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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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师姐好香

    熬了一晚,丁坏此时再也撑不住,爬上床,沉沉睡去。

    等丁坏醒来,已是日影西斜,浑家二老也早没了影儿,看到桌上备好的饭菜,匆匆吃过,飞快的跑下楼去,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师傅他们应该到了吧,丁坏心中暗忖。

    想到自己这个便宜师傅,尽管困惑颇多,但总算能学武了,心里也颇感激动,赶紧加快脚步。

    到了客房,正要进去,房间里传来一阵吵闹,“你们这是怀疑我兄弟俩了?”

    丁坏不由地停了下来,捅开纸窗,悄悄朝里面望去。

    浑家二老都在,一脸的凝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旁边椅子上半躺着一个青袍人,手臂和大腿上包裹着白布,侵染出片片殷红,显然是受了伤,面色痛苦,仔细一瞧,不正是抚远镖局的何足道嘛,怎么受伤了,丁坏一阵诧异,又赶忙挪挪身子,待看到霍显和花时雨,只是脸色稍显疲累,并未受伤,紧张的心情顿时稍稍缓和,但是屋里没看到师傅,瞬间又好奇起来,稍显疑惑。

    “晚辈不敢,爹爹临别嘱咐,一定要将镖物亲手交与二位前辈,足见信任。只是爹爹不在,遭逢大难,一众师兄弟仅我三人逃出重围,二位前辈与我父亲有故,心中疑惑还需前辈解答,还请见谅!”花时雨抱拳行礼,颇有女侠风范。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当年的仇怨,事出有因,大家也各为其主,生死有命,怪不得别人,更何况花大侠两次留我二人性命,昨日一战,恩怨已消,我兄弟二人又岂会恩将仇报”。浑不吝正色答道。

    “浑楼主,昨晚突遭大难,师傅至今未归,师妹也是一时心急,还请息怒”。说话的正是大师兄霍显,看到浑老头神色了然,又补充道,“只是此事太过蹊跷,那金刚神猿暴走袭击营地,引开师傅,而后我等又遭一队黑衣人追杀,实在太过巧合,着实令人费解”。

    “图图只听我的,也从未伤人性命,怎么可能袭击你们?”听到图图出事,丁坏不再藏着,忍不住跳了出来。

    此话一出,花时雨立马坐不住了,“就知道是你”,话音未落,丁坏只觉手腕一麻,已被花时雨扣住脉门,顺势一带,丁坏手臂翻转身后,已然动弹不得,只是错身之时花时雨耳边传来,“好香呀”,尽管丁坏一声轻呼,微不可闻,还是被花时雨听的一清二楚。

    “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花时雨羞怒,抓着丁坏的手又加了三分气力。

    “疼,疼,疼,师姐,快放手,断了呀”。丁坏吃痛,赶紧求饶。

    “少套近乎,谁是你师姐,说,是谁派你来的?”花时雨满眼不屑,怒道。

    “师姐,师傅答应收我为徒,我至少算是记名弟子吧”,丁坏又赶紧解释,“图图听我的,我在城内吹口哨它也听不到呀”。

    “花姑娘,这小子昨日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坐下来慢慢说吧。”浑不吝开口道。

    花时雨心知江湖上有种千里传音的功夫,顾名思义,即使相隔千里也能传递自己的声音与同伴知晓,但是此功施展需要极其高明的内功造诣,这才有心试探一番,丁坏除了身体结实,没有一点武艺,更是没有丝毫内力。

    闻言也是松开丁坏,只是不忘狠狠的威胁,“登徒子,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丁坏活动活动肩膀,兀自坐在桌前,“师姐,你这么好看,手劲也是真的大”,花时雨一阵恼怒,只是对刚才出手略有愧疚,说出个“你”字便不再说话。

    丁坏却是不以为意,“图图以前倒也有过暴躁难驯”,又是挠挠头,自顾自的说道“那也不应该呀?”

    这话听的俩老头都坐不住了,“坏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丁坏却是看向花时雨,“师姐,你听说过莲心果吗?”

    花时雨也如丁坏一般并未搭话,心想这小子指不定又在挖坑等着自己,索性扭过头,不理他。

    “师弟,莲心果我曾听师傅说过,因形似莲子而得名,是不可多得的疗伤之物,只是并不常见。有什么问题吗?”霍显眼看场面有些尴尬,赶紧打圆场。

    “师兄果然博闻强识,莲心果对人是疗伤之物,却也是狼斜谷内唯一能让图图发狂的东西。只是这个秘密浑老头都不知道,会是谁呢?”丁坏也是满脑子问号。

    “咳,咳,咳”“霍师兄,花师姐,对不起!莲心果是我巡营时偶然所得,本想献与师傅,那畜生突然出现,抢夺吃了去。是我害了师傅,是我害了大家。”旁边的何足道,此时已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何师弟,若不是你舍命相救,我们也逃不出来,快起来。”霍显赶忙伸手去扶何足道。

    “是呀,师弟,即便是你做的,也是无心之失,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找回爹爹,为镖局冤死的是兄弟报仇”,花时雨也劝慰道。

    何足道艰难起身后,挣扎着向外走去,“我去把师傅找回来”,没走两步,又是踉跄摔倒。

    丁坏见状也是赶忙上前搀扶,“何师兄,你知道师傅在哪吗?你们先调理伤势,师傅交给我去找”。

    此段事了,浑氏兄弟把三人安排在出云楼住下,一切妥当。只是回头不见了丁坏,也是暗自摇头,“这坏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丁坏此时已出了城门,正朝狼斜谷方向走去,还是旧衣破帽,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嘴里叼着的破稻草是不见了,转眼从怀里掏出刚顺的鸡腿,拿在手里悠闲地啃着,这哪里还有半点寻人的样子。

    浑家二老此时若是看到这景象,估计要原地暴走,恨铁不成钢,哦不对,是烂泥扶不上墙,也不对,茅坑的石头差不多了...

    丁坏此时倒是悠闲,浑家老头确是一阵头疼,回到房间后,盯着花时雨送来的镖物,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怔怔的表情耐人寻味。

    桌子上只有一个精美的木盒,里面躺着一本书,只能看到“素玄经”三个字,貌似没什么特别。除了盒子精美,可能还值点钱,一本破书却似让浑家老头丢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