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路遥
繁体版

12

    穿过大厅和住宿区,再往里面走就是一个很大的健身房,那些健身器材个头都比郭吉还大,确实对郭吉不友好。

    “沙罗曼号舱内本来就自带了一个重力装置,是不可调整的标准重力,”卡西一边走,一边说,“冥想室的重力装置似乎还是挺老旧的型号,起步就是五倍标准重力,然后十倍、二十倍、五十倍,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超过十倍。”

    “拉勒库尔星是几倍标准重力?我感觉在沙罗曼号上比起拉勒库尔要轻松许多。”郭吉听完随口问了句。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根据刚才落地后的感觉,三倍多一点。”卡西边走边答,来到了大健身房边缘位置,地上有一个小圆,示意郭吉站上去。

    卡西按了个按钮,郭吉脚下的圆是个升降台,降了下去。

    卡西并没有跟着郭吉下去,在郭吉缓缓下降的时候又关照了一句:“下去之后按边上那个按钮,等升降台升上来,操作面板就在升降台的底柱上,你自己弄,千万记得别开太高的倍数。”

    “好的。”郭吉这时已经基本到底了,也看到了边上的按钮,等升降台停了之后,郭吉走下了升降台,按了按钮,升降台缓缓升起。

    等升降台完全升起,操作面板也就显露了出来,非常简单,就只有五个按钮,五倍、十倍、二十倍、五十倍、停止。

    郭吉按下了五倍的按钮。

    伴随着一阵嗡嗡声,郭吉可以非常亲切地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变重。

    不过似乎也就那么回事,五倍标准重力下,郭吉的身体没有感受到太大的负担。

    郭吉做了几组蹲下起立和俯卧撑,没什么感觉,按下了十倍的按钮,又是一阵嗡嗡声,这下郭吉直接感觉到有点吃力了,就像大病了一场之后起床,走不动路。

    郭吉绕着升降台走了几圈后,坐在了地上,叹了口气,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面感叹:看来这个身体极限在七八倍标准重力,十倍有点吃不消。

    郭吉抬头看了看五个按钮的操作面板,摇了摇头,果然是老旧的型号,没有一倍一倍增加的功能。咬了咬牙,站了起来按下停止的按钮,恢复了标准重力。

    郭吉呼了口气,心想果然容易受伤,差点感觉就要死了。一下瘫坐在了地上,向四周打量起来。

    这个冥想室比住的房间要小,形状也不规则,不到二十个平方大,高度也不高,三米多一点,毕竟入口的升降台也就是个直径一米的圆。四周光秃秃的,顶部中心点有个光源,地板上坑坑洼洼的,有长时间使用过后的痕迹。在不开启重力装置的时候,这个屋子隔音效果非常好,郭吉可惜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怪不得可以当成冥想室来用。

    郭吉自从恢复意识以来,身体第一次感觉如此疲劳,干脆躺在了地板上,顺势闭上了眼睛,伴随着渐渐平复下来的心跳和呼吸,郭吉开始回想、复盘墨云告诉自己的信息。

    按照墨云的说法,这次任务中的深层斗争,恐怕还是联邦高层之间的派系斗争,郭吉对政治斗争可以说是知之甚少,只能说幸好过去从事过一段时间的国际贸易,多少只能算是有点概念。就因为这样,郭吉才觉得这件事情太奇怪了,涉及到如此庞大的联邦中的高层的派系斗争,这样复杂出不得一点差错的事情,怎么轮也不应该轮到自己头上,哪怕是给墨云当个下手,自己也是远远不够格的。上级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有自信?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把事情搞砸吗?墨云可是如他所说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正面插手过自己的决定,只是旁敲侧击罢了,即便自己的选择并不是那么靠谱,也没有明确地反对,而按墨云的能力来看,他不想让自己去做的事情,自己肯定做不了。

    最关键的一点是经过这一段时间和墨云的脑电波交流,郭吉已经对自己的记忆也产生了怀疑,连墨云都可以在不动声色间就可以入侵自己的大脑,那么那个连墨云都表现出崇拜之色的上级如果对付自己,恐怕修改一下记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在郭吉过去感觉非常可靠的能证明自己存在的记忆,现在似乎变得不再可靠了。

    郭吉蓦然发现自己还是和过去一样,对自己的命运毫无控制力,想做什么能做什么该做什么,都跟自己意志没有多大关系。郭吉除了暗暗叹气之外,也找不到什么可以破局的办法。可想到这里,郭吉反而觉得自己的记忆应该受到的影响不是很大,即便被改了,应该也没有修改很多,毕竟自己的失落感一直以来都在,真要改这样的负面情绪当然是去掉更好,何必给自己留下来。不仅影响对自己的控制力,还打击自己做事情的积极性,没有道理不清理掉。说到底最让郭吉感到怀疑的就是那段另一个自己的记忆,郭吉一开始居然还天真地以为说不定所谓的另一个自己就是自己的上级,只要能找到那另一个自己可以搞清楚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从现在的信息开起来,最不可信的就是另一个自己,毕竟没有任何的佐证可以证明另一个自己的存在。而且自己自从喝醉了酒恢复意识以来,似乎自己的一切都已经被安排完了,就算知道发生了什么,恐怕到最后自己也只能随波逐流,眼看着事态自由发展,什么都改变不了。

    郭吉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这次塔星之行,将要遭遇的事情会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在这样纷繁复杂的斗争中,自己能不能保得住这条小命都难说。

    想到这里郭吉已经躺不下去了,问星稀:“星稀,你发个消息给我上级,我需要知道我的身世,否则我心里不踏实,没有好好做事情的动力。”

    “发了。”

    “回复了告诉我。”

    “回复了。”

    “这么快?”

    “要我转述吗?”

    “不用了,我自己看吧。”

    智能眼镜上弹出了一行字:有墨云的陪同,尽管完成塔星上的任务,结束后回甲文001见面,详谈。

    要面谈?郭吉心里一惊,看来自己的来历真有秘密。既然上级这样回复了,也算是有了个说法,郭吉顿时感到踏实了许多。

    “星稀帮我回复上级,知道了。”

    “上级回复我给你打开了。”

    眼镜上弹出了几行字:刚刚得到消息,比拉姆小队的仇家海姆因人可能在最近就要找他们复仇,你可以提醒他们,万事小心。

    上级的表述很明确,意思也很清楚,能对退伍军人出手,敢对退伍军人出手的复仇者,一定不是泛泛之辈。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恐怕跟自己的任务还有点关系,只不过没有证据证实,所以上级也不能明说。

    郭吉一拍脑门:“这下事情麻烦了。”随即按了开关,赶紧一路小跑回到了食堂,看到比拉姆小队的几个大块头还在吧唧吧唧吃着东西,慢慢坐回了自己一开始坐的位子。

    “比拉姆,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怎么?冥想室的重力系统坏了?”

    郭吉摇了摇头:“你是有很多仇家吗?”

    “是有不少。”比拉姆一下认真了起来。

    “敢对你动手的、能对你动手的有多少?”郭吉进行诱导。

    “敢对我动手的有三四伙吧,不过他们要找到我,也没那么容易,而且我和我的队友现在跑保密运输,平常也不怎么在热闹的地方出现,他们真要找我们动手还要能赶得上沙罗曼号的速度,那就更难了,所以很长时间以来我看他们也就是嘴上厉害,动不了真格的。”比拉姆分析得更认真了,他早就认定眼前这个比自己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小子背后的能量根本是现在的自己无法比拟的,对方如此严肃地来找自己讨论这个问题,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海姆因人你还有印象吗?”

    没等比拉姆回答,西里巴一拍桌子:“海姆因人!他们不是死绝了吗?!”

    郭吉一行人都被吓了一跳,除了墨云。

    没等郭吉他们反应过来,比拉姆就拍了拍西里巴安抚了一下,顺便接过了话头:“当时那一仗打得太久了,有漏网之鱼是正常的。不过光靠他们自己,恐怕没有能力来找我们复仇才对。”比拉姆用指头沾了点自己的大杯子里的水,在桌上画着圈圈,说完后歪着头皱着眉看着郭吉。

    “不用这么看着我,你都说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人家走运抱上大腿了,回头找你们报仇,这很正常。”郭吉也歪着头回答了比拉姆。

    “我相信你的情报来源非常可靠,那么格尔先生,你觉得我们还能不能继续这单生意?”现在对比拉姆来说仇家的复仇远远不如自己的生意重要,毕竟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攒够一大笔钱。

    “我觉得这取决于你,比拉姆。”郭吉脸上微微一笑,心跳得很是厉害,扑通扑通的,他不由得想起有一次去一个处在战乱的地区做生意,跟当地军阀谈判的情形,尽管知道由于自己背后的国家,对方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人家谈判桌周围站着一圈人,人人手里荷枪实弹所带来的压迫力是无法回避的。

    “格尔先生,您和您优秀的族人们一样充满了智慧。依我所见,你们的行程还是比较紧张的,不然也不会要求比利尽快地给你们找保密运输,而那小子第一时间就找上了我,显然觉得你们这单生意有风险,他自己不愿意做。我现在缺钱,只要不是摆明了让我去犯罪,剩下的什么活儿都接。所以在没看到切身的危险之前,我是希望我们可以继续这单生意的,毕竟您的钱也已经付了,我连提成都已经支付给比利了,如果现在反悔的话,我是要赔上不少的,我当然不愿意这么做。”

    “那如果真的发生危险呢?”郭吉依旧微笑着提问,手心里已经满是汗了。

    “相信我,以沙罗曼号的安全性和速度,除非他们真的投靠了了不得的势力,否则没有可能威胁到我们。而且您在短时间内找不到相似的保密运输团队,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向军方求救,这也是我们的底牌,毕竟沙罗曼号原则上来说还是军队的财产。”比拉姆说完,双手锤了锤胸口,发出了巨大的“砰砰”声。

    “原来你的底气在这里。”郭吉微笑着点了点头。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丁文32082X所在的星系团是我已故老军团长的辖区,虽然老军团长已经不在了,可毕竟是一脉相承的营盘,求救的时候反应速度要比别的地方快的多。”比拉姆说着也露出了笑容,不过由于獠牙有些长,反倒是显得有些可怕了。

    “这样看来暂时我们没有安全方面的担忧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们请自便。”郭吉偷偷搓了搓手,然后起身离开了。

    乔伊和拉雅也顺势告别了。

    乔伊悄悄地发消息给拉雅:“我可以感觉到郭吉非常地紧张,可能刚才的谈话背后的真相,远远地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如果能顺利到达塔星,那当然最好,如果半路上出了问题,你跟紧我,我的战甲还是可以保护你一时半会的。”

    拉雅看了之后,心里也是一惊,赶忙回复:“那郭吉怎么办?你不能救他吗?”

    乔伊想了一会儿,然后回复:“有墨云在,郭吉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墨云的能力更是你我无法想象的,但是我们没有充分的理由去寻求墨云的庇护。”

    拉雅看完直接说了出来:“噢,对哦,那应该问题不大。”

    乔伊也顺口“嗯”了一声。

    转头看比拉姆这边,托姆看来已经是从各个渠道搜索了一遍海姆因人的消息了,可从沙罗曼小队的表情来看,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情报。

    “卑鄙邪恶的海姆因人,只要他们这次敢来,我就敢杀光他们。”西里巴的愤怒可一点也没减少。

    “当然了西里巴,除了你的好兄弟,大嫂也是死在那帮卑鄙的家伙手里的,大家都好好记着这笔账呢!”卡西眯起了眼睛,细长的眼角似乎闪着荧光。

    “幸好这次是去乙贸9742,那里应该有军部的武器库。我现在就去跟老军团长申请加强沙罗曼号的武装,这次定要叫那群邪恶的家伙有来无回!”比拉姆说着就站了起来,去了自己的房间。

    “托姆,沙罗曼号交给你了,我去冥想室待一会儿,恢复一下情绪。”卡西说完走向了冥想室。

    托姆手抬了一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起身走向了驾驶室,临走又拍了拍西里巴。

    西里巴一顿闷气生下来,干脆又让沙罗曼号加工了一批食物,气鼓鼓地等食物上桌,又哼哧哼哧地吃上了。

    在到达乙贸9742前,沙罗曼号上的人们再也没有重聚,各怀心事,没有心情,就连剩下来的几次进餐都是让沙罗曼号直接送到了每个人的手上。

    一路无事,沙罗曼号来到了去往乙9742的传送点,郭吉打开了舰外的全息影像想要看看传送点是怎么工作的,到底是怎么个东西。

    可惜,未能如愿。郭吉一眼看去周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然后就眼前一晃,愕然发现周围密密麻麻都是宇宙舰!看样子都是小型和中型,没有看到像拉勒库尔常见的那些大型运输舰。稍微一想郭吉就明白过来了,应该是大型舰和中小型舰需要的泊位不一样,走的航线就也不一样了。就像现在沙罗曼号这条线,都是往乙贸9742进去的,出来的航线在别的地方。大型舰需要大型舰的泊位,大型舰的泊位也有规矩,在泊位上就可以获得任何补给,由港口的中小型舰来运送,所以大型舰基本上选定泊位后停下去,之后就不再开动了,直到完成补给和交易后离开。而运输特别物资的大型舰比如矿石、食物、水等等这些都是直接停到加工厂的仓库或者生产线上,又是另外的安排。这样一来由于大型舰的局限性非常大,如果和中小型舰走同一条航线,不仅增加了调度的困难,还会产生一系列的问题,直接另开一处大型舰的补给点就省事多了。

    宇宙舰非常多,而型号似乎并不多,都是大小和涂装的区别,还会有一些不同的挂载模块。乙贸9742毕竟是贸易星,来这里就是为了交易不同类型的贸易品,各类商品需要的储存条件也不都一样,按需挂载一个相应的模块舱非常的实用。至于型号比较少可能是因为标准的缘故,在一个设定好的标准下,中小型舰使用同一种泊位,那么大小上就已经没有多少自由度了,即便各个厂商想要展现一下自己的设计能力,应该也是尽力往内部下功夫了,尤其是硬件的发展到达瓶颈之后,所有厂商能够做出来的东西必然开始趋同,偶尔会有一些破天荒的大变化要么形成潮流大家一起搞,要么无人问津被时代淘汰,也就无怪于能看到的流行用品大同小异了。回到宇宙舰的设计上,给中小型舰用的泊位都是固定的,设计出来的舰如果为了追求设计师的理念停不进去那么这个产品也就基本卖不出去了。就算客户不在乎多花点钱,去停大型舰的泊位,就像在乙贸9742客户一个中型舰停不进中型舰的泊位,去了大型舰的泊位,接下来这客户出了港口,搞不好周围就是一大圈的大型批发市场,东西是便宜,种类也全,可要买就得成批量的买,一个两个不卖。那好家伙,买两个苹果零卖算一斤八块,批发价是便宜的多,才五块一斤,可要买就是一百斤,刺激了,本来买一个苹果的话四块就能吃上了,现在没五百块这苹果是吃不上了,其他东西同理。人家想逛个商场,还得绕上一大圈,这可不就是花钱给自己找麻烦吗?当然了像这样的问题乙贸9742这样的顶级贸易星一般不会发生,都是算足了余量在里面的。

    郭吉从星稀那里要来了乙贸9742的地图,找到了上级给自己的坐标位置,在百货城的东南角。最近的中小型舰泊位还挺远,不过有个临时停靠点离那儿不到一千米,暗部果然会挑好位置。临时停靠点就是中小型舰临时停下来放人下舰,然后再去找长期泊位的地方。这么大的贸易星球,不好好规划可不行。郭吉找好位置后就告诉了比拉姆,比拉姆一看郭吉的需要去的位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去商铺逛逛实在太正常了。

    郭吉随口问了一下乔伊和拉雅,要不要一起下去逛逛,乔伊和拉雅欣然接受了。问到墨云的时候,墨云也答应了。这样一来比拉姆倒是放心了,毕竟接下来自己要去的地方带着这群客人也不合适。郭吉和比拉姆约定:等比拉姆完成沙罗曼号的补给后,再过来接郭吉一行人。

    郭吉虽然在沙罗曼号上看着沙罗曼号排在长长的队伍里,可由于调度有序,可以感觉到沙罗曼号在一点点地前进,由于宇宙舰上基本都备有长时间的食物和能源,也可以随时上厕所方便,还可以健身睡觉玩游戏,想干什么只要宇宙舰上可以干,就可以干什么,跟过去记忆里高速公路上堵车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有了由于害怕断水断粮断油断电,然后挨饿受冻,无法及时方便,甚至失去联系方式等等困难而产生的那种焦急、烦躁,显得非常轻松。

    在经过长达二十五个小时漫长的排队等待后,沙罗曼号终于进入了乙贸9742的降落轨道。

    除了在沙罗曼号进入大气层的时候郭吉感受到了轻微的颠簸,之后一路的降落就非常地平静了。

    在百货城东南角的临时停靠点,郭吉和乔伊、拉雅,还有墨云踏上了乙贸9742,一颗后来居上的贸易星里的超级巨星,因为贸易星当中乙级已经是最高级,只有甲级文明,没有甲级贸易星。据统计,每一万个小时全联邦完成的所有交易中,有将近2%是在这里完成的,近来这个数据已经非常平稳,毕竟进来一趟都得排好久的队,虽然这几天乙贸9742在过节,可哪怕在平日,排队基本上也得五六个小时,确实也没什么上升空间了。

    落地后,映入眼帘的除了远处的高楼大厦外,附近都是独栋的三五层的小楼,每栋都是一家商店,售卖着战甲类的物品。接下来一行人选择了步行,毕竟郭吉的目标位置不是很远。

    到了之后,众人面面相觑,就连墨云都甩了甩耳朵。

    一栋三层的小楼,门牌上大书:卡璐璐战甲店。卡璐璐就是乙贸9742的原名,一般不会有商铺会以这个名字做店铺名,根本申请不下来,而暗部的这家店,还是这家店里的暗部?却偏偏堂而皇之地挂着这么一个店名!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家店有问题是嘛?!

    幸好光是这栋楼倒是不算突兀,每层近七米的挑高,虽然是个三层楼可达到了二十多米高,跟周围一些五层六层楼都差不多高,郭吉一想到比拉姆他们那些大个子可能暗部里面也不少,楼层矮了反倒是不方便了。

    郭吉带着疑问走进了超大的大门,大厅里居然也没有一个人。两边陈列着各种战甲,郭吉跟星稀一打听,这些都是低端货,看到有一款跟拉雅身上的很像。

    就在大家都感到纳闷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扫描确认,郭先生请上三楼,其他人在一楼等。”

    郭吉跟随着声音的指引就上了三楼,三楼还有一道门,门边的各种扫描装置又狠狠地扫了郭吉一顿才打开了门。

    郭吉没来得及看二楼的情况,反正三楼那道门里,也没有一个人。

    眼前就是两个箱子,一只上面用联邦文字写着战甲,一只什么也没写。

    郭吉先打开了上面写着战甲的那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