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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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大辩论

    宋小仙回到了阳间,便迫不及待找来黄亮伟和小周,和他俩说了上神的计划。

    “如今朱围庸已经退回天德城,不再伤害百姓。卢静和老吴都去投靠了他,看上去他们的日子应该很平静。现在让他去冒险,可能性不大。”黄亮伟说。

    小周也点头表示同意。

    “无论如何,我都要再去一趟天德城,再见一下朱围庸。他们突然停止进攻,必定是有什么原因。还有,我们现在从始至终,都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宋小仙说。

    “你自己的人身安全没问题吧?”黄亮伟说。

    “这个你放心,也到了跟他摊牌的时候,我会告诉他我的身份,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宋小仙说。

    “那好,你这次前去,也看看老吴和卢静、小小顶他们,替我们问候他们。”黄亮伟说。

    “好。不过,我走了以后,你们要加紧探查杨弘和他的数字人工程,如果朱围庸同意了,接下来我估计要发生一场恶战。”宋小仙说。

    “放心吧,宋叔,我和那于家兄弟的于永龙现在关系不错,我能从他那里得到很多消息。”小周说。

    “好,凡事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再做定夺。”宋小仙说。

    第二天,宋小仙便启程,从定达赶往天德城。十天后,宋小仙到达了天德城下。

    向守卫禀明了身份和目的,宋小仙便在城下等。不久守卫回来了,带着宋小仙进城去找朱围庸。

    朱围庸的住所在天德城的最中央区域,城外有严密的卫兵外,城里倒是丝毫没有守卫。朱围庸的住处也仿佛是普通人家一般,只是阔气的很。

    进入大门,绕过庭院,来到了会客室。卫兵把宋小仙交给了朱围庸家里的佣人,便离开了。

    佣人招待着宋小仙,不一会儿,朱围庸来了。

    “宋麒,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朱围庸看到宋小仙说。

    宋麒是之前宋小仙伪装身份,给朱围庸当助理时的名字。

    “是啊,朱老板。你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宋小仙恭维道。

    “你这次来,不会是像老吴一样,投靠我的吧。难道那杨弘又做出了什么坏事,让你在那里待不下去了?”朱围庸坐下来说。

    “那杨弘已是大家的敌人,他的末日就要到了,只是他自己不知而已;可笑的是,现在的普通老百姓却甘愿受他奴役。我今天来找你,既是因为他,也不全是为他。”宋小仙说。

    “说吧,你来是为了啥?”朱围庸问。

    “为了你,和你手下的兄弟。”宋小仙说。

    “哦?”朱围庸斜着头,盯着宋小仙。

    “你和你的兄弟,这些年来到处抢夺城镇,到底为的是什么?我当你助理的那个时候就知道,你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更不是一个贪图权势的人,你们这么干,到底是什么目的?”宋小仙突然严厉地问。

    被宋小仙这么一问,朱围庸倒是愣住了一会儿。

    “你和那杨弘,说到底都是一个联盟的人,今日突然造访,便想探听我的目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朱围庸说。

    “我说了,我和那杨弘不是一路人。”宋小仙说。

    “证据呢?”朱围庸说。

    宋小仙实在没办法,只得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和上神的建议说了出来。

    听了宋小仙的话,朱围庸坐不住了,他一时不敢相信。

    “你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就是能像正常人一样轮回转世,做个普通人,拥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宋小仙追问。

    朱围庸没想到,这宋小仙把他的一切都看破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此行的目的便是来拯救你和你的兄弟们。”宋小仙见朱围庸不说话,便知道猜中了。

    “我怎么敢相信你的话,我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上神制定的规范,只要我跟你去了上神界,便有去无回。”朱围庸说。

    宋小仙被他问住了。

    “你们为什么撤出了荣康城,停止了进攻?”宋小仙转而问了另外一个话题。

    “你有没有听说过数字人?”朱围庸说。

    “数字人?难道你这里......”宋小仙一听数字人,心里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朱围庸也在弄数字人。

    “我从荣康城撤出来,就是因为发现了数字人。如今,我这里已经搭建好了新的数字人实验室,过不了多久,就能造出新的数字人。到那时,我们的灵魂便可以投身在这数字人身上。未来,我们将不再需要夺取普通人的躯壳。”朱围庸说。

    “你们是怎么造的数字人?据我所知,是你们撤出荣康城之后,于家兄弟才造出数字人。除了他们,没人有这能力。”宋小仙说。

    “于家兄弟是谁?你是说你们也在造数字人?不可能,目前只有吴启思这位老教授才知道怎么造数字人,他现在人在我这里。”朱围庸惊讶地问。

    宋小仙便把杨弘的数字人工程,一五一十地和朱围庸说了。

    “你说的这吴启思,能否带我见见他?”宋小仙说。

    “他现在应该还在实验室,你随我来。”朱围庸说着便往外走,去往吴启思的实验室。

    到了实验室,吴启思一人还在捣鼓实验设备。见到朱围庸来了,吴启思停下工作,来见朱围庸。

    “吴老师,我带一个人过来,有个事情,要跟你打听一下。”朱围庸指着宋小仙说。

    “好,有什么事情?”吴启思说。

    “你认不认识于家兄弟,于永龙、于永智?”宋小仙直截了当地问。

    “永智?你见过他?他现在在哪里?”吴启思一听到于永智的名字,激动起来。

    “我没见过他,但是他现在就在定达城里。在他哥于永龙和杨弘的支持下,他正在大搞数字人工程,目前已经建了很多实验室。”宋小仙说。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们造这么多数字人,要干什么?”吴启思问。

    “千真万确。他们造这么多数字人,完全是受杨弘指使。我目前了解的情况是,杨弘希望借助数字人,打造他的新部队,并让他自己实现永生。”宋小仙说。

    吴启思听到这些,一屁股坐下来,不再说话。

    “吴老师,这于永智和您,是什么关系?”宋小仙问。

    “永智是我的学生,很早之前,我和他造出了第一个数字人。数字人苏醒的当天,湖底的实验室被大水淹没,数字人丢失了。后来永智也失踪了,我再也没见到他。”吴启思说。

    “吴老师,这数字人不能再继续下去,您这里的实验要停下来,而且要劝说于永智也停下来。”宋小仙说。

    “为什么?”吴启思不解地问。

    朱围庸便把灵魂附着在数字人身上,以及上神的事情,和吴启思详细地解释了一番。

    吴启思听完很震惊,但是他并不打算停止数字人,这是他一辈子的目标。

    朱围庸也没说什么,毕竟他现在要解决的,是如何回复上神的提议。

    朱围庸和宋小仙从吴启思实验室走出来,回到会客室。

    “你说的没错,当初我从恶灵区偶然来到阳间,后来不忍心下面的灵魂永世受折磨,便把他们也召唤了上来。我们一开始的目标是引发灵魂系统的大混乱,逼迫上面重置灵魂标记,让大家都有机会进行投胎转世。”朱围庸说。

    “所以,你们选择抢占城镇,制造更多的孤魂?”宋小仙说。

    “是的,后来因为发现了数字人,我们有了新的计划,那就是希望能通过数字人进行投胎转世,绕过已有的灵魂循环系统。”朱围庸说。

    “但是数字人工程,如今不止你们掌握,别人也可以弄。一旦控制不好,像杨弘这样乱来,势必会引发整个世界的大灾难。到了那个时候,上神一定会出手干预,到时候你们面临什么处境,你能想象吗?”宋小仙说。

    “不搞数字人,我们只能继续攻占城市,牺牲的还是老百姓。你说怎么办?”朱围庸有点生气了。

    “接受上神的建议,跟我去上神界,和他们谈判。把你的诉求当面说给上神。”宋小仙说。

    “我不会去。”朱围庸再次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你还是怕。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是胆小、短见,更是自私。”宋小仙说。

    朱围庸听了宋小仙如此评价自己,开始焦躁起来。

    “你想过没有,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如果上神界答应了你们的诉求,这不是两全其美吗?如今你因为个人的安危,便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吗?”宋小仙说。

    “你能确保我的安全吗?”朱围庸再次问。

    “我确保不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上神绝对不会把你怎么样。他们需要你的力量,去消灭数字人和杨弘。”宋小仙说。

    朱围庸听了,开始沉默起来。

    宋小仙知道朱围庸此时难以做出决断,便不再逼他。他提出先去泊岗镇走一趟,看看老吴、卢静和小小顶。

    “好,你去吧,我给你安排船,明天一早。”朱围庸说。

    “跟我一起去吧。你也很久没回泊岗镇了,跟我一起去看看他们。”宋小仙对朱围庸说。

    朱围庸似乎也觉着该回去看看了,便同意了。

    第二天,朱围庸和宋小仙登上了船,前往泊岗镇。这天海浪不大,但是天灰蒙蒙的。小船在老码头停靠,俩人爬过阶梯,来到小岛的临海大道上。

    “卢静和小小顶就住在他们的老饭店,你能找到那里吧。”朱围庸说。

    “能。怎么,你不一起去吗?”宋小仙问。

    “去,我先一个人走走,一会去找你们。”朱围庸说。

    宋小仙点了点头,自己一个人前往饭店。

    朱围庸继续沿着临海大道走。岛上如今除了老吴、吴婶、卢静以及小小顶外,还驻扎这几百号士兵守卫这里的泉水仓库,同时打理小岛。

    经过这一两年不间断的修复,泊岗镇已经恢复了它原来的样子。朱围庸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泊岗镇的容貌;几年前和小顶刚到泊岗镇时的回忆,也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如果一切能回到当初,这世界该有多么美好。如果能重来,朱围庸一定会耐得住寂寞,静静守卫这泊岗镇。

    从临海大道走出来,朱围庸去看了看自己之前的住所,也去视察了泉水仓库。一切都没什么异常,他便决定前往饭店。

    老吴和他老伴也听到消息,来到饭店见宋小仙。离饭店还有十几米远,朱围庸便听到了一阵阵欢声笑语,几个人正在热切地交谈着。

    看到朱围庸出现在门口,大家停止了说话。朱围庸面带微笑,和小小顶打招呼。

    “小小顶,大伯来看你了。”朱围庸说。

    如今,小小顶的个头已然高到卢静的肩膀,体格变得越发健壮。在卢静的性格影响下,他也成了一个非常开朗的孩子。小小顶对朱围庸的身份和往事有所了解,所以并没有对他产生排斥。

    “大伯,你来了。”小小顶过来迎接朱围庸。

    “嗯,你宋伯伯想过来看望看望你们,我正巧有空,也一起来了。你们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朱围庸说。看到小小顶对自己并不排斥,朱围庸心里一阵暖暖的。

    “好是好,就是人太少了,我都快憋疯了。我想去天德城,可是我妈不让。”小小顶说。

    大家都尴尬地笑了笑。

    朱围庸看到了老吴,上前同他打招呼,老吴还是不愿意理他。

    “这老头子,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吴婶对朱围庸说。

    看此情景,宋小仙觉着朱围庸和大家也没什么话题聊,便提出和朱围庸出去逛逛。俩人与大家道了别,走出了饭店。

    “我想好了,我跟你去见上神。”朱围庸对宋小仙说。

    “你不怕了?”宋小仙问。

    “还是怕,但是只能这样了,事情总得有个交代。”朱围庸说。

    俩人在岛上又待了三天,便离开回到了天德城。第二天晚上,俩人按照约定的时间,在朱围庸家里碰面。

    胡酹和李仁带了守卫,把朱围庸住所严格把守。

    宋小仙取出灵魂容器放在桌上。这是专门盛放灵魂的特殊盒子,看上去像古时候的灯具,四周是透明的玻璃。

    “来吧,进入到这里面,我带你去见上神。”宋小仙说。

    朱围庸定了定神,闭上眼睛,灵魂从头顶离开身体,进入了容器里。

    宋小仙收好容器,也盘腿做了下来。只见一道闪光,宋小仙灵魂出窍,带着朱围庸进入了上神界。

    到了上神界,有个守卫带着宋小仙来到了议事大殿。大殿空无一人,是一个直径约100米的圆形空间。宋小仙站在正中间,四处张望。

    突然斜上方传来一个声音:“你来了。”

    宋小仙知道这是和寻灵的声音,便顺着声音去寻找,只见圆形空间慢慢发生了变化,宋小仙的正前方出现了一级级金黄色的阶梯,阶梯逐渐向上,大约在120层阶梯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像,这正是和寻灵。阶梯从上到下直达宋小仙,似乎是一个通道,这让宋小仙有一丝压迫感。

    宋小仙拱手作礼,说道:“是的。”

    “那朱围庸来了没有。”和寻灵说。

    “来了。”说着,宋小仙便打开容器,朱围庸的灵魂从中出来,立在宋小仙一旁。

    第一次来到上神界,看到上神,朱围庸免不得一阵紧张。他快速调节,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就是朱围庸。”和寻灵的声音顺着阶梯,直达大殿地面,形成一股压制气势。

    “是。”朱围庸一样拱手作礼回答道。

    “召唤恶灵,危害地球平民,你可是第一人。”和寻灵说。

    朱围庸默不作声,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

    “你可知为何要把灵魂做区分?”和寻灵又问。

    “我不知,正是因为我得不到答案,无奈之下,才做出了之前的错误的决定。请上神体谅。”朱围庸说。

    “我来告诉你。地球诞生之初,我们上神界分为了人类派和动物派。人类派制造的人类灵魂是具有高等智慧的结构网络,为了繁荣地球的生命系统,每个灵魂都是随机创造,独一无二的。灵魂和地球的生物实体结合后,二者相互影响,相互成就。但是总体来说是灵魂控制生物体。如果这二者的结合体做出了十恶不赦的行动,积累到一定的水平,那么我们便认定这个灵魂基本上不再适合地球生命系统。”和寻灵说。

    “也许换一个生物体结合,或许这个灵魂还是个好灵魂。为什么要永世把它关押在恶灵区。”朱围庸问。

    “灵魂和生物体的结合,往哪方面发展,不仅取决于灵魂和生物体,还取决大环境。有可能几百年后,地球的科技人文发展了,这个被标记为恶灵的灵魂,可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这一切,不是我们上神能预测和控制的。所以,只能把这些恶灵暂时控制在恶灵区。”和寻灵说。

    “这不公平。”朱围庸说。

    “从整个系统来讲,这很合理,无关公平。”和寻灵说。

    宋小仙见朱围庸逐渐带了情绪,便赶紧扭转谈话的主题。

    “我们还是说说如何解决现在碰到的难题吧。现在数字人已经成了新的不稳定因素,必须解决掉。”宋小仙说。

    “朱围庸,说说你的诉求吧,看我能不能满足你。”和寻灵说。

    来上神界之前,朱围庸曾经在脑子里反复思考过各种情况和应答的策略;他原以为上神可以掌管一切,也可以改变一切。如今看来,似乎有些事情,上神也很难改变。这不免让朱围庸心里有些失望。

    “让我的兄弟们可以正常投胎转世。”朱围庸再次俯身作礼。

    “做不到。”又是一股有压迫力的声音,从阶梯上传递下来。

    “那我就先回去了。”朱围庸站直了身体。

    “你这么拒绝我,就不怕我毁灭了你。”和寻灵说。

    “不怕。”朱围庸说。

    “为什么?我是主宰世间万物的最高神,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改变一切,也就能毁灭你。”和寻灵说。

    “正是因为没有人监管您,您的承诺才最安全,有监管才意味着有风险。您是最高神,我知道您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来之前您已经答应了我的安全。”朱围庸说。

    “我可以改变我的心意。”和寻灵说。

    “你不会。否则你就不是最高神,你所设计的这个系统也就是个低等系统。”朱围庸强硬回答。

    朱围庸似乎抓住了正确的交谈方法,他知道这次机会一定不能失去。

    阶梯上,不再有声音传递下来。

    在阶梯最上面,和寻灵的背后,智寻道出现了。和寻灵和朱围庸的对话,智寻道在旁边全部听到了。

    接下来和寻灵和智寻道的对话屏蔽了,宋小仙和朱围庸听不到。

    “要我说,还得是我们动物派,你们人类派的循环系统限制太死了;我们动物派的循环系统可以放开,你让这些人的灵魂到我们动物派的循环系统走一遭,投胎到地球上和动物体结合。只需要一次循环,便可把他们身上的标记给清理掉。”智寻道说。

    “能做到?”和寻灵似乎有点不相信。

    “确定能。”智寻道说。

    得到了智寻道的答复,和寻灵思考了一会,重新开启和朱围庸的对话。

    “你们可以正常转世,但是有个条件,得先投胎到动物身上活一世。”和寻灵说。

    “这算是惩罚吗?”朱围庸问。

    “我建议你把这看做是一个奖励或者机会,而不是用悲观的心态去看待我的提议。”和寻灵说。

    “要投胎到什么动物身上?我的部下有十几万人,怎么选择投胎到什么动物身上?”朱围庸再次问。

    “一切看造化,有可能投身到朝生暮死的昆虫身上,也有可能投身到寿命达百年之久的动物身上。”和寻灵说。

    宋小仙一听,赶紧劝说朱围庸接受。

    “无论长短,总算让大家有个期盼。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宋小仙对朱围庸说。

    朱围庸思考了一会说:“我们这些人得到救赎,投胎做人后,如果再次犯下大罪过,还是会被关押在恶灵区。恳请上神彻底关闭恶灵区,让所有灵魂都可以正常投胎。”

    宋小仙一听,急得赶紧阻止朱围庸。

    “这已经是能给予的最大奖励,现在的灵魂系统是万物运行的根基,不可能因为你们这十几万人就做出调整。而且这一奖励都要在你们毁灭数字人工程之后,才能给予。”和寻灵说。

    宋小仙来到朱围庸面前,极力劝说他接受。朱围庸也知道,这已经是能争取的最好结果了。

    “好,我接受。”朱围庸说完,最后拱手作礼,表达感谢。

    “你们回去后,要立刻行动,消除数字人和杨弘。”和寻灵说。

    宋小仙和朱围庸离开后,和寻灵继续和智寻道商议。

    “如果这朱围庸带领他的手下,毁灭了数字人,收回了元神后,那这朱围庸他们,岂不是非常危险?”智寻道说。

    “怎么说?”和寻灵问。

    “如果元神提前归位,而杨弘和数字人工程还没清理完,接下来的战斗中,一旦朱围庸他们再使用移魂夺魄之术,那元神将即刻把他们的灵魂销毁。”智寻道说。

    “那也是他们的造化了,这也只能是他们应得的惩罚。希望他们有好运气。”和寻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