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这玩意不会碎吧？

    先生放心，样子破败一些，不会碎的。

    身边又多了一个，就当做善事了。

    慢慢溜达，反正不急，这里买不到以后再说。

    先生，这个小鼎不错，可以做香炉的。

    鼎？回头看去一个四足小鼎出现在在摊位上，好家伙都是青铜器。

    舒窈，这玩意就是真的，买回去也是犯法的。咱不能知错犯错。

    先生，不是青铜的，是金的。这东西我见过，一个藏家用青铜片浇筑了个壳，把唐朝的香鼎套进去。铅封口蜜蜡填充。重量跟青铜相当，以假乱真。

    还能这么玩？有意思。我看看这玩意多少钱。

    老板这摆件多少钱？

    老同志看上这个了？春秋的产物，看这铜锈，看这造型…。

    等一下，老板，您也别说是什么春秋的，商周的。真买卖咱俩都得进去，就是个摆件，不是古董也不是什么老物件。我不说它上周的，您也别说春秋商周。你开个价，我还个价，成我拿了就走，不成咱就一拍两散。你看可以不？

    老同志有点道行我说个价，二十万。

    高了，我给个工艺品价，两千五。

    成交。

    唉…不是！老板你不回个价？

    回了啊，成交了。

    我给高了吧，要不我再出个价？

    两千五成交了。老同志你是刷卡还是微信？

    不是，老板。这有点高。

    物品成交概不退款，老同志这是二维码。

    不给机会？

    成交了啊。

    行，我认了。再便宜一点呗？

    老同志，你痛快，我也痛快。对吧？

    刷卡拿到手。掂量一下重量。真要是工艺品这钱连个材料钱几倍都有了。

    老板我感觉亏了，要不您送我一个小玩意吧。

    老同志，价钱你还的，我这痛快的成交了。感觉亏了也是你眼力问题，送个东西没问题，那堆钱币里你随便拿吧。

    老板会做生意。我看看能不能值回高的。

    为啥。因为舒窈告诉我那堆钱里有汉花钱，还是一堆烂在一起的钱山，一顿扒拉，最后拿起那堆钱山，掂量一下重量。

    老板，这有四五斤了吧。

    老同志到我这买铜来了这是。这个重量不能白给，你给五十拿走。

    二十。

    成交。

    靠。老板真会做生意。

    随手管老板要了两个塑料袋套在一起，丁零当啷的扔进去。拎着就走了。

    没有想要靠舒窈的眼力赚钱，一个是自己需要，一个是感觉老板挺好玩，索性买下钱山。

    金鼎外壳长时间摸着刺手，应该有不少怨气意念。

    回到车上，按照舒窈告诉的，用壁纸刀慢慢沿着细小的浇筑缝刮铅，要不是舒窈说里面是金的，我早就上锤子凿子了。管他是不是明代的外壳。私人制造不值钱，也没有历史文物价值。

    废了两个多小时才刮透，放在大锅里一顿煮，轻松的拿下底盖。一个金黄的小鼎出现在眼前。四足兽首通体雕刻缠枝花纹，挺漂亮的一个小鼎，在神龛前面摆弄一下，还不错。有点那个意思。

    旧炉子收起来，新炉子摆上，用金丝固定在神龛里。点上香。

    大家好，咱家老香炉旧了，今天换了新香炉，唐金的。哈哈…。

    这是舒窈，暂时跟着我等我死了会一起起入往生，这孩子挺乖的。先这样，吃了好些天火锅了，咱今天换个菜，今天吃饺子，我一会就开始包。冰箱里还有一点酸菜，咱们吃酸菜肉的。还有这个钱山，挺漂亮的，我就不放进去了，等我把它解开，穿成串在放进去。

    下午三点到六点，足足煮了三锅。我就能吃二十多个，舒窈问了也可以，她就吃七个，这小胃口难怪长得小小的。目测差不多一米六。

    竟然可以帮忙做家务，这个可以有。我煮饺子她去收拾卫生。

    魂能拿东西吗？我不知道，好像大叔，奶奶，舒窈都能拿工具，应该都可以吧。

    反正秋枫不会打扫卫生，卖萌倒是一把好手。

    我没看到舒窈如何吃饭的，应该是躲着我。无所谓，吃饱了就行。

    吃完饭询问她夜里需要睡觉吗？

    她说需要。那就好了，要不晚上醒来一个红衣女人站在家里有点吓人。

    抱着暖暖的秋枫好好睡了一觉，清晨起来锻炼一下，带着舒窈去逛商店。

    汉服真贵。一家非常大的汉服店里。舒窈竟然有点羞答答跟在后面。

    舒窈，他人能看到你，触碰到你吗？

    可以，但是不允许。除了先生或者有道之人，不可以看到碰到我。

    孩子也不行？

    极少数可以看到。

    好吧。

    仔细看着舒窈身高体型，不过大红嫁衣有点宽松，看不出身材。

    先生在看什么？舒窈的脸有了羞涩。

    额，想给舒窈买点衣服。可是看不清你的身材。

    啊？先生是给我我买吗？先生能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吗？

    清净？转身带着舒窈去了一间男士服饰店，看了看，一身绸缎常服拿在手里，进了一间比较大的更衣间。

    好吧。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身材不错。

    羞答答的舒窈成羞涩小媳妇样。我什么都没做，就是说不知道身材，进了更衣间，舒窈一转身嫁衣消失了。于是尺寸知道了。

    我好像做了一件错事，一路扯着嘴角。左右视角已经看不到舒窈了，能感知到在身后。

    昏了头了，拿舒窈当现在的女人，问身材对方会报出一串数字。这个舒窈今年都几百岁的老古董，思想上必然也是那个朝代的思想，失算了。

    好在是天足。

    老先生需要什么帮助。

    给女孩买点衣服邮过去，不知道有什么贵店质量如何。

    先生放心。本店真材实料，质量保证。

    好吧。身高158，D，身材比较匀称偏瘦。就这样。

    先生需要多少套，包括内衣吗？

    额…。包括吧。

    四季都要吗？

    要，四季每一季最少五套，颜色不同，花色不同，场合不同的衣服。

    先生大手比啊。您女儿真幸福。饰品要吗？真金真银的。

    等等啊，我想想，你先去配衣服。

    好的先生稍等。

    舒窈你转过来，我问你首饰如何给你，真金白银的烧不成灰啊。装入首饰盒然后烧掉首饰盒就行？

    那就好了，明白了。

    那个孩子你来，帮我配一个木制首饰箱，我挑选一些首饰。

    于是舒窈在身后伸出手点点点，我就拿出来放进边上首饰箱里。

    舒窈看中了一套大红的套装，看看是比现在穿的精致美观，买了。

    真心贵，衣服加上首饰花了一笔大钱。老板笑呵呵，送了十几个不同花色颜色真丝肚兜。绣花鞋也买了四季的十几双，36号的。

    这下齐了，以后看到喜欢的首饰可以添加进首饰箱。

    有种养闺女的感觉。

    开车来到本地殡仪馆，同样的套路，这次地址写的是我这，名字和生辰写的是林舒窈的。

    舒窈很高兴，上百件衣服，一箱首饰，这下衣服应该够了。

    不能厚此薄彼，打电话给儿子，还是按照大家的数量，男同志制作两身身中山装，几套丝绸衣服。两套解放后的军装。女人们照例几套新时代汉服，配上人均一盒首饰。

    儿子大概知道怎么回事，笑呵呵答应了。告诉我这花不了多少钱，因为是大批量制造，这样的话直接为女同志又加了几身，尤其是奶奶，必须雍容华贵的十几套。真金白银首饰箱。

    事情办妥了，我能做到的也就这样。因果循环，我的钱怎么来的，必然是大叔奶奶他们保佑。何处取来用往何处，该花的必须花，这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儿子通过照片也不傻，知道了一些事，也不问我也不会说。不过有一次视频是我就倚老卖老说了几句。

    儿子，有些话我得告诉你，人存于世，不可主动为恶，遇善事可量力而行。人性贪婪，可善行一而不可二。升米恩斗米愁之事不可作。

    要知道自己的财富从何处来，行应行之善。多少富人不得善终，恶事做的太多，烧香拜佛都是枉然，人都有一死，积阴德以图晚年。别相信什么来生往生，都清零了何来的来生？积阴德必有福报。

    扯得有点远，要相信科学。不可唯心。

    舒瑶看着有了新衣服新饰品，蹦蹦跳跳的就回车上去了。

    想想不能不管她，就用一张黄纸写上她的生辰名字，籍贯。叠好了放进神龛边上。

    接到司机老弟的信息，告诉我别进藏了，天冷了下雪各种状况不是我能应付的。答应了一声，想想转道云省。

    看看山水，然后去看看没见过的玉石市场，准备回京跟儿子过年。明年开春后直接青藏线过来。

    出发很随意，上车就走。反正这里已经待了二十多天了。

    满眼绿色非常舒服。中午的阳光让人感觉皮肤刺痛。

    为啥我就晒不黑，回去看到儿子咋回答？这成天在外面跑，早就应该是一身黝黑了。

    秋枫也觉得前面晒的荒，跑后面跟在舒窈边上凉快去了。

    小雨稀稀拉拉的下着，车辆不多。

    大孙子，停车。

    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一脚踩住不快的车速。

    一回头，看到奶奶换了一身衣服站在过道里，哈，这身衣服是上次送过去的。奶奶穿着挺合身。

    奶奶，您老有事？

    嗯，没别的事，靠边停一会车。

    好嘞。正好我准备晚饭材料。

    问什么为什么？问了奶奶会说？十之八九是前面会有事。

    靠边贴着一个小空地停下车，不影响后边车辆通行。下车做饭没有那么多地方还是算了。

    清洗好的蔬菜拿出来，一块腊肉，两只本地产小鸡。

    忙忙活活准备好，咦？今天舒窈竟然没有来帮忙。转头看去，舒窈低着头站在奶奶前面，奶奶坐在床上正说着什么。

    女人之间的话题少参与，不可听，不可说。

    既然停车了，那就索性吃了晚饭再慢慢上路，找到可以休息的空地再说，这个地方临时停停还行。两个炒菜一个炖菜摆上桌。我的个舒窈的分开装，没办法，如果你不想吃不下饭的话。

    奶奶，舒窈，吃饭了。

    大孙子，你的生辰给我。

    奶奶，做什么？

    说那么多干什么，小丫头做事不稳妥，跟着你想要入轮回不可能，只有你们签下婚书才可以有名有份，再说你该负责。谁让你看了。

    奶奶，人家是少女，我是老头。

    她比你大三百多岁，不是什么少女。

    咦？我有老婆。

    你老婆转生了。投了一家好人家。你是光棍。

    啊？这不用排队吗？

    分人，她没做过恶事，善心仁慈，帮了不少病人，有阴德。你没发现她很少带工资回来吗？

    没有啊，我媳妇人好，我从来没有问过她工资的事，我挣得足够养家了，她要花钱我就给。她自己的挣得自己处理。

    要不说你妻子说她很幸福，她要是那种只知道花你钱，自己享受的，别说来生。因果循环都够她死后地狱里转一回。如今的女人，贪婪懒惰致使另一半怨念横生。死后地狱里走一遭，畜生道里多轮回。你妻子是个好的，相夫教子，与人行善，不巧嘴相辩，不挑拨诽谤。好人自有好未来。

    真有地府？

    没有。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有没有重要吗？洗去一切重新开始，什么神仙鬼怪都是枉然。好好活着吧，知道这些没有好处。

    她托生在哪里？我能去去看她吗？

    你当就这一个世界有人类？你会跳出时空？

    我不问了。奶奶拿着我的生辰，和那张写着林舒窈的生辰黄纸离开了。

    吃过饭，我没法动了，路上已经排满了车，前方山体塌了一段，估计得停一阵子。没有人员伤亡。

    检查一下储备物资，一周没有问题，索性在车顶上放上雨水收集器，连接过滤装置，软性水箱头一次打开，放上消毒净水片。

    天空阴云密布，关上车门穿上雨衣，去前面看看情况。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走在道路边上，看着又是一堆不遵守规矩的逆行车辆，摇摇头不管他，多行不义早晚不等。如今世人只知道做了恶事反正没有什么事，做了就做了。

    却不知他们需要感谢，国家的伟人和先烈。更应该感谢他们的祖先，几代人或者更多的人积攒的阴德正在无情的消耗，古人的功德说并不是空穴来风。

    艰难的走到前面，已经有很多人在清理现场，已经有几个警察在维持秩序。

    看看四周，也加入了搬石头的队伍。警察同志时刻注意周边的安全，不停的提醒有石头掉落。

    人多力量大，很快清理出一条可以通行的通道，警察同志不得不放那些逆行车辆过去，他们占用了正常通行的道路。

    我在回去的路上看着那些逆行司机的兴奋，又能如何？如果有众生平等器可能更加好一些吧。算了，不是我操心的。

    车队太长了，警察赶过来阻止了更多的逆行者，带着对面的车辆让逆行者倒车回去。

    雨还在下，最终还是发生了，一辆逆行者挡在前行的路上决定不动。我不过谁都不过。

    整整三个小时，两面再没有一辆车可以通行。

    黑夜之中两台无人的车莫名其妙的翻滚下悬崖，路通了。

    没有欢呼声，只有默默的通行，没有人说话，没有车辆鸣响喇叭。这边过十个，那边过十个。静静夜只有车辆行驶的声音？

    车门被敲响。我打开灯拉开车门。一位浑身罩在雨衣的警官。

    警察同志，有事？我违停了吗？

    不是，你没有违停。我过来询问一下你可以帮助一下这几个人吗？他们的车在一个小时前翻到山下了。几个人没有躲避休息的地方。

    我能问一下这是强制的吗？

    不，只是商量。希望你伸出援手。

    我拒绝。如果是警察同志需要，我会为你们端上热乎乎的饭菜。暖身的美酒。他们我拒绝，他们上了我的车，会要求有热水，有食物，占去我的床，拿走我的被子。逼着我拿出不多的食物给他们享用，还会说我没有爱心，没有道德，拿圣母的道德约束我，用卑鄙小人的嘴脸恶心我，高举道德的大棒，我给了一分，他们会要求我付出全部，这样的人我直接拒绝的好。这样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您可以回头看看如今他们的嘴脸。

    说完我就关上车门，马上又打开。

    哦，对了，这车一百多万，全车有摄像头，如果用我的车泄愤，想想你要赔多少钱？孩子也有监护人的。

    从我开始说话黑影里已经开始了道德绑架，到我说完已经变成了咒骂。

    又如何？当时你两家堵了所有人半天时那么的嚣张，我还是喜欢你们当时桀骜不驯的样子，哪样更有成就感。

    我是回到车上睡觉了，下一个受害者是谁与我无关。老天给了你桀骜不驯的性格，请保持下去，不要让老实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