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怒了我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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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俘虏的上校

    “快来看,这里有个活的,好像还是个大官。”

    安东听见旁边有人在大喊,但是他的头很疼,完全没法听清别人在喊什么,也没有办法思考,眼睛也睁不开,话也说不出来,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气。

    安东只隐约记得他是一个屌丝社畜,半夜从夜场喝高了出来,叫代驾送他回家,结果正好碰上警察查酒驾,他正在庆幸自己叫了代驾的时候,他发现代驾比他还紧张。果不其然,代驾也喝了,看样子比他喝得还大。酒劲上头的代驾一脚油门就冲了卡,他们一路横冲直撞,最后撞开护栏冲下桥去。等他再有意识,就是现在了。

    安东的眼睛还是睁不开,嘴巴仍然说不出话,但是头疼的感觉渐渐好转,他也能稍稍听清旁边人的对话。

    “这好像还真是个大官,你看他的领章,有好几个星呢!”

    “搜搜他身上,看有没有证明身份的物品,这么大个官,连个包都没有,估计身上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情报。”

    “土包子,哪个大官自己拎包,那不都有秘书啊,副官啊,勤务兵之类的吗。”

    听着旁人的对话,安东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突然,他感觉有人在他身上摸索,似乎在他身上翻找着什么东西,安东心头猛的一惊,【难道他们刚刚说的大官是我吗,现在在我身上找身份证件?】

    安东感觉到对方的手开始向自己的下半身探索,摸到了腹部,摸到了大腿,摸到了……还没等对方摸到,安东猛的睁开了眼睛,嘴里也发出一声粗壮的喘息。

    这声喘息吓得对方立马收手握紧胸前的冲锋枪,一边将枪口对准安东,一边后退喊道,“这个大官醒了,快过来!”

    安东这才看清,这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自己应该是躺在路上,两边是树林,四周弥漫着硝烟、血迹、残骸还有被击毁的车辆和四散的武器弹药。

    围在安东四周的,是一群欧洲面孔的人,他们的穿着全都是白色,但衣着并不统一,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们手上端着的枪,有冲锋枪也有步枪,型号应该是索米M1931冲锋枪和莫辛纳甘步枪。

    对方的打扮让安东愈发迷惑,【芬兰人?我在哪,这是什么情况,我为什么听得懂对方说话?】

    安东注意到自己还躺在地上,浑身的疼痛感仍未消除,他也顾不上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只是急切地想探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想着他便挣扎地想要扭动一下身子,让他能看到身体的情况。

    看到他开始扭动身体,周围的众人都紧张地举枪瞄准着他,一个手持冲锋枪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对着安东说道:“上校先生,这个时候我建议您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万一我的战友们一紧张开了枪,您可就没命了。”

    安东听到了对方的话,立马停止了动作,迷惑地望着对方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里,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对方听到安东的问话都笑了,为首的那人笑着说道:“上校先生,你是被刚刚的攻击吓傻了吗?你在我们的国土上问我是什么人?”

    为首那人说着笑容逐渐敛去,表情逐渐变得狰狞,“你还有脸问这是什么情况,你们这群可恶的侵略者,我告诉你,你们是不会成功的,萨米人民是不会屈服的,我们一定会把你们这群侵略者赶出去!”

    安东敏锐地发现了对方话语中传递的信息,【萨米人民,这个国家叫萨米吗,还是民族叫萨米,没听过啊,而我是侵略者,还是个上校军官,我这是我这是穿越了啊,而且一穿越就被俘虏了,我去,救命啊!】

    还没等安东吐槽要现在的情况,就见对方过来几个人,直接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推推搡搡地押着他向远处走去。

    押送的过程中,安东先自行检查了一下身体,除了身上一些擦伤,就是头上的撞伤有点重,但也并无大碍,只不过疼一点罢了。然后安东绝望地发现自己身上什么武器或者说能自卫的工具都没有,除了这身还算暖和的呢子大衣,自己就一无所有了。

    安东一路上并没有跟这些人交流,他猜测这些人应该是萨米的游击队,刚刚伏击了自己的车队,然后就俘虏了自己。现在应该是把自己押回营地或者他们后方的什么地方,毕竟自己是一个上校,不知道自己在己方军队里具体是什么职务,但也应该是算是中高级军官了。这样的俘虏对萨米来说绝对是很重要的,说不定就有什么重要情报在自己身上。

    但是,自己刚刚穿越过来,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个世界有日内瓦公约吗,会优待战俘吗,想着想着,安东陷入了深深地恐慌中。

    徒步行进了大半天之后,迎着夕阳的余晖,安东被押送至一个营地中,营地里人员不少,估计得有上百人,营地中零星分布着一些低矮的木屋,应该是为了防寒,木屋的四周窗户很少,木头之间每一处缝隙里都塞满了干草,看起来密不透风的样子。

    安东被押着进入一间木屋,木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个炉子和两张行军床。桌子的上首坐着一人,正拿着铅笔在地图上写写画画。他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是他穿着制式军装,显眼地肩章上有繁复的花纹和一颗闪亮的金星,但安东认不出这是哪里风格的军装,也不知道肩章到底是什么军衔,只当是他们萨米的军装了。

    上首那人见安东被押送进来,立马起身对着其他人说:“怎么能这样粗暴地对待上校先生呢,快松绑,给上校先生来杯热水。”

    负责押送的人立马给安东松绑,又端来了椅子和热水。虽然很渴,但安东并没有动,他不是从容,他是害怕。他观察着房子的陈设和房内的众人,他想用这种办法缓解内心的恐惧和紧张。

    在他观察的时候,负责押送的一人从身上的挎包里拿出了一本蓝色的证件,恭敬地送到桌子上首那人的手边。接着,负责押送的几人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人持枪站在安东身后,负责看守警戒。

    就见上首那人拿起桌边的证件,一边翻看一边起身向安东走来,“认识一下吧,安东·尼古拉西诺维奇·安德罗波夫上校先生,我叫盖尔·索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