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石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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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夜宿客栈宝马被偷

    花开两朵,表表另外一枝。

    让我们把目光,转向紧挨着临贵县的注定有故事发生镇。

    这个镇说大的话,其实只有一条从东到西的九转十八绕的街道。这条街道,四个并排走的话有点宽五个人的话却又会窄那么一点点。

    说小的话,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人和房屋加在一起,三岁小孩手指头脚趾头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够。

    至于镇名的来历,众说纷纭。

    诸位看官都是三商极高聪明绝顶的人,单从这个取名看,绝对是𠆤有故事的地方。当然,这个故事与某些心里阴暗的人认为的故事,那完全是两码事。在现实生活中,我也不建议实际上不好直截了当说反对去如此去。否则,一定不是故事,而是事故!

    原因是此地一脚踏“三贵”(贵县、临贵县、偏贵县),交通便利,物产丰富,自古以来就是重要的集散地。无论白天黑夜,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络绎不绝。

    久而久之,自然就有人如民国时期的上海滩一样,在此立山头、建码头、取人头……上演一出出旧社会常见的黑吃黑的闹剧!

    又沅了一通看似废话,实际上每一个字都没人要的话,回归正题。

    镇中心位置处,一个装修的古色古香的三层酒楼,在两排低矮、破旧、阴暗的木吊脚楼群中,分外显得鹤立鸡群。

    店门口和每层楼的木柱上,都挂着一个亮的红彤彤的大灯笼。上面写着一个看起来没有斗大但其实还是不小的象现在的黑体字似的的“杨”字。

    “杨”字下面,蝌蚪排队吃奶似的竖直跟着三个小字:“记酒肆”。

    熟悉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一脚踏“三贵”鼎鼎有名、来头不小、黑白两道不给面子不行的杨记酒肆的如假三包的防伪标志!

    不熟悉的人,走到门口了,还在一个劲地打听,“请问,杨记酒肆怎么走?”惹得忙得不亦乐乎、大汗淋漓、筋疲力尽的伙计将一肚子气,全部撒到自己头上,“你是睁眼瞎还是青光眼还是高度近视还是一双眼睛时用来配相的,斗大的红顶黑字就在你面前,你看不到?”

    边说,边走,边骂骂咧咧,“好狗不挡道!你到别处去问清楚了再来吧!”

    骂得人家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一阵,黑一阵,好像在开五色大会。

    “特特!”“特特!”“特特特特!”“吁!”

    亥时时分。

    一阵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在青石板路上奔走的声音,突然在注定有故事发生镇上响起。转瞬间,就到了杨记酒肆店门前。

    店老板杨无畏人虽坐在柜台内,耳朵却千里顺风耳似的,人还没有到街东头,他就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仔仔细细了。

    回头招呼正累得筋疲力尽准备伸懒腰的伙计,“懒鬼,别耍花把戏了,快到门口去接客,来了一位客人!”

    伙计想申辩,说自己勤快得快四肢不听使唤五体不勤了,但又怕他打烊后继续将自己留下来进一步交流交流思想,将溜到嘴边的话连同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一丁点宝贵口水,就差牙齿了,一股脑儿的吞进肚子里去了。

    站在北风那个吹、香气那个飘、肚子那个饿、浑身那个冷的冬夜里,足足等了没有半柱香至少也有一根烟长的时间,才看到客人要八台大轿抬似的,姗姗来迟。

    看起来满脸堆笑嘴巴清甜实际上也不得不如此做地说道,“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让客官先往客栈的大厅走,自己牵着其骑来的乌龙朝凤马往后院走出。边走边大声喊着,“来客一位!”

    杨记酒肆侧对面的刘家酒馆里。

    两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青年男子坐在虽点了灯但不得不说还是十分阴暗的角落里,象征性地偶尔喝点小酒已掩盖马脚,实际上酒只在嘴里做了简短停留就吐在茶杯里。贼精贼精的目光,一直盯着对面的酒店门口,连一只苍蝇和蚂蚁都不愿也不能放过。

    “人来了,发信号,分头行动!”目送来人走进杨记酒肆后。背朝店门坐着的稍微年龄的大一点男子把帽檐往下一拉,压低声音说完后,就提起放在桌上的宝剑,起身离去。

    另外一人等了一会,见没有尾巴,朝相反的方向一个闪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一只信鸽,从不远处一个民居的楼顶上飞起,向西北方向飞去……

    是夜子时许。

    一道黑影从另外一个房门悄无声息地闪出,机警地四处张望一阵后,见没有其他人,便猫着腰、紧贴木楼的墙壁、蹑手蹑脚地朝来人住室走来,按照约定的暗号,轻声地敲起门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室内的男子见暗号对,从紧贴着的天花板上纵身一跃,轻轻来到门边,对起暗号来:“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

    昏暗的桐油灯下。

    两人耳朵凑耳朵,轻声细语起来。

    刚说到关键处。

    说时迟那时快。

    黑暗中,一个蒙面人偷偷用刀撬开杨记酒肆后院大门的门栓,无声无息地溜了进来。几个就地十八滚,就来到了马棚里。

    拔出腰间的短剑,轻轻一碰,拴着乌龙朝凤马的缰绳就应声而断。

    龙朝凤马见不是主人,前蹄高扬,长嘶一声。

    “哪里来的盗贼?休走!”房间的男人暗道一声“不好!”手持长剑从楼窗口而下,直奔马棚。

    后来的男人抽出随身的九节鞭,一个飞跃,将后背贴到房顶的楼板下面。

    蒙面人慌忙抓住马缰,想跳上马逃跑。

    后来的男人一剑劈去,蒙面人慌忙举起手中的长棍相迎。“咔嚓”一声,长棍被长剑为两段。蒙面人来不及拾起掉在地上的断棍。纵身一跃,来到马背上。双腿猛地一夹,一棍挥下去……

    乌龙朝凤马觉得全身一痛,冲破围栏,驮着蒙面人飞奔而去。

    后来的男人一个燕子三抄水,从后院的围墙上飞身而出,但还是慢了至少三四五六拍,乌龙朝凤马跑得无影无踪了。

    只得且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回到院内。

    边走,猛然想起,那人刚才还落了半截断棍在此。说不定能从那上面找到什么有效线索,然后再顺藤摸瓜,将那挨千刀万刀的偷马贼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然后再扭送到官府去。让他在里面学门“踩缝纫机”的手艺,“学成归来”后藉此安身立命。

    心念一动,马上抢过被惊起的店小二手中的灯笼,在地上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