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

    年约四十的总编，不禁抬头定定地看着悠悠，眸中闪过一抹惊讶：“悠悠，我知道你想帮扶作者，想出成绩，但是这一本成绩实在太差了。”

    悠悠神色坚定，信信旦旦地说道：“但这本书成绩差的原因，不是因为它的质量，而是因为它的题材，只要它能够出海，我敢保证它能出成绩。”

    办公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黑客王国……”

    总编低头看了看手上‘出海作品申报表’的书名，轻叹了一声，“悠悠，你太儿戏了。”

    “总编，请您再考虑考虑！”悠悠面露恳切。

    总编抬起手，开口说道：“待会我会召集部分运营、主编开个小会，顺道认真评审你推荐的这本《黑客王国》。”

    “真的？”

    悠悠眼前一亮。

    总编点点头：“嗯，你先回去工作吧。”

    “多谢主编！”

    悠悠嘴唇一抿，压住嘴角的笑。

    只要《黑客王国》进入评审，就有希望。

    我的林川哟……咳，嘴瓢了，我手下的作者林某哟，你可得给我好好争气。

    我的年终奖都搭进去了，呜呜呜~

    约莫两小时后。

    临近下班。

    明月穿着干练的蓝色西装，踩着小高跟往悠悠的办公点上走来。

    悠悠咽了口唾沫，赶忙挺了挺腰板，抬起头问道：“明月姐，怎么样了？”

    方才总编说的小会，主编明月去参加了。

    “会上，吵得很厉害。”明月微微一笑。

    “啊？”

    悠悠神色一滞，倩眉微微蹙起。

    明月笑道：“会上，另外几个主编，都不同意《黑客王国》出海，因为成绩实在惨不忍睹，不符合要求。”

    悠悠挺直的腰板都弯了下去，肉眼可见地泄气了，微微嘟起嘴：“那就是说，没有机会了。”

    “这倒不是。”

    明月捏了捏悠悠的脸蛋，笑道，“主编不同意，可运营同意了，运营很好看这本小说。”

    “嗯哼？”

    悠悠眸子一亮，“运营同意了，那敢情好呀。”

    运营，负责作品营销的人员，起航小说的推荐、推广、渠道、引流等，都出自运营之手。

    一些推荐不怎么明朗的站点，运营部人工钦点某部作品，进行大规模推流，造势，也是常有的。

    有此可见，运营的能量有多大。

    在起航小说出海计划当中，运营针对海外市场做过具体的分析，话语权比编辑要大。

    “对，几个运营对你的林川称赞有加，列入了先锋作品行列。”明月笑道。

    “明月姐，什么叫我的林川，那是我手下的作者。”悠悠脸上洋溢着灿然的笑容，“什么是先锋作品？”

    “小说出海，翻译就需要很长的时间，但你知道的，别的小说网站也在搞出海，所以起航打算让一小部分作品先出海，抢夺市场。”明月解释道。

    悠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所以，快向你的宝藏作者报喜吧。”

    明月眨了眨眼。

    “多谢明月姐。”

    悠悠乐呵呵地哼着小曲儿，拿起手机，习惯性地在林川的聊天框中输入两个字符：

    “宝~”

    “悠悠，怎么了？”林川很快回复了消息。

    “喜讯！”

    “你升主编啦？”

    “那倒没有，不过你再加把劲，我就有机会升主编了。”

    “那是什么喜讯？”

    “《黑客王国》出海了！”

    租房里。

    林川瞳孔一震，怔怔地看着‘出海’两个字。

    318均订的作品能够出海，林川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出所料，这是悠悠耗费了很大心思才有的结果。

    系统，海外的订阅算人气值吗？

    很快，‘职业人生体验系统’给出回应——

    ‘算。’

    林川思忖许久，心中一暖，郑重地给悠悠回复一句：“悠悠，谢谢你。”

    “都是小事。”

    悠悠轻描淡写地回复道，“你多写几本万订书回馈给我，我就满足了。”

    “那当然。”

    林川嘴角轻轻上扬，手指快速敲击。

    悠悠又回复道：“所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

    林川眼眸一凝，脸上满是问号。

    悠悠，你这话……我和你签的是合同，不是卖身契啊！

    悠悠上一条消息按了发送之后，赶忙解释道：“呃，我的意思是，你不会出了成绩之后，另投他人的吧。/撇嘴.jpg”

    林川松了一口气，笑道：“悠悠，我还以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呢。”

    网络的另一端，悠悠微微嘟起小嘴：“怎么，我很差吗？”

    “不差不差。”

    “不差……只是不差吗？”

    “呃，悠悠你是最好的编辑！”林川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

    的确。

    悠悠作为一个编辑，已经很好了。

    至少，林川没遇到过比悠悠更好的编辑。

    “那还差不多。”

    悠悠微抿着嘴，满意的笑容溢在粉雕玉琢的脸上。

    起航小说办公楼内。

    同是编辑的李雪路过悠悠的身边，看着悠悠对着手机莫名发笑，忍不住调侃道：“悠悠，你谈恋爱啦？”

    “雪儿，你说什么胡话呢？”

    悠悠嗔了一句，顺道按下关机键，让手机屏幕黑屏。

    李雪眨了眨眼，笑道：“悠悠，你这嘴角比AK还难压，还说不是谈恋爱，快说说是哪家的公子哥！”

    “雪儿，讨打！”

    悠悠在李雪面前扬了扬刚攥起的小粉拳。

    ……

    一转眼，10天过去了。

    4月13日，夜晚。

    幸福小区里，斑驳的墙隐匿在夜幕中，灯光淡黄，与居民家窗户上映出的灯火交相辉映。

    一只母猫蜷缩在小超市旁，发出一声婴儿啼哭般的叫声。

    小超市里。

    小包租婆对门外母猫的春叫充耳不闻。

    她专注地拿着笔，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时不时按一下计算器将数据进行校对。

    这模样，像是管账小老板娘。

    这十天时间。

    《黑客王国》已经在海外正式发布了，只等成绩反馈回来。

    另外。

    由于境外黑客恶意攻击的频率越来越密，规模也越来越大，大到ZF机构、科技公司，小到网咖网吧等，都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攻击。

    因此，林川的720工作室新增了5个客户。

    这5个都是大型网咖客户，经由小包租婆的二叔张仁介绍。

    所以，小包租婆才会从小视频的诱惑中挣脱出来，拿着计算器一通计算，化身小财迷了都。

    至于林川。

    他在小超市旁的720工作室内，刚敲完代码，站起身来，伸着懒腰。

    忽然！

    林川面前的电脑屏幕，突然连续闪烁，变成蓝屏，中间显出六个中文大字。

    黑客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