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事儿就这样了吗？”陈颖坐在Steven的对面，一边冲泡咖啡，一边问。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中午招待完Paul和Sherry，并安排好他们的住宿后，陈颖就随Steven回公司了。

    “刚开始，我还以为这事儿跟你有多大的关系呢，现在看来是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想来他们的到来只是个过场而已。不过Candy，这事儿我觉得不是坏事儿，你应该警醒。以后工作中不可大意，也不可打擦边球，做人做事都皆是如此”Steven喝着咖啡，意味深长的说。

    “老板，我知道了。放心吧，你们那么费心费力的为我铺路，我要是还走歪的话，那就太对不起你们了，也没脸见你们了”陈颖自信满满的说。

    “嗯，这事儿应该是这样过去了，接下来要有什么事儿都跟你无关了。那是Jack和Ben的事儿了。现在重要的事儿是盛世地产的Case，Sky的方案已经出来了，但我觉得还有一点问题，可能他也觉得，只是还没找到我。我想应该快了，这个方案最好到现场勘察，这样会比较好些”Steven说，其实他的意思表述得很明确了，就是希望陈颖能够跟郑建军沟通下关于勘察的事儿。

    “Hello！James啊，......嗯......嗯，在办公室里。你跟Sky过来吧，我们正讨论这事儿”陈颖刚要说话，Steven的手机响了，是James打来的。他摆了摆手让队颖别说话后，接起了电话。挂断电话后，他看了陈颖一眼，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后，说：“是James，我让他和Sky过来，讨论一下关于盛世地产Case的方案。你听听Sky的想法，以及这个Case存在的一些问题，你可以做个参考。”

    James早上与Sky在楼顶上的一番沟通之后，知道勘察这件事儿要想顺利的进行，就就陈颖出面找郑建军沟通。其实James也可以直接找上郑建军，但他觉得应该尊重陈颖，还有一点就是，如果直接找郑建军，说不好就会适得其反。他的直觉告诉他，陈颖貌似不怎么愿意动用与郑建军的这层朋友关系来做这个Case。所以他跟Sky商量后，决定找Steven出马，让他跟陈颖沟通，没想到Steven竟然未卜先知似的，已在跟陈颖开始沟通了。

    待James和Sky到Steven办公室时，已是五、六分钟之后了。James推开Steven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了陈颖，虽然是一起共事的同事，而且还被陈颖称为“小师傅”。但此时的James却是面露尴尬之色，他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在为难陈颖。此时的他觉得不怎么配当陈颖的“小师傅”。

    貌似看出James的顾虑，Steven开口说：“你们都到了，坐吧。盛世地产的Case，我想让Sky来说说有存在的一些问题。”

    “好的”Sky站起来，Steven摆手让他坐下，“按客户给过来的平面图及要求，我们虽然做了方案，但在机房建设和死角这块会有较大的问题。你们看下这个图”Sky将手上的图纸铺在桌上指给在坐的人看，接着说：“我们先来说说机房的建设问题，第一，机房的选址在低洼处，并且在排水处。如果雨势较大，或是出现内涝的话，整个机房将会面临被水浸泡的可能，这就会导致整个系统的瘫痪。不管这个地产项目的排水系统做得多好，这样的问题，我们得考虑进去。当然，我们相信甲方的地势应该是高的。但近年来的实际情况使我们必须考虑到这个因素。第二，死角处，我们必须考虑到所选用的产品和产品的供应问题。按甲方的说法，在这几处是无配电施设的”Sky指着图纸上的几处地方，“那我们就不能选用电插式的产品了，必须采用POE供电的产品。使用POE供电产品的话，这么远的距离，所产生的效果就不那么理想的了。这还不重要的，重要的是POE的产品一般使用在室内，如果是室外的话，还不一定能施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家厂商做完室外POE产品的Case。”Sky说所有的问题后，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气将咖啡喝完了，看得出来他是多么的口渴啊！

    Sky还是秉承了他理工男的一贯作风，说话还是那么的简单明了。不过听得出，他语气里隐藏着一丝的担忧，毕竟他是非常的在意这个Case。

    陈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当一名旁听者，她知道Sky说的问题，也知道Sky的担忧。她在思考是否应不应该提前跟郑建军沟通Sky的建议问题，并去争取到现场的机会。

    看着一言不发的陈颖，Steven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接开门见山的说：“Sky所考虑和担忧的问题，也是我所考虑和担忧的。Sky，说说你的建议吧，我们要对客户负责，不能因为是客户提出的要求，我们就得照章办。我们是专业的，我们得给客户专业的建议，这事儿不管成或不成，我们都得那么做。”

    Steven此话一出，James就知道他的决定了。一旦Steven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容许别人反驳的，除非他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可现在他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在商就必须得讲信用，不能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这是Steven教他的。虽然他知道不能改变Steven的决定，但他也不想失去做这个Case的机会，于是他说：“老板，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失去这个Case的......”

    “你急什么？Sky都还没说如建议，你现在就下结论肯定我们失去这个Case”没等James说完，Steven就打断了他的话，并一脸的淡定，“Sky，你来说。”

    “我的建议是到现场勘察环境，给了我们专业的建议”Sky站起来边，边看陈颖，“当然，这得在得到客户的允许之下才能做的事儿。”

    “可是客户的要求是按他们所给的图纸做方案，如果我们提出到现场的话，那我们有可能会失去这次的机会。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陈颖听出Sky话语中的意思，她看向Steven说。

    Steven觉得James和陈颖的顾虑有点多了，他摇了摇头，说：“我说过了，哪怕失去这个Case，也要跟对方说明，否则即使我们拿下了这个Case，我们面临这种问题，或其它的问题，我们也无法施工。我相信，对方也不是那么无理的人，毕竟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他们着想，所以，你们别做无谓的顾虑。”

    陈颖想想也是，这么大的项目，不是说能做就能做的。要是出了问题，不是退出就能解决的，弄不好会影响到郑建军，到时不是退出那么简单了。思及此，陈颖对着Steven说：“老板，这事儿我去沟通吧，对方负责人跟我算是朋友，我去沟通这事儿应该会好些。”

    Steven考虑了一下，陈颖是必须去的，这也是他找她谈这事儿的初衷。冲着陈颖和郑建军的关系，没有人比陈颖更合适的了，但是又不能让她一个人去，毕竟这得从专业的角度去跟对方沟通，而陈颖并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别说陈颖不是，连他自己都不算是，最重要的是，这个得是专业的，而且还能说会道，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本来Steven打算自己跟陈颖去谈的，但今天听Sky那么一说后，他就改变了主意，虽说Sky是理工男，不能将死的说成活的，但他那一脸的诚实样，相信绝对能说动对方。

    Steven看了众人一眼，开口说：“行。这样吧，Sky跟你去，毕竟要从专业的技术角度去跟对方做进一步的分析，而这Case方案的技术部分是由Sky撰写的，他跟你一同前往是最适合不过的了。Sky，你去没问题吧？”他看了一眼Sky。

    Sky闻言说：“老板，我随叫随到，我会配合好Candy的。你就放心吧！”

    陈颖说：“老板，我会尽力的。跟对方约好时间后，我再找Sky一同去。”

    Steven听得连连点头。他知道这是一个成功的机会，但这也是一个失败的机会。但他愿意失败，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原则。

    陈颖通过这次的谈话，从Steven身上学到了尽心尽责。情愿失去机会，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原则，出格做事儿。这是Steven与Jack、Ben不一样的地方，她再次在心里深深的感激Ken，感激他让她到商用部跟Steven做事儿。

    陈颖再次来到郑建军的办公室。这次来的心情与上一次是不一样的，上次是来帮郑建军调试系统，心情是愉悦的，是轻松的；而这一次却是因为找郑建军谈智能化Case而来，跟她一起的还有Sky。所以这一次是紧张的，是忐忑的。

    “郑总，这是我们技术部的总监Sky。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就贵公司智能化项目的一些问题进行沟通的”陈颖见到郑建军时，就说明了来意。在这样的场合，她不会将她与郑建军是朋友的关系摆到台面上的。

    Sky上前伸出手：“郑总，您好！我是Sky，德丰公司广州办技术总监。”

    郑建军回握：“您好！你们请坐。倒两杯水进来”，郑建军回头对秘书说。

    郑建军的秘书端了两杯水进来后离开了。郑建军问：“你们说这个项目有些问题需要沟通。据我所知，你们的方案还没有交给我们，我不知有何问题是需要沟通的？”

    郑建军的秘书端了两杯水进来后离开了。郑建军问：“你们说这个项目有些问题需要沟通。据我所知，你们的方案还没有交给我们，我不知有何问题是需要沟通的？”

    陈颖一听，心说坏了，忘了将方案带来了。出门时她将已经打印好的方案放桌上忘了带上了，她求助地看向Sky。

    与陈颖不一样的是，Sky将打印出来的方案和图纸带了出来。在接到陈颖求助的眼神后，他立即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这些资料，递给郑建军：“郑总，这是我们根据贵公司的平面图纸做出的方案。方案里面，特别是平面图，我们都注明了问题，郑总，您先过目一下，然后我们再跟您做下说明，也说说这些问题会产生怎样的结果。”

    郑建军愣了下，他没想到Sky会将方案带来给他，他接过Sky递过来的方案资料。他没有看，而是直接将资料放到了桌上，皱了下眉头，面无表情的说：“你们这样做，可是破坏了规则了。”

    郑建军说的规则是他们给出平面图纸，各家竞争者根据所给出的平面图，结合要求，先将方案提交，待他们从这些竞争者中先出较为合适的方案后，再做进一步的沟通。这也是为什么陈颖不怎么愿意在方案还没提交的情况下找郑建军。

    郑建军没想到陈颖竟然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郑总，此话差矣。第一，方案我们带来了，也交到了郑总您的手上在这一点上我们并没有违规。第二，郑总，您还没看我们的方案，怎么就知道我们的方案就不合适呢？所以，总的来说，我们并没有破坏规则，只不过是我们采取的方式与别家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瞧你这么说，确实是没有破坏规则，只是提交的方式不一样”郑建军说，“你就那么确定你们的方案会是我们想要的，或者我会选择你们的方案？不然你们怎么会想到来与我沟通问题”郑建军问道。

    陈颖为难地将头发顺到了耳后：“郑总，我们不确定我们的方案是贵公司想要的，也不确定贵公司一定会选择我们的方案。那是因为贵公司的要求与给的平面图纸，与实际情况将会有很大的冲突。所以我们目前所设计的方案，就不见得符合贵公司的要求了，也是因为如此，才会有我们今日的到来，来跟郑总沟通贵公司这些实际的问题。当然，郑总您可以拒绝我们，也可以让我们失去这次竞争的机会。”

    陈颖把话说得那么的直白，这让郑建军和Sky都有些意外，不过陈颖说的确是事实。这让郑建军想起《光明日报》曾公开发表过的一篇文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有经过实地的考察，单凭一张平面图纸，就得出一份正确，或是符合实际要求的方案来，那简直就是纸上谈兵，不是实事求是。郑建军当初这么制定规则，就是想看看是否有人跳出来指出这一问题的错误所在。

    郑建军叹了口气，显然陈颖的话让他不再坚持什么了。他转头对陈颖说：“奇了怪了，之前我怎么没发觉你这么能说会道。看来古话说得没错啊，真人不露相呀！要像你们这么说话，你们想怎样？”

    陈颖知道此时的郑建军已倾向于自己这一边了，于是她说：“我们需要到现场去勘察。毛泽东主席在《实践论》中说：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得变革梨子，亲口吃一吃。我们不知道现场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怎么能做出符合实际的方案来。所以我们必须到现场。”

    郑建军看着一脸坚定表情的陈颖，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上被他放在一边的德丰公司的设计方案，也就是刚才Sky递给他的那份方案书。看着封面，不知道郑建军思考些什么问题，好像没有听到刚才陈颖说的话一样。

    Sky和陈颖对视了一下，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郑建军在想什么，场面显得有些尴尬了。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郑建军翻开了方案，大概粗略地看了几眼后，将方案书放下，叫来了秘书，在秘书耳边嘀咕了一下后，秘书转身离去。

    郑建军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后，对陈颖说：“一会儿我们信息部的主管过来，有什么样的问题，你们说一说。完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让他带你们去走走我们整个项目。”

    郑建军话音一落，陈颖和Sky一脸的欣喜立即表现出来，知道到实地勘察这事儿已基本成了。陈颖连忙笑着说：“好的。那一会儿就让Sky来说一说这方面的问题。他可是我们的技术总监，做过很多大项目的，这方面的经验可以说很丰富，我这个连半桶水都不到的人就不卖弄了。”

    郑建军摆了摆手，站起来，看了一眼陈颖，说：“陈颖啊，你这还是半桶水吗？你都把我说得一愣一愣的了，你这口才在我看来可是没得说的了。”

    陈颖这次的表现可谓是刷新了郑建军对她的认识了。在他的记忆中，陈颖这个小姑娘挺单纯、柔弱的，不像现在他看到的那么强悍。这让郑建军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过随后他就想通了，如果不强悍点，那就会被这个社会所抛弃。只要是正路，强悍点又有什么错呢？就像自己一样，从陈颖的身上，郑建军看到了年经时的自己，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了自己的一些原则。

    陈颖看了郑建军一眼，突然说了一句让郑建军和Sky笑起的话来。陈颖说：“郑总，您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我不是专业的技术员，虽然我学的是计算机，但学的是编程，这些个什么设备通不通，要怎样调试呀的，我都不懂。而且我现在做的是销售的工作，学的那些东西早已还给老师们了，难得跟我那两小师傅做了几个项目学习一下，可也只是做一些处理文件的打杂的工作。一般见个客户什么的，也都是师傅们和工作师们带着，甚少说话。在这里我还是第一次跟Sky这么高级别的工程师来呢！”

    郑建军笑说：“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郑总，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上次虽说是我约的您谈项目，可是我的上司James在跟您聊的。如果不是James，只有我自己的话”陈颖朝郑建军笑笑，“我想我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这次如果不是有Sky在，我都不知道对这些图纸上的设计布局做出说明，更别说专业性的说明了。”

    陈颖说的是事实，她说话的表情非常认真和严肃，一看就不是在开玩笑。

    郑建军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颖一眼，说：“十多年前......快二十年了。当时的我在一个国营单位，那时的你应该才一两岁吧，那时的我跟现在的差不多。后来我离开了单位，独自闯荡，凭着自己的那股劲，我打过工，创过业，进过工厂，为了生存，很多活我都做过。成功过，也失败过，最后成就了现在的我”他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当时的我有人拉一把，或是我能不那么意气用事，也许我会少走点弯路吧！”

    陈颖说：“所以你才会给我机会......”

    郑建军点点头：“唉，你不明白那种成功后失败的感觉，还有那种被孤立的感觉。你的那点经历还没到我那种程度。”

    陈颖没有想到郑建军的经历是如此的坎坷和励志，更没有想到他的内心还如此细腻，对他不禁更加的佩服了。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陈颖和郑建军的聊天。

    “进来”，随着郑建军话间的落下，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身材微胖、寸头、小眼的男人。男人恭敬的对郑建军说：“郑总，您找我？”

    郑建军站了起来，说：“哦，这两位是德丰公司派来的。来跟我沟通关于智能化项目的事儿，你们认识下吧”，待陈颖和Sky与该名男人相互招呼，相互递名片后，郑建军招呼大家坐下：都坐吧！”

    钟辉，盛世地产广州项目信息部主管。

    待众人入座后，郑建军对钟辉说：“钟辉，刚才Sky说了，我们的这个项目在选址上存在一些问题。哦，在你还没来之前我们初步聊了点”郑建军解释，“有关这个项目，有厂商递交方案的吗？”郑建军询问。

    “有，基本都递交过来了。目前就差德丰公司的方案书了”钟辉看了对面的陈颖和Sky说，“这些都是递交上来的方案”钟辉将手上的方案书恭敬地递给郑建军。

    郑建军接过种辉手中的方案书，认真地翻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室寂静得连一枚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到。在坐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四十分钟后，郑建军才将手中的方案书放在沙发的一边，然后拿起桌上的杯喝了口水。

    郑建军放下手中的杯，看着钟辉，指了指沙发一旁的方案书：“除了方案书，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钟辉闻言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郑建军所说的“有没有说什么”是什么意思，或是指的是什么。听到郑建军这么一问，他倒还有点奇了怪了。不是只递交方案就完了吗？难道还要特别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吗？

    陈颖和Sky也都看向了钟辉。

    钟辉被大家这么看，显得有点不自在了，他努力在想郑建军话中的意思。猛然间他想起了刚进门之时郑建军说的“我们这个项目在选址上有一些问题”的话。钟辉坐直了身体，对郑建军说：“没有，他们只是将方案书送了过来而已，其它的倒没有做特别的说明。到目前为止也没有送《补充说明》之类的文书过来。”

    “你确定吗？”郑建军问，“那么多家，没有一家做出说明吗？”

    钟辉点头：“我确定。别说《补充说明》了，连个人都没有来。哦，有来过人的，但那都是打探进度消息的。”

    郑建军看向陈颖和Sky，然后转头，对种辉说：“这两天你抽个时间带Sky和陈经理到项目上去转转，你配合下。有问题你们私下沟通，实在不行再找我。”

    陈颖看了看Sky，她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听郑建军这么一说，觉得勘察现场这事儿成了。不过到底能不能拿下项目，就另当别论了，就目前情况而言，他们是占了上风的。

    种辉点点头，犹豫几秒后，对郑建军说：“郑总，这合适吗？我们的规则是......”

    “合适”郑建军摆摆手，打断钟辉的话，“按我说的做就行了。那么多家送过来的方案书，却没有一家提出问题所在，你明白吗？”

    钟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明白了郑总，我会配合好的。”

    “嗯”郑建军点点头，转身对陈颖和Sky说：“到现场的事儿，你们联系钟辉吧，他会配合你们。”

    陈颖兴奋的说：“谢谢郑总！”

    郑建军笑了笑，抬手看看手表，说：“你们还有问题吗？”，见陈颖摇摇头，郑建军接着说：“那今天到这儿吧，我还有点事儿需要出。我就不送你们了，抱歉。钟辉送送你们。”

    阿颖说：“郑总，是我们打扰了。应该说抱歉的是我们，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Sky马上附和：“郑总，陈颖说的是，是我们打扰您了。我们再联系钟主管。那我们就告辞了。”

    说完这话后，Sky和陈颖站了起来，向郑建军告辞，跟随钟辉离开了郑建军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