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公元2026年03月13日火星时间上午10点30分。
海贝号飞船的甲板上。
主炮台的周围,坐着武者小路天海、北大路极光、南云松之雪和火星人青蛙。
驾驶舱里,位于中间的驾驶台前,坐着火星人猴子。左边的火控操作台前,坐着火星人野牛。右边的监控和通讯控制台前,坐着火星人狐狸。
猴子在控制台输入了“公元前1万1千年”,按下了“时间引擎1”的按钮。
飞船里面的光线暗了下去,只留下昏暗的间接照明的环境光,外面的火星像一团水的漩涡。
外面的火星再次变得清晰,大屏幕显示着火星全景图像和字幕:“时间引擎1,公元前1万1千年,火星”。
飞船掠过海面,越过海岸,盘旋在一个宇航基地的上空。
基地的发射场,停着一艘蝶形的飞船。飞船的外表面是银灰色的金属,直径有150米,高度有15米,沿着外周,有一些透明材料的窗口,下面,分布着8个圆形的喷射引擎的喷口。
飞船上有一行火星文字:“地球开拓者5号”。几个车辆正在给飞船加注水、燃料和其它什么液态的东西。
飞船有一扇门敞开着,门的尺寸可以并排通过两辆大卡车。一些车辆出出进进,在往里面运送货物。
作业的车辆撤离以后,二十多个火星人进入了飞船,然后,大约有五百个人形机器人,排着队进入飞船,飞船的门关上了。
蝶形飞船周围的火星人退避到远方,基地的上空响起了汽笛的长鸣。发射场的工作人员、广场上给飞船送行的观众都在向飞船招手。
蝶形的火星飞船的引擎一齐喷出红色的火焰,缓缓地离开火星地表,逐渐加速穿过云层,飞出大气层,进入漆黑的太空。海贝号飞船尾随在蝶形飞船的后面。
在主炮台的周围,坐着武者小路天海、北大路极光、南云松之雪和火星人青蛙。在他们的面前,控制台的导航画面上,飞船已经离开了火星环绕轨道,正在向地球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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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贝号飞船甲板。
大屏幕显示着火星全景图像和字幕:“时间引擎1,公元前1万1千年,地球”。
飞船尾随着蝶形火星飞船进入了蓝色的大气层,穿过云层,下面是蓝蓝的大海。飞船低空掠过海面。
海水的颜色逐渐变浅,几乎能看见海底了。海面上,漂着成群结队的木排。木排上,渔民穿着草鞋和树皮编织的短裤,用竹竿撑着船,有的用渔叉捕鱼,有的在钓鱼。
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几乎露出水面,劈开波纹向那群木排冲去。
“是鲨鱼!”武者小路天海边说边跑过去操起速射炮,瞄准鲨鱼,打了一个短连射。
水花飞溅,鲨鱼扑腾了几下,白色的肚皮朝上,躺在水中的不动了。周围的海水变成了红色。
木排上的渔民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面向飞船跪在木排上,双手合十祈祷,然后,撑着船向鲨鱼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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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形火星飞船离开海岸,沿着一条大河向内地飞行,掠过大片的平原,前方连绵的群山,它没有继续向前,盘旋了一周,然后降落在一个不大的山丘的脚下。
海贝号飞船留空中,在蝶形飞船的附近巡航,观察蝶形飞船的动静。
蝶形飞船的大门打开了,人形机器人排着队走了下来,火星人也走下了飞船,他们开始往外搬运东西。
最先拖出来的是几门老式的巨炮,被布置在飞船的周围。一些机关枪也被运了下来,分散布置在外围,一些人形机器人留在大炮和机枪那里警械。
拖出来一些挖掘机和其它建设机械。一些履带式的和轮胎式的拖拉机开了出来,停在空旷的地方。然后,一批挂在拖拉机后面使用的农业机械被拖了出来。
几座临时的帐篷搭好了,火星人开始在帐篷里准备生火做饭。
人形机器人分工行动,有的开始用挖掘机挖地基,有的开着伐木车,到山坡上,砍伐原木,运回基地,准备盖房子。
一块巨大的石头被从山上运回来,放在了基地的大门外,巨石上被刻上一行大字:“火星地球殖民第五先遣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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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贝号飞船降落在山丘的另一侧。
南云松之雪广播:“各位旅客,这里是公元前1万1千年的地球,飞船的舱门在天黑前将一直开放。离开飞船的旅客请注意安全,不要单独行动,警惕被野兽袭击。”
“如果听到飞船拉响警报,请尽快返回飞船。请务必在天黑前返回飞船。外面的人类还处于石器时代,请避免接触。如果迷失在这个世界,飞船没有办法无限期留在这里搜寻,请务必注意。”她补充到。
“我们打猎去吧,今晚吃野味。”武者小路天海提议。“不要吧,野牛带着猴子已经下去了,我们还是留守吧。”北大路极光上。“我刚广播完,我们自己就乱闯,我不去。”南云松之雪说。
“那么,你们留下,我一个人出去。”武者小路天海说。“算了,我一齐去,我要去猎杀野牛。”南云松之雪说。“我才不要单独和大脑袋火星人留在船上,我也去。”北大路极光说。
“等一下,我去找点儿东西。”武者小路天海说。一会儿,他背来一个大麻袋。
“什么东西?”南云松之雪好奇地打开看,里面有指南针、煤油灯、渔叉、渔网和一些绳索,还有一个简易帐篷、烧烤炉子、木炭、铁锅和一些水。
“你这是准备在野外露营?”南云松之雪问。“害怕的话,你可以回去。”武者小路天海说。“我还是回去吧。”北大路极光说。“干嘛呀?一起去。”南云松之雪一把拉住了她。
三个人来到河边。河岸是沙丘,上面长满了青草。河水清澈见底。“这里的鱼真多呀。”南云松之雪说着,取来渔叉,转眼之间,一条大鲤鱼就被他弄了上来。
北大路极光到麻袋里翻出一个网兜,她回到河边,叫南云松之雪:“那鲤鱼不好吃,这里有大螃蟹,一起抓螃蟹吧。”
武者小路天海在沙地上搭好了帐篷,把睡袋铺好,试着躺下,凉凉的秋意,感觉还不错。通过帐篷的门,他看着看着河边两个人笨拙的抓螃蟹的动作。
“不要掉河里才好。”他正想着,南云松之雪往后就倒,喊着什么。武者小路天海起身钻出帐篷往河边跑,看见了那是一只乌龟咬住了手指,看到北大路极光抽出剑,要对乌龟斩首,她摇着手,想摆脱。
武者小路天海一边安慰她别慌,一边抓住她的胳膊,把手按到准备洗手的水盆的水里。伸手去抓了一根树枝,回身看见乌龟已经松口了,她的手已经收了回去。
在他用水冲洗她的手指的时候,北大路极光已经把剑插回剑鞘,跑回帐篷取来了急救包。他为她的手指消毒,用纱布包好。
南云松之雪看着水里游动的乌龟,抽出剑要砍,被武者小路天海拦住。“我怎么这么笨,螃蟹没抓上来,还被这么个东西欺负。”武者小路天海急忙安慰:“晚上把它炖汤喝。”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野猪肉吃过没有?”,他问。“没有。”北大路极光说。“熊肉吃过没有?”他问。“没有。火星上哪有那些东西?”她说。
“明白了,我去找找看,等一会儿去打一只来大家吃。”他说。
武者小路天海找到了一只木筏,他划着木筏,钓到了一条鲈鱼。回到岸边时,她们也抓了几只螃蟹。武者小路天海抓起鲤鱼,扔回河里,“这个不好吃,有那条鲈鱼就够了。”他说。
三个人把东西搬回帐篷附近。南云松之雪和北大路极光不肯留在帐篷里,无奈,武者小路天海指点她们换上登山皮靴,整理好衣帽,一起离开河边,进入森林。
路过一个土坡,突然窜出一只白色的野兔,南云松之雪示意两个人别动,反手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很长的皮鞭,一鞭打过去,野兔躺在地上不动了。
她收起皮鞭,捡起野兔。三个人继续向森林的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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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来到密林深处,前面是一片开阔的低洼草地。对面,草丛在晃动。“好像是野猪。”武者小路天海小声地说,三个人隐藏在树后静悄悄地观察。
草地的对面,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只大野猪突然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发疯般地向他们这边冲来。
三个人提着剑冲了出去,武者小路天海迎面一剑刺进了野猪的心脏。野猪咕咚一下栽倒在地,不动了。三个人近前查看,发现野猪的身上插着一只箭。
对面一阵喧哗,一群原始人,有的拿着弓箭,有的拿着尖头的木棍,蹦蹦跳跳地来到跟前,把野猪和三个人围在中间。
武者小路天海试着和他们交流,但是,他们听不懂,只会吱吱地叫,把手中的武器高高举起,像是威胁。
几个原始人接近了南云松之雪和北大路极光,试图去推拉她们。
武者小路天海看着北大路极光脸上现出怒色,就要出剑,他飞身过去,两个原始人踢飞了出去,宝剑挥下,把其他几个人的木棍砍断。原始人吓得连连后退。
南云松之雪上前一步威吓,但是,原始人只后退了两步,盯着躺在草地上的野猪,不肯散去。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动物的嘶吼声,树木在晃动。原始人露出胆怯的神色,争先抢后逃进了密林,只有三人留在草地的中间。
一只体型硕大的棕熊,出了树林,向他们走来,看见三个人纹丝不动,棕熊像是抗议,抬起两只前爪,站立在地上,一声长长的嚎叫,继续向他们走来。
森林中射来几支剑,碰到棕熊厚厚的皮毛,落在地上。棕熊暴怒,加快速度,径直向他们冲来。
南云松之雪向它投出了野兔。棕熊停下,低下头吃完了野兔,抬头看了看他们,又向他们冲来。
棕熊冲到近前,三个人一起闪开,三把剑,一起刺入了棕熊的身体。棕熊咆哮着向前走了几步,跌倒在地。也不动了。
原始人又喊叫着冲出了密林,把三人围在中间。几个胆儿大的,上前去看倒在地上的棕熊。
“怎么办?”南云松之雪说,“语言他们也听不懂。”北大路极光说:“看来他们饿了,不如就给他们吧。”南云松之雪说:“才不给呢,有本事自己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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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群鹿突然从密林跑进草地。一个火星人和三个人形机器人紧紧跟在后面追赶。
看到草地上的三个人和地上的棕熊和野猪,火星人惊呆了,停在了原地。鹿群趁机从对面钻进密林,逃掉了。
“又来了一伙儿听不懂人话的。”南云松之雪说着,正要提剑上前驱离的时候,周围的原始人一齐跪下,面向火星人和人形机器人,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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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枪声,两个火星人从密林里走了出来。“是野牛和猴子!”北大路极光说。
“他们在说什么?”南云松之雪用最近刚学会的蹩脚的火星语问。“在向神祈祷。”野牛说。
野牛和那个带着人形机器人的火星人吵了几句,三个人形机器人上前几步挡在野牛的前面。野牛抬起霰弹枪,瞄准人形机器人,就要开火。
武者小路天海抬手架开了枪,枪口朝天,喷出了一声青烟,声音震耳欲聋。
野牛拔出金剑,武者小路天海提宝剑抢进一步,两个人斗在了一起。野牛仗着力大无穷,重剑接连砸下,武者小路天海的身剑合一,剑如行云流水,在野牛防守的空挡,宝剑直刺要害。
不出十个会合,野牛眼看已落下风。野牛跳出圈外,把剑高高举起,金剑发出耀眼的紫光。武者小路天海望天挥剑,大喊一声“樱!”,宝剑遍体发出蓝光。
北大路极光高喊一声“哈-”,宝剑迸发出蓝紫的强光,过着紫色的光晕,三把剑同时劈下,宛如晴天落下三个霹雳,三道火光划过,草地留下三条交叉的深沟,周围的树木倒了一片。
原始人被吓得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野牛无奈地摇了摇头,把金剑收回了剑鞘。
带着人形机器人的火星人和原始人说了几句,又和野牛说了什么,野牛示意武者小路天海三人,跟他们一起走。
几个原始人看着野猪胆怯不敢上前,武者小路天海提起野猪后腿,放在那原始人的背上,原始人看着就要被压趴下,几个原始人立即上前帮忙。其它的原始人叫着,拖着棕熊,向森林走去。
原始人部落,石头垒起来的烤炉烈火熊熊,野猪和棕熊都收拾好了。野牛示意武者小路天海他们留下一起吃烤肉,武者小路天海连比划带说,才让野牛明白,三个人先走。
野牛对带着三个机器人的火星人说了些什么,那个火星人叫过来两个部落人。两个原始人拿来一个麻袋,把一大块野猪后腿肉、一大块熊后腿肉、一些晒干的鱼塞进麻袋。
武者小路天海三个人三个人和众人告别,两个部落人背着麻袋跟着三人离开了部落,回到了河边的帐篷。
武者小路天海去找了一个结实的袋子,装了几只螃蟹,交给部落人,南云松之雪把两个面包塞到部落人手里,两个部落人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武者小路天海把牛肉和熊肉用绳子拴上绳子,然后把肉放进河里,挽起裤腿,光脚在河边把肉洗干净,切成小块。收拾好了鱼和螃蟹,运回帐篷附近。
武者小路天海用石头搭好了烤炉,去树林弄来了一些松树枝,用带来的木炭引火,把火生了起来,把野猪肉、熊肉、鱼和螃蟹放在火上烤。
南云松之雪在炭火上架起锅,先后做了一锅煮螃蟹、一锅煮鲈鱼和一锅乌龟汤。
北大路极光和南云松之雪也准备好了调料、烧烤用的野菜、啤酒和餐具。
在公元前1万1千年的地球,三个人的烧烤晚餐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