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痴狂的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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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子曰

    教学楼的承台上,站着一排手拿着学校校规校纪手册的学生。

    依次排开站着的是杨天、徐飞、张晨光、蒋晓阳等人。

    徐飞、张晨光、董建军、蒋晓阳是96级名声在外的四兄弟。

    毫无疑问,徐飞是老大,依次是二、三、四。

    眼看着四兄弟中,三人站在在一侧,罚着站。

    至于这结拜四兄弟里的老三董建军,昨晚在夜宵的席间,杨天就听说自从出了院之后,第一时间,他就向学校申请了回老家接着休息一段时间。

    同样的,学校也不愿意他继续留校,于是顺水推舟也就同意了,还承诺他在老家安心休养,不会影响到时候他毕业证的发放。

    昨晚受邀参加了徐飞请客的夜宵,杨天收到了这些消息。

    想着昨天晚上夜宵的情景,杨天的思绪就蔓延开来。

    通过酒后的观察和言谈之间的了解,徐飞作为四人中的老大,性格坦率,说话直白,除了钱,其他的都不爱。

    参与夜宵酌酒的另外两位兄弟则不同,老四蒋晓阳不仅爱票子,更爱耍妹子。

    老二张晨光的欲望更大一些,在爱票子、耍妹子的基础上,要耍更多的妹子,赚更多的票子。

    说着让他自己都忍不住激动的未来的时候,还不断的抖擞着手臂说:看嘛,这些年老子每耍一个妹子,都会刻下她的名字。

    杨天当时吃惊的撸开他的袖子从小臂看到了肩膀,只见到他那条不粗不细的胳膊上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名,仿佛是小字典一样。

    转眼就被蒋晓阳揶揄着说我脸上的包已经消了,而你脑壳里长的包,看起来是很难治得好了。

    结果,两瓶啤酒下肚以后,杨天已经有些遭不住了!

    醉意朦胧之间,佯装平常无事的继续推杯换盏之际,倒是回想起了王培龙说的话,没错!

    毕业生心中所想的,的确和自己这样的新生不一样。

    此后的觥筹交错间,杨天趴在了桌上,酒醉休息之际,耳朵却没闲着。

    收听着他三兄弟把酒言欢的故事,足足收听了大半个晚上。

    所涉的内容嘛,也不稀罕。

    人之常情、人之所需。

    除了票子、就是妹子;除了妹子、就是票子......

    感觉都快被洗脑了。

    后来昏昏沉沉的杨天,让徐飞给背回了寝室。

    “飞哥,学生娃儿咋个去整票子呢?”杨天突然间对着一侧的徐飞说道。

    徐飞惊讶的看了一眼杨天,疑惑的说:“天儿,我还以为你对票子不感兴趣呢?”

    “天儿,对妹子感不感兴趣呢?”张晨光探着脑袋说。

    “怎么可能不感兴趣!天儿,别向他学啊!”蒋晓阳撇着嘴,瞪了一眼张晨光又数落道:“每认识一个女的就说要对别人负责,还亮膀子上刻的字,把别个女的又惊又吓的给糊弄来睡了。”

    “光哥,你也太实在了吧!”杨天笑着说。

    “他实在个锤子!他有一盘喜欢个女的,又心痛着已经刻下太多洗刷不了字的手臂,就用圆珠笔专门写了别人的名字,说是刻的。”蒋晓阳啐了一口,比划道:“结果,遇到那个女的也是个胎神,竟然直接对准他的手臂吐了一啪口水,使劲把写着自己名字的那一周围皮肤硬是给搓脱了,还骂他个瓜批说,不要脸!”

    噗嗤一声,杨天笑弯了腰。

    “那又爪子喃?屁娃儿,晓得个锤子!老子是玉皇大帝的茶壶嘴儿......”张晨光得意的反驳着。

    “光哥,啥意思喃?说半句话?”杨天诧异的注视着张晨光。

    “天儿,这不是半句话,是老家的土话歇后语。”

    “天棒...噻!”张晨光认真的答道。

    诧异的看着其余人再次大笑起来,张晨光似乎感觉到了有些得意,继续比划着似乎喊起了口号:“看嘛,等到老子中专毕业以后,我要用我的天棒敲来更多的票子,砸晕更多的妹子。”

    “光哥,按你这么说,学生娃儿没毕业就没的搞的咯?”杨天思忖道。

    “有啊,搞妹子啊!”张晨光手指着教学楼说。

    “搞了妹子,吃票子啊!”徐飞对着校门外方向努了努嘴。

    “咋个又来了啊,还是昨天晚上你们吹的脸红筋涨的话题嘛!”杨天有些无奈道。

    转念又检讨着自己常常让别人感觉到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矜持和夹杂着腼腆的复杂禀赋。

    一时竟起了感慨。

    忠厚千古远,无道一日长。

    小时候,每逢寒暑假,在爷爷奶奶家玩耍的时间里,爷爷常常会对着小杨天念叨着这句话。

    还不忘经常嘱咐道,要向北宋的杨家将学习。

    长大后,特别是前两年在老家和爷爷奶奶相处的时候,也许是青春期有些叛逆,甚至说过让爷爷生气的话。

    全家死绝,一个不留的家庭,还有什么值得学习的不要以为我姓杨,就生拉硬拽的和他那一家子扯上关系。

    可是,说是这样说,而从小养成的秉性,却难以改弦易辙。

    如果要变,那必然是得有一种脱胎换骨的痛苦之后,才有可能触发的。

    看着身旁的几位大哥,聊的越来越起劲。

    “还没有毕业的学生娃儿,比如像我这样的,就没的搞的咯?”杨天再次探询道。

    而心里却另是一种味道,看着父辈们兄弟姐妹人数众多,而爸爸妈妈就生了自己一个。

    常常感到孤单,也或许就是这份孤单,让杨天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了玩伴。

    幼儿园带领着同学们坐滑梯、捉迷藏;

    小学时三五成群、四五结党;

    以至于一路走来,无形中倒真有些仿佛是“领袖”的模样。

    也正好是这份孤单在潜意识里折腾,杨天就结识了许多兴趣相投、爱好相近的同学、朋友。

    有踢足球认识的,打桌球认识的,打电子游戏认识的,拍烟纸认识的......

    如今,眼前的徐飞等人,竟然是打架认识的......

    “耍妹子,到外面去变现啊!”张晨光张口就来了一句。

    这一句直接惊呆了杨天,心里也明白着,甚至在老家也听说过乡里亲戚来家里反映过类似的情况。

    心里面一瞬间就对眼前的大哥们起了反感: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几个大哥的道,也太阴了!

    注视着他们的谈笑风生,杨天指着眼角结疤的伤口说:“我去一趟医务室。”

    徐飞竟关心的问:“去医务室干啥?”

    杨天摆着手,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我去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