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彼岸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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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一记耳光”

    白玉宛带着丫鬟庄儿来到前厅,行礼说道:

    “给母亲请安。”

    “嗯”。朱金桂手中盘着佛珠,敷衍了一声。

    不一会儿,朱绿真带着丫鬟水珠也来到了前厅,说道:“姑母早安。”

    “嗯,真儿,今怎么起得这么早?也不多睡一会儿!”

    “想陪着姑母一起用早饭,故而早起。”

    “嗯,还是我真儿贴心。”

    “今早起来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感觉甚是乏累。”朱金桂随口说道。

    “母亲,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白玉宛常规性问道。

    “大概是最近晚上礼佛,睡得有些晚了,总感觉有些乏累。”

    朱绿真抢话说道:“姑母,您可要多注意身体,不要累坏了身子。”

    “这个家全是因为有姑母的辛苦付出,所以,如今才能大富大贵,这全是姑母您的功劳!”

    朱金桂听了,满意的微笑说道:“嗯,这个家好在有我,真儿说的极是。您姑父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不挣钱,还到处给穷人施医赠药赔钱。跟着他一辈子吃苦受穷的受委屈。”

    “楠儿,没有我,哪有他呀!我怎么可能让别人占了便宜。自个养的儿子,他所有的一切自然应该我来享用。”

    “走吧,去用早饭吧,你姑父和楠儿一早就出去了。”

    朱金桂起身拉着朱绿真,一边走,一边闲聊着说道。白玉宛跟随在身后。

    三人来到餐桌旁就坐。

    朱金桂先是喝了口粥,然后动筷子夹了口菜,说道:“玉宛,你都是当娘的人了,不要穿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要懂得勤俭持家,要懂得贤惠节约。”

    “把砚楠给你的那些金银首饰,送给真儿吧,她还年轻,应当好好穿着打扮一番。”

    “你再打扮,也不比人家没生过孩子的有身段。”

    “还有,以后别往您娘家送那么多银两,这府里丫鬟仆人们众多,养着这么多张嘴都要吃饭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白玉宛放下碗筷说道:“母亲,您此言差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打扮是为愉悦自己,而非要与妹妹,或是他人攀比。喜爱者宜室宜家,不爱者弃之逐水飘零,各花入各眼。您何须以己度人、褒一贬一?”

    父亲常说家和万事兴,家人之间自然应该和睦相处,而非攀比,反生不睦之心。妹妹好,我与您一样为她高兴。”

    “我的首饰,已是旧物,怎好拿出手送与妹妹,岂不是玷污了妹妹?若妹妹当真喜欢,可让相公置办一套新的送与妹妹就是了。”

    “母亲,将心比心,您一直最推崇孝道。我娘孤身一人将我抚养长大,辛苦操劳一生,我怎能不孝!同为人父母,同为人子女,您何须厚此薄彼?”

    “白玉宛,你什么意思?你说够了没有?”

    “你好大的胆子,敢教育起我来了?你懂不懂上下尊卑、长幼有序、敬老爱幼?你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朱金桂被激怒了,大发雷霆。

    白玉宛赶忙起身,俯身行礼说道:“儿媳不敢,儿媳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哎呀!气死我了,这饭我不吃了,照你的意思,这家不和睦,岂不是我的罪过,是我在暗中挑唆是非?!”

    “哎哟,我心口堵得慌,感觉快上不来气了!真儿,快扶我回房休息。”

    “哎。”朱绿真赶忙上前和丫鬟杜鹃一起,朱绿真一手扶起朱金桂,另一手安抚着朱金桂的胸口,并瞅了一眼白玉宛,说道:“你看你给母亲气成什么样了!”

    白玉宛同丫鬟庄儿紧随其后,一路跟随也来到了朱金桂的房里。

    朱绿真和丫鬟杜鹃一起将老夫人朱金桂扶到了床上躺着,朱绿真用随手的手绢擦了擦朱金桂的额间鬓角。

    朱金桂说:“玉宛,你回房休息吧!这用不着你伺候。”

    “是。”白玉宛俯身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白玉宛带着丫鬟庄儿一路来到了花园里,扯着手里的手绢,一路若有所思。

    庄儿看出白玉宛内心不安,便走上前说道:“夫人,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老夫人,是老夫人她自己为老不尊,与夫人无关。”

    “你一直处处忍让,可你越好性,越是装糊涂,可她们越是不领情,反而把你当软柿子捏。”

    “嗯,好了,庄儿,我岂不知道欺软怕硬的道理。”

    “我想静一静,你陪着我便可,不必多说了。”

    “是。”

    沙砚楠在府衙忙完公务以后,快步回到了书房。

    丫鬟水珠赶忙回到朱金桂的房里汇报。

    “老夫人,我看见大人回来了,径直往书房那边去了。”

    “好,杜鹃,你去告诉大人,就说我被少夫人气得病倒了。”

    “是。”杜鹃站在原地愣了愣。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把大人请过来。”朱绿真训斥着杜鹃说道。

    杜鹃一路来到了书房:“大人,老夫人身体不适,请您过去瞧瞧。”

    “嗯,我娘怎么了?早起那会儿,是听她说身体不适,有些乏累。”沙砚楠若有所思的说道。

    沙砚楠赶忙放下手里的书,边走边说道:“走吧,过去瞧瞧。”

    沙砚楠来到朱金桂的房里,看见朱绿真也在,感觉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重,他走到床边坐下,轻声问道:“娘,您怎么了?哪不舒服?”

    朱金桂半坐在床上,后背靠着软枕靠垫,用手绢擦着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楠儿啊!母亲辛苦一辈子了,起早贪黑的为这个家付出,如今我却成了罪人了!”

    “娘,怎么回事吗?您别光哭啊!”

    “你那个媳妇好生厉害啊!都敢教训起我来了!早上我不过说她两句,她就一点规矩都没有的顶撞我。”

    “那娘您都说她啥了,她顶撞您?”

    “我就说让她不要跟真儿一般见识,不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真儿还年轻,让她要懂得节约贤惠持家。”

    “她就不愿意了,说我挑唆攀比,造成家庭不和睦。”

    朱金桂一边说,一边抽泣着。朱绿真紧随其后,也愤愤不平的说道:

    “姑母,也没说不让她孝敬她母亲啊!她要是有能力挣得体己钱,随便她给去。姑母就说了句,府里开支太大,少往她娘家贴钱。她就不愿意了。那她嫁过来,才带了多少陪嫁?”

    “媳妇没了,可以再娶,娘只有一个。”

    朱绿真说完,朱金桂哭得更大声了,哭着喊着:“我不活了,勒死我得了,我是破坏家庭和睦的罪人。”

    “让街坊邻居们、让亲友们、让大家都看看,你们多孝顺!”

    朱金桂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急得沙砚楠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沙砚楠不停的安抚,“好了,娘,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体,那当真是做儿子的不孝了。”

    “您消消气!我现在就去休了她,我不能承当这不孝的骂名。那就让您孙儿岩儿失去母亲,做个没有亲娘疼爱的孩子。沙砚楠神情无奈的说道。

    “慢着,我什么时候说,要让你休了她。你要是休了她,我孙儿就没有娘了!我可怜的娃呀!”朱金桂又嚎啕大哭的说道。

    “好了,娘,我知道了,我去替你出气,我去好好教育她。”

    说罢,沙砚楠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白玉宛见沙砚楠拉着个脸走了进来,说道:

    “庄儿,你先出去吧。”

    “是。”庄儿赶忙转身跑了出去。

    白玉宛问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你知道就好,你把我娘气得都要上吊了!老人一句话,你能死啊!非要顶撞她。”

    “她辛苦了一辈子,我娘很不容易,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多理解、包容她一点吗?”

    “嗯,我知道你母亲不容易,那我娘也不容易。试问这天下做父母的又有谁容易?当儿女的也不容易,世人皆苦!”

    “每个人角度不同,看问题自然不同,都只不过是站在自己的利益场上说话罢了。”

    “今天这事我不解释,她们怎么说,你怎么信就好了。”

    “你想怎么样?我成全你的孝子之名,你写封休书给我吧!”

    沙砚楠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抬手就给了白玉宛一记耳光,并大声说道:“我给你脸了是吧?!”

    说罢,沙砚楠便气冲冲的,愤怒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