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成为最强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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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个老师不太正经

    一个白胡子老头在床边坐着,穿着一身宽松的常服,笑呵呵玩着手机,还翘着二郎腿。

    当永晓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老头明明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只拿着一个后脑勺面对永晓。

    可永晓一睁开眼睛,老头立马揣起手机,正襟危坐,站立起来瞧着永晓,双手往身后一背,一幅得道高人的模样。

    这一连串的动作全被永晓看在眼里,他心里直泛嘀咕,这老头是脑袋瓜子上长眼睛了?

    还有,他怎么在我房间里啊!

    “小毛孩子啊,老夫等你多时了。”老头捻了捻胡须,故作高深地说。

    永晓毕竟是刚刚睡醒,脑袋还没有完全转过来个。盯着老头瞅了挺长时间,才把昨天和今天连上。

    他想:这老头不会就是夏阿姨给我找的老师吧?

    “你……您是……?”

    永晓从床上半坐起来,被子盖着下身,不确定地问。

    “老夫是夏冬请来的老师,如果我没找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我的学生吧?”

    老头慢条斯理,颇有一副古代大儒的风范,永晓也受到他气质的影响,懒散之意已消去了大半。

    可老头随即说出来的一段话却让永晓对他的印象彻底改观。

    “不对劲啊,夏冬的儿子我见过啊,也不长你这样啊。小子,你偷偷告诉我,你是不是夏冬在外面的私生子?”

    老头眼睛转了一圈,脸上显露出猥琐的表情,刻意压低了声调,贼咪咪跟永晓说话。

    永晓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小声道:“那个……对不起,老师,我起晚了。那个……能不能请你先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

    老头一听永晓这话,直气得吹胡子瞪眼,做作地道:“呦呦呦,就你那没有二两肉的身子,免费叫我看我都不看,就是卖给杀猪的恐怕也换不来几个钱。”

    永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老头一通输出之后,永晓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被子又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胸膛。

    老头嘴上虽不饶人,但还是出了房间,临走还把门给带上了。

    见老头走了,永晓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想到一会是这样的老头来教他法术,他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换好衣服,永晓乖乖跟着老头到了一楼大厅,一路上不敢抬头。

    这别墅似乎是经过特殊的设计,大厅不是一般的大,倒像是电视剧里那种舞会大厅一般,而且极为空旷,只是在角落里孤零零摆放着一套桌椅。

    厅前一道门是别墅得大门,厅后一道门通往私人花园,那里永晓还未去过。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再次亲身步入如此富丽的厅堂,永晓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怅惘感觉。

    到了楼下,老头又换回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捋了捋胡子道:“亮出你的魔杖。”

    永晓右手一挥,一把紫灰色的直柄魔杖在他手心中出现。

    昨天晚饭之后,夏冬叮嘱他日后尽量不要使用圣经,更不要跟别人提起无鸣森那档子事,还把这柄魔杖送给了他,说是她自己以前淘汰下来的。

    “很好,现在按我说的去做。右手持杖,搭于左肩,左手背在身后,鞠躬。”老头点了点头,徐声道。

    永晓照着做了,躬身向身前的老头。

    “这就是法师礼,是每个法师在学习法术之前的第一节课。在学习法术之前,每个法师法师都要认识到自己身为法师应有的觉悟。你且告诉我,你认为什么是法师的觉悟?”

    永晓思忖片刻,犹豫答道:“扶危济困,救苦救难?”

    老头呵呵一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希望你能真正践行它。”

    紧接着道:“我们既然是法师,首先要以法为师,以求真法为最终的目标。我们所追求的,是事物运行背后的唯一真法,是宇宙背后的唯一真理,你明白吗?”

    “明白。”

    “而后,正如你所说,扶危济困是每一个法师应尽的义务。法师并未超脱出人的范畴,而但凡是一个人,都应当在同类有难时挺身而出。

    法师的能力超凡,我希望看见的是你能用这超凡的能力去助人,而非是是去害人。

    而对于我们光明法师,更应当以‘救民于水火’为己任,我们是给世界带去光明的人,我希望你能牢记这一点,你明白吗?”

    “明白。”

    “很好,接下来我们正式开始学习法术。”

    老头脸上的笑意更浓,眼神里分明闪烁着欣慰。

    此时的永晓尚不知道老头因何而笑,但当他站在高塔之巅向下望去的时候,但他看到通明的城市之后,他也跟着笑了。

    那个时候,永晓写道:邵老师所教给我的,是光明法师的信念所在。这种救民水火的信念无关乎什么宗教信仰,也无关乎哪一个神明,它是光明的本来意义——驱散黑暗。

    光属性最原本的样子自然是纯粹的光,而这一类型的法术又被称作光系。

    光系法术主要控制的是最纯粹的光,即没有攻击效果,有没有辅助效果,防御更谈不上,但它却能极大地加强其他的光属性法术。

    想到光,很容易想到太阳,又会想到月亮。而这就是光属性的两个分支——日系和月系。

    日系法术炽热而猛烈,偏向于进攻。可光属性的主要基调却又于进攻不相关,毕竟光能有什么攻击力呢?

    于是日系所谓的进攻也就成了一种鸡肋,没有觉得缺点什么,但要是想进攻为何不直接使用火属性的法术呢?

    月系法术温润而平和,偏向于辅助。月系在光属性里是相当重要的一系,它的辅助作用在所有属性中都可名列前茅。

    最令永晓熟悉的是“明月”这一法术,老头说在这法术召唤出的月亮下不容易失去神智被敌人迷惑控制,而永晓则直接把它理解成了“净化”,免控嘛,这不就是“净化”?

    月系法术的辅助作用已经相当厉害了,但仍不及同为光属性的圣系法术。

    圣系顾名思义,它所控制的都是圣光,是辅助类法术中当之无愧的首席。其中的“圣辉”就是光明教会常用来疗伤的法术。

    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投入学习的永晓根本感受不到腹中的饥饿感。

    直到夏冬回来,永晓才被开门声拉出全神贯注的境界。

    夏冬进门看见永晓二人,打趣道:“今早永晓是何时起的床啊?学生不起床,老师也不叫,我这钱不是白花了?”

    老头瞧见夏冬回来,贼咪咪道:“哪有老师提供叫醒服务的道理?但钱你可得照付。

    不想付倒也行,都是人之常情,你只需要告诉我,这小孩是你跟谁生出来的?你放心,你告诉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看老头向她这里走来,夏冬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懒得回应,只是向着永晓说:“永晓,我现在给你做饭啊,你先歇会,吃了饭再学也不急。”

    老头间夏冬直接把自己给忽视了,顿时急得跳脚。

    “喂,夏冬,你不想说也行,但钱你得照付啊,一分不能少了!”

    夏冬埋头做饭,自然不去理会这老头。老头见又讨了个没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转回身面向永晓。

    “小孩,老夫跟你好好算算啊,今天我是六点半到的,你是八点半起的,现在是十二点半。

    六点半到八点半这两个小时虽然你没起,但是毕竟是废了我的时间,所以照付不误,相当于是你得付我六个小时的钱,我说的对不对?”

    被这老头穷追猛打地问,永晓哪里受得了。他瞅准机会,趁老头不注意,溜到厨房去了。

    下午夏冬虽不必看诊,但一直待在二楼不出来。于是大厅里上演的戏码又于上午别无二致。

    只见老头立在永晓身侧,手中魔杖挥动,嘴里念叨出一串叽里呱啦的咒语。

    而后魔杖往身前一点,一团橙红色的“气”汇聚成一团。老头又用魔杖往前一探,这一团“气”倏地向前射去。

    原来这一个大厅经过了特殊的设计,在其中释放的法术效果被大大削弱。

    老头放出的那一个橙红色光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直线,而后就消弭于无形,仿佛一个射进大海的水球,与周围的环境彻底融为一体。

    经过一上午的学习,永晓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此刻他全神贯注地看完老头的示范,自己也开始尝试。

    在挥动魔杖的过程中,魔杖上的紫黑色漾出一条又一条的纹路,好像是在魔杖表面流动一般。

    随着咒语声落下,一个橙红色的光团顺着魔杖直射而出。

    老头笑意盈盈,点头道:“好啊,后生可畏!这一招叫做‘大日’,是光属性下的日系法术,用于进攻,虽然威力不大,但有灼伤的效果。

    而且,随着注入法力的增多,这一招所凝聚的‘太阳’也就越大。如果法力足够,召唤出第二轮太阳也不是不可能的。”

    学习可能常被于枯燥一类的词联系起来,但只要全神投入,学习的时光也总是转瞬即逝。

    等到夏冬把晚饭做好,永晓还沉浸于学习法术而难以自拔。又恰在此时,张克楠忙完回来了。

    四个人围桌而食,说说笑笑好不快意。这偌大的别墅,此刻终于算有了点人气。

    饭桌之上,凡提及永晓的学习情况,老头便仰天而笑,对永晓得天独厚的资质不吝赞誉。

    而永晓哪里是自吹自擂的人,每每谈及自己的进步神速,都微微低头,并不张扬。

    等到饭后,永晓仍旧与老头学习不述,且说楼上夏冬与张克楠二人不知是在秘密地谈论什么。

    离得近了,方听得这样几句话。

    “他既然是光明之子,说是‘永恒的光明’便绰绰有余。又经过我的试探,他并非是羽国人,甚至并非是本宇宙之人,正是应了‘世界拐角’。依我之见,这费永晓便是预言中的人无疑了。”

    这是夏冬在与张克楠接着昨天医仙预言的话题继续讨论,而她不知用了怎样的方法去试探,竟直接下了“永晓并非是本宇宙之人”的断言。

    于是,她便顺理成章地把医仙预言中的“不治之人”完全与费永晓画上了等号。

    “依然如此,冬儿可有进一步的打算?我们如何利用他重兴医仙谷,或者如何利用他来对抗教会呢?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成长的时间,而我总有一种预感,留给他的时间不会太多。”

    “你说的对,他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好在他进步神速,而我们不如这样这样,好为他争取成长的时间啊。”

    夏冬说话时压低声音,有一段实在听不真切,便无从知道她所谓的“这样这样”又是哪样哪样。

    只看到张克楠听了夏冬所言,连连点头,最后的一点犹疑之色也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