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强行抵抗住身体不适，用力劈向扎戈·萨巴的后脖颈。

    这人的狗命他另有妙用，不能轻易死在这里。

    黑暗中再次传来一股无形波动，场内所有残留的负面情绪被强行整合在一起，化作一团直冲莫雷身体。

    嗡！

    这是一种来自精神层次的冲击，专攻灵魂，瓦解人的意志。

    莫雷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攻击方式，哪怕他做足防御准备，仅仅一个照面，精神防线全面溃败。

    一股源自灵魂上的痛苦，强行止住他敲晕扎戈·萨巴的动作。

    莫雷感觉整个人的大脑像是被强行塞入许多精神垃圾，各式各样的负面情绪，令他苦不堪言。

    下一秒，视野天旋地转，晕倒前，莫雷看到一群带着面具的人从酒吧钻出。

    为首之人，正是一直勾引他的芭芭拉，曼妙身姿令人记忆深刻。

    “小帅哥，你终究还是落到我的手里了。”

    芭芭拉伸手抚摸着莫雷光滑稚嫩的脸颊，语气轻佻，拖着白皙手指滑向莫雷结实饱满的胸膛，感受着不一样的温度。

    随即她脸色一变，神情复杂，抬头望向远处。

    忽闪忽闪的路灯在一瞬间，光线被黑夜吞噬，诡异的嗒嗒脚步声由远及近，在人的耳边来回晃荡。

    黑暗中，一群戴着同款面具的人群缓缓出现。

    这些人像是一个集体，脸上统一带着表情极为夸张的小丑面具。

    走在最前方的男子，脸上并没有戴面具，而是化着诡异的小丑妆容。

    “怎么留了一个活口？”

    “这人很特别，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不一样的地方，或许能助力我们产生更大影响。”

    芭芭拉也解释不清楚莫雷有什么不同，可对方身上就是有一种异样魔力，令她着迷。

    咔嚓。

    小丑妆容的男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手枪，打开保险，拉栓上膛。

    “行吧，行吧，由你，开心就好。”

    芭芭拉点点头，示意身后一人过来背上。

    砰！砰！

    两声突兀响起的枪声，芭芭拉后方两位面具男应声倒地，眉心上出现一个深红洞口。

    红白血水喷洒一地。

    可芭芭拉身后这些面具男，从外表上看不到一丝异常情况，连听见枪响下意识的身体抖动都没有。

    “好了，现在你还多了一个名额，怎么样，我够豪爽吧。”

    小丑男咧嘴一笑，脸上浮现起极为癫狂的笑容，他似乎觉得笑的不过瘾，丢掉手枪，用力拉扯嘴角。

    呲呲呲.......

    直到嘴唇处好不容易愈合的血痂再次脱离，鲜血弥漫，小丑男才停止手中动作。

    将嘴唇处两侧鲜血涂抹成一条红线，使自身小丑妆容更为显目。

    他张嘴用力咬合，感觉到十分舒畅，再次发出更为疯狂的嘿嘿笑声。

    笑声尖锐刺耳，极具穿透力。

    芭芭拉对此见怪不怪，在高频音波攻击中无任何不适。

    她再次点到一名面具男，眼神一挑，后者迅速上前，将昏昏沉沉的莫雷扛在肩上。

    咳咳.....

    躺在地上的扎戈·萨巴的一声咳嗽，让蹦蹦跳跳离开不久的小丑男，脸上浮现出极度兴奋的表情。

    “还有一个！”

    这次，未等去而复返的小丑男主动出击，芭芭拉身后跟着的一名面具男，迈步上前捡起地上的手枪。

    他二话不说，直接扣动扳机，让昏迷状态中的扎戈·萨巴原地去世。

    几米外，迈着优雅步伐返回的小丑男，看着眼前一幕，脸上兴奋神情戛然而止。

    周遭灯光彻底消失，只有一抹月色从厚重的云层穿过。

    “我是这支队伍的老大，我允许你擅自行动了嘛。”

    本想邀功的面具男听到这句话，吞咽了一下口水。

    “犯了错的孩子，是不会得到原谅的，自我伟大吧。”

    小丑男的话语包含着一个极强的诱惑性，在他眼神与话语的双重鼓动下。

    只见面具男缓缓抬起胳膊，将枪口瞄准自己太阳穴。

    或许是感受到死亡威胁，他眼神中出现一丝慌乱，可手中动作没有丝毫停留，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砰！

    近在咫尺的小丑男被喷射的血液溅了一身，可他却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脸，咂咂嘴，品尝着不小心喷溅到嘴里的血液。

    “我才是老大，所有人都要听我的！”

    砰砰砰.......

    小丑男不断扣动扳机，朝着四周的面具男进行无差别击杀，直到手枪传来咔咔咔的空腔声，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将手枪用力砸在脚下的面具男头上，而后一跃而起，用力瞪在对方头颅上。

    面具破碎，露出一张苍白脸颊，青涩面容，看起来年龄不大。

    小丑男抬起脚掌，眼中无悲无喜，没有丝毫犹豫，她继续用力践踏，直至脚下男子看不出任何样貌特征。

    “哦，这就是犯错的代价。”

    似乎是累了，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手帕，擦了擦汗。

    “呼，回家。”

    芭芭拉身后跟着的面具男，从最开始的八人锐减到一人，小丑男自己带着的面具人也从十人骤减至三人。

    被人抗在肩上的莫雷，只能通过模糊视野去猜测，像是猜出扎戈·萨巴也被枪杀，他心中充满悲愤，可愈发沉重的眼皮让他很快便昏迷过去。

    “你就不怕被老板惩罚。”

    等到小丑男退出癫狂状态，一旁的芭芭拉才出声询问。

    “我说了，我才是这支队伍的老大，我说了算。”

    重回平静状态后的小丑男，语气不再癫狂，可话语中却透露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他一蹦一跳，带着侥幸存活下来的三名面具男重新融入黑暗。

    看着远处的一行人，芭芭拉无奈摇头，带着最后一名小弟离开这满是血腥味的地方。

    滋滋......

    他们离开后，原本幽暗的街道重新恢复光亮。

    远处，响起一阵暴躁的机车轰鸣声。

    ......

    离开路上很不顺畅，莫雷感觉自己就是被人丢进一个高速旋转的洗衣机，一会恶心、一会头晕。

    不知过了多久，如墨一样的夜色逐渐退散，一处豪华庄园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咦，小帅哥，这么快就醒了，可不能乱看哦。”

    芭芭拉察觉到莫雷苏醒，第一时间送上亲切关怀。

    换做以往，在小丑男的特殊心灵冲击下，哪怕是精神力异于常人的特殊存在，也得昏迷一两天才能清醒。

    像莫雷这种仅昏迷了几个小时，还能自主苏醒的人仅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