话，长大了又为孩子牺牲了很多自己的事业、爱好甚至爱情，老了还要帮助子女照顾孩子，那么我们什么时候为自己活过呢？没有真正的为自己生生活过，又哪里来的听从本心的深度思考和尝试呢，连尝试都没有哪里又会有创新呢”

    “还有就是我们的文化强调服从圣贤、服从权威，民国之前的考试都是考圣人的金句解读，再圣明的人2000前年说的话又怎么会适应现在的社会呢？他们的思想又怎么能解决现在的问题呢？，事实上任何创新都源自对权威的否定，对所谓绝对正确的挑战，我们的文化甚至不允许这种思想的存在，那就压根没有后面的试错、纠错、再试错、再纠错等实践阶段的事情了”

    “清朝的时候文字狱盛行，甚至皇帝以及父母的名讳都是不能说的，在一个到处都是思想禁区的社会，创新是不会发生的，不仅创新不会发生而且科技审美等还会倒退，大家有时间可以留意下明清时代的字画和之前朝代的字画做个比较，甚至明清时期的家具、墓碑和之前朝代的比都是毫无审美可言的”

    大家都沉默了，顾教授低头喝了一杯酒，抬起头看着大家接着说：

    “我们中国人摆脱了这种思想禁锢以后，也出了很多领导科技潮流的大科学家，比如钱学森、李政道、丁肇中、杨振宁等等，现在依旧活跃在各个科技领域的人也很多，包括我所在的AI领域，华人科学家就站在最顶端，可以说华人在科技领域最顶尖人才的总占比绝对不低于30%，部分细分领域超过80%，包括我们国内的华为、大疆等在各自领域也是遥遥领先的，相信随着时间的累积，我们科技创新会越来越多，对人类的贡献也会越来越大！”

    “好，好，好，顾教授对文化的剖析非常有深度，时代在进步，我们国家更会越来越好！大家一起举杯为中国干一杯”

    郭总站起来开始张罗喝酒“还有啊，顾教授讲了一天的课了，现在开始我们不能再提问了”

    大家于是纷纷举杯喝酒。

    王琦显然是被顾教授的话触动到了，她想他一直为了家庭为了弟弟付出了太多，甚至为了钱和工作委身与毕文新10年，一直生活在阴暗之下连光明正大的恋爱都不敢，她就是那个没有给自己活过，没有跟从本心尝试过的人。

    王彤见王琦似有心事，“琦姐，咱们两位女同志敬大家一杯酒吧”，王琦这才从思考中抽脱出来“只顾得消化顾教授的话了一时竟入了神”说着俩人站了起来，王彤举起杯“特别感谢能有这个机会聆听大佬们的真知灼见，我和琦姐都不是理科出身，对技术不了解，创新为国做贡献的事也只能靠顾教授、王总、郭总了，我们能保证的是把您们的科研成果介绍出去，普及出去，让更多的人享受到科技创新带来的便利。作为女孩子，我没有那么多的家国情怀，能够做的就是活在当下，享受奋斗的过程，品味生活的乐趣，当然啦，我也特别想进步的，所谓亲仁近贤则善，希望顾教授、王总、郭总以后啊，多带带我们姐俩，我们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来，琦姐，咱们敬领导，求带飞！”

    王彤大方而又风趣的发言立刻把气氛拉回到了欢乐的轨道，顾教授更是眉飞色舞“好，一起带飞”，说着大家又是一饮而尽。

    后面的事情就是只谈风月不谈工作了，顾教授对王琦格外感兴趣，还问了很多在大学上MBA的事情，他说自己在江阳大学也有很好的教授朋友，回头介绍王琦认识，王琦则对顾教授崇拜的看着频频点头，俩人还约好明天下午一起打网球。

    郭开明则和王总不停地交头接耳，似乎在说业务上的事情。

    王彤见老何和别人说不上就过去敬了酒，借机聊了一会，老何的业务进展不大顺利，虽然联系了很多客户，但是跟进下来效果不好，至今广告就拿了一单。

    差不多八点的时候，王总做了总结发言：

    “今天顾教授忙了一天，不停地讲课连续输出，可以说我们今天的收获是这些年来最大的，虽然意犹未尽但是顾教授也需要休息了，咱们今天酒就到这儿了，没有聊够的，咱们可以换地方继续，再次感谢顾教授、郭总”

    散会后，郭总和王总照例是去喝茶谈事；老何年龄大了说不胜酒力就回家了；顾教授和王琦就江阳大学的一些事情继续聊着意犹未尽，说时间还早带上王彤换个茶馆继续聊，刚好朱文来电话了，说有事要谈。“顾教授，真的太遗憾了，我这边有个标要投，待会还要和朋友商议一下具体细节，就没法继续聆听您的教诲了，您和琦姐聊着，我就先走了”。于是握手告别，顾教授还夸她年纪虽小但很懂事，前途无量。

    王彤出了酒店门，朱文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喝了不少酒啊”

    “顾教授太厉害了，今晚讲的课太有智慧了，我一激动就多喝几杯”

    “晚上我和具体招标的人见了一面，这次他们的预算是2300万，比之前高很多，后天报价的时候你们协调好另外两家，尽量压着线中标，还有，和他们不要打电话，有事见面聊”

    “嗯，真是太好了，我明天就不参加培训了，报价我自己填，确保万无一失”

    “还有啊，标书千万别有硬伤，投标文件千万别有雷同，这个标竞争对手也盯着呢，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放心吧，这方面我很专业的，相信我，朱文。”

    她看着朱文，感觉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快乐的。她很想亲他一下，但是投标当前她不敢分心，其实朱文也是这么想的，这一次他一定要帮助王彤赚到钱，摆脱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