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沉默了一会，不久后赞叹道：“以身入局，刚柔并济，江姑娘好手段，我开始有点欣赏你了。”

    “我的身段也很不错，你要不要试试？”不等林枫回应，江兮夜双手缠在林枫脖间，一条香软的舌头探入林枫口中。

    “唔……”林枫起了反应，连忙伸手想要推开江兮夜。

    未等林枫完全反应，江兮夜环得更紧了，蹙眉后一朵殷红的血花在水中扩散。

    眨眼间木已成舟，林枫偏过头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兮夜再度贴了上来：“别说话，吻我……”

    一场血战在浴池间爆发，两人在狭小的空间中激烈战斗。

    数个时辰过去，二人离开浴池来到地面，江兮夜瘫软的躺在林枫怀里，眉梢间慵懒而满足。

    林枫轻抚江兮夜青丝：“你怎么知道是我？”

    “卜算一术又不是只有星河谷的人会。”江兮夜蹭了蹭林枫脸颊，有些意犹未尽。

    “那你的寿元…还好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我会帮你弥补这份缺损。”

    江兮夜转移话题道：“被女人投怀送抱的滋味怎么样？”

    “对我芳心暗许的人有很多，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接近我，你很会趁人之危。”

    得到这样的回复，江兮夜并不满意，骑在林枫身上道：“看来得让圣主大人知道我的厉害才行。”

    林枫起身将江兮夜按倒在地：“怕你不成...”

    又是数个时辰的交织，两人享尽鱼水之欢，屋外的天色灰了又明，不知不觉小半天过去。

    良久后林枫出声：“够了没有？”

    初经沙场便炮火连天，食髓知味的江兮夜连手指都不想再动：“快活极了，难怪你们男人这般执着此事。”

    靡靡之息在空中弥漫，林枫划入池中清洗身体：“是你要做的，我兴致不大。”

    “口是心非，你压着我的时候可疯狂了。”

    “有吗...也许是最近太过压抑，想释放一下吧，现在确实神清气爽多了。”林枫靠在池边吐出一口浊气，闭上双眼感受脑海中的空明。”

    江兮夜翻下水，游到林枫身旁：“看来我这个泄欲工具做的很称职。”

    “原本想给你一个道侣身份，你这样说...可能会失去很多东西。”

    再次睁眼，林枫的思路逐渐理清，对接下来的事也有了计划。

    “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在我这里，大多数人都没有犯错的机会。”林枫抱起双臂，继续道：“我可以给你一次特权，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是想与我进行纯粹的利益互换还是真心相交？”

    这个问题问出，房间变得沉静起来，好像时间也陷入凝滞。

    林枫神色没有太大波动，淡淡道：“我想我知道答案了，不过没关系，从此刻开始，你可以以我道侣自居，即便日后飞升也同样有效。”

    “......”

    没有回话，江兮夜拍了拍手，房门打开，几个侍女红着脸将两人衣物送了进来。

    衣衫敞亮如新，显然已被精心清洗过，林枫上岸，自顾自穿了起来。

    “我出去逛逛。”林枫背起双手向门外走去。

    江兮夜命令道：“采荷，你给圣主带路。”

    “是！”一名秀丽的侍女跟在林枫后面。

    圣地风景极好，却没有几人能如林枫这样闲逛，显然规矩森严。

    走在前面的林枫突然发问：“元婴期也能在圣地只手遮天？”

    采荷斟字酌句道：“回圣主，圣女母亲是前任圣女。”

    “这里以前是不是没有圣主？”

    “是的。”

    “圣主和圣女相比，谁的权利更大?”

    “......”采荷不敢开口。

    “成不了仙就开始争权弄势，可以理解。”林枫额头轻点，继续道：“传承之地在哪？”

    “圣主是说无尽阶梯吗？采荷没有权限带您过去。”

    林枫眯着眼睛寒声道：“看来圣主只是虚名，你们只听一个人的话。”

    “林公子何必为难采荷，她只是一个侍女。”江兮夜换好衣服走来，摆手示意采荷退下：“我亲自带你过去。”

    见圣女过来，采荷松了口气，暗道林枫比想象中的难以相与。

    两人向传承处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修士，无论修为高低，纷纷向江兮夜低头行礼，对于江兮夜身旁的林枫，这些人好似没有看到一般。

    在这种等级森严的地方，身份低的人连喘口气都不敢大声，林枫对这一切冷眼旁观。

    没多久两人来到一座古老的塔前，一名看不清修为的黑衣老者坐在那里。

    江兮夜介绍道：“申锦长老，这位是新晋圣主林枫。”

    “元婴中期，不错，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希望你将来能打败蚀天。”申锦打量了林枫几眼，起身让出道来。

    林枫心道：“靠我？若我失败了呢，我从不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想要的东西，得靠自己去争取。”

    “林公子，我就不进去了，希望你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颔首后林枫走进塔中，刚一踏入，塔门瞬间关闭。

    短暂的黑暗过后，一排排金色阶梯出现在林枫眼中，抬头望去，好像看不到尽头。

    没有多想，林枫抬脚走上第一级阶梯。

    “何为道？”

    耳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个声音好像贯穿了林枫全身。

    “问道？这里藏的想必是荒流之道。”林枫没有回答，抬脚伸向下一个阶梯。

    一条金色锁链带着无上威严将林枫禁锢，这股秩序之力让林枫无法动弹。

    眉心金光闪烁，荒流剑出现在林枫身前。

    林枫对荒流剑说道：“荒流仙祖，你已陨落多年，我不打算重复你的道，你将维持此处的剩余仙力赠我即可。”

    荒流剑发出金色波动，回应道：“汝修为甚低，无法承受。”

    “我知道，一次不行可以多次少取。”

    “汝之道为何物？”声音从荒流剑中传出，束缚林枫的秩序之力消失，无尽阶梯也化为乌有。

    “超脱，救赎。”

    “何谓超脱？何谓救赎？”

    “解放自己便是超脱，解放众生便是救赎。”

    荒流剑的声音听不出感情：“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汝含恨而终，抱怨而来，如何算得上超脱？”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若为帝，亦可和光同尘。”林枫顿了顿，继续说道：“蚀天再恶，不过殃及一界，当今仙帝隐藏太深，当其展露獠牙之时，恐怕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