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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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实训

    初升的太阳跃出地平线,慢慢地升起,温暖和光亮喷洒在大地上。迷迷糊糊中听到闹钟声响,咯吱一下,她们便漱口好,悄悄的关门,带着一丝讥笑,我却毫无只情。直到一通电话将我吵醒,摸索着手机,接听,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这什么时候了,还不起,需要我去请你吗?”猛地起身一看时钟,已经十点了。瞪大眼睛,把手机放到耳边,十分歉意:“对不起,我马上过去。”着急莽荒的下床,其他舍友空空的床,没有多想,直奔卫生间洗漱。赶过去,同学们已经等着不耐烦了,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起晚了。”

    一位身穿白色短袖短裤的女生从人群里走出来,哼了一声:“小同学,真是娇贵,让我们好等啊!”

    “没有,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晚没设闹钟。”摆摆手,解释着。

    可她并不放过,还想说什么时,辅导员从办公室出来:“行了,小同学,下次早点起。”

    “是是。”我回道。

    今天刚好是要拿新书,开学第一天撞上了星期五,周一才发书上课。我们依次排成一队,有点期待这新书长什么样子。到我时,弯下腰去拿起身,后面的同学伸出脚,将我绊倒,重重的与地面来了个亲吻。书散落在地,后面的同学笑了起来。

    “哟,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她露出得意的笑容,带着一丝的讥讽。

    我颤颤的站起来,拍了拍裤子里灰,挤出微笑:“没事,是我没看清路。”接着捡起书,再次的拿书去了,辅导员看到这一幕,也是置之不理。

    拿完书后,已经是中午了,下午才上课。其他同学们纷纷把书放到宿舍里或是去吃饭,到时候上什么课就拿那一本。但是,我不这么想,想着把书搬回教室里。准备要上楼梯,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小同学,去教室吗?”

    我回道:“嗯,是的。”

    她身后还有两位同学,她缓缓开口说:“能不能帮我们把书放到教室里。”

    我有点犹豫不决,但她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书塞到我手中,便走了,等我反应过来,她们已经走远。我看着地下的一叠一叠书,看了看楼梯,七楼!整整七楼,要跑四趟。无奈的叹了叹气,一点一点的搬上去。搬完后,去食堂吃饭,发现早已买完了。饭堂就在教学楼的后面,有两个食堂,在过去一段距离,就是小卖部了。买了一包面包,肯着吃准备上课了。我们的课有语数英三科,剩下的跟着专业知识有关的课本,写上自己的名字。第一节课便是英语,英语老师好似年过七十,更像是四十,长长的头发,弯弯的眉毛,她有些瘦。声音如同女孩那般清晰,同学都很喜欢她。

    “Higoodafternooueveryonee,mynameisyang.andiamfromno…….”说得同学们一愣一愣,英语老师介绍完后,看到同学们的卡姿大眼睛,便翻译道。

    英语老师开口说:“好啦,接下来,你们用英语说介绍一下自己,爱好或者兴趣。”

    果然逃不过被介绍的命运,我本英语就不好,而且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半了,初中的知识早就忘了一干二净。站在讲台上,都觉得社死,说不出来,忘词了,真想立刻找个地洞躲起来。她们部分人说的很好,到我的时候,我带着坦克不安的心情上讲台,紧张到极致,脸也渐渐红了起来,低声细语:

    “MynameisXiao.Myfavouritegoodsing……sing……”突然间,同学们哄堂大笑起来,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自觉的低下去。

    “好啦,别笑了。”英语老师打破了笑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不要乱意取笑别人。”她们戛然而止,叫了我下去。

    ……

    夜晚,群里发了通知,课表已经安排好了,一脸愁眉苦脸的。中职本就是过日子的地方,况且不是自己选的专业,在中职浑浑噩噩度过这三年。如今,课程表一出来,满满当当的课程,简直是痛不欲生。繁星点点的夜空下,月色显得更加柔和明媚,仿佛把整个天空都笼罩在温暖之中。当火车鸣笛声响起,当车轮在铁轨上滚动,犹如一条条长长的龙,带着梦乡睡下。今早,天渐渐暗下来,下起蒙蒙细雨,她们都出门,我翻了翻群里,没有课啊,我鼓起勇气问道:“你们这是要去那。”她们只是撇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急匆匆的走了。我感到莫名,今天是星期三,下午要开个班会,早上的课还没到,在第四周才有。我打了打哈欠,睡意瞬间袭来,看着空荡荡的宿舍,充满了寂寞。松了松被单,便继续睡下去。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响了,迷迷糊糊着摸索手机,接听,里面传来怒斥声:“小同学,你怎么还没来,量尺寸要结束了。”

    “嗯,什么尺寸。”我还在睡梦中。

    里面传来不耐烦再次怒斥:“你没看群吗?购买校服和工作服的尺寸。”

    我一惊,猛地起身翻找着群,“什么群,我怎么没看到。”

    电话备注“班长”的下达通知命说:“还有二十分钟,要结束了,再不来,等着被罚吧。”

    听到这里,我着急莽荒的收拾好自己,马不停的往班长那里跑。但,还是迟到了,班长正在教学楼大厅里插着腰,满是不耐烦。我气喘吁吁抚摸着胸部大口大口喘着气,面临是班长责骂:“你怎么回事,人已经走了,现在才来。”

    “我……不知道今天要量尺寸。”

    “不知道,你瞎吗?不会看手机群里。”

    班长也很气,早早的起床为全班的同学一个一个通知,搞好安排顺序,弄完就可以回去睡觉,还少了一个,这不,蠢蠢给我制造添乱。我急得不知所措:

    “班长,那该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等罚吧!不是,咋天发的通知,你没看到,我@特了三遍了。”

    我很是一惊:“什么群,我根本不知道。”

    班长插着腰,疑惑的问:“你宿友没拉你进去,重新农了个通知群。”

    “不清楚,宿友也没说。”我摇了摇头。

    班长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这可能是她们之间的小把戏,说到:“这样吧,你是不是穿s码,刚才你没来,大部分衣服比较大,一会我在表上填上。”

    他这么一说,瞬间眼睛亮了起来,“嗯嗯,是的,我穿s码。”

    接着,我和班长各回各的了。回到宿舍,发现门被反锁,我敲了敲门:“小纤,小溪,你们在吗?,把门开开。”而里面没有声音,透过窗内,看不到什么。正直中午,炎热的阳光,全身大汉琳琳,无奈只能走教室。'中职和中学一样,是两点半上课,同学们陆陆续续的来到教室,抱怨着这天气热的要命。因为教室离宿舍大概要二十分钟左右才到,还要爬上七楼,简直要命似的。

    部分的同学手里拿着雪糕,馋的其他提前到同学流口水。忽然,眼底一双白色球鞋,我抬起头一看,她妆容恰到好处,既不过于浓重也不失精致,紧跟着潮流的发型,她双手环抱,满脸的不屑与嫌弃:“啊小同学,今天天真热啊!不如你去给我们买雪糕吃。”

    “……”看了看手机,离上课还有十分钟:“我能不能不去啊!”

    她立马不高兴:“小同学,你觉得你有拒绝的选择吗?”她示意后面的跟班威胁着。

    “那加你的微信吧,你转钱给我。”打开了手机,显出二维码。

    她轻蔑一笑:“钱,不是你请我们吗?”

    脑子浮出大大的问号:“我,可……我。”

    她不耐烦说:“你去还是不去。”

    身后的两位同学,已经等待着她发出命令,准备狠狠打我一顿,我害怕得一哆嗦,她人多势众,我连连答应:“好,我去。”

    下楼不远处便是小卖部了,里面摆放整齐各种各样的,价格稍贵一些,一进来直冲冰箱里。大部分都是五块以上,我在冰箱里找了很久,找到便宜一点得雪糕,便冲冲的跑上楼,刚好在上课的一分钟抵达教室,递给她们。她们接过,并没有直接吃,看了看包装袋,责问:“你怎么买了廉价的。”

    “……”这还好吧?

    她把雪糕拍在课桌上:“重新去买。”

    我喘着气:“要上课了,而且这个已经很贵了。”

    她却不肯度过我:“不行,我就要换。”

    我嘟囔看嘴,微信的钱已经羞涩,交了校服费和工作服,没剩多少,本想撑几天快到国庆放假。缓缓开口说:“我快没钱了。”

    她却满不在乎,哼了一声:“跟我有关系吗,快去买。”

    我……我。

    这时,老师走了进来,她才肯罢休。这节上的是化学,当我领到化学书时,就懵了,这个专业也要学化学。内容复杂,难度增加。初中时,就讨厌化学了,基本上没认真听课。化学老师自我介绍完后,并没有像初中那样开始讲课,而是讲了一些他的经历。

    ……

    半节课过去,我们听着他的经历听得津津有味。开始讲课了,从第一页开始讲到下课,第一页还没讲完。但大部分已经睡下了,他不管什么,只顾自讲自己的。

    唯一不同的是书里的内容,他讲着,似乎简单了些,难得他并不讲,直接跳过。

    很快,国庆节就到了,同学们陆陆续续的收拾行李,打车回家了。听说,校园会有大巴车,接送其他学生接回车站。我买好车票,就不用去城东那里搭大巴车。城东的大巴车离学校甚远,打车的话也要一个小时左右。我们上完上午的课,下午就可以走了。一点半的车,吃完午饭,回去收拾东西,天打起了雷,好似要下雨了。等我走出校门外面,车早早开走了,还是错过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急得直跺脚,早知道不应该吃午饭了。

    轰隆!天空又响起一声雷鸣,暴雨如注地笼罩了整个世界。雨水如注,路上的水迅速浸过人的脚底,汇集成小溪般的水流。等车来的同学纷纷躲在一旁的卫生间,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去丰镇的车还有,谁要程的。”听到还有车,我迫不及待的举起手,“我,我。”伴有另一些声音,司机算了算,对着讲机说了几句。

    大概是两点左右,我才上车,大巴车里空间不大,很凉,有八十个座位,两人坐,司机帮她们放好行李。我只有一个书包,装着各种书,带回家,找了个靠窗。车缓缓开,在公路上环绕了几圈,差点就吐出来,终于到了高速。这漫长的过程,不知她们会不会高兴。我迷迷糊糊睡下,期间,隐约听到其他在打电话的声音,都是家里人主动给过来,问一问,“到那了,到了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我慢慢地睁开,揉揉眼睛,打开手机,无消息,无电话,叹了叹气,便继续睡下。

    “嘿!同学,已经到了。”粗糙的声音响起,我吓了一跳,与司机四目相对,我尴尬一笑,立马下车。走下车,几个车夫围着我,像是不放过这肥羊。我连忙拒绝,他们见我摆摆手,便不在为难。但是,还会有几位上前来问:“去那,我送你去,给你便宜一点。”都被我一一拒绝。

    打开手机,六点了,输入正确号码。

    嘟嘟嘟!

    接听,我欣喜若狂的说:“喂!妈,已经到丰镇车站了。”

    电话里头传来异常的冷漠:“好,等一会,这就叫你爸爸去接。”嘴里嚼着饭,似乎听到老爸的怒气,“我不去,叫她自己搭车夫回来。”瞬间呆愣住,又传来妈妈教训老爸:“搭车夫,这得浪费多少钱啊,叫你去你就去,那来那么废话。”在妈妈震慑下,老爸不干不愿的开上三轮车,过来接我。

    挂断电话,老爸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的嫌弃。老爸到了后,打起电话,怒气着::“在那,还不快过来。”似乎所有的不快发泄在我身上。我四处望了望,老爸的车停在了对面。我跑过去,老爸一脸嫌弃与不耐烦的。放好东西,想坐前面,但老爸拒绝,只能坐后车。一路上都是坑洼,震抖得屁股都疼,老爸还往坑洼那里开去。

    好不容易到家,她们早已吃了饭,餐桌上只剩下剩菜了,肉吃得空空如也,青菜只有几根。我笑了笑,妈妈和妹妹都上去二楼。那时,大姐去江市里读高中,放假时,总是不停的打给大姐,问她到哪里了,到了后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还等大姐回来,再炒菜,怕它闷黄它,影响口感。无论,接大姐多晚,都要等,妈妈亲自开着三轮车去接。

    国庆放假七天,妈妈看不惯我在家闲着,唤我去干农活。干完农活,回去烧水煮饭,从不叫妹妹们,老爸也喜欢使唤我。晚上时,妈妈嘱咐着我:“要努力学习,不要辜负了这学费。”

    当我打开作业时,妈妈来了句:“这么懒的,叫你干点活都推三阻四的。”

    终于熬到到去学校,大姐提起去,妈妈特意起床为大姐煮了四五六个鸡蛋,嘱咐几句:“这个鸡蛋拿回学校吃啊!”

    我在睡梦中吵醒,门狠狠的敲击了。边揉眼睛过恍恍悠悠的打开门:“怎么啦!老爸。”

    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妈妈叫你起床煮粥,她腰痛。”

    我一脸懵逼的,前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偏偏这时候……,无奈的叹了叹气:“好,知道了。”

    刚好是赶集的日子,可以坐船去丰镇搭大巴车。煮好粥,也炒完菜了,我也想煮几个鸡蛋拿到学校吃。看向鸡嗒,只剩下两三个了,我挠了挠头:

    “只有这几个了,明明昨晚还有三四排的。”

    再翻一翻,确是没了,无奈把这两三个煮了。吃完早饭,妈妈还在睡,我悄悄走到老爸床前,叫醒他:“老爸,醒醒,送我去小镇路口,坐船。”

    老爸丝毫没有反应,再次摇了摇,他微微睁开眼:“时间还早,你自己走路去吧!”

    走路!!

    “老爸,走路,不行,我东西多了,扛不了那么久,你就送我。”

    “去去去,我不送,要么别去,要么就走,你选吧!”说完便转过另一侧睡去。望向一旁的妈妈,瞬间涌出失落,自觉的拿着东西走了。

    去的路上,遇到了大哥哥,大哥哥刚好开车去打球,顺路搭我。

    一个星期后,我们迎来了军训,准备两个星期的军训。晚自习,教官来到教室,要求我们依次排好在走廊,下去篮球场,报数,分列,高矮分好。分发军训服,我不幸分到尺寸不合适的衣服裤子,足足长一陪,不能自己改。教官要求我们明天六点钟左右起床,七点集合完毕。

    一片哀嚎声响在整个篮球场。

    今天太阳晒得发晕,清一色的迷彩服,认识了我们班的教官。他皮肤黝黑,身体健壮,目光有神,走起路来昂首挺胸。

    “好,立正!双腿打开60度,两手自然贴紧身体两侧,五指夹紧,就这样,不要动!”

    教官用他洪亮的声音喊着。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就像凝滞不动的水。队列中有同学终于受不了了,想抓一下痒痒的背,正准备动手,教官眼神一瞥,把脸拉得三尺多长,那同学顿时面如土色,伸出的手像被蜜蜂蛰了一下,赶忙缩了回去,只见他满脸通红,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教官“狠狠”地盯着他说:“谁要是再动,就取消他的休息时间!”他这一吼,在我们心中引起的振动不亚于七级地震,甚至把天上遮挡太阳的云朵都吓跑了。太阳探出头,毫不留情地将热气散发到地面,耀眼的光芒照得我们睁不开眼睛。周围一丝风也没有,一会儿工夫,我们个个汗流浃背,感觉身上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和着防晒霜的汗水时不时流到眼睛里,小飞虫陆续降落到身上小憩。我的腰发酸,两条腿酸酸的,那滋味,像是千万根小钢针扎进骨头,越扎越深。

    在这期间,教官教会我们许多,如:跳舞、跳操、摆花样等等。终于,这魔鬼般的军训到结尾了,安排了许多表演。虽然坐在后面,看不到,但已经是知足了。

    ……

    一个月的日子像风一样过得飞快,炎炎夏日,声嘶力竭的和攀满了整个墙壁的绿叶。老师正在讲台讲着,一位中年老头,身穿格子衫,黑灰色裤子,戴着一副老花眼镜,高挺的鼻子。教室吵轰轰的,惹得老师无法讲课,甩了甩书,瞬间,教室安静下来。他缓缓开口:“同学们,我们下周一就去附属卫生学校里上实训,大家组好队,班长组员名字发给我。”

    实训!!

    这个专业有实训。

    下课后,她们纷纷回宿舍,讨论着组队的事。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我能不能跟你们一组啊!”

    “抱歉啊!我们人够了。”哼了一声,转过头,继续聊天。

    忽然,班长发信息过来:【组好队了吗?】

    我:【还没】

    班长:【这不快点】

    思率了一会……

    我:【班长,我自己组一队吧】

    班长:【?】

    我:【没人跟我一组】

    班长:【随便你】

    星期一早早的起床,困意来袭,根本撑不开眼睛。晨光熹微,日头透过树枝的缝隙洒落在地砖上,犹如点点碎银,煞是好看。教学楼大厅里,动着几辆公交车,门一开,我们快速上去抢位置,我刚好抢到了一个位置。我正庆幸着,一声咳嗽声将我从现实中拉过来,她的戾冷般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自觉的让位置。

    公交车转了很久才到,宽敝的校园内,砖红色的建筑物错落有致,绿色草坪与修剪过的灌木相映成趣。清晨的微风穿梭在书香浓郁的图书馆和教室里,让人陶醉自然美的景色。跟着老师走,三层楼的教室,相连着三栋。进去实训室,更是别有洞天,布满了实训器,骷髅头,用药泡得器官,摆放着四五张桌子。大大的幕屏,远看有许多的手印,近看格外干净清晰。

    吵轰轰的教室,瞬间在门开的那会,静了下来。她身穿白大褂的老师,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充满着温暖。她的裙子是碧蓝色的,一褶一褶的,像是一架拉开的手风琴。修长的身材,绿色的衣裙,辫子上系着一对粉红色的蝴蝶结,远远……

    她讲的是人体结构,器官以及功能。她很温暖,我们在认真听着,不吵不闹。很快,一节课就结束了。我去外面走了走,看了看这里风景。微风轻拂,湖面波光粼粼,鸭子在水中漫步游泳。深深地呼吸,疲劳瞬间涌出,眼睛也不怎么困了。到第二节,老师让我们亲自动手操作,其他人害怕得往后退,捂住眼睛。有的在教室欣赏,有的在玩起手机,有的在撞着胆去操作。下课铃终于响了,老师过来喊着:“各别同学摆放整齐操作用物啊!”

    她们完全听不进去,等老师走后,迅速的离开。跑到公交车上,中年老头过来问:“都上来了吗?”

    没有人回答。

    他又喊一遍:“人上到起了吗?”

    “到齐,齐了。”她们相互一笑,露出得意的笑容。

    中年老头听到后,立马叫司机开走了。

    我大步大步跑出,发现车,已经开走了。还是来晚了一步,打开手机,从微信里搜索“叫车软件”,页面显示出“花小猪”,填好上车地点和目的,价格贵的离谱。我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五十二”抢钱呢,看了一下微信余额,剩不多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

    要不要打!

    不打,怎么回去,打,这个月就要吃土了。

    在两个不断徘徊。

    透过眼角斜瞥,公交车站。

    可我,不会坐,万一,坐错了怎么办。手紧紧握住,咬咬牙,决定了,坐公交车。

    看了看目的牌,823可以到达学校。嗯,就坐这辆。不过一会,公交车就来了,门缓缓打开,不敢与司机四目相对,扫了码找位置坐下。一路上公交车走走停停,感到一丝呕吐,还好忍住了。在通过一路绕弯,抵达了学校。肚子咕噜咕噜叫,去饭堂吃了饭,宿舍门还是关着,刚准备敲门,门开了,我微微一笑,她并不理会。

    ……

    时间过得很快,寒假随之而来,陆陆续续的收拾好东西回家。回到丰镇的车站,依然是老爸过来接我,大姐明天才回来。一路上,老爸一直冷着脸,不与我交谈。自从,他打工回来了,多多少少都要看妈妈的脸色,因为没什么本事。家里只有大姐考上了高中,两个妹妹,一个上小学,一个上初中,压力落在了妈妈身上。

    回家后,便要开始干农活,去地里挖木薯回来,削成丝,晒干喂鸡。再去上山砍材,除了下雨不用去,但妈妈的脾气时而好时而怒火,一天不找活干就浑身难受。很快,迎来了新年,一早便早早的起床,杀鸡,妈妈则去摘菜,我在家里帮老爸当助手。妹妹在楼上看电视,大姐在三楼写作业,实则是看手机。

    有时我真的讨厌过年的……

    去拜完神后,老爸斩白切鸡,那个碗依然有三个鸡腿,我一旁笑了笑……。

    漆黑的天幕上不时绽放着绚烂的烟花,光华流彩,五色班斓,将周围照得雪亮如昼,引得人们发出新奇的感叹。

    人们早早地起了床,小孩穿看崭新的衣服,挨家挨户登门拜年。大人们笑容满面,忙着磕头拜年敬烟道喜、说吉祥话,小孩子欢欢喜喜地讨要红包,玩摔炮,互相互炫耀压岁钱的数目和兜里的零食、玩具。

    岁月如梭,韶充易逝。重回首,去时年,揽尽风雨苦亦甜。一个半学期很快过去,心已经伤得累累了。返回学校,吹拂过绿叶的风,变得格外的温暖,太阳也变得暖洋洋的,绿色们则托出了一个个娇嫩浴滴的花骨朵。微风中,它们轻轻摇电着,害羞地露出了笑脸。

    剪去长发,托着重重的汗,有些羡慕她们的新衣。摸了摸自己,紫色的外套,岁月划痕清晰可见,多想把它臧起来,不愿将它展现给人看。艰难的走回宿舍,她们提前到了,床上的用物,全部扔在地上,反复踩着。她们完全看不见似的。我哭红眼眶,奋力擦去,一件一件将衣物捡起,拍了拍。

    去搬了新书,查看成绩,一惊,居然及格了,连语数英过了七十多以上。我手舞足蹈的,吃了一顿大餐。

    这本学期有计算机,四楼多间电脑室。记得,第一次时,是在六年级,初一玩过,想想,已经很久了。

    ……

    “报告”

    教室里,老师讲着课,而我却跑错了教室,那笑声随之而起。好在老师没有怪罪,叫我进去了。事情是这样的,星期二下午,刚到教室,瞄了一眼课程表,教室在2-404。现在时间还早,现在赶过去,应该不会迟到。于是,拿着笔记本去2-404。到了那后,发现许多同学都还没来,找了找离近一点的位置坐。直到上课,其他人还没来。副班长发信息过来:

    【你在那】

    我:【在2-404】

    副班长:【?】

    副班长:【大姐,走错教室,在原来的教室】

    看到后马不停息的跑回原来的教室时,老师正在讲课。一顿讥笑,我灰灰的回到座位,趴下桌子,望向窗外,天似乎要下雨了。玩着手上得茧,用力想抹掉,没有用。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有人在担忧着。下课后,雨就停下。

    春去夏来,我们的工作服早到了,下午可以去班长那里领了。

    然而,新一轮的实训就要开始。这次,一定分组,班长给我下最后的命令,必须要进去一个组。这实训是要加入成绩的,不然,就列入为零分。我也想,她们对我避之不及。班长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他任务就是把名单交给老师。

    这让我范了难。

    于是死皮赖脸的求着宿舍们,有没有位置了,并对她们放心,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她们才勉强加我进去,但,每天要请她们吃早餐。

    实训课,穿上全装工作服,去对面的教学楼的四楼,放着十六张床,躺看几个假人。课铃响了,我用力遮挡下身,撇了一眼宿友,她们正在得意的笑。老师走了进来,一眼看到我没穿全装,质问着:“你的裤子呢!”凶狠的眼神,简直要杀人。

    我颤颤巍巍回答:“不……不见了。”

    她朝着全班人喊着:“班长呢,这是谁的组。”

    班长站出来,回答道:“报告,她没有组。”

    我听到这话,转过头望向室友,一脸不可置信的,室友还是得意着做着鬼脸。

    “没有组?”老师双手环抱,很是不解,“所有组都满了吗?”

    班长回答道:“满了。”

    老师接过名单,看了看,十六个组,每组有四个人,刚好满了。老师思索一番:“那你就跟着我。”

    “下次必须要穿全装的,这次就放过,下不为例。”老师补充一句。

    我欣喜若狂。

    ……

    时间很快,我们要搬学校了。原来这个合作学校,我们学校在州区。来到新学校,几棵榕树开茂密繁盛,操场极小。宿舍呢!也好不了那里去陈旧的宿舍楼,很闷热无比,没有阳台,是公共卫生间,里面脏乱无比。教室就在宿舍对面,只要用一个楼梯就到了。我被分到到另一个宿舍,宿友依然对我有意见,甚至没拉我进群,我也不在乎,只要安安稳稳毕业就行。

    盛夏的州区闷热不堪,天空透蓝,白云夹杂着一丝燥。午后,金色的阳光经过教学旁那一排挺拔葱郁的榕树技叶筛滤过,照进教室的玻璃窗里,分外的亮丽。

    实训课上,我们准备亲自操作,为病人做口腔护理。刷牙的顺序一定要对,一月中有三四节可以学别样的实训。而我继续跟着老师,记得第一次考试时,在老师的带领下,我取得优益成绩。

    又是国庆节,好想不想回去。爸妈也打电话过来,也没问什么。来这么久,都没好好的出去玩过,看了看余额,已经不够这个月了。妈妈每个月给五百,有点羡慕大姐。打算国庆不回去了,并在这里找了份兼职。不敢打电话给妈妈,她似乎也没那么关心我。

    我并在在乎……

    在这学期,学会了心肺复苏,也很快迎来考试,直接选人的。穿上全装工作服,去考试,也是会有着紧张的。在轮到我时,我紧张的心又犯起了,好似做错那个步骤,慌乱中,用力一按,假人的肺按下去了。

    终于,考试结束了,成绩也很快出来,刚刚好是及格的,我热泪盈眶,不辜负老师对我的教导。

    大约这就是对青春最好的诠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