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黑市正在热闹之中。

    棒梗在这里卖了一只蟹，就被买蟹人搭讪，问他还有没有第二只？

    他当然还有第二只，甚至还有十只，可惜一下也不敢拿出来。

    问这买蟹人的地址，对方也不肯说。

    卖完之后，棒梗直接往回赶，回到四合院之前他去了一趟丁建军家里，让他明天去北城晃荡一圈，就说卖河蟹，河里捕的，让他留意一个高瘦的成年男子……这应该是个大客户！

    一听这话，丁建军简直不要太爽。

    就拿这次跟着棒梗卖蟹，他丁建军就净赚了有足足小一百块！

    好家伙！

    都顶上轧钢厂普通职工一年的收入了。

    “棒哥，这次卖多少钱呐？”

    丁建军眼睛里在闪烁着金钱光泽。

    棒梗摇摇首，“还是原价，昨晚我的一个客户，不过你有辛苦费，一块钱。”

    “哈？啊？”

    听到这数字瞬间傻眼的丁建军，差点没喷了。

    一块钱就想支使他？

    现在有将近一百块存款的丁大爷，能看得上区区一块钱？

    “一块钱，再加上免于住半个月医院的医疗费和医疗风险，成交不？”棒梗阴沉地问。

    丁建军一哆嗦：“成、成啊，谁说不成！一块钱也能买二斤半猪肉了！”

    威胁完丁建军之后，棒梗回四合院睡觉。

    俩妹妹早睡着了。

    还真别说，贾张氏一走，秦淮茹跟傻柱一起睡，棒梗带着俩妹妹住，这进出其实还是挺自由的，至少不用清早起来就被追问干吗去；也不用大晚上回来就被审问干吗去了；

    直接钻进被窝，闭上眼就睡。

    打算睡个懒觉，因为这几天棒梗都严重睡觉不足，他这身体还是小孩子，睡眠不足，后果严重。

    然而，凌晨，天还没亮，四合院里还是响起嘈杂吵嚷的声音。

    棒梗翻个身继续睡，大人的事，不关他小孩子的事。

    “晓娥，你不要着急，大茂他肯定是冤枉的啊。”

    是一大妈劝娄晓娥，“估计是被人给害的，否则大茂他和那个女人怎么都没穿衣服……是，连衣裳都找不着了，肯定是有问题啊。”

    “那个女人叫余笑，听说是售货员啊。”三大妈接过话茬儿，“她和大茂那么晚往北城去干啥呢，还故意装晕，我看这事得好好问问大茂吧。”

    一大爷义正辞严地说道：“大茂他和余笑正在北城那边的街道办关着，看看处理结果再说。”

    这时有人看向秦淮茹，“许大茂跟那女人不会一起被游街吧？这可是捉了双了呀！”

    ……

    很快院里的议论声渐远。

    棒梗迷迷糊糊重新睡过去，直到秦淮茹过来喊他们兄弟仨吃早饭。

    饭间，秦淮茹跟傻柱说话：

    “不知道那个跟许大茂一块的余笑是不是我知道的余笑，余笑她跟男人离婚，后来常去找周大庆，听说也是在做售货员……”

    一听这话，傻柱还不接话，但余笑跟许大茂联系到一起，傻柱顿时气上心头：“淮茹你游街，我看这事少不了许大茂那孙子！等那孙子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棒梗从旁边扒饭，幽幽地朝傻柱看了眼，总觉得这家伙根本就没搞清楚状况啊。

    “你也别看我，虽然娄董事出钱，支持厂里做新型轴承，支持你的设计，但是具体的实施细节，我听说还是有困难，姚工程师那边搞不定，棒梗你抽时间过去找姚工程师谈谈。”傻柱看向棒梗提醒道。

    秦淮茹不理解：“姚工程师也不理解？他怎么能不理解呢？他可是工程师呀。”

    “所以，人姚工程师才没来找棒梗，淮茹你想想，多跌份呀。”傻柱嘴贫。

    这话说得有点道理。

    可秦淮茹却对棒梗说道，“你是不是最近都不怎么去学校？这就又快考试了。就算你不想上学，也得先把小学上下来再说。棒梗，你想过以后要怎么办吗？”

    她这教训的话语跟从前相比，自认为已经轻很多，同时也设出问题“为难”棒梗，意要他听从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话。

    没想到棒梗竟然点头，把答案给她：“上完小学，我打算考中专，上个中专就行。”就没想过考大学。

    “还有初中呐小子！连这点事都不懂？”傻柱立即笑着教训道。

    小当从旁边为她哥崇拜地添话：“我哥知道初中，但我哥能不上初中就考中专。”

    傻柱嘴一撇，当然不相信。

    秦淮茹也不相信：“这又快考试了，等你考及格再说吧。”

    棒梗点头，考及格又不是难事。

    “哥，你上完中专要干什么去？学傻爸做厨子还是去轧钢厂，像一大爷一样做钳工，跟咱爸一样再当一大爷的徒弟？”小当满眼星星一样的崇拜表情，兴致勃勃地问道。

    棒梗咬了一块干粮：“去街道办吧，咱家不是跟王主任关系好，托王主任安排个工作就行。”

    先捧上铁饭碗，未来的话，街道办职工怎么说都不会像供销社营业员一样，而且这工作能一直干到老，清闲又自在，还能做个兼职，简直不要太快乐。

    闻言，秦淮茹与傻柱都是异讶互看一眼。

    最近棒梗表现得老气横秋，他俩都默认了这孩子将来一定会像姚工程师那样有出息！再不济，也会像一大爷一样，至少是个八级钳工，达到他爸贾东旭没有高度。

    谁知道，居然是个街道办职员？？

    连王主任都不想超越？

    这孩子是不是被傻柱给传染傻了？

    “吃饱了，小当走，上学去。”

    不理他们异样的目光，棒梗送小当出门上学，他自己则是去一趟中医院，督促白大蓟多看诊，白大蓟看诊，他就有小水滴和肥料，小绿枝就不会枯萎。

    顺便从白大蓟家里拿了一撂中医书籍——充门面。

    四合院里面，秦淮茹被游街的闲话，被街道一个工作名额给盖过，现在又被许大茂跟女人大街上睡觉让人抓双给盖过……

    转眼秦淮茹被游街成了过时的新闻。

    没上班的大爷大妈妇女们都在讨论许大茂和那女人的身份。

    秦淮茹出门上班时，有院里的邻居与她打招呼，笑容满面的，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傻柱从旁安慰她：“嘿，这事还得看棒梗，不是他写得一手好字帮了王主任，你也拿不到这个工作名额，淮茹啊，你打算把名额给谁呀？”

    秦淮茹想去探望贾张氏，但被傻柱阻拦，傻柱怕自己晚上又睡不成觉了，因此坚决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