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鳞泷老人的初导
一只信鸦拍打着双翅停落戴带着天狗面具的神秘老人肩膀上。
老人从信鸦的脚上取下信纸,拿到眼前读取书信内容:
“请恕我省略寒暄,鳞泷左近次阁下!”
“我已指点一位有意入驻鬼杀队的鬼前去拜访您,经我多日观察考验,此鬼与那兄妹情况大致相同,他全家被鬼杀害,留有一名亲弟。”
“我个人认为此鬼不食人类血肉,且杀鬼志心坚定,更为重要的一点,它可能掌握鬼舞辻无惨和十二鬼月的诸多资讯,如发生意外状况,请鳞泷左近次阁下留其性命,容我交予主公发落!”
“鬼的身体素质极佳,如入驻鬼杀队,必定成为不俗战力,希望您亲自多加指点,助他参加鬼杀队最终考验!”
“我亦深知此事过于独断,还望请您海涵!”
“最后望您保重身体,也待我向那对兄妹问好,此致礼敬,富冈义勇!”
戴天狗面具的白发老人放下手中书信,口中低声呢喃了一句:“又是鬼啊!”
老人的目光投落在正在熟睡的灶门祢豆子身上。
......
狭雾山山腰处,颜昱背着川泰涉登山岭。
狭雾山的空气十分稀疏,笼罩的白蒙蒙雾气似乎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
“鳞泷左近次在山上搭建的屋舍,究竟在什么方向位置呢?”
夜色下,面对白茫茫被雾气笼罩的狭雾山,颜昱有些方向感缺失。
“哥哥,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后背上的川泰左右观望,面对山林的黢黑,他的神色有些惧怕。
“川泰,不用担心,咱们绕着山慢慢走,一定能找到鳞泷先生的住处!”
“那只乌鸦也不知飞哪里去了!”
“应该是提前去给鳞泷先生报信了吧!”颜昱知道,信鸦的脚上缠有富冈义勇留予鳞泷左近次的书信。
“送完信也不回来帮我们带路!”川泰撅起嘴嘟囔了一声。
“大概已经飞回去义勇哥哥那边了吧!它可是要给义勇哥哥带消息的!”
“哥哥以后也会有那样一只信鸦吗?”
川泰的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如一阵急劲的风,毫无声响掠过,颜昱的衣服一动,便发现后背上川泰已经不知所踪了。
“好快!是鬼吗?”
“川泰——”颜昱一时慌乱,朝着白茫茫的雾气山林大声叫喊,山林静寂,时不时传来回响,唯独听不到川泰的回应。
极速的黑影掠动白雾,在颜昱四周窜动。
“是谁!”颜昱立定作战姿态,叫喝了一声。
突然,一记飞腿疾速而来,踢落在颜昱的肚腹上,颜昱没来得及反应,整个身体直接被踢飞,撞落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
颜昱吃痛,口中吐出粘稠的鲜血。
“反应太慢了!肢体的灵活度和韧性也不够!”白雾山林传来一道老人的声音。
“你是谁?想把我家川泰怎样?”颜昱站起身,低伏着身姿。
“我是你的敌手,想救你弟弟,就拿出你所有的本事!”老人的声音在山间传荡,颜昱始终无法锁定声音的源头。
在白雾间窜动的身影毫无生息,始终无法判定对手的下一步究竟在哪里。
毫无征兆的,一记木剑正面突袭而来,击中颜昱的额头。
“啪——!”
颜昱仰身向后倒下,额头多了一道血色破口。
“加强注意力!仔细捕捉对手的行动节奏气息!”老人的声音再次从四面八方传来。
“您是鳞泷先生吗?”
对方没有回应,瞬息之间,木剑再次劈头袭来,颜昱的反应比上次快了些许,但还是躲不开木剑的快速来袭。
“调动全身的肌肉,进入全戒备的敏捷状态!感知周围的细微变动!”每一次进攻,老人便道出一句教导。
话音刚落,木剑便朝着颜昱的身后袭来,此刻,已然进入集中状态的颜昱猛一转身,抬起手臂抵挡住木剑的偷袭。
“啪——!”
木剑击落在手臂上,然而,一记飞腿又狠狠地将颜昱整个人踢飞。
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撞击在树木枝干上,颜昱再次吐出一口血。
“不要只留意对手的首记攻击!永远要留意对手的下一着!”老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只要战斗还没结束,便不可松懈精神力!”
接下来又是什么进攻方式?
颜昱左顾右盼,精神力高度集中,山林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进入了他的捕捉范围。
木剑从上空袭来,这一次,颜昱抬起飞脚一挡。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
颜昱猛一转身,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只是,他再次感觉身后传来一股浓重的威压。
颜昱一记挥拳朝身后打去,结果拳头落空。
“设想一下,你没有完成快速击杀,对手将啃噬掉你弟弟身上的每一块血肉!难道你愿意看着你最亲近的人在你面前被鬼吞噬?”
“一个人,一只鬼,身体都携带着无尽潜能!”老人的声音四处变动,“生死危机之际,可以激发身体的无限潜能,但是,别总是依赖生死危机时刻!”
“身体潜能一直都在,越早激发,越能让自己处于主动战态,越早激发身体潜能,越是能够守护身边的人!”
接下来,是毫无间隙的木剑频发袭击,颜昱调动全身的技能,以极快的速度抵挡。
刚开始,他能接下疾速的木剑攻袭,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手臂抵挡木剑的速度明显跟不上,于是,一记记猛烈的木剑爆锤在颜昱身上。
“与对手交战,有时候是精神力和体力的持久战,别想着能够抵挡前面的所有攻击便有所松懈!”
颜昱全身体力涣散,双腿抖动着支撑着。
忽地,一记木剑在他的面前平直地停了下来,而木剑的尽端,迷蒙的白雾中慢慢出现一道身影。
戴着天狗面具的鳞泷左近次气势凛然地站在颜昱面前,他的身边是川泰的身影。
“哥哥——”
川泰跑到颜昱身边。
鳞泷左近次拿出不知什么时候从颜昱身上掠走的短刀匕首,让刀尖从手臂划落。
鲜血从破口处沁出。
稀薄的空气开始弥漫血腥的气味。
身体疲态的颜昱面对眼前的鲜血诱惑,嗜血本能蠢蠢欲动。
獠牙,手爪,皮肤青筋凸起,瞳眼猩红,颜昱展露鬼的面貌。
“想进食血肉就过来吧!无需压抑本性!”鳞泷左近次循循诱导。
颜昱嘴角一勾,以一个对手意想不到的快速动作夺过鳞泷左近次手中的短刀匕首,然后快速横切。
鳞泷左近次脸上佩戴的天狗面具尖鼻断开,掉落地面。
“在嗜血本能驱使下还能保持理智应战,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很好!”
“果然是鳞泷先生!”颜昱看着对方的红色天狗面具,就此确定他就是鳞泷左近次。
“没错!本人正是鳞泷左近次!”
这一次,鳞泷左近次给了颜昱正面的回答,只是,他对于颜昱的肯定语气有些吃惊,“你如何断定是我?”
“面具!”颜昱指向面具,“鳞泷先生脸上戴的凶神恶煞天狗面具,这是特征!”
“富冈义勇跟你说的?”
“嗯!”颜昱点了点头,心想,漫画里看到的。
“希望到时鳞泷先生给我一个狐狸消灾面具!”
听到颜昱这话,鳞泷左近次身背一凛,沉吟片刻之后,他缓声说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得到我的最终认可!”
对于鳞泷左近次的这番话,颜昱心想,他应该很不愿给出消灾面具吧,因为这意味着他培育出的剑士很大可能会死于藤袭山的最终选拔。
就像死去的锖兔与真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