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都市怪谈开始的密教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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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寻不到的门

    “这间卧房左边有个夹层,那里可能有门。”

    画面一连转了几个,停在了某个卧室之内。

    一个将身子裹在被褥中的村人正蜷缩成一团,不时在颤抖,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行。”

    血液从莱斯利维指尖落下,如蛇般在地上游弋,顺着门缝钻入卧房,在二人的注视下向着伊索所指的方向而去。

    “往左些,不,偏了,再往右点。”

    “我的血液在下意识无视那个地方。”

    莱斯利维皱起眉头,手掌从镜面上收回,慢条斯理地摘下染血手套。

    “有无形之术在干扰,能连我也一并骗过,大概是刃相的陷阱。”

    准则涉及的领域间存在重叠,因此可能效果相近的无形之术其根本逻辑是不同的。

    蛾为了欺骗而选择隐匿真相,刃为了狩猎而藏匿陷阱,但这些终将被洞察的灯所窥见,甚至陷阱还可能被启所拆解。

    对无形学者来说,只要是相数比自身低的术,即使不会,想要察觉也并非难事,知识是每位学徒力量的根源,而知识不是死物,一法通,百法通,才是学徒的常态。

    所以在理想情况下,如果对无形之术了解极多,也有可能从其中总结出高阶密传。

    不过这种情况很少见罢了。

    “所以我们还是得潜进去?”伊索回忆了刚刚那村人的睡眠姿势,“我去试试,正好我还没怎么和刃相的术打过交道。”

    也不知道裂分兄弟会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从约翰到之后见过的那些杀手,伊索能得出的结论只有这些家伙很你能打,不靠点阴招,他在技巧上会慢慢落入下风。

    但与之相关的无形之术他却一个没见过。

    “需要我给你放风吗?”

    “算了吧,你估计会直接把对方吃掉,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和这个村子对上。”

    伊索手掌一翻,取出手术刀与钢丝,走到门边,轻轻戳几下,听到锁芯传来清脆的喀嚓声后立刻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钻入其中。

    房内的陈设和其他房间无般一二,只不过空气间弥漫着一股散不开的鱼腥味。

    床上的村人在反复翻滚,却依旧如白天那般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脸也不愿露出来。

    “不过真是奇怪,明明白天还要派人过来监视,今晚却这么安静,一个个都在睡觉。”

    轻声绕过床榻,走到眼中存在暗门的地方,伊索回头看了眼还在梦乡中的村人,总觉得这个村子奇怪的地方越来越多。

    但这和他没多大关系,他只是个寻宝的,又不是真的来探访民俗或者历史,这些东西和他没关系。

    细微的光芒在墙缝间闪烁,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暗门存在的地方,但伊索却依旧犯了难。

    “这到底算仪轨还是术法,如果是术法,这种无形的东西怎么拆?”

    明黄色的灯光从伊索眼瞳中透出,带有灯相的影响总是如此,如果不加以控制,总会借助眼睛表露。

    心相可能是心跳,蛾相是嗡鸣,冬是低温,剩下几个没见过,不确定使用时是什么效果,不过估计也会有异象。

    层次分明的黑暗开始退散,裂缝在眼中放大,变作一种难以言表的东西。

    伊索不太好用这个时代的言辞去表述,但如果用前世的名词的话,这些东西可能有些像代码?

    但也可能不是,至少在伊索的感知中,这些东西似乎是活着的,只是在按照一定的程序在运转。

    “这好像不是影响?也不是无形之术,这是什么玩意?”

    灯相影响附着在手术刀上,淡淡的曦光在其上闪烁,随着伊索的动作划过虚空,向着那些未知的事物砍去。

    “喵!”

    凄厉的猫叫从其上传出,伊索立马扭头,看到村人还在梦乡后,皱起眉头,但管不得那么多,只能回过头重新打量这个被砍伤的“猫。”

    这是一只白猫,身子有些虚幻,但隐约流转着类似水银的光泽,它的后腿被手术刀划开了道口子,不停在逸散着光点。

    【水银灵猫:铸、刃相,有一位司辰以不可抗拒的伟力从金属、从声音、从火光间铸造怪物,而猫则是他制造的最微小的怪物。】

    【目盲之神看守不再为龙之物,于是怪物失去力量作为对这位伟大者的崇敬,为什么我们不将猫再造,使之恢复曾经的光耀】

    【这是拙劣的仿制品,汞不应与猫相合,这会让其化为被束缚的非死非生之物,而你我都应铭记,猫从不以蛮力见长】

    白猫愤怒地伊索怒号,却依旧停在原地,不向前也不后退,似乎真如被形容的那般,被束缚在了原地。

    因此伊索直接无视白猫的怒号,望向它先前所在的地方,而在那里,除了一些钱财外就只剩一个生出尸斑的无毛猫尸。

    “让地缚灵负责看守宝物,是那位通晓传下来的术吗?”

    伊索撇了眼地上约渐无力的白猫,收回附着在双眼上的影响,确认那“暗门”依旧无法被肉眼所见后便后退两步,也不打算给这只肉眼不可见的可怜生物一个解脱。

    “这是拙劣的模仿,但却被留着看守财宝,那或许藏书室也被类似的东西给藏匿了起来,而且可能还是被一个活物带着跑。”

    有些头疼地抵住额头,伊索小心翼翼地走过床沿,却突然在床上的村人身上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忍受着几乎要被腌入味的鱼腥味,伊索靠近村人,低下头,穿过阴影,望向兜帽所遮掩的人脸。

    细密的鱼鳞遍布在脸颊两侧,但材质却又不是鱼鳞,反而像是有些泛着灰色的骨骼。

    熟悉的感觉越发明显,伊索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终于从记忆的一角把这种不愿意记起的感觉扒了出来。

    “那片黑海?这些人和那个摆渡,不,和那位恐惧司辰有关?”

    伊索猛然站起,内心深处突然对莱斯利维大开杀戒的建议有了一丝认同。

    这种会让人记起不好回忆的东西还是死的干干净净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