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港岛大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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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悲观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各路的宣传媒体上安盛和民兴可以说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打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今天你请专家说我是杂金,明天我就请老百姓抱怨你航线和客轮太少,每天只开几次奖,根本没多少机会能兑换到黄金。

    可以这么说,现在香江人民的生活中处处都能听见这两家公司的名字,就连有的苦力都在茶余饭后忍不住讨论,想要从中薅点羊毛。

    而那些稍微懂点做生意的小老板,也对最近航运业中本地大佬和上海过江龙之间的大战非常感兴趣,时不时的就聚在一起讨论,说到激动处甚至都能动手打一架。

    倒是香江航运协会中各个公司的老板在见面时都可以避免聊这个话题,原因无他,因为挑动这场大战,帮助上海人有资格搞船票抽黄金的,居然是他们的会长林宇兴!

    副会长的女儿带着他们团结一致,想要将打败抢生意的上海人,可会长却和对面偷偷的合作了,而且还不是其他公司,而是正和谢家有直接竞争关系的民兴公司。

    明明只要维持住就能赢得胜利,狠狠搓了上海人的威风,可没想到老大当叛徒了!

    不少与上海人在生意上有竞争的本地商人在气愤的同时,也忍不住嘲笑,这导致香江航运协会里的这些老板每天的脸色都好像吃坏了肚子一般,恨不得跑去林宇兴的家里,揪着他的衣领大声质问:陛下何故造反啊?!

    “走遍天下游遍州,人心怎比水长流。初次相见甜如蜜,日久情疏喜变忧。庭前背后言长短,恩来无义反为仇。只见桃源三结义,哪个相交……”

    茶楼说书人拿起醒木,用力往桌上一敲:“到白头!”

    “各位客官,听到这首定场诗就能知道,我们今天讲的不是别的书,而是那三国演义……”

    说书人正准备入活,可没想到下面忽然有人笑着喊道:“三国演义有什么好讲的,我听这定场诗,还以为是要讲咱们香江航运的故事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几乎都笑了起来。

    人心怎比水长流,日久情疏喜变忧,恩来无义反为仇,哪个相交到白头。

    还别说,如果当真是有说书人想要蹭个热度,把香江航运业最近的事情整理成书,这几句还真挺贴切,就差指名道姓的说“林宇兴”这三个字了。

    不过,现在没有带货平台,再蹭热度,变现转换率也非常的低,这些说书人犯不着为了吸引点喝茶的客人给自己找麻烦,说不定今天说了航运业的故事,明天自己的舌头就会突然被某个社团大佬看中,派小弟割下拿回去泡了药酒。

    站在最前方的说书人笑了笑,也不接茬,只是问道:“难道各位客官都不想听三国?”

    “你在这说书就一直讲三国,桃源三结义就讲了六七天,等我进了棺材说不定都听不到曹孟德和别人老婆的事!”有人起哄道。

    “既然各位客官都不想听,那我今天就豁出去了,讲点平常不敢讲的!”

    说书人犹豫片刻,像是下定某种决心,用力一敲醒木:“话说在宋朝,有个漂亮的女人叫潘金莲……”

    本来以为他是真的要讲航运业的故事了,下面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可没想到居然是水浒传,兴趣一下子减少大半,不过也还好,潘金莲的故事他们也爱听。

    坐在二楼包厢里的青年将原先看向门外的脑袋转回来:“我仲以为这个说书人这般够劲,敢讲林宇兴的事情,没想到只是把三国换成咸湿故事。”

    “水浒传怎么是咸湿故事了?”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人喝了口茶:“而且,就算他敢讲,你难道就好意思听了?”

    青年吐出一口气:“说实话,他如果讲了,我还真没脸坐在这里听。”

    说着,他狠狠的用杯子敲了下桌面:“林宇兴真是个扑街,如果不是他,我们香江本地的航运业也不会变成笑话……三叔,你说咱们这次还能争的过上海人吗?”

    中年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林宇兴能做到会长的这个位置,看人看事都很准,如果连他都倒戈,咱们这次怕是危险了。”

    包厢里的两人正是香江航运业的人,青年名叫倪嘉义,是平海航运的经理,而中年人名为倪福永,是平海航运的老板,同时也是香江航运协会的另一个副会长。

    平海航运不光做客运业做货运,公司规模要比安盛大一些,在航运业的香江本地公司中,排行第二位。

    原本他们想的是,让谢文茵带头冲锋,在客运生意上搓了上海人的威风,然后请林宇兴出山在货运业继续打败上海人,虽然不能一个吃肉,但可以用最低的损耗喝第一口汤。

    可没想到,现在情况变成了这样,他们也不得不成为本地货运的代表人物,正面与那些上海人硬刚起来。

    “三叔,其实我不怕别人当我们是笑话,我是害怕如果谢文茵倒下了,那么上海人就会立刻对我们发动总攻,一举拿下整个香江的航运业。”

    倪嘉义点燃一根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三叔,你说谢文茵船票抽黄金的生意已经被民兴抢去一半多,她现在手上的钱还有多少”

    倪福永稍稍算了算:“安盛的船票抽奖生意虽然现在保本是没有问题,但只要与民兴纠缠上,消耗一旦增加,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现在安盛还是愿意用一点二倍的价钱来收购我们的船票,应该是还能再撑一段时间,就是不知道能撑多久了。”

    倪嘉义抿了抿嘴巴:“三叔,要不咱们也和林宇兴学,找上海人作何?”

    “不行!”

    倪福永眉头一皱:“我们没有林宇兴在美国的人脉,如果我们和上海人接触,很容易被他们一口吞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倪嘉义搓了搓脸,整个人都有些颓废。

    “这样,一会你联系联系协会里的公司,如果安盛再来收船票,就不要加价了,或者降价一点,这样他们能撑久一点。”

    倪福永咬了咬牙:“我就不相信了,英国鬼佬会一直让上海人在香江嚣张下去!”

    “好,我这就去联系他们!”倪嘉义点了点头,起身就往外走。

    而倪福永则在包厢中只有自己的时候,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自语道:“谢侄女,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让我拿钱出来是不可能了,本来就斗不过上海人,就更别说再加上林宇兴了。”

    “现在只能尽量的收拢资金,看以后能不能在其他生意上有点转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