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夜无眠,偶遇淫贼
悠扬~
清澈~
挽琴的曲子,让姜诩脑海中有了画面,想到了过去十年在神照台修炼闲暇,天空几净,有少量白云点缀的景象。
又想到在山林间的涓涓细流~
一首曲子,能够给人画面感,不谈技巧,已是上乘。
姜诩虽不懂音律,但观挽琴指头变动,不够流畅自然,就知道纯以技巧论,她不算大家。
但能够弹出画面感,说明挽琴有着灵性,在音律一道有着天赋。
姜诩一边听曲,一边吃菜,一边看美人,一边喝酒,切身体会到了勾栏听曲的快乐!
一曲终。
姜诩道:“来,歇一歇,吃点菜。你这首曲子我觉得不错,已得了几分真意。”
挽琴看姜诩不是客套,也放松不少,把琵琶搁在一边,吃了几口菜。
姜诩不是哑巴,但到底不是风月老手,和挽琴也不熟,一时间找不到太多话题,于是就闷头吃菜喝酒。
挽琴不想冷场,拿起玉箫说再演奏一曲,姜诩自然同意。
……
又是一曲结束。
姜诩鼓掌,筷子已经搁下,习武之人,吃东西挺快的。
姜诩小口抿着酒,寻思该怎么告诉挽琴她可以走了?
直接说?
还是委婉点?
姜诩自忖,日后不知要遇到多少惊才绝艳,风华绝代的女子,真没必要逼迫挽琴。
思索间,渐渐冷场。
姜诩不再犹豫,说道:“多谢挽琴姑娘献艺,天色不早了,姑娘回去休息吧~”
挽琴神色一僵,眼神一瞬间闪过丝丝思索,之后变得坚定,就见挽琴窸窸窣窣间脱掉了外衣,只剩下一件贴身小衣。
夜色已深,挽琴又没有内力护身,有些感冷,又或是有些害羞,双手抱胸。
姜诩大感意外,说道:“你这是干嘛?我之前说的是实话,不会逼迫于你。那老鸨也不敢因此事为难你!”
姜诩自认解释的足够清楚,也三番五次表明态度。
但挽琴非但没有穿好衣服,反而靠近一些,揽住了姜诩的腰,贴了上来。
姜诩有些没搞懂,其实是他执着于“清倌人”“不强迫”,忽略了挽琴愿意这种可能。
也许挽琴内心已经在骂“呆子”了。
挽琴贴到姜诩的耳边,气息吹得姜诩耳朵上,痒痒的。
姜诩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悄悄运转神照功,防备偷袭?!
哈!
牛!
挽琴声若蚊虫,“小女子~愿~意服~侍……”
后面的话连姜诩的耳力都听不到了。
也不重要了!
因为青楼老鸨还是教了挽琴一些技巧,挽琴很生疏的伸出小舌,触碰了姜诩的耳垂!
事已至此~
那便如此这般~
翻来覆去~
一二三四~
……
寅时,又是寅时。
姜诩搂着挽琴,靠在床头上,初战告捷。
他的脑子清明,转过弯来。
自己实力高强,样貌出众,挽琴这次不选自己,还能拖延多久?
等下一次,挽琴面对的会是何人?
这般看来,刚刚发生的事情,挽琴应该是有着几分理智的剖析和几分感性的认可?
二人刚刚运动完,暂时没有睡意,闲聊起来。
挽琴问姜诩江湖事,姜诩也没有太多经历,之前十年都是静修,简单讲了讲最近小半年的事情。
姜诩也询问挽琴的情况,将老鸨的说法复述一遍。
挽琴没有反驳,而是说道:“赵妈妈的确待我不差,我现在还能保持清白之身,全赖赵妈妈周旋。”
赵妈妈,就是那个青楼老鸨。
“但局面不会一直如此,我不敢露面,躲在幕后弹琵琶或吹箫,短时间能够为青楼赚些钱。”
“时间一长,客人听腻了,我无法为青楼谋利,迟早要出来接客的!”
姜诩默默点头。
这个时代有着卖身契,为奴为仆是真实存在的。
挽琴进了青楼,能给青楼赚钱,人就捧着你,赚不了钱,那态度就会发生变化。
一个青楼老鸨,不能真正护住挽琴,她又不是真正的东家。
至于挽琴为何签了卖身契,也不难想,命是青楼救的,这又不是善堂,必然要付出代价才会救回来的~
“所以,我是在如今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姜诩笑道。
挽琴连忙解释,“姜郎英雄盖世,我自是仰慕的!哪怕我家里未出变故,姜郎同样是不可多得的良配!”
这倒是客观的事实,能够修炼的世界,武者的份量不轻,江湖大派嵩山派的能量更是不可小觑!
就说大派的势力范围内,朝廷也要给些面子!
“对了,你家里突逢变故,具体是什么情况?”姜诩问道。
挽琴眼睛泛起血丝,幽幽讲述。
不是普通家庭的美女被权贵欺压的故事。
而是沿海富商之家,因为生意竞争引发的矛盾,开启了朴实无华的商战。
挽琴所在的江家没打过,不只商战失败,对手还想要斩草除根,于是江家覆灭,挽琴逃走。
挽琴乃是艺名,她本名江婉儿,青楼老鸨让她想个艺名的时候,想了挽琴这个名字。
会两门乐器,偏偏取了不会的琴,或许这时就表明了逼不得已,并非自愿?
姜诩拍了拍挽琴的肩背,正要说话,却突然听到屋顶有些动静!
姜诩直起身,带起薄被,挽琴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一时间有些无措和羞涩。
但姜诩无暇欣赏这风情,侧耳倾听,似乎是一个人在屋顶自言自语:
“小美人,莫要急躁,待田某找个地方,你我共赴极乐!”
姜诩运转神照功,愣是没听到“心急”的小美人说话,还是那个男人继续说道:
“不是田某吹嘘,我这床上的本事是有口皆碑,那些被我临幸的女子都要死要活的,离不开我哦!”
姜诩若有所思,明悟过来,不是什么情郎私会,而是采花大盗!
怪不得姜诩听屋顶那人落地时有些奇怪,是还抗着一个人!
姓田?
田伯光?!
姜诩对屋顶之人的身份有了猜测,再去回想他的自言自语,让人恶心无比。
有口皆碑?临幸?要死要活?离不开?
怕是遭了毒手的女子,就没有能开口的吧!
要么是被田伯光所杀,要么自杀,要么被家族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