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陆家的人客客气气地离开了，对于棒梗瞧病的事，绝口未再提。

    院里众禽从头观摩到尾。

    王主任他们走后，大家围上贾家。

    七嘴八舌，问什么的都有。

    其中最大的问题是，王主任为啥转变了。

    傻柱闻言立即吹嘘起来：“王主任关心贾家，这不还给贾张氏安排了工作，可惜贾张氏去张大军家里了，这个工作名额就攥在淮茹手里，我说你们谁……需要的话，统统都来找淮茹吧！”

    贾家这是因祸得福。

    居然王主任还上赶着给他们家送工作的名额？

    这可真是稀奇事！

    对这话，刘海中也听在耳朵里，看傻柱这么得瑟，而且院里好几个人都上赶着去贾家问工作的事，令刘海中心里很不舒服，当场喊一声：“我说傻柱，你可别骗人！我是这个院的二大爷，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这样，你先过来跟我说说，等我落实一下再说。”

    傻柱立场“嘿”了一声，冲刘海中撇嘴，“二大爷？这个院的一大爷还不知道这事呢！您二大爷算什么！一大爷还没说话！我说二大爷，您哪凉快哪歇着去！要不是，您让二大妈去找工作？去街道办上班？”

    就在傻柱怒怼二大爷时，院里已经有几个妇女跑到贾家找秦淮茹，问街道办工作的事，能不能给她们？

    “这个，你们也知道我婆婆去了张大军家里，这样吧，我先去问问我婆婆再说，本来也是王主任介绍给我婆婆的……”

    秦淮茹抿抿唇，脸上带着为难地苦楚回道。

    妇女们见没她们的份，顿时一个个拉下脸来，简短地说了句什么，转身走人。

    “我看这秦淮茹眼里根本没有贾张氏，还什么‘我婆婆’‘我婆婆’的，骗乎谁呢！”

    “可不是，她如果真害怕贾张氏，能跟那个周大庆睡觉还游街？呸，不要脸！”

    “当时她跟傻柱睡觉，还说什么领了证，我看根本是后来偷偷补上的！”

    “你们看着吧，不知道这个名额是给她外头的哪个野男人呢！”

    ……

    那些议论声渐渐远了弱了，但秦淮茹还是听进去一些，她游街时这些人都远远绕着她走，当她是一坨屎，现在屎变成了蜂蜜，秦淮茹心里有数，就算名额闲着，她也不会给她们的。

    趁着院里的人都散去，没有注意的，二大爷刘海中合计之后，决定就按许大茂说的那些，他再去街道办还有王主任家里查查。

    放心，这里面肯定有事！

    “这下你满意了吧？”

    儿子儿媳都回去工作之后，老两口在街上走着，王主任翻个白眼冲陆宝山状似撒娇又状似埋怨地低声嘟噜。

    “小荫你怎么能忘记呀？”

    陆宝山在妻子面前笑嘻嘻地，“以后儿媳妇怀孕，再生下孙子；还有，你怀孕再生个儿子……这人吃饭哪有不生病的，棒梗如果真是个小神医，那用处可大咧！那是做有益的事，你抓他干啥？”

    “难道你就不怀疑，他哪里突然会医术，白大蓟可是个老中医，多年的医术，居然比不上他一个孩子，这太让人起疑了呀。”王主任只要想到这里，疑虑像是野草一样不住疯长。

    陆宝山拍拍妻子的肩膀，还有后话：“这个事其实我也去详实了，知道最近轧钢厂在做一个新型的轴承吧？我查到这是棒梗设计出来的，搁在姚工程师名下。你知道他是怎么设计的？”

    说着，他比划了一下：“这么一大撂书！”

    “看完之后，就出了设计图。”

    “依我看呀，这是天才！”

    这么一番话说得王主任半信半疑，“真是他设计的？难道说他也看了很多中医书？”

    她确有耳闻，棒梗跟白大蓟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如果真是看书就会的话，那么这样的天才也太少见了！

    两人在街道办门口分开。

    陆宝山去局里上班。

    王主任回自己办公室。

    发现单位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尤其是新来的唐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见她回来，其他同事都收敛情绪，但眼角眉梢还是能看见上挑的嬉笑。

    把唐钻叫进办公室询问。

    起初他还不肯说，之后就和盘托出。

    “小唐，关于棒梗这件事……我亲自去查过了，这孩子是个天才，挺厉害的，尤其是在看书功课这方面。以后咱们的方向从棒梗身上收回来，你也别想太多，回去工作吧。”

    经过与丈夫的商讨，王主任只得认可棒梗是天才一说，眼下她语气温和地也这样对下属说，之后，她挥挥手让唐钻出去。

    出了办公室，唐钻有点垂头丧气。

    抬头看见同事们嘲意的眼神，唐钻更郁闷。

    摔门出去透口气。

    门关上，同事们笑出声：

    “当时去抓棒梗，就这小唐冲得最急，现在知道痛了吧，嘿，就他爱表现！”

    “据我所知，王主任还给了棒梗他妈一个工作名额，这说明什么？”

    “肯定是说明是场误会啊！”

    “你们想呀，王主任爱人和儿子病都好了，棒梗从中肯定帮了大忙！”

    “哈哈，那你们说唐钻刚才被王主任叫进办公室，是挨训还是收获表扬？”

    正说着话，王主任“呼”地打开办公室门，顿时议论声嘎然而止。

    大家悻悻地闭紧嘴巴，回去做事。

    刘海中在街道办外头转悠时，遇上气堵堵出来的唐钻。

    恰好刘海中还真认识他。

    他不就跟着王主任去过四合院嘛。

    于是上前打招呼，自我介绍，还笑呵呵打听他棒梗的事。

    见他话少，烦闷，一个字也不吐露。

    刘海中干脆自己说，把今天王主任一家去四合院找棒梗的事无巨细吐槽出来。

    话题出来，也把唐钻的烦闷给引出来，他也吐槽，单位现在都在议论这事，肯定因为王主任丈夫和儿子的病好了，王主任才改变对待棒梗的态度。

    同时唐钻也想到棒梗是个小学生，自己这么针对他，挺没意思。但他实在深恨骗子，棒梗的确是个医骗嘛！

    但他刚进单位，表现的机会非但被毁，反而还成了笑柄，甚至成了领导现在弃之不用的工具。

    心里又郁又急又无处发泄。

    恰恰刘海中跟他观点差不多，对棒梗非常有意见。

    两人这一谈话就一个多小时。

    眼看着还得上班，刘海中跟唐钻匆匆约定下次见面，接着就跑去轧钢厂上班了。

    在班上没多久，果然车间主任就安排了锻造轴承的事情，姚工程师也亲自过来指导。

    好家伙，在家里是贾家的事绕头。在街上还是跟贾家人有关。现在轧钢厂里上班也不清静，刘海中听傻柱炫耀了，说是轴承的设计棒梗也出了力。

    真是没点安宁了！

    都是跟贾家有关系！

    出去透透气，刘海中刚走出车间没多久，许大茂一脸喜庆地找过来：“二大爷，忙着呐？”

    “大茂啊，是不是在白大蓟那里打听到了什么啊？”刘海中一动，连忙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