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祭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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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钟连响,国破家亡?

    演武台上。

    “小郎君莫恼嘛,实在是官人形貌如此昳丽,让奴家一见便情深不能自抑。这才无意中冒犯了官人。官人何必这么凶嘛,奴家这就为星辰殿下医治就是了。”申屠香美满脸委屈,登时哭的梨花带雨,却也没再胡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探手向星辰手腕抓去。

    此时楼台上的一位靓仔心满意足的收起了手里的留影符,飞身而下冲着演武台冲去,随即一声大喝:“混账东西,找死!”

    青光一闪,一柄长刀便凭空出现在其手中,靓仔手握长刀气势汹汹的冲向演武台,一脸悲愤,怒发冲冠,一道蕴含滔天怒火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炸响:“胆敢谋害皇子,该杀!”随即挥动长刀,一道凌厉的刀气向着被付功秉禁锢的元宗砍去。

    这道刀气着实骇人,现场围观之人只是远远看到这道明亮的刀气都仿佛肝胆俱裂,浑身被割的生疼,只觉得这道刀气若是劈到了自己身上,只怕连一块尸骨都剩不下。

    可就在刀气马上就要到达元宗眼前,下一刻就要被劈碎之时,一个人影从另一边的天边飞来,几个闪瞬之后便挡在了元宗身前,大袖一挥破灭了这道刀气。一脸怒气的瞪着薛自元。正是方才楼台上的那位老人。

    【这混账小子,动手也不提前说一声,为了不惹人怀疑,自己还要绕到元圣侯府方向再赶往擂台,这混蛋,自己要是来晚一步,宝贝乖乖重孙子就被他一刀劈了,真不是个东西,已经把我乖乖重孙子折腾的这么狠了,还下此毒手,真是不当礽子!】

    付功秉和申屠香美也抬头向两人看去,看清来人之时,付功秉一脸羞愧,低下了头,申屠香美则是皱起了眉头。

    【薛自元?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被调去城郊寻营了吗?】

    “薛大人,星辰殿下受伤之事恐有蹊跷,元宗虽不成器,但他也绝不敢对星辰殿下下此狠手,不若暂时收监,先救治星辰皇子再做审判如何。”老人站在元宗身前,时刻提防着薛自元再次出手。

    “元圣侯,此时救治辰儿要紧,我暂不与你理论,此事若是真如你所说还好,否则,你元圣侯府便等着承受圣皇陛下和大祭司冕下的怒火吧!”

    “申屠香美,辰儿的伤势如何?”

    申屠香美秀眉微蹙,显然对薛自元直呼自己的名字不满,但碍于对方是大祭司大弟子的身份,也不敢发作。

    “殿下心脏已被震碎,以我的医道,只能用奇珍辅以真气为殿下凝聚一颗假心脏,以延续生机,这颗心脏虽能暂时为殿下接续心脉,但却只能维系半月时间。”

    “只有半个月时间?”薛自元一听星辰竟伤势如此之重,顿时大惊失色。

    “连申屠大人也没有其他办法吗,人人都说大人可以生死人肉白骨,逆转阴阳,恳请大人再想想办法!”薛自元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殷切的看着申屠香美,仿佛一个溺水之人在拼命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旁边元圣侯看到他这个样子,表面不露声色,心里疯狂翻白眼。

    【奥斯卡欠小金人!】

    申屠香美也满脸沉重,不复戏谑,开口道:“但凡殿下心脏还在,哪怕心脉尽断,奴家也能治好殿下,只是人无心则死,医术再好的医者恐也救不活一个无心之人啊。”申屠香美摇了摇头,随即喃喃道:“若能寻得传说中的上古圣药,或可有一线生机。”

    “上古圣药?仙山圣药自上古以来都只有传说,数十万年来,只听其名,可曾见谁真的求得一株了?”薛自元悲痛万分,小心翼翼地从付功秉手中接过昏迷中的小星辰,把他搂在怀里,亲自探查了一下,发现小星辰左胸本该是心脏的地方只有一团光在跳动,薛自元静静地盯着小星辰此刻还是没有丝毫血色的苍白小脸,一颗眼泪从他眼中滑落,滴落在了小星辰脸上。

    元圣侯把脸微不可察的别了过去。

    【没眼看,真的没眼看!我真的差点信了你的邪!】

    悲伤过后,薛自元抬起头,双眼通红,爬满血丝,看向付功秉,掏出了一颗印章,正是祭之国象征最高身份的两颗印章之一,大祭司印!

    薛自元把它高举过头。现场众人纷纷下跪,高呼“参见大祭司冕下。”

    待众人喊毕,薛自元强忍悲痛,哽咽开口道:“诸君,现贼人趁圣皇与大祭司闭关之际,谋害大皇子,欲断我圣国国祚,如今大皇子命在旦夕,我以祭之国暂代大祭司之名下令,即刻起,封锁圣城,鸣日月神钟,唤圣皇与大祭司出关,功秉,你去传旨。”

    话毕,大祭司印凌空飞起,虚空一印盖下,一道金光便飞向了付功秉,付功秉恭敬地伸出双手接住了这道光,随即转身就要离开。

    跪在最前方的元圣侯皱眉道:“且慢!薛祭司,圣皇闭关突破半神事关重大,况且我等也不知圣皇目下是何情况,岂可随意打断。万一圣皇处在破关的关键时刻,被神钟干扰,导致突破失败,甚至走火入魔可如何是好!不如薛祭司你亲去一趟圣山,先请大祭司出关,大祭司修为高深且学识渊博,或可有解救之法啊!

    “元圣侯,我素来敬你是三朝元老,深知朝廷法度。那你也当知见印如见人,此刻,我并非薛祭司,而是代理大祭司,大祭司的命令尔等只需执行,无权置疑。况且如今圣城之中宵小横行,日前便有人在西郊闹事,故意引我离开,这才导致星辰皇子遇害,当下如若家师离开,有歹人欲对圣皇不轨,岂非酿成塌天大祸,元圣侯,你进献谗言,企图调离大祭司,意欲何为?”

    “老臣一心为国,绝无此意啊。”

    薛自元不再理会元圣侯:“功秉,去传旨!”

    “是!”付秉忠托着圣旨离开了。薛自元随后收起了手中的大祭司之印。

    见薛自元收起了手中的印玺,元圣侯便带头站起了身,重重的拂了一下衣袖,冷哼一声,道:“薛大祭司若是没有其他吩咐,那在下就先告退了,在下还要去查清元宗的事,便不久留了。”

    薛自元收了大祭司印玺之后便愣愣的待在原地抱着星辰,“伤心过度”的他此刻也仿佛没有听见元圣侯的话,并没有回复。

    旁边的申屠香美见状,连忙打圆场:“侯爷请便,殿下这边奴家和薛祭司照料就好。”

    少顷!

    “当!”

    “当!”

    “当!”

    ……

    一时间,圣城全面封锁,北衙六军几乎全部出动,紧接着日月神钟一连27响,把整个圣城的人,上到皇亲国戚,下到贩夫走卒,甚至在圣皇闭关之后又悄悄潜入圣城的异国间谍都整的懵逼中带着惊恐,惊恐中还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圣皇崩了?还是大祭司崩了?】

    演武台上正泪流满面的抱着星辰往下走的薛自元也被震撼的不轻,眼角疯狂跳动。付功秉是有什么毛病吗?我让他鸣日月神钟,他敲27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