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海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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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交易

    卖杂货,刘旬突然萌生了在这里买些东西制作法器的想法,就顺着车夫的话继续提出着问题:

    “大哥,你们这一趟都买啥啊,我也打算去海边找个地方买点东西,要是能在你们这买了也方便,这荒郊野外的遇到也是缘分嘛。”

    车夫见眼前这个衣着朴素,而且有点脏兮兮的年轻人说了这么一大堆,而且问了这么多,有些警惕,清醒了一点,打量起刘旬。

    “一个人,脏兮兮的,不会是山匪抓来打探情报的吧,没听说过在附近有山匪啊,应该不是,看他走的方向确实是往海边去的。”

    车夫犹豫半天,许多想法在心里碰撞,组织着语言,想组织出得体的语言,最后还是没能成功,用一个问句回复了刘旬:

    “你想买什么嘛?”

    刘旬想来是猜到了车夫乃至整个商队的顾虑,更多透露起自己或真或假的信息,以换取信任,至少刘旬确实不是啥坏人,行走江湖总不能完全透露底细。

    “怕大哥误会,我是从那边福旺村来的,我是采药的,不信大哥看这。”一边说着刘旬一边从蓝色布包里掏出一把带着泥土的黄芪,车夫不认识药材,但看着刘旬的动作心里是信服多了,刘旬用信息换信息的计划成功了大半,看着车夫的表情戒备少了,继续诉说着自己的诉求:

    “海边雨多,我手头连把伞都没有,想买把伞,还有就是想买些纸张,大哥这些东西有嘛?”

    车夫听完诉求觉得还算正常,但他也做不了主,他扣了扣身后马车的隔板,刘旬反应过来第一辆车不是载货的,是坐人的。

    “我都听见了,卖。”

    一个嗡里嗡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似乎是头埋在什么容器里发出的声音,车夫打了个响哨,示意车队停下来,这次轮到刘旬有些局促了,他没想到整个车队会因为他的交易停下来,很快更怪异的事出现了。

    车夫下车带着刘旬前往后面的马车,上车取了东西,将一把油纸伞和一卷宣纸递给刘旬,刘旬刚想问多少钱,忽然听到敲击木板的声音,车夫听到后,看向刘旬:

    “年轻人你运气不错。”

    刘旬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车夫接着说:“看你身上也没多少钱,有多少给多少,这些货出了海要涨价的,现在卖给你基本上是成本价。”

    稀里糊涂地刘旬完成了交易,刘旬按照自己的常识给完钱,又随着车夫回到车队最前面,这让刘旬完全没有看清楚后面那些装货的马车内的情况,只能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奇怪,但不好细究。

    有了这么个插曲,刘旬也不太想和着车队一起走了,在道路前的一个岔路口分开了,看着这六驾连在一起的马车渐行渐远,在岔路上走了两步的刘旬突然笑了出来,他一会还是要和这个马车走同样的道路,因为这马车确实是往东去妄海边的,自己刚刚只想先离开车队,没想那么多。

    现在要是再跟上去怕不是又要被怀疑,所以刘旬笑自己做决定有些草率了,只能将错就错,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等车队走远了自己再走,正好自己可以安排一下法器的制作。

    刘旬取出刚刚买到的东西,挠了挠下巴,激发了体内的法力,试探向刚刚买来的伞和纸,他还是觉得刚刚车队怪怪的,可能是一点道士的直觉。

    让人安心的是,伞和纸都是普普通通的,既然没问题,接下来开始制做法器,刘旬找了个相对隐蔽的位置坐下,取出了地厌犬血,他将油纸伞撑开,伞柄朝天,将少量地厌犬血倒入伞内,血液打在油纸上没有被伞面吸收,这在刘旬意料之中,制作同样也是实验,他延伸出一点法力触碰伞内的地厌犬血,刘旬忽然感觉延伸出去的法力和自己失去了联系,伞里的地厌犬血翻腾了几下,变成雾状,并且很快沉淀在伞内,让伞面内侧染上了红色。

    刘旬点点头,看样子在意料之中,就这样反复几次,伞面内侧被浓重的暗红遮蔽,刘旬小心翼翼将其抬起,生怕这暗红色附着不够牢靠,扬起撒自己一头。

    还好并没有,这暗红色附着深入伞面,就好像之前做伞的纸就是红色一样,刘旬胆子大了起来,用更大的动作甩起伞来,仍然没有掉色。

    又上手摸摸伞内,也是没有沾到手指上,刘旬大喜过望,接下来如果验证这东西确实能作为防御性法器自己就将开心到飞起。

    合上伞,刘旬注意到朝天的那一面伞变成了黑色,刘旬先试了试它作为伞的基础功能还在不在,顺手从地上采起一把富含水分的植物,用力一挤,水分汇成几滴淡绿色的水滴洒在伞上,水滴没有渗入,顺着伞面滑落,

    看来下雨天拿它打伞也完全没问题,接下来是测试它对法术的抗性,刘旬可舍不得拿符箓测试,从人言鸥长明灯中倒出一滴黑色粘液,对着撑开放在地面上的伞面甩出,同时激发,一粒豆大的宛如实质的火苗冲着伞去,刘旬心里很是紧张,要是伞被点了自己可是要心疼到飞起。

    好在这伞没让刘旬失望,豆大的宛如实质的火苗撞在伞面,顿时熄灭,连黑色粘液都没留下,刘旬直接一个前滚翻滚到伞前将伞收起,捧起左看右看,成就感充斥着自己的内心,还好这里没人,刘旬用各种浮夸的动作表达着自己对自己作品的喜爱,一边发癫般做着动作,刘旬一边很自然给自己伞起了名字。

    地厌伞!简单直白,而且听上去确实像个法器!

    从兴奋劲中缓过来后,刘旬把那些地厌犬血泡过的红色泥土分成半个拳头大小的好几份,用纸包成便于投掷的好几份,这个就没什么起名的想法了,就草草叫做地厌土,作为消耗性法器使用。

    做完这几个便于投掷的小包后,刘旬再度抄起地厌伞,欣赏起自己的新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