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躲藏
店家和雇人逐渐冷静下来。
店家一屁股坐了下去,说:
“谢天谢地原来你们没有死,这个砍头的说你们死了,今天就这么一下吓了我两跳。”
“怎么回事?”梁思宽问。
“这个人见你们昏倒一片再地,说你们死了。”店家指着雇人说。
那个雇人此时嬉皮笑脸的说;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皆大欢喜,怪我无知了。”
“采英”梁思宽忽然说到,然后急忙穿了衣裳跑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是小孩子和女子关系,她们都还没醒,采英和初蕊也是一样。
“采英醒醒。”梁思宽把采英扶在身上轻轻摇了摇她。
“疼。”从采英嘴里吐出一个字。
“好疼。”
“没关系,好了,你只是昏迷了而已。”梁思宽说。
“思宽。”初蕊喊了一声梁思宽。
“初蕊你也醒了。”梁思宽说。
“发生什么事情了,孩子们怎么还躺着?”
““一时说不清楚。”梁思宽说。
梁思宽放下采英,对他们说:
“我先去前面,你们陆续醒来马上在上面来和我们汇合。”
骆驼队里一共有接近三十来人,加上梁思宽一行人,都醒了,除了俊子。
因为俊子是在给众人下毒之后,把梁思宽的墨石拿给魏纤尘以后,自己才吃了面条晕过去的。
“怎么你们都醒来了,这小子还不醒?”店家说。
“我还以为是这小子给你们饭菜里面下的药哩,差点冤枉他。”
梁思宽方才顾着采英的安危,只是穿了衣裳,现在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少了一圈东西,用手摸了摸,发现少了墨石,但是他并没有声张。
“店家怎么说?为什么说是他下毒要害死我们?”梁思宽指了指地上躺着不醒的俊子。
“他说你们要吃牛肉面。”店家说。
梁思宽心下思量,看了看山蛮叔。
山蛮叔先是神色不对,随即要说话,梁思宽“嘘”了一声示意山蛮叔不要说话。
山蛮叔心道:
“要吃牛肉面可能是俊子想让我们吃好些也无可厚非。”
梁思宽害怕地上的俊子装昏迷所以让众人不要开口说话,包括山蛮叔。
“你们的头还疼不疼?”梁思宽说。
“如果不疼了,就把俊子抬下去,放在马儿上,今日我们众人中了迷药没有假,先回去再说。”
俊子在回去的路上已经醒来,河贵扶着他,他坐在河贵马儿的前面。
“醒了?”河贵说。
“头疼的厉害,我今日应该和你们一起进汤池的,这汤池就是药池泡泡也好。”
“可不止你一人都疼啊,今日,大家都疼了一番。”河贵说。
“河贵哥,怎么会这样?”
“回去再说吧,应该是中毒了。”河贵说。
“吁~”河贵勒住缰绳,说:
“既然你醒了我扶你起来,这样你爬在马背之上难受。”
“谢河贵哥。”俊子说。
“好了,起来了,你一个人骑着马儿吧,方才爬你掉下来才同你在一个马儿上,现在你好了,自己拉辔。”
众人走时并无来的时候那样有精神,也少了欢乐的声音,无人说话。
回了各自该受的营地一时夜晚,安静了夜,各自歇息了,俊子感觉到了山蛮叔有事想问他,但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俊子,这几年我们对你不薄吧。”山蛮叔说。
山蛮叔从不用这种语气和俊子说话,俊子能够感觉到山蛮叔对他的怀疑,也能感觉山蛮叔不愿意相信是他。
“山蛮叔为何忽然这样和俊子说话?”
“河贵叔说我们都中毒了,难道山蛮叔,是怀疑俊子我吗?”
“我也中毒,我的妻子,孩子也中毒了,虎毒不食子俊子我会害他们吗?”
山蛮叔点了点头,说:
“去睡吧,我一直觉得你应该不会那样子做的。”山蛮叔的语气平和有一丝遗憾在里面。
回到了屋里,俊子的媳妇子伺候俊子洗脚,俊子也有两个孩子,此时已经睡去。
“今天也不知道是给我们下药把我们都迷晕了。”
“你比其他人都醒的晚是怎么回事,我和孩子们都醒了,看见你都还不醒可是吓坏了我了,不是大司马叫我别吵闹你,我都快哭天抢地了。”俊子他媳妇子说。
“看不出你和大司马平日少交集,他还是关心你的。”
“大司马真的这么说吗?”俊子问。
“是了。”
“他娘,如果俊子我说做了对不起人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俊子的媳妇子长的蛮蛮的,人也老实忠诚,是山蛮叔帮俊子娶的媳妇子。
原本是山蛮叔在藏北带回来随从,所以脸上一直有两团红霞,就算到了平原这么多年给俊子生了一双儿女红霞也还没有消失。
山蛮叔看她可怜收山蛮叔的媳妇子做了骆驼对的随从,被山蛮叔救下的时候还在遭人追杀。
后来再羽国又遇见生病的俊子,也救了加入骆驼对了,两个人在队里日久生情,山蛮叔就把救下的姑娘许给俊子了。
这个姑娘叫做~琥珀~,是山蛮叔从新娶的名字给她,琥珀的人和她的名字一样,人如其名,是个晶莹剔透的人,有藏北地区人的单纯,执着。
琥珀感激山蛮叔,把山蛮叔当成了自己的亲爹,和俊子一样叫山蛮叔为~山蛮爹爹~。
琥珀带俊子也是极好,伺候服侍周到,听了俊子这样说,问:
“你对不起谁了?俊子。”
“如果说对不起,要看你做了什么事情。”琥珀说。
俊子看了一眼睡在床榻上的一双儿女,大的六岁,小的四岁。
“哎,不说了,反正做都做了,以后再弥补吧,睡了。”
琥珀不在继续追问下去,也睡了。
过了两日军中好像没人在提及去汤池集体中毒的事情,俊子以为这件事情也算过去了,一直在等待魏纤尘找人送解巫毒的药。
“注意俊子的举动。”这是梁思宽给梁少成说的话,梁少成一直记在心中。
山蛮叔也知道,他去找了梁思宽。
“外公你来了吗?”采英说。
“嗯。”
山蛮叔抽了一口旱烟,随口应了一声,满眼的继续找梁思宽。
“外公别找了,思宽不在。”
“那孟上士在不在?”山蛮叔问。
“也不在,他们去研究四皇子写给羽国的书信去了。”
“找谁研究?你们是糊涂了吗?羽国的文字我就会。”山蛮叔说。
“那就不知了,是孟上士要思宽去找老学究问问书信上面写的是什么的。”采英说。
山蛮叔一边四处走,叫没有停下来,嘴也没有停下来,手也没有停下来,翻开这个营帐看看,翻看那个营帐看看,也不见梁思宽,说:
“你们不要联合起来骗我了,四皇子的信件是机密,哪有找什么老学究看的,是大司马故躲起来不想见我的,他怕我护犊子,护俊子,你说我说的对吗?采英。”
“我山蛮叔也不是这种人,如果俊子真的做了对不起大司马和真个军营的事情我廖山蛮绝对不姑息,但是我也不能你们也不能冤枉他啊。”
“上次在汤池大司马只给山蛮叔我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俊子,我心里就上下难安了,这过去了几日大司马还没有动静。”
“我心里着急,大司马这几天是在调查还是什么的,总该有信音的,我实在等不及了所以从娇娇那边过来找大司马了。”
“大司马我知道你在军营里,出来见见我吧,如果你还是梁少成的哥儿,还认我这个外公的话。”
梁思宽和孟良躲在营帐后面。
“大司马快走,山蛮叔往这边来了,一会露馅了。”
孟良和梁思宽如在和山蛮叔躲猫猫一样,山蛮叔往前走捞一下帐子,两人又在外面躲藏,围绕中心营的帐子里面绕了一个圈。
“孟上士,你听外公说他绝不姑息俊子,但是也不能任人冤枉了俊子,这不是护犊子是什么?”梁思宽躲躲藏藏和孟良小心的说到。
“是了,大司马,孟良也听的出来。”
“外公,你不要找了,思宽和孟上士真的不在中心营里,他们去少成那里了。”采英说。
“什么?”
“你方才说他们去找老学究研究四皇子写给羽国国主的信了,怎么现在又在少成那里。”
采英知道说露了嘴,做了个捂嘴吐舌的动作。
“哎,我就明和外公说了吧,就如思宽预料那样,说外公你会护犊子了,他不见外公是不想听外公为俊子开脱,那件事就是俊子做的。”采英说。
“看吧,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是故意躲我的。”山蛮叔说。
“证据,什么证据证明就是俊子做的?”
“证据过几日就有了,思宽说让外公抓现行的,只是外公回去不能和俊子说。”
“怎么抓现行,采英你告诉外公吧,我保证不给俊子说。”
“哎,思宽不然我说。”采英到。
梁思宽和孟良在角落里面听见,梁思宽摇头叹气的。
“怎么夫人把什么都给山蛮叔说了,我们说好一个字也不像山蛮叔吐露的。”上士孟良说。
“大司马,采英夫人的嘴可没有初蕊夫人牢固啊,方才我们应该叫初蕊夫人来应对的。”孟良又说。
梁思宽只是摇头的把采英看着,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