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后丧尸的嘶吼和撞击声，柳云云靠在门上疲惫的笑了笑。

    计划失败，她们可能永远都出不去了。

    转头看向苏依婷，却发现她在盯着女丧尸的尸体发呆。

    “我记得她。”她突然说。

    “她是那晚和我们一起从女生宿舍里逃出来的女孩。”

    柳云云一怔，目光转到女丧尸身上仔细端详起来。

    那张脸青紫交织，还沾染着大片血迹污渍，极难辨认出原本样貌，但她还是认出来了女孩代表性的高鼻梁：

    “是有点印象。”

    然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女孩的外貌与苏依婷平分秋色，好像是表演专业的，性格也很好，在宿舍时主动给她们分过零食。

    柳云云明白苏依婷此刻的心情，柔声安慰道：“她在变成丧尸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我们只不过是帮她解脱。”

    “……她生前被QJ了。”

    苏依婷这句话震的柳云云脑袋发晕，她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随即又转头去观察女丧尸的遗体，发现她上身衣服残破，有大半肌肤裸露在外，下身的长裙也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几乎盖不住什么。

    柳云云不想把事情想的那么糟：“也许，也许是被感染前被丧尸抓破的呢。”

    苏依婷没直接否认，只颤抖着伸手指了指她脸上的巴掌印，胸前的抓痕，和大腿内侧的血迹……

    “那里，那里，还有那里，都是人为造成的……”

    “够了！”柳云云猛的按住她的手，抬头再与苏依婷对视时，发现对方已经泪流满面。

    “都是我的错！！”苏依婷颤抖着嘴唇，猛的将脸埋进双膝之中。

    她陷入了巨大的自责和痛苦之中，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有些喘不过气：“如果当初我没有躲起来，她是不是就不会替我遭受这些了？”

    “或者我带着她一起躲起来，她也不会死……”

    可谁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她们只是很警觉，在厄世界里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两人草木皆兵。

    所以苏依婷一说自己被揩油的事情，柳云云就一口答应和她一起躲起来，哪怕是躲进一个没水没食物的地方受罪，也不敢赌那末世下的人性。

    现在看来，她们的担心是对的，她们确实逃过了一劫，但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们拯救了自己，却救不了别人。

    柳云云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都是无用的，她只能上前默默抱住了哭泣的苏依婷，两人身后的铁门被丧尸砸的哐哐响。

    ……

    哪怕有江回新改造的手表当导航，但很多条路都被堵死了，李星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绕进了大学城的范围。

    看着后视镜里追着车屁股的丧尸大军，李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牛皮糖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江回趴在车尾透过后窗饶有兴味的看着这群丧尸穷追不舍，好像永远也不知道疲惫。

    突发奇想道：“你们说丧尸到底是靠什么能源驱动的？不吃不喝也有用不完的力气。”

    “如果我搞个人力发电站，做个大滚轮，把它们都放进去像仓鼠一样不停的跑，我岂不是就拥有永远用不完的电了？我可真是个天才！”

    李星听后脸色复杂，是不是天才不知道，但一定是活阎王！资本家见了都得给你磕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