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身体上是指哪个部分？我看你这两天的表现，当时肯定是见色起意了，然后才发现鞭痕。”卡丽妲的疑惑被消除，不再直勾勾地盯着冯乐，向后躺在了沙发上。

    “你这是污蔑，不过我愿意为了证明你的话而努力。”说完，冯乐又缠上了卡丽妲，两人本来就已经是坦诚相见，此刻更是水到渠成。

    许久之后，两人虚脱地躺在了沙发里。

    卡丽妲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她在冯乐身边悉悉索索地穿好衣服后，然后给冯乐也穿上裤子，给他遮遮羞。完事儿后她对冯乐说：“我去做饭了。你自己待会儿。”冯乐拉住她的手不愿她离开。

    “乖，听话。”拍了拍冯乐的头，跟哄孩子一样。

    “那我联系下瓦山，跟他通通气。”冯乐无奈地放卡丽妲离去。

    见卡丽妲走进厨房，冯乐从沙发上站起，拿出了联系瓦山的手机。拨出之后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才接通。

    “有情况吗？”冯乐问了一句。

    “没有，刚才我的手沾满了洗洁精，找地方擦了下手。”

    冯乐没有纠结小细节，又问道：“你看了今天早上的新闻了吗？”

    “没有。出事了？”

    “昨天的事闹大了，最近会有调查小组和部队到特里市来，你要小心。”冯乐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

    冯乐挂断电话之后，坐在沙发上许久没动。这两天因为卡丽妲的缘故，他那份因特纳自杀而产生的情绪消减了许多，如今却又被和瓦山的通话勾起。不过没有最初那么强烈了。忽然他站起身来，打算去厨房和卡丽妲说一件事。

    看到冯乐出现，卡丽妲无奈地说：“你不累呀，昨晚到今天都几个小时了。你要记住你是病人。”

    好嘛，色狼的名头坐实了。不过冯乐这次进来，不是找她玩耍的。他说：“我打算去见一下蜜獾，是时候了。”

    卡丽妲沉默了，她是不愿意在这个时间点出去的，知道这件事总要迈过去的，想了一下她说：“我和你一起去，不过现在别急，白天风险太大了，我们得避避风头。晚上再去吧。”

    “好。”

    吃完午饭后，两人懒散的窝在沙发上温存，直到夕阳透过阳台照射到他们身上。

    ......

    坐落于城北区凯旋港（城中区鱿鱼港上方港口）的海滨运输公司办公大楼。

    两名警察走出了高楼。两人惬意的吹着晚风，站在了大厦门口的广场上。

    亚伯对着劳伦·图尔斯说道：“这总经理有问题啊。可惜没证据。”

    “是啊，不过没关系。那枚制导导弹是从这个公司的海运路线中进到特里市的，他是主要负责人，逃不了。我们肯定能结束这起案件的。”劳伦·图尔斯从助手那儿要过询问记录本，看起本子中记录的对话。

    边看边和亚伯走向警车，准备回局里整理线索。

    总经理办公室内。

    黑木办公桌上，急促的电话铃声又响起了。刚应付完警察的海滨运输公司总经理吉伯·阿道夫愤怒的踹了一脚垃圾桶，垃圾桶直接飞向另一边，里面的纸团也散落一地。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道电话了。

    可他必须得接这个电话，因为蓝色座机是董事会内部联系所用，他不能忽视。

    压下躁动的情绪后，吉伯·阿道夫拿起听筒手柄接通了电话：“喂，董事长，有什么吩咐吗？”

    “因为你管理的公司出了问题，今天已经有四五个政府机构找上门来。这件事对集团的影响很大，必要时你需要有担当！”海滨集团董事长玛德琳·奥斯汀清冷严厉的话音从听筒中传出。

    吉伯·阿道夫被她的不近人情的处理气得老脸涨红。该死的，平时走私的利润也不全是我拿走了。居然这个时候把我当作弃子！

    “我明白。”吉伯·阿道夫握着听筒的枯手皮肤绷紧，口气却正常谦逊。不论想法如何，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忙音传来，吉伯重重地把听筒砸向座机，随后无力地瘫在办公椅上。他明白在走私这件事上，自己的责任是没法摆脱的。

    他突然回想起几年前刚上任时的志得意满。上任的第二天，董事会的执行董事基米尔请他到家里吃了一次晚餐，餐桌上基米尔对他说：‘你管辖的公司除了本职工作外，还有有一项重要业务。这项业务的完成度直接关系到董事会对你的评估。’其实就是走私，当然他本人不用直接参与，偶尔帮忙掩盖一下，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

    吉伯·阿道夫还能说什么呢？一开始，由于担心，他还会关注一下，害怕事情暴露。可时间一长，不管市面上出现什么违禁物品，都不会影响到海滨运输公司。他也就松懈了。

    可这一朝失足，竟是再也爬不起来。他完全没想过有人竟会干这种竭泽而渔的事。走私一枚制导导弹？怎么想的？那些蠢货不知道这样做带来的后果吗？只顾眼前利益，完全不为今后考虑！

    这下好了，这件事一出，他的牢狱之灾是躲不过了。

    吉伯·阿道夫拉开办公桌右边的小抽屉，拿出皮质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高级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青白的烟雾吐到了桌上放着的相框。他儿子考彬·阿道夫的笑容映入他浑浊的双眼里。

    反正余生都会在监狱中度过，那就不去管这些糟心事了。目前最重要的是为儿子报仇。

    他拿出手机给他最信任的助理科林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

    不一会儿，科林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穿着一身黑色商务西装，搭配着灰色领带的科林在吉伯·阿道夫前站得笔直，恭敬地问道：“总经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上次交给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埃尔兄弟正在中城五号酒吧蹲守，目前还没结果。”

    “蹲守？”吉伯·阿道夫不满他们的消极举措，等仇人主动自投罗网，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报仇？

    科林脸上露出一丝惭愧：“阿道夫总经理，除了知道凶手跟中城五号酒吧有关联，我们没有更多的线索。”

    “既然有关联，那么威胁一下酒吧，不就可以得到凶手的线索了？”

    “不行的，那个酒吧的老板娘和郁金香帮的头领夜莺认识，关系还不错。没法强来。”

    “该死！如果我把佣金提高到两千万，那两个人敢强来吗？”这几乎已经是吉伯·阿道夫全部的财产了，反正自己入狱后资产也会被法院收缴，还不如让它们在这一刻发光发热。

    “我联系一下他们。”科林拿出专门联系埃尔兄弟的手机，打了过去。

    通话时间很短，但对面明显同意了，科林向吉伯阿道夫点了点头。

    “你把手里其他的事放一下，先盯好这一件。我还想确认一下，他们靠谱吗？”自从上次和埃尔兄弟面谈后，他的心中始终抱有不安。他也想过要换人，可是他别无选择。

    “他们在国际上向来以称心的服务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