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无处安放的工作之魂
“姓名?”
“金玉娇!”
“年龄?”
“286!”
“职业?”
“靖安司天等弋御史!”
“出身修仙组织?”
“玄天派!”
“交过几个男朋友?”
……
夜晚。
宁都城南甲子六号院。
在这个本该已经进入深度冥想状态的时候,金玉娇却不得不在一个漏风的屋子里,坐在一把不怎么舒服的椅子上,做得身子都有些僵了。
对面,一人一猫翘着二郎腿,没完没了的审问着。
这两个家伙似乎很享受这种审问play,一唱一和玩了小半个时辰了,金玉娇不禁想要问。
这两个家伙难道是吃饱了撑着么,大晚上不睡觉?
“你们够了啊!!!”
金玉娇发起了反抗,却感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哟哟哟,我们还没有说什么,你一个偷窥狂倒是先急上了。”
“我不是偷窥狂!”
“那你解释一下哪个好人会在丑时趴在另外一户人家的墙壁上?”
“我!!”
金玉娇一下子没了火气,想到了自己现在领的任务,任务属性上那秘密二字,给自己打了口气。
忍住!
“继续,交过几个男朋友!”
“1个!”
“就那个被你抓进去的未婚夫?”
金玉娇脸一红,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她,此刻声若蚊声。
“嗯!”
“为什么要抓他?”
“我不想说!”
陈知汉与阎奴看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八卦之魂。
有故事!
“为什么不想说,是不是你对不起他?”
“没有!”金玉娇抬起了头,“我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又被双方家长定了亲,可十二岁之后我就进入玄天派,百年来总共也没有见过几面。直到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一百二十年之后了,当时我在靖安司中很忙,所以即使确定了婚期,也都是他在操办。”
阎奴猫爪一拍桌子。
“那就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有了别的相好。”
“他并不是那种人,就连花楼都没有去过,更没有和其他的女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莫名的被祖安,陈知汉感受到了两道质疑目光。
“别扯那没用的。”
忽然,陈知汉似乎想到了什么,小手一锤。
“那就是你们那方面不和谐,你幽怨了!”
“你!”金玉娇站了起来,怒道,“你整天在想什么,我和他连手都没有拉过!”
陈知汉听了,不觉得吐槽着。
“手都没拉过就结婚,这么草率?”
怒气到达了顶点,金玉娇忍不了,也不在乎什么秘密不秘密了。
“你给我等着!”
阎奴趴在陈知汉肩头,望着金玉娇从破碎的墙壁中远去的身影。
“她要做什么,拿刀来砍死你?”
陈知汉还真有些慌张。
“等会动起手来,你给我挡着点。”
金玉娇再度从五号院的院墙那边翻了过来,慌得一批的一人一猫重新坐定,恢复了审判长的气势和姿势。
“你自己看!”
金玉娇将那本最新的天刺榜甩到了陈知汉面前,又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
“知道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偷窥狂!”
陈知汉翻了翻,看着这榜单,皱着眉。
金玉娇双手抱肩,看了他这模样,问道。
“你怕了么,为了你的安全以后得好好听我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搞了半天就这?
陈知汉和阎奴感到无聊,纷纷离开了原位。
“真没有意思,浪费时间,还不如睡觉。”
“就是!”
“朝廷还派了一个连前十都没有进的人来保护我这个第一的?”
“你还嫌弃上我了,你以为我愿意啊!”
金玉娇看着正要回房的陈知汉,争辩道,得到的却只是啪的关门声。
金玉娇一个人站立在屋中,感受破墙外寒风的刺骨,看着离天亮没有多少时间的夜空,也没有什么事情做,那躁动的工作之魂又来了!
日上三竿。
当陈知汉再度醒来的时候,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整个家里焕然一新。
那破损的墙面完整如初,屋中一些零零碎碎坏了的物件都被修好了。
金玉娇擦着汗,看见陈知汉那惊讶的模样,有些得意。
“怎么样?”
“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么?”
“那当然,我可是靖安司有史以来任务完成最多最完美的弋御史,还没有人能打破我的记录!区区小事,当然手到擒来。”
金玉娇话音刚落,院子里响起了朱铁正的声音。
“御史,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扛来了!”
院子里,朱铁正一个人扛了远超他体型的小山一般的家具和材料,正在等待着。
“你一个人?”
金玉娇哼了一声。
“他只是在外围做些辅助工作。”
朱铁正将家具和材料卸了下来,看着这么一大堆的东西,陈知汉问道。
“你弄这么些东西打算做什么?”
“介于我这次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结,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所以我打算先将我居住的地方和可能常在的工作场所修整一下。我本来打算疏通一下我院子里的池塘,弄下庭院,种些花草,可我家院子太小了,所以,我打算将那面院墙打通,然后将我们两家的池塘联起来,形成一个大庭院。”
陈知汉一愣。
“你说的常在的工作场所,不会是我家吧?”
“那当然,你家的家具也太陈旧,我已经买了新的,另外,我还给阎奴买了一套专用的猫灵小屋,可以装在那颗老槐树上。”
“这是我租的房子,再说,你这么做,房东同意么?”
“他同不同意已经不重要了!”
“你把他怎么样了?”
金玉娇甩出了两张房屋购置清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城南甲子六号院和五号院的主人已经更名。
新的产权人:金玉娇!
“你是怎么让那个老顽固同意卖房子的?”
金玉娇轻声一笑,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这能难道我?
“我出了十倍价钱。”
金玉娇一边指挥着朱铁正,一边解释着。
“反正也没有多少钱,我接一两个靖安司的赏金任务就够了。”
“……”
陈知汉看着金玉娇,恨得牙痒痒的,又无可奈何!
可恶的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