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不在山河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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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没有目的的目的

    梁思宽思考之迹,有声音说:

    “这里附近有野兽……”一个声音传来,是从士兵当中出来的。

    三平一巴掌给那名士兵甩了过去。

    “小声点,别叫大司马听见了,你没看见大司马变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不用说,梁思宽也知道悬崖之下有野兽出没。

    “就算是有野兽,也有痕迹,不可能没有采英的一点痕迹,不可能。”梁思宽心想。

    “大司马,这里没有大夫人的任何痕迹,对于大司马来说是好的,或许大夫人已经被人救去了。”

    “没有尸体,证明大夫人没有死,我们只需要围绕悬崖下的村民盘问盘问就是,说不定真是被人救走了。”三平说。

    三平的话犹如鸡血一下打中了梁思宽的心,于是他坚信采英还活这。

    “收,先回去,找了一天一夜了。”梁思宽说。

    上阳城内·

    “东君,魏师醒来了。”

    一声呼叫,惊动全宫。

    “不是说要沉寂两年吗?一年多的时间怎么就醒来了?”昭明东君喜说。

    “回东君的话,魏师提前醒来是言南圣姑说的,不会有假。”

    “快,去梧桐宫叫皇后,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南明有救了。”

    无极宫内,因为魏纤尘假沉寂的时候,东君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加上言心私自出走,导致无极宫中空无一人。

    此刻的无极宫里显的寂寞冷清,且有很多的成灰,蛛丝。

    “言南,我们再南明十几年,即将马上离开了,本师说的是真正的离开。”

    “请问师尊有留念吗?”言南问。

    “初来时带着我们齧齿国国主的托付,做好事情就可以放了我的母亲,本师对这里只有仇恨。”魏纤尘说。

    “那么现在呢?”言南问。

    “现在无仇无恨,只求早日见到我的母亲,我和母亲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在梦里本师经常听见母亲的呼唤。”

    言南忽然跪下。

    魏纤尘没有料到言南会有这样的举动,问:

    “言南你有什么事情吗?难道你舍不得南明要留在这里?”

    言南摇头,说:

    “师尊在哪里言南就在哪里,言南发过发誓要永远陪伴在师尊的身边,永远不离开。”

    “为什么下跪?”

    “师尊你要想办法灭梁思宽的军队能不能放过一个人?”

    “谁?你和梁思宽军队里有熟识?”

    “不,没有。”

    “看来本师对言南的关系却是少了,连言南关心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是你的心上人吗?”

    言南继续摇头。

    “言南的立场注定不能和他在一起,只求师尊不要连他一起杀了。”

    “谁?”魏纤尘问。

    “梁少成!”

    “起来吧,我早该想到的。”魏纤尘说。

    “言南你动情了,要小心,不要学为师,其实我们的身份都和他们是对立的,根本不应该有情爱,但是正是因为这种水火不容的对立,让我们爱的更加痴狂,你现在懂为师为什么那么爱采英了吗?”

    “回师尊,言南已懂。”

    “我们的身份不允许我们爱,但是为师为莫采英做了很多傻事,这些事情在为师没有认识她之前是不可想象的。”

    “为师答应你。”魏纤尘说。

    “谢师尊。”言南抹干了眼泪。

    “言南小声一些,站在一边,东君和懿德皇后来了。”

    言南听了魏纤尘的话,迅速站在了一边。

    “这房内的狼狈之相要言南打扫一下吗?”言南说。

    “这倒是不用。”魏纤尘说。

    片刻过后,懿德皇后人未到,声先到。

    “今日皇宫的红艳的海棠花忽然开了,往日都是下月下旬才会开的,看来海棠和魏师都提前了,这是天意,也是天兆。”懿德皇后说。

    东君和懿德皇后进入无极宫。

    “给东君,给懿德娘娘请安了,今夕何夕居然身在宫中却是一年多未见。”魏纤尘说。

    “本宫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如做梦一样。”懿德娘娘上下打量着魏纤尘。

    “魏师醒来疲惫吗?不吃不喝只有神人才会做的到。”懿德娘娘说。

    “回娘娘的话,倒是没有疲惫的感觉,但是下臣没到两年醒来是有大事同东君和娘娘说。”

    “什么大事?”东君问。

    “请东君即刻下执,招梁大司和他的军队马回上阳,如是不会南明将会有大灾难,且这一次必须由下臣亲自叫回梁大司马。”

    “魏师,其实本君早就下旨意招梁大司马回来了,奈何他迟迟不肯动身,末河遥远,路途要几月,不能让魏师去。”

    “非也,非下臣不能让梁大司马回来。”

    “敢问魏师为什么梁大司马非回来不可?”

    “魏师醒来就说这些,想必一定是大事了。”东君说。

    “东君说的对极了,是梦境的预言。”

    “什么预言?”东君即刻紧张起来。

    “如若梁大司马不回来,上阳城将会沦陷,但是如果大司马回来,上阳就有救。”魏纤尘说。

    东君和懿德娘娘明显紧张了。

    “魏师所言不虚?”

    “下臣在南明十多年,可曾说话诓骗之言,对东君对懿德娘娘。”

    “魏师什么时候启辰?”

    “越早越好,安顿好一切之后。”魏纤尘说。

    “好,一切听从魏师的预言,只是魏师刚醒来就要舟车劳顿,实在是……”东君说。

    “劳顿算什么,为南明付出一切都是在所不惜的。”魏纤尘说。

    “我南明朝何其有幸能有魏师啊。”东君说。

    “也不急于一时走,今日是大庆的日子,魏师需要什么尽管说,本宫和东君一定满足魏师,路上的车马,食物都必须要为魏师准备充足。”

    “谢懿德皇后和东君。”魏纤尘说。

    “下臣醒来还没有第一时间去看东君和娘娘,还有劳尊架劳动,下臣实在有罪。”

    “好了,都是一家人,别说有罪或者是没罪这些话了。”

    “魏师才醒,东君我们既然过来看了就不要过多的打扰他了,先走吧。”

    东君和懿德娘娘走。

    “师尊,才回来,又要走了。”言南说。

    “此次走永远不会回来了,是真走。”魏纤尘说。

    “不过,本师是不会同情那些南明朝的士兵的,今日的一切本师负半分责任,那个南明的昏君要负全部责任。”魏纤尘说。

    “那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师尊?”

    “两日后。”魏纤尘说。

    魏纤尘回末河用了两月的时间,这期间梁思宽还没有找到采英的踪迹。

    这日照常在险林的悬崖附近寻找采英。

    “哥,已经快两个月的时间了,这样搜寻下去没有任何意义,附近的村民都叫你搜寻遍了,你这样机械的重复做什么?”

    梁思宽心死,他也不知这样漫无目的的理由是什么,但是每日到险林的悬崖下边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成了他没有目的的目的。

    “采英没有死。”梁思宽异常坚定的说。

    “没有死,也应该找到了,她从悬崖落下,这里是唯一的目标地,如果不在这里,她在哪里?”

    “你醒醒吧,哥!不要再找了,嫂子不再了,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我每日陪你这样无目的的搜寻,你每日给我希望,但是每日换来的却是失望。”

    梁少成嘶吼说到。

    “别忘记了你还是我们的大司马,行军的大司马,采英已经死了……”梁少成吃力的说出这几个字,看的出梁少成也非常痛苦。

    “没死!”梁思宽一拳头打在梁少成的脸颊之上,这是从小到大梁思宽第一次和梁少成动手。

    梁少成摸摸嘴角,已经被梁思宽打的出血,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出手反击。

    一拳头下去,梁思宽本来可以躲闪,但是他选择不躲闪,硬硬的受了梁少成的一拳。

    “为今之计我们是应该找到言心,并且将其杀死,为嫂子报仇。”梁少成说。

    “魏纤尘回来了,言心是他的人我们应该问其要人才对。”

    “可是末河城翻遍了,也找不到那个女人的踪迹。”梁思宽说。

    “直接问魏纤尘要人。”梁少成说。

    梁思宽从悬崖上又上来了,这是他这两个月反复做的事情,没有一天纳下的。

    从失去采英的那一刻开始,两月来梁思宽并不知道自己的形体被什么支配着,他又回头看了看悬崖之上,青山葱葱,就像他初次被言心引来的那日一模一样,他非常想回到那日救下初蕊,然后毫不犹豫的也跳下去,永远和采英在一起。

    魏纤尘回来的第二日,正在野心勃勃的准备他的计划。

    “羽国的国主说要让我舟之侨做齧齿国的国君。”舟之侨说。

    此后魏纤尘都唤做(舟之侨)因为他离开了南明再不准备回去,随后恢复了自己的本名本姓,言南还是称呼舟之侨为师尊。

    “师尊,羽国的国君为了师尊可以给黄克松报仇,居然以齧齿国国主的位置许诺师尊。”言南说。

    “可不是嘛。”舟之侨说。

    “但是,我并不稀罕做齧齿国的国主啊,让那个老匹夫继续做下去吧,总有一日我要杀了那个老匹夫。”舟之侨说。

    “我全家是因为秦阿婆死,但是那个老东西也没有丝毫手软的放过我~舟族~。”

    “师尊要拒绝羽国国主的好意?”言南说。

    “不是我要拒绝他的好意,而是要问他讨要一个位置,他能轻而易举的把齧齿国的位置许诺给我舟之侨,那只能说明有两个原因。”

    “师尊连齧齿国国主的地位都看不起,言南不懂,还请师尊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