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从万劫金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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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惊声云传霞绕峰

    陈玄观虽然不懂指法,却以指做剑,灌注真气,提前封住了司马玄之的腾挪去处。

    司马玄之受此一阻,空门立时大开。

    随后一道剑光闪过,等司马玄之反应过来时,观风剑已经架到他的脖前。

    “司马家不过如此!”

    司马玄之闻言顿时眼神凌厉的看向陈玄观,他的眼神如果能杀人,陈玄观怕是在此时已经死了千次万次了。

    “好狗贼,你必会为今天侮辱司马世家的门楣,付出代价!我家高人,必要将你千刀万剐,剁碎喂狗!”司马玄之低沉的怒吼道。他自忖令玄风就在一旁,就算眼下疯狂贴脸威胁陈玄观,陈玄观既不敢也不能,将这飞剑切进他的脖子里去。

    因为令玄风必然会出手阻止。

    陈玄观闻言,冷笑一声,说道:“司马师兄,还是先捱一捱一百个打板子吧!”

    司马玄之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他觑了一眼郑玄娇,却见她颔首不语。

    司马玄之便以为她正为自己暗中羞恼,心下不禁一急,满头满脑都是不想在心悦之人面前,出糗的想法。竟是连司马家在此之后,对他的惩戒,都抛之脑后了。

    “大师兄!我愿意以‘寒池剑’抵这一百个打板子!”司马玄之连忙向令玄风望去,竟是到此时,也放不下脸面相求陈玄观。

    令玄风闻言似是在意料之中,又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沉吟一会儿,说道:“陈师弟,司马师弟的这柄寒池剑乃是已经成就‘正八品’的飞剑。莫说寻常飞剑,便是专擅防御的上品符器,也难当其利。”

    “非是司马师弟,出身司马世家,还拿不出这等货色。”

    陈玄观自然知道玄持天之内,除了飞剑是修行人的护身利器以外。修道人还有护道之宝,这等宝物,又分为符器、法器、法宝和灵宝。灵宝之上,俱说还有层次,却已经是世所未见的至宝了,只出现在传说之中。

    而便是灵宝,整个太岳剑派也无有几件,按照陈玄观所知,亦不过寥寥五件,跟镇派的两柄高品飞剑,并称为“太岳七宝”,是镇压一派气运之宝。

    护道之宝,从符器到灵宝,又分为极品、上品、中品和下品四等。

    从九品飞剑,便等若中品符器。而正九品飞剑,非是符器之中的极品不能相提并论。而正八品的飞剑,便相当于极品法器,寻常上品法器,都难以抵挡。

    陈玄观闻弦音而知雅意,晓得令玄风是在提醒他,这柄正八品飞剑,非同寻常,是十足十的宝物,足以相当于极品法器了。希望他不要为了一时意气而错过。

    这是因为寒池剑不仅相当于极品法器,更因为飞剑祭炼艰难,适合炼剑的材料太稀少。

    如太岳剑派这等玄持天的正魔十九大派之一,门中祭炼飞剑的秘法虽然无数,可也只能给门中几千弟子,配备炼形一次的从九品飞剑。而太岳剑派的弟子们,想要将飞剑提升到正九品,就需要他们自个儿,耗时耗力的进行炼质了。

    飞剑祭炼的上限,还要看本身的材质。如太岳剑派的制式松风剑,最多也就能到正九品层次。再往上,就要自己寻找材料,重炼剑胎了。

    所以,别看寒池剑只是八品飞剑,可实际上,在整个太岳剑派之中,也是排名前列的好飞剑了。

    但陈玄观却对令玄风微微颔首,算是承下了他的好意,口中却拒绝道:“师兄用莫大的代价,只是换来了一座可有可无的练霞峰,为的是道心不羁。”

    “今天师弟胜这一场不难,但道心蒙尘后,再想拂拭干净,就千难万难了!所以这打板子,师弟一定要办!”

    令玄风似是早知陈玄观的选择,笑到:“那你们二人,就按赌约行事罢!”说罢,不再言语,就自顾自的吃起炸花生米,喝起酒来,像是在看好戏。

    司马玄之闻言,顿时如坠冰窟,连忙道:“且慢且慢!”

    “司马师兄莫要多话来,等下师弟还要修行,先得罪了。”陈玄观说道。然后他运气指点司马玄之身上几下,封住了他几处大穴和气海。这下司马玄之彻底动弹不得,更不能运转真气。

    陈玄观拾掇完了,便取下剑鞘,抬手便要开打!

    清晨的练霞峰上,忽然飘荡来去一阵阵凄惨的叫声,许多已经到此开始潜修的弟子们,都微微诧异,只道是本门大师兄十分严酷,对于不努力修行的师弟,必然会下十分狠手。而今天这大清早的,便是有倒霉催的犯到了大师兄的手上。

    一位七八岁的小童儿本自在嬉戏玩耍,旁边几个老仆皱着眉头劝说着,他全都不听。

    但小小童儿,猛然听到这飘荡在练霞峰上的惨叫,却先是皱眉思索,转而大惊道:“是也!禅剑谷图谋本门基业,大师兄乃是未来的掌教真人,这是为了庇护未来的自己产业,所以洗心革面,对着可可爱爱的师弟师妹们,痛下黑手了也!”

    “我可不能遭了大师兄的黑手!他一人一剑便是‘辜林五怪’都抵挡不得,我家这四个金丹老仆,怕也是罩不住!”

    说罢,这小童儿,连忙打坐练功起来。

    陈玄观看着被打了一百粗棍,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司马玄之,这才将海碗粗的大木棍丢在一旁,却是他开打之后,嫌弃剑鞘不够使力,这才换了一个大木棍来打。

    完事儿后,陈玄观指了指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司马玄之的跟班,说道:“还请两位师兄,送司马师兄回去好好疗治一番。”

    那两个司马玄之的跟班哪里还敢多说,闻言如蒙大赦,连忙抬了司马玄之就走。而司马玄之更是双眼无神,如同死鱼一般,不吭一声。

    只是他的余光瞟到郑玄娇,才有所变化,双眼泪红。

    陈玄观转身对令玄风说道:“谢过大师兄主持公道。”

    “若是没有大师兄援手,我这剑怕是撑不住一百招。”娇风剑虽然只是九品飞剑,但交手一百招,也足够斩断陈玄观那只有从九品的观风剑了。

    而在跟司马玄之斗剑之时,陈玄观就察觉到观风剑上,隐隐有一股真气运转护持,使得观风剑坚韧不可摧。

    令玄风哈哈一笑:“我不过是看一场戏,监一场赌罢了!只是斗剑之前说的明白,这一场比的是剑术,不是飞剑,所以我就公平公正了一下。”

    “其实你若是输了,我最多就少喝几口酒,倒也不必谢我!”

    “人啊!还是得靠自己!我看好你喔!”令玄风话语一落,一阵轻风送来,他便乘风而去,转眼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