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北原荒寺的话事人、北原圣女苏若君?
三十年后,北原荒寺的一处荒芜之处。
空间一阵波动,虚空中仿佛被一股强横的力量直接撕开。
一名男子迈步而出,正是陆临渊
看似只是容颜变得有些成熟,三十年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此时陆临渊眼里只有深深的疲惫,三十年啊,没有人知道他这三十年是怎么度过来的。
每一天每一刻每一个刹那都在不停的与那众生恶念所化的血色巨佛搏斗。
本来以为凭借自己成道者的境界,眼力以及手段。
虽然一开始因为控制愿力较为微弱无法撼动,但随着时间的进展,控制愿力的增多,必定会轻松击败这血色怨念所化的佛陀。
但万万没想到,这尊恶念所聚的邪佛,心中竟有兵法。
前十年,陆临渊所聚集的愿力不足以撼动其深躯之时,竟然没有动用全力,而是默默观察功伐之中所包含的大道至理。
等到十年之后陆临渊终于攒齐了足以威胁道血色巨佛的愿力之时。
也是怨念自觉偷学的差不多准备灭杀陆临渊之时。
那一次的交手,纵然双方都在可随时恢复的愿力洞天之中,也双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若非陆临渊现在的这具身体乃草木精灵化为人身,恢复力远超常人。
恐怕之后的二十年的血战,陆临渊也未必能坚持的下来。
最终二十年的浴血奋战,陆临渊一心三用,一方面与恶念肉搏,一方面以佛经为要义分析掌控愿力,最后内心之中还以愿力演化道与法。
最终以自身为熔炉,以雷池中的天劫为引,以无量愿力为原料,终是将那血色怨念炼化为灰灰。
炼化了血色巨佛之后,陆临渊确是得到了一块树皮,前面有半篇经文,开头就是五个大字“阿弥陀佛曰:……”
树皮上隐约透着血光,陆临渊凝神感应,纵然是间隔万古,也可以感觉到血光主人的境界极为不凡。
隐约之中似乎已经触摸到了成道的门槛。
“这股血气,若是蛮荒时代之前,那么要么是阿弥陀佛大帝成道之前留下的,又或是释迦佛祖。”
“不知是何等大敌,竟能让已经达到准帝境界的佛祖血溅此树之上。”
陆临渊又摸了摸那张树皮,其中明明应该是死去多年的枯萎树皮却蕴含着某种奇异的生机。
并且这股生机与自己刚穿越时在大帝的帝躯中感应到的维持伤痕的力量有几分相似。
这或许真的是不死药的一部分,只是太少了,只是一张树皮,连树的一部分都算不上,根本无法具体判断。
“佛门,神树,莫非是菩提树。”陆临渊思索道,必定菩提树似乎是当年叶天帝刚从地球起步在火星之上遇到的。
当时叶天帝只是修行起步阶段,并未获得这一株神药,若是如此道也存在一些可能。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感知了一下北原荒寺的位置,陆临渊徒手撕裂虚空。
于是就有了本章开头那一幕。
刚刚回到北原荒寺的陆临渊确是惊讶的“咦”了一声。
此时正是晚上,天色已经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陆临渊尤记得当年初到北原荒寺之时,整个北原荒寺十分破败。
入夜之后更是除了正殿和寺庙门口,其他地方均是一片漆黑。
而此时的荒寺却是灯火通明。整个寺庙在无数的灯火中,更显得气派堂堂。
之前见到的许多建筑上的残破之处也不见了,整个寺庙似乎都翻新修补了一遍。
既显得古朴又没有丝毫的衰败之感。
仔细看看,发现整个荒寺紧要之处还有僧人在值夜。
不同于之前见到的衣袍破旧,面容衰老的年迈僧人。
这些站岗的武僧,面色红润,身材高大魁梧,年龄正值壮年。
陆临渊摸了摸下巴,“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但这北原荒寺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结合之前老僧所说的辩经大会,陆临渊不由的想到,“难道自我走后,北原荒寺出现了不出事的天才,一步步的带领荒寺赢得辩经,走向了辉煌?”
三十年对于普通人来说极为漫长,一个人一辈子最好的年华可能就此逝去。
不过对于这种动不动传承数千年的佛寺来说,三十年不过是漫长的历史中的一小段罢了。
之前整个荒寺,都是一些垂垂老矣的僧人。
自己还曾想过这三十年过去,老僧人相继离世,这名为荒寺的寺庙不会真的荒废了吧。
还好虽然整个寺庙建筑焕然一新,但总体格局还是没有变化。
陆临渊辩明了方向,不一会便来到了当年自己所居住的厢房之处。
此时的厢房人声鼎沸,再也没有单独住一间厢房的场景,大多数前来礼佛的都是睡在厢房的大通铺之中。
陆临渊仔细感应了片刻,却是始终没有感应到白狐苏若君的气息。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来自己也并没有那般帅气,能让一名女子苦等三十年。
也是,万古横流,也只有传说中被称为读者的俊美之人方有如此魅力。
此时已经接近半夜。
不少厢房内还是热闹非凡,房内的香客似乎仍在讨论着什么。
陆临渊迈步来到一间厢房门口。
正好听到,一低沉的男声说道:“你们说,这次小坛密宗的金刚、怒目两位罗汉约战咱们北原的圣女大人,结果会是如何?”
一年轻的男声立马接到:“我北原圣女纵横天下二十余载,未曾一败,此次两个跳梁小丑前来挑衅只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
显然这年轻男子对所谓的北原圣女极其崇拜。
又一苍老的声音接过话头:“若是正常比斗,圣女大人自然是稳操胜券,就怕小坛密宗同三十多年前的论法一样使用诡计啊!”
“三十年前的论法?据说在圣女横空出世之前,各密宗均是以论法辩经,我北原荒寺一脉多次处于下风,不知当时是何等情形?”一个年轻的声音充满好奇的问道。
苍老的声音嘿嘿一笑。
“论法辩经,那可是在咱们北地圣女苏若君大人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