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教
繁体版

第4章 打乌鸦

    又是新的一天,朱禹从家里带了很多吃的用的,还有几套新的床上用品,都是朱禹父亲单位发的,朱禹觉得这些张林斗的父亲一定能用上,反正朱禹们家也用不了这么多。

    然而,朱禹在小山林里打完猎,一直等到太阳彻底下了山,都没看到张林斗的身影。

    张林斗第一天就爽约了自己。

    发生什么事了?在回朱禹小木棚的路上,朱禹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而且还是左眼皮跳完右眼皮跳,搞得朱禹心烦意乱,只好拿出冰凉的小刀,压在自己的眼睛之上,希望可以缓解眼皮的跳动。

    到了木棚子里,朱禹看着自己给张林斗带的这一大兜子吃用,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几乎都没什么胃口吃晚饭了。

    朱禹简单的吃了几口饭,就拿着朱禹今天打的山鸡,出了木棚,来喂鬼怪大人。

    到了湖边,朱禹叹了一口气,抡圆了胳膊,把山鸡扔进了湖里,默默的看着黑色的湖水将山鸡吞没卷入漩涡。

    朱禹又想起昨晚鬼怪大人说朱禹考不上极光教的事,心里难受的那个劲儿,就仿佛心脏让人捏住了,快要不能跳了。

    回到木棚,朱禹躺在床上,翻看着昨天张林斗给朱禹的中药识别画本,本子虽然很破,但是里面却是认认真真的画着各式各样的中药,四周整整齐齐的写着中药的名称、药性以及用法用量、相生相克等注意事项。

    这不像一个能轻易爽约之人呀。

    想到这朱禹再也不想躺着了,干脆坐了起来,披上了外衣,拿上了朱禹的小刀、弓箭和水壶,并背上了朱禹给张林斗准备的吃用,走出了木棚,朱禹想去看看张林斗,朱禹想知道是自己被骗了,还是他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才导致张林斗与自己的失约。

    朱禹先来到湖边,看着死亡之湖永不停歇的漩涡说:“鬼怪大人,我得离开一会儿,您可得保佑我。”

    说完,朱禹就转身离开,一路奔往观尘医馆。

    朱禹常年打猎,体力很不错,大概跑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观尘医馆。观尘医馆规模很大,进了院子大门,迎面就是一座五层高的大楼,大楼上门口正中间的牌匾上,写着观尘医馆四个大字,两侧也分别挂着两块竖长条牌匾立在左右,分别写着:

    医者仁心只愿世间无人病;

    铁肩道义不让百姓多苦难。

    真如此吗?朱禹笑了笑。然后朱禹径直走进去,门口立着一块大牌子,上面详细介绍着观尘医馆掌门——乔海文的光辉历史事迹,大厅里也挂满了给乔海文送的旌旗,就差在大厅给乔掌门立一个雕像了。

    左转向前,迎面就是一个服务台,朱禹赶紧上前,想跟门口的接待员打听张林斗,朱禹说:

    “姐姐好,请问姐姐知不知道有一个叫张林斗的孩子,和他父亲一起住在你们医院?”

    接待是一个年轻小姐姐,听完朱禹的话是一脸迷茫,但是也很有礼貌的回答朱禹说:

    “不认识,我是新来的,,要不你再找别人打听打听?”

    “哦,是这样啊,那好,谢谢!”

    朱禹说完转身往里一看,就看见了一个灯光最亮的地方,那地方那金色的油漆写着三个大字“收费处”。

    问这准没错!

    朱禹去到收费处,里面一个长相凶悍的光头大汉坐镇,看上去让朱禹有些怕怕。

    朱禹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敲敲窗户,轻声的说:“叔叔您好,请问咱们这是不是有一个叫张林斗的孩子,他父亲烧伤挺严重的?我有事找他们!”

    里面的大汉看了朱禹一眼,见他也是一个孩子,便说:“你是张林斗的同学?是他借你钱了吧?他和他父亲今天一早就被赶出去了。”

    “为什么呀?他不欠我钱,我是来给他和他父亲送点东西!”朱禹有些激动。

    “他昨天偷了朱禹们医馆的乌鸦,还想来拿到药房卖钱,今天朱禹们掌门决定把他和他那欠医疗费的父亲赶了出去。这些讨吃货家庭,沾上就是个麻烦…”光头大汉还很不客气的说着。

    “什么?乌鸦?乌鸦是昨天我打的猎物,是我给他的!他没有偷东西。”

    朱禹其实情绪已经很激动了,但是自知自己打不过大汉,只能尽可能平复语气说道。

    “没偷?我们这么大个观尘医馆,会赖你们这些普通人几只乌鸦吗?我们给他们家免的医疗费都不止这几只乌鸦的钱!你到底是哪来的?想干什么?”大汉不仅语气更不客气了,开始冲朱禹这个孩子吹胡子瞪眼了。

    “我是学生呀!我爸是在极光教教堂工作的,我爸有这单位也不缺这几只乌鸦!”我只好搬出自己父亲,搬出极光教。

    对方显然是忌惮极光教的,但是被朱禹顶撞了几句后也很恼怒,没好气的说:“这和你都有什么关系?”

    “这样,以后你们观尘医馆的乌鸦朱禹包了,我一周给你们送一次,但是张林斗他没偷你们东西!”朱禹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

    对方一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说:“他偷不偷也不是我说的,是药材室说他偷的,你找药材室说去呀!”

    “药材科怎么走?”朱禹说。

    “大半夜的,人家都下班了。你明天再来吧。”大汉想赶朱禹走了。

    “那叔叔您能帮我查查张林斗住哪吗?乌鸦我明天就会送过来!”朱禹说。

    “行,你稍等一下。”大汉终于会和朱禹正常沟通了。

    不一会儿,对方给了朱禹一个地址,又给朱禹撕了一张纸和一根笔让朱禹记了下来,之后朱禹便转身离开了。

    张林斗家的地址离朱禹们学校不远,但是张林斗家在很深的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的,可真是不好找,朱禹找着找着就听见前方一片嘈杂声。

    “小兔崽子,几次偷我们吃的,一看就知道你这小兔崽子皮痒痒了,今天老子就给你挠挠痒、正正骨!”几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朱禹马上想到的就是张林斗,赶紧往过跑。

    转过弯,在一栋房子跟前,就看见有三个成年壮汉,不停的用抬起的脚对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狠狠地跺下。

    “打人了,快来人了,出人命了,大家快来看啊!都别睡了,大家起来,瞧一瞧看一看,有小孩子被人谋杀啦!”朱禹已经看清了那被打的就是张林斗,连忙失声大喊,想要阻拦这一下接着一下的殴打。

    被朱禹这么一喊,打人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三个壮汉转头看向朱禹这边,朱禹刚想掉头就跑,这时,房子里传来了一个成年男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别打他呀!放过他吧,他还是个孩子,还不懂事。”

    “老东西,搞出来这么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以后再偷东西就打断这小崽子的腿!”

    说完,三个人再次在黑暗中,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朱禹这边,然后才转身扬长而去。

    朱禹看那三人走远了,赶紧跑上前去扶起鼻青脸肿的张林斗,张林斗一看是朱禹,也是一脸吃惊。

    “你,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张林斗颤颤巍巍的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别提了,我先扶你回家吧,我给你和叔叔带吃的了。”朱禹说。

    张林斗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土,问到:“你怎么找到我们家的?”一边说一边把朱禹往屋里让。

    张林斗家不大,但是也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朱禹赶紧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张林斗,同时说:“赶紧先吃饭,吃饭要紧,我刚才去观尘医馆找你去了。”

    “刚才?这大半夜的。那你知道他们把朱禹们赶出来的事了?”张林斗怯怯懦懦的,一看就知道今天被欺负惨了。

    朱禹说:“去了,去问了收费处,才知道是朱禹给你那几只乌鸦害了你,朱禹在死亡之湖那边见的最多的动物就是乌鸦,别处可能还没有呢,朱禹等天亮再给他们打上十只去找他们院长谈谈,朱禹看看他们怎么说!”

    张林斗听完不住的点头。

    “不知道你们需要什么,先看看吃的吧,有馅饼、鸡蛋、馒头,你和叔叔把肚子先填饱。我还拿了三套新的床上四件套,药品带了金疮药、止痛药、消炎药,还有棉花纱布等,我们家这些药定期都有人发,都不花钱,看看还需要什么,我下次再给你回家翻翻!”朱禹一边掏东西一边说。

    张林斗不住的用手抹眼泪,嘴里不住的对朱禹说着谢谢。

    “别哭了,我看看叔叔吧!”朱禹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气。这会儿朱禹真有点困了,眼皮直打架。

    张林斗点了点头,把朱禹让进了里屋,里面躺在一个成年男子,浑身包满了纱布,就连脸上也缠满了,此人见有外人进来赶紧想往起坐,朱禹想赶紧按住张林斗的父亲,想让他赶紧躺好,但却是碰疼了张林斗父亲。朱禹赶紧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叔叔我鲁莽了,叔叔您快别起来了。”

    叔叔点了点头看着朱禹,说:“好孩子,辛苦你了,你是斗斗的同学吧?谢谢你来看我们,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希望你能多照顾斗斗,叔叔九泉之下也忘不了小兄弟的恩情!”

    而一旁张林斗已经拿出来了朱禹给他带的吃的,他并没有自己先吃,而是先递给了父亲一块馅饼,说:

    “爹您说什么呢?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就是,叔叔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叔叔您不去九泉之下我也能和林斗兄互相关照。您放心吧!”朱禹说。

    “这馅饼是不是得热一热再吃?”朱禹又对一旁的张林斗说。

    “我们家没有能热饭的东西,让你见笑了。”

    张林斗一边说着,一边和他父亲一起狼吞虎咽的往里吃,但是张林斗吃的是馒头,把鸡蛋和馅饼都留给了自己父亲。

    朱禹在一旁困的眼皮直打架,张林斗看了朱禹一眼说:“你要不要在客厅睡一宿?我们家离学校很近,睡醒明天你直接去学校就行。”

    朱禹答应。

    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早,朱禹醒来之后发现张林斗已经起来开始给父亲换药了,朱禹看了一眼太阳,知道自己肯定是睡过头了,这会儿去上学的下场,肯定是要在教室外面站一上午,所以朱禹干脆不去了,还是回小山林打乌鸦去吧。

    朱禹跟张林斗以及他的父亲打了个招呼,他们以为朱禹要去上学,张林斗还跟朱禹解释说:

    “我刚才叫过你,但你没有反应,就没接着叫。”

    朱禹说:“没关系。”

    出来之后直奔死亡之湖附近的小山林,最近几个月,经常有成群的乌鸦出现在附近盘旋。

    不到一个小时,朱禹就在小山林里打下来了十几只乌鸦,朱禹拿绳子把乌鸦的腿一只一只的绑住,拴成一串背在身上,然后朱禹转身又去了观尘医馆。

    一路上,由于朱禹身上背了一身的黑死鸟,周围看见的人都纷纷惊呼、纷纷躲闪。

    到了观尘医馆,朱禹畅通无阻的直接上了五楼,找到了掌门办公室。

    门口把门的保安可能眼神不好,直接上来就想把朱禹拦住,靠近朱禹的同时,才看清朱禹一后背都背着密密麻麻的死乌鸦,吓得失声大叫,连连后退,就差转身而逃了。

    朱禹则没有再理会这怂包保安,直接推门,就进了掌门办公室,连门都没敲门,倒不是朱禹不知道礼貌,朱禹是怕朱禹敲门的功夫,后面的保安就能再扑上来把朱禹扔出去。

    进去之后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在里面,一脸诧异的看着朱禹,显然对朱禹的强行闯入很不适应。

    朱禹一看这人和外面的掌门宣传画像画的一模一样,穿着也比其他人都要穿着讲究、有品位,这一定是乔海文掌门无疑了。

    朱禹赶紧给人家作揖鞠躬,并说明来意:“乔掌门您好,我是张林斗的朋友朱禹,想跟您说,从今天起,您医院的乌鸦朱禹包了,免费给医馆提供,您能再继续帮帮张林斗和他那烫伤的父亲吗?他真的没偷观尘医馆的乌鸦,那是我给他的,这里面肯定是误会了,但事都过去了,乌鸦我今天给您送来了,都是我刚才打的,希望掌门您大人有大量,能再继续帮帮张林斗父子。”

    “对了,要是不够,我朱禹一会儿再去打,就当是为我的不请自来向您道歉了。”说完,朱禹又深深的给乔掌门鞠了一躬,并且半天才抬起头、直起身子。

    乔掌门看着朱禹一身的黑鸟傻在了那里,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就在这时,刚才的保安也跟着跑了进来。

    本来想把朱禹擒住,但看着朱禹后脖子、肩膀、后背都挂满了死乌鸦,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下手,手伸到一半就停在了半空中。

    “你是什么人?”乔掌门开口问道。

    “我以前和张林斗一个学校,叫朱禹。”朱禹回答到。

    “张林斗平时呢,干活也算麻利,你刚才说到乌鸦的事,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给了点小惩罚,也没有细查。这样,你要是能在第二日的太阳落山之前,打够一万只乌鸦,我就让张林斗父亲回来继续住院治疗,并收张林斗为徒,亲自教他行医之术,你看如何?”乔掌门表面上心平气和,但是说话的口气却是冷若冰霜。

    一万只?这不可能吧,但是朱禹如果不同意,张林斗父亲就要在家等死了,朱禹想自己努努力也许可以完成呢。

    朱禹说:“好,一言为定!这些乌鸦就当给您的见面礼了。”

    说完,朱禹放下身上的所有乌鸦,转身就去了张林斗家,他得帮朱禹。

    到了张林斗家,和他说了乔掌门要一万只乌鸦的事,张林斗吃惊极了,说:

    “一万只,怎么可能?”

    朱禹说:“不可能也得可能,赶紧跟我走吧!”

    朱禹让他先跟自己回家拿了一趟吃的和水,然后就一起去了小山林。

    在山林间,朱禹负责打乌鸦,张林斗负责捡起来,把箭拔出来再帮朱禹拿绳子困在一起,就这样一直配合着,很快,乌鸦的尸体就堆成了山。

    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朱禹和张林斗都累的瘫坐在地上,黑了看不见,也没法再打乌鸦了。

    朱禹爬起来,拿起几只误打的喜鹊,走向了死亡之湖。

    今天还得喂鬼怪大人呢!

    张林斗今天终于陪朱禹去了死亡之湖,看着朱禹的小木屋,他简直不敢相信朱禹居然常年睡在这个地方。

    朱禹告诉他不要害怕,然后朱禹来到湖边,把几只喜鹊扔进了湖里,然后对着湖说:“鬼怪大人,今天我带来了新朋友,他父亲大面积烫伤无钱医治,我需要到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打够一万只乌鸦送给观尘医馆,医馆才愿意继续治疗张林斗的父亲,人命关天,您一定保佑我们打够一万只乌鸦。”说完朱禹对着死亡之湖深深的鞠了一躬。

    旁边的张林斗都吓傻了,朱禹赶紧拉着他说:“鞠躬呀,别傻站着!”

    张林斗才慌忙的鞠了一躬,之后朱禹把张林斗带回了自己的小木棚,吃了点东西后,朱禹二人挤在了一起躺下了。

    而张林斗却睡不着,问朱禹:“你刚才说鬼怪大人?是真的有鬼怪吗?你往湖里扔死喜鹊是什么意思?”

    朱禹说:“朱禹也不确定有没有,就是祭祀一下,图个心安,每天晚上寂寞,我习惯对着湖水说话了。”

    “你为什么晚上睡这?”张林斗问。

    “等咱们把乌鸦的事解决了,我再告诉你,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明天还得早起打乌鸦呢!”朱禹说。

    张林斗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朱禹父亲玩忽职守,让儿子顶替上班的事还是不能轻易往外说的。不然朱禹父亲被教堂开除了,朱禹的学费谁交呀?以后的吃喝怎么解决?这都是事,爹再差也不能没有!

    一夜很快过去,天刚蒙蒙亮,朱禹和张林斗都睁开了眼睛,起身赶往小树林。

    到了小树林,朱禹和张林斗全都吓得瘫软在地,整个树林,铺了满满一地的死乌鸦。

    朱禹捡起一只乌鸦,乌鸦的身体还热着,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再看其他乌鸦也是如此。

    朱禹的第一反应就是,鬼怪大人终于良心发现,愿意帮自己了。

    “行了,老天爷帮忙,赶紧捡乌鸦往观尘医馆送吧!”朱禹对傻在那的张林斗说。

    张林斗被吓得双腿不停的哆嗦,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才缓了神,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开始捡地上的死乌鸦,将它们一只一只的装进一个被罩里,那是朱禹在小木棚里用的旧被罩,被朱禹扒下来用来装乌鸦的。

    朱禹和张林斗两个人,一天之内总共往返观尘医馆和小山林四趟,累的朱禹肌肉酸痛,双腿发软,而张林斗别看年龄比朱禹大一岁,体力可远不如朱禹,他看上去感觉腿都快抬不起来了。

    终于在下午太阳落山之前,二人将乌鸦如数送到了观尘医馆的药房,乔掌门一脸无奈的夸奖道:“好孩子,有才华、有能力。赶紧把令尊接过来吧!”

    朱禹又跟着张林斗回家把他父亲抬回观尘医馆。

    安顿完,朱禹想起自己已经旷课两天,但也只能回家再给林斗兄拿点吃的。

    朱禹跑回家就被自己母亲堵在了门口,问朱禹:“死哪去了?为啥没去学校?!老师都找家来了。”然后加了一句标准的、带妈字的国骂。

    朱禹只好对母亲说:“死亡之湖这几天有点不对劲儿,这两天每到白天朱禹就晕倒在死亡之湖的湖边,到下午才能醒过来,想去上学已经来不及了。已经两天了,都是这样,妈要不今晚你陪我去看看?”

    “那你以后还能去上学去吗?不能去就别上了,浪费钱!”朱禹妈不仅不会关心朱禹的身体,还有些不耐烦、没好气的说。

    “能,朱禹以后离湖远点可能就不会晕倒了!”说完,朱禹又装了点吃的,离开了家。

    朱禹又回到观尘院给张林斗送饭,张林斗告诉朱禹乔掌门愿意收他为徒了,二人很是高兴,起码以后有了一个吃饭的地方,同时还能学习糊口的本领。换谁都会开心的。

    张林斗父亲吃着朱禹拿过来的饭,也很不好意思,一个劲儿的说:“孩子,难为你了,叔叔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叔叔您太客气了!”朱禹说。

    天快黑了,朱禹出了观尘医馆,朱禹去小树林捡了好几只今天没用完的乌鸦,到了死亡之湖边上,一边扔乌鸦,一边对着死亡之湖鞠躬,对鬼怪大人的帮忙深表感谢。

    之后的几天,朱禹每天都会带几只乌鸦交给观尘医馆,并给张林斗一家送饭。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观尘医馆附近的饭馆,都陆续推出来了精品特色主打菜品——老鸹汤(就是乌鸦汤)。

    这应该都是朱禹打的乌鸦,观尘医馆用不了都卖给附近餐馆做菜了,这么看来朱禹确实是给观尘医馆创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