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秦家医馆
孟良即刻放下送入口中的一勺奶皮,问:
“一年多以前吗?”
“店家你说一年多以前这里就有外族了?”
“是啊,就是一年多以前,我们做小本营生的记得最清楚了。”
孟良心想:
“为什么曾庆给东君的手信上说的是外族作乱不过两三月?”
“记得那天是去年初春,我们店的下人刚从羊奶行那里打了几大桶子的羊奶准备做奶皮子。”
“店上的人都围的水泄不通了,我们刚把羊奶放在灶台上,先生你看我们这里都是现做灶台都是摆给人看的到的。”
“一下子进来两个面生的大汉,把我们好容易打回来的羊奶踢倒在地,可怜见的那些羊奶好可怜,汤汤水水的撒了一地。”
“暴殄天物神明会惩罚我们的哩。”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见过这群外族人,长得也和我们这里的人差不多,就是蛮横的很,口里说的都是我们听不懂的话。”
“我们店的下人去劝他们,他们俩还对着我们比划了几下,打了我们几巴掌,把我们给吓的。”
“自从那以后,每日都有外族作乱,不是白吃白拿,就是抢人,还更甚的是淫人妻女。”
“昨日我们听说东君派的大部队来了,今日那群外族就隐匿了踪迹遁走了,可把我们高兴坏了。”
“单单是今日没来吗?”孟良问。
“反正今日这条街上没有叫喊骂声。”店家回。
“店家可否在你们这里坐坐,我们还要等两个人,一会多给你几个钱就是了。”孟良说。
“不用多给钱,几位想坐多久做多久,也给我店均均人气。”
梁思宽和采英往回返,采英挑选了两方砚台让梁思宽拿在手里,往回返。
孟良离开小桌子,下去查看梁思宽和采英回来没有。
“嫂嫂远东西慢的很,我们有的等了。”梁少成说。
“我去看看。”孟良说。
孟良远远的看见梁思宽和采英,打了一声招呼,一行人付了钱便回到营地了。
曾庆给梁思宽配的叫伦辉的人老早就到了营地等候了,不胖不瘦,年约三十五六来岁。
“大司马安好,小的叫伦辉,是曾城主派来让大司马尽快熟悉末河之人。”
梁思宽打量了眼前这个叫伦辉的人,老老实实的一副皮相,似乎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模样,眼神也真诚。
“我们住的这里你熟悉吗?”梁思宽问伦辉。
“回大司马,末河城之内伦辉一概熟悉。”
“大司马的军队住的这里叫~罗山~,往军营十里以外有家秦医馆,这里其实也不是太荒,只是人户家少。”
“在往秦医馆前面走,有块大的~石头湖~,湖中常年水浅,满湖的碎石,圆石,大石,肉眼可以看见。”
“石头湖的四面有几户人家,那几户人家都是一个姓,住在一起连成一片。”
“以后不管是大司马去哪里都可以叫上伦辉,伦辉会详细为大司马说知。”
“今日你应该早来的,这不你看我们手里的东西?”
“都去了末河城一趟了。”梁思宽说。
“她要买上好的砚台,也找不见末河哪里才有。”梁思宽指了指一旁的采英。
“我们这里的文风不如上阳王气之城,好的砚台闹市里面一般买不着,都是些以次充好的东西。”
“夫人要买好砚台,要在学宫附近才买的到,不如明日伦辉给夫人买了送来吧。”
“不用了,有这两方可以了,不必再费钱资。”采英说。
孟良来不及把手上的东西都卸了,放在一边,梁少成也照做,娇娇早把自己要买的东西拿回自己的营帐里面了。
士兵帮采英把买来的东西搬去帐子里,采英和初蕊一起去整理大帐了。
孟良一边拍肩一边给梁思宽说:
“大司马和夫人返回买砚台之时,孟良听第一号奶皮的店家说末河的外族已经扰乱一年多之久了。”
“东君说的不过几月。”梁思宽说。
“这正是奇怪之处,如果扰乱一年有余为什么曾庆在给东君的信上说只有几月呢?”
“他们为什么不一年之前就上报东君呢?”
“奶皮子的店家万万没有说谎的道理。”孟良说。
“现在不管是曾庆说谎还是其他原因都无从得知,但是时间一久所有我们还不知道的事情都会浮出来的。”梁思宽说。
“今日是我们来的第二日,初来之时已经不像曾庆的信中说的那么急,让东君把上阳大半部的上阳卫士都调遣给了本司马。”
“东君说的是末河急难,外族四处侵略,必须要镇压。”
“而我看并这里有扰乱不假,但是根本不用那么多大军前来,曾庆这样给东君说一定有他的目的。”梁思宽说。
“末河的天果然是夜的晚啊,现在已经是亥时初刻了,也没有见黑的迹象啊!”梁思宽感叹到。
“咚~咚~咚”鼙鼓响了三声。
“呜~呜~呜”警告号角之声,吹了三下。
“军营附近何人鬼鬼祟祟?”
“你们过路应该绕道右边,不能靠近军营正中。”瞭望兵说到。
“我们有急事,人的手臂断了,去前面找秦家医馆。”
“再次对你们发出警告,如不停止我们将马上发动进攻,从中间退下,绕去右边行走。”
“你们是什么兵?是否是昨日才来你们上阳城的?”
说话的人看见瞭望塔上竖起两面高高的柳旗,黑色黄字,上面写着“基甲士”三个大字。
“我们上面叫我们先不要和你们上阳来的起冲突,说来说去,我们大哥万李赫断去右臂还是和你们基甲士有关联。”
说着十几人托着万李赫飞快的往前面跑去,没有停下往右方返回的意思。
瞭望兵见此:
“第一声警告!”瞭望兵说。鼙鼓又响了一声。
“第二声警告!”瞭望兵又说。~咚~鼙鼓又响了一声。
“八子,我们返回右道走吧,他们来真的看样子,人家两万的人,我们只有十几人呀。”
“万李赫虽然赶走了我们卓老大,但是对我们十几人还算不错,绕道走他撑不过去,现在已是昏死了。”
“耽误了那么多时间,城里的大夫又不会给他医治,都受过他的罪,只有往秦家医馆这里走了。”
“秦家医馆偏远,我们还没去那里扰乱,他一定要给头儿治的,我们一口气冲冲就过去了,他们离我们还那么远,追不到我们的,快跑。”
“第三声警告!”
“射箭!”
~唰~唰,飞雨一样的箭射了十几只下去。
“大司马外面鼙鼓和警告号角响了,有外人闯入。”孟良说。
“这么快就有人来了?出去看看。”梁思宽到。
上方有六名瞭望兵正要下来一名向梁思宽汇报,见梁思宽和孟良已经站在塔下。
“大司马,孟上士,前方中央有外人闯入,我等已经连发三次警告,但是他们却没有停止的意思,故此向下射箭十二支。”
“他们有多少人?”梁思宽问。
“有一人右手断臂,其余的人一共正好有十二人,说是前往秦家医馆。”
“看样子是不想绕道,选择直行。”
“他们还说了一句~上面的叫我们先不要和你们上阳来的起冲突~”
“是吗?先别射箭,你说他们是否告诉你前往秦家医馆?”
“回大司马,却是说前往秦家医馆去。”
“好,这曾庆派的人可以作为用场了。”梁思宽说。
“孟上士,去叫上娇娇和今日来的伦辉,然后叫娇娇点十名士兵,去一趟秦家医馆。”
“他们去秦家医馆定要耽误许久,我们稍迟一些去,免得被他们发觉。”
“大司马,孟良这就说去。”
“伦辉,你说这里十里外的秦家医馆在何处,带我们去。”梁思宽说。
“遵大司马的命令,小人前面为大司马和众士兵带路。”伦辉说。
十几个齧齿国的外族人见箭没有在像他们射下来,赶紧的跑了。
“妈的,他们射中我的手臂了,这下可好。”
“反正要去秦家医馆的,正好把你的手臂也处理好吧,趁他们没有射箭我们赶紧的。”
军营前的天边几团似黄又亮的云层落下来了,天色还没有暗下去,但是四周却降下雾气了,迎面而来的有股子潮湿的气味。
梁思宽试探伦辉。
“你看住年纪不大为何被曾庆选中的?”
“一般陪他们都会选年纪稍大的人。”
“回大司马,小的年纪虽轻,但是对末河极为熟悉,我家中甚穷,前些年摔了脑袋,大家都以为我救不活。
“上天垂怜,醒了过来,但是却做不了重活干不了别的事,可能是城主大人看小人家事可怜,故此找了这个差事给我。”
“说好了让司马大人熟悉末河,后给伦辉二十两银子作为报酬。”
梁思宽想起曾庆曾经说的那个摔坏脑袋的人,问:
“你就是曾庆说的那个人吗?”
“你醒来后会了什么以前不会的事情?给本司马说说,我饶有兴致一听,说来也是奇事一桩。”
“回大司马,小人也不知这个是福是祸哩。”
“说是福吧,小人现在一做重活就头晕脑胀站立不得,但是说是祸吧,伦辉不管哪里有多少人,我只要往哪里一站看看就知道了。”
“这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哩。”伦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