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真的很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齐云今晚这般境遇，它比自己得了好处都开心，眼睛亮晶晶地开始分析盘算。

    “你既然已经有了虚无的能力，影子的效果有些重复，暗影之神序列pass！”

    “月神序列前期战力不行，蛊惑之神我不喜欢，都pass！”

    “妖神序列是可以的，战神序列战力很强，防御也强，挺不错，要不是没得选，我其实也想选择战神序列，至于元素之神，更像是小说里的魔法师，杀伤力大，范围广，但单对单挺吃亏的。”

    “要不就战神序列吧，你觉得怎么样？”

    齐云略微沉吟，点头：“可以，我也倾向于妖神或者战神，既然如此，就战神吧，毕竟我这个神选二五仔比较危险，还是加点防御比较好。”

    猫点头：“那就战神序列，别看战神序列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能力，其实真的很强，我不会骗你的。”

    “我也没说你会骗我啊。”齐云笑着说道，“连你都不信任，我还能信任谁？”

    要说这个世界上他最信任的人，那自然是自己的母亲，可跟母亲却不能分享一切秘密，这世上他唯一能够分享一切秘密，且无需设防的，也就只有猫了。

    猫听了喜滋滋的，有点害羞，也有点心虚。

    其实今日过后，人身的身份已经可以向齐云敞开了。

    正如齐云信任猫一样，猫对于数次救了自己性命的齐云，在信任方面一样早已毫不设防。

    可猫下意识地便不想告诉他：我就是沈念鱼。

    至少不是现在。

    并非为了戏耍，而是不想破坏那朦胧的，她已经稍稍感知到的一些东西。

    她不想沈念鱼与齐云的关系，因为“原来是你”，而忽然变了性质。

    这或许会大大增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两个人从陌生到忽然一下子极为熟稔，这中间缺失的东西，她觉得很重要，她并不想缺失。

    “对了，那邪神的影响呢？”猫忽然想到这一点，当即询问：“哪怕觉醒了序列，可你仍然拥有邪神的力量，会不会继续影响你？”

    齐云皱眉沉吟，不想骗猫，坦白道：“可能还是会有影响。”

    “毕竟，虚无只是遮掩或者说屏蔽气息，邪神力量的本质没有变，但我可以感觉到，序列的力量是可以压制邪神影响的。”

    “以后只要尽量维持序列的等级比邪神力量高，应该就问题不大。”

    “不过我发现动用邪神力量的时候，影响最大，可能即便平时能压制，当真正动用邪神力量的时候，性格恐怕还是会出现变化，当然，目前来看，应该可控。”

    “那就行。”出乎齐云的预料，猫闻言点了点头，竟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好像只要不是彻底变坏就行，其他它都可以接受。

    “猫，你对我好像要比一开始宽容了很多。”齐云笑着说。

    看到他的笑容，猫有点慌，目光望向别处，昂起头：“不然呢？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又不是铁石心肠。”

    “那什么时候可以面基？”

    “面你个头，还有事没有？没有就跟我一起出门，这次可是海城有史以来，献祭污染物最好的时机。”

    齐云毫不犹豫地点头：“也好，正好我模拟战神序列的前提，是至少要能接触到战神序列。”

    “行，今晚不仅官方序列者，民间序列者恐怕也有不少人受了刺激，不会放过今晚的大好机会，接触到其他序列者的机会很高，最好将六条序列都接触一下，再最终考虑考虑，到底选哪一条。”

    “如果实在没有遇到，不行我就将我那几个组织成员聚集起来，统一行动，他们当中就有战神序列。”

    “好。”

    齐云没有跟猫客气，重新穿上一件外套，戴好口罩，很快出了门。

    今夜的海城，确实是遭了大难。

    邪神投影降临之后，出现了大范围的污染，不仅仙都区，整个海城，不说到处都是污染物，但确实，日出之前，各处的惊恐尖叫声就没停止过。

    而在东方刚刚露出一抹晨曦之际，各地忽然安静。

    污染物消失了。

    与此同时，齐云亲眼所见，上一秒还躲在某小区楼下墙角，看着他击杀污染物，惊恐尖叫的某个女士，忽然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用一种看流浪汉的警惕眼神望向他跟猫。

    看她那眼神，齐云估摸着，若不是自己长得还算不错，这女人说不定就要打报警电话了。

    随后，她便跟个没事人一样，施施然走回了楼道，一边走，还一边念叨：哎呀，怎么又梦游了，下次睡觉之前，真的要把门给物理反锁了。

    见着这一幕，齐云忽觉得身体一阵发冷。

    神灵之能，恐怖如斯！

    这可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整座城！

    仅瞬间的功夫，一切归于宁静，仿佛这一夜的混乱，从未出现过，即便出现各种不合理的物体破坏，房屋损毁，人们都会自行脑补或者遗忘，自行给出一个最为合理的解释。

    虽说若是没有这般规则，今日的海城，或者说今后的海城，恐怕将会一直处于混乱之中，从这一点来看，规则是好规则。

    但规则本身，着实令人心惊。

    猫却是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满意地望向齐云：“好了，行动结束，各回各家，不要关机，等我信息，今天带你去见李西西，然后，今晚继续。”

    “今晚我可不会把污染物让给你了，我距离晋升长老级，也接近了，咦不对，如果加入官方，今晚你恐怕就要跟着官方行动了。”

    “本来也没要你让，你非要让。”

    齐云得了便宜还卖乖，感知着体内的序列力量，心中无比满意。

    自出门后，他们两个一刻都没能闲下来。

    运气不错，出门没多久便碰到了一行数个民间序列者，齐云模拟序列所需的接触，并非真的要触摸到人，只要远远感知到序列的力量，就可以顺着这股力量，感知到了序列的脉络。

    一番思量下来，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模拟战神序列。

    模拟完毕之后，便是一夜的厮杀。

    收获不小，尤其在猫主动让他献祭的情况下，一夜下来，直接完成了普通民间序列者几个月甚至几年的献祭量，一夜晋升至2级中级使徒。

    猫确实没说错，这次确实是海城有史以来，献祭污染物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