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生日快乐！”看着卡片上的满满祝福，乔木都快喜极而泣了，她抱着那个丑萌丑萌的粉红小猪玩偶，一直傻笑着。

    “你记得我的生日？”乔木问他。

    “我记得你的身份证号。”

    “什么时候记的？”

    “高中的时候就记在心里了。”

    “啊，在哪看的？”两个人高中并没有在一个班过，他怎么得知的她的个人信息的，乔木满是疑惑。

    “秘密！”

    乔木无奈地笑了笑，“算了，今天姐心情好，不与你计较。”她顿了顿，“可惜今天并非真的是我的生日，我们家一直过的是阴历，身份证上的生日是阳历，还有一个多月才到呢！”

    “没事，那就过两个生日。”

    “我希望到时候能和你一起！”

    “这么想我啊？”

    乔木发了几个省略号过去，不置可否。她点了点玩偶的猪鼻子，感叹着某个人眼光的别具一格，但是，幸福感却似要溢出来。

    “乔木，外面有个人找你。”桑梨提着晚饭回来了，“我看她在门口问了好几个人，是你什么亲戚吧，怎么不提前给你打电话呢？”

    “男的女的？”

    “一个中年女人，穿着西装，挺有气质的！”

    乔木锁着眉想了想，穿着西装？还很有气质，会是谁呢？脑子里过滤了一遍能想到的人，却都被一一否定了。她疑惑着跑了出去，远远便看见宿舍门口站着的那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女人，乔木的视力并不好，待走近了才看清她的脸，有一刻，她是恍惚的，有些不确信。她认出来了，那是甄子松的母亲，初中时候家长会见过一次，沉稳干练的女检察官形象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岁月似乎没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依旧美丽优雅。

    “您找我？”

    “对，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一次的。”

    此刻的乔木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孩子，低下了头，“记得。”声音怯怯的，不太自信，“您找我什么事？”她有预感到些什么，又极力劝自己也许是想多了。

    “你和甄子松在谈恋爱吗？”

    不知道为什么，乔木有些害怕回答这个问题，她局促着呆在那儿，似乎难以开口，她在想，她的母亲突然出现在这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警告她远离甄子松吗？

    “不用那么紧张，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甄妈妈见她噎着半天没说话，提醒似地拍了拍她的肩。

    乔木努力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她撒不了谎，“是的。”

    甄妈妈叹了口气，“你们这个年纪，谈恋爱挺正常，只是...”

    这个只是让乔木的心又紧绷了几分，她急迫地想知道甄母的真实想法：“您是不希望我们在一起吗？”

    “阿姨没这个意思，子松的性格我很清楚，一旦认定什么事情，谁都改变不了他，作为父母，也只是希望他能够幸福。只是你们俩现在毕竟不在一个地儿，距离还有些远，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和他爸爸希望他以后去BJ发展。”她盯着乔木顿了顿，“你呢，想过以后吗？”

    甄母其实是话里有话的，也许是想让乔木自己知难而退吧！也不知为什么，听了这些，乔木揪着的心反而松懈了几分，她的预感是对的，她的担忧与自卑终有一刻会被摊开来经受质疑或是拷问，她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让突来的幸福让她沉迷忘我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已。在甄母面前，她确实很不自信，但她实在不想让她更看低自己，更不想让甄子松失望。

    “阿姨，我懂您的意思，但是我想为了甄子松努力一下，不管以后他去哪里，我都会尽力跟随他的脚步。”乔木似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不卑不亢地站在她面前直视着她，“未来的路还很长，您也说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至少现在的我们是幸福的。”

    甄母脸上出现了几分惊愕，她愣了一会，“你跟我想象地有些不一样！”

    “我就是一个普通女孩子。”乔木故作冷静地望着她，“阿姨，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宿舍了！”

    乔木又站了一会，没等到甄母的回话，她慢慢转身准备往里走，走了几步，背后传来甄母的声音：“你们初中的时候调位是我要求的。”

    “我猜到了。”乔木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努力挤出一丝笑，“我理解您！”

    “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让子松知道。”

    “我不会说的。”

    回到宿舍，乔木望着桌上的中性笔，回想起那场家长会，思绪万千，她内心的波动一直都没有停，直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