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海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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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蹭船

    同样是在这个港口,一艘雄伟的商船正忙碌地备货,商船的船身被涂成了深红色,显得庄重而又不失威严。船帆高高挂起,随风轻轻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身,发出轻柔而有节奏的声音,仿佛是在为这繁忙的场景伴奏。

    商船的甲板上,船员们身穿粗布衣裳,头戴斗笠,在烈日下辛勤地工作着。他们有的搬运着沉重的货物,有的则挥舞着铁锤,加固着船上的索具和货物箱。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流下,浸湿了衣裳,但他们毫不在意,只是专注地投入到工作中。

    货物堆积如山,大多是粮食、布料等生活必需品。这些货物被精心打包,用麻绳紧紧捆扎,以确保在漫长的航行中不会受损。

    海风带来了咸咸的海水味和远处鱼群的腥气,与货物散发出的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海洋气息。海鸥在空中盘旋,发出清脆的叫声,似乎在为这繁忙的场景增添了几分生机。

    一个船长打扮的大汉看着忙忙碌碌的船员,很是满意,他时而走到货物旁检查,时而对船员们发出指令,确保备货工作的顺利进行。

    随着最后一批货物被安全地搬上船,商船终于准备启航。船员们纷纷回到各自的岗位,解开缆绳,升起风帆。海风逐渐变得强劲起来,推动着商船缓缓驶离港口,向着遥远的彼岸进发。

    刘旬也很满意,这艘商船看样子抵御风浪的能力更强,而且船员看样子都更有经验一点,不论是观察到的还是直觉都让刘旬选择蹭这艘船前往东部群岛。

    已经混上这艘商船的刘旬躲在船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虽然攥着紫晶眼,但这么多年养成的躲藏习惯,还是让他选择避开人多的地方。

    海风渐渐变得强劲,吹动着船帆,发出哗哗的声响。商船在风的推动下,缓缓加速,破浪前行。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为商船的航行奏响壮丽的乐章。

    甲板上,船员们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他们或调整着风帆的角度,或观察着罗盘方向,确保商船在正确的航线上航行。船长站在船头,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航行的种种可能和挑战。

    在这个船长模样的大汉手里,是之前那个被草纸包着的锚杖,他是不是看看草纸,应该是在看上面内容,时不时看看锚杖,锚杖自然是为了保证船只不在“翻海”的时候迷失方向,不知道已经经历几次翻海了。

    随着航行的深入,大海的景象变得越来越壮观,铜绿的海水似乎透亮了一些,但仍然深不见底,就连游鱼都看不见。

    阳光照耀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如同无数颗闪烁的宝石,但这明媚的场景让人更看不清妄海之下,刘旬被晃得眼睛疼,便不再往海里看去。

    偶尔,有海鸟飞过,发出清脆的叫声,刘旬心里打趣想着至少不是人言鸥的声音,还好是正常的生物,这至少能为这宁静的航行增添了一抹生动。

    感到有些饥饿,刘旬攥着紫晶眼偷偷摸到船舱上存储食物的地方,这里存储着一些经典的航海食物,大部分是些便于保存的腌制食物,还有很多干粮,刘旬倒是不嫌弃,毕竟本来就是偷偷拿人家的食物已经不厚道了,还嫌弃这嫌弃那的话多少有点不太合适。

    草草吃了一点,刘旬就攥着紫晶眼开始在船舱里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毕竟不能一直攥着紫晶眼消耗法力。

    和巨大的商船比,船上的船员确实有点少,在港口抢木箱子的时候看着还有一大堆人,分散在船上居然没多少,联想到可能是青晦刚刚结束连年的征战,国境内普遍人口稀疏,刘旬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奇怪。

    也正是船上人少,刘旬找了个位于商船龙骨与船体交界的角落,等待起来船只靠岸。

    “好无聊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刘旬不可避免地想念起疯乞丐,疯乞丐要是还在,这会要么给他分享制作法器的知识,要么就是闲不住出去搞点事情。

    “这怎么可能,他一在妄海上肯定怕得缩起来了。”刘旬发现在自己的回忆里,疯乞丐的行为逻辑好像被自己的其他回忆美化了不少,明明是一个疯疯癫癫、脏兮兮、不着调的老东西,居然现在在刘旬的脑海里那么慈祥、博学。

    进入回忆的刘旬很快感觉不到时间的漫长了,毕竟在回忆里巩固十几年疯乞丐传授的各种知识与经历的种种事件一时半会还真回忆不完。

    ……

    船身一震,刘旬被惊醒,心里嘀咕着:

    “这是到岸了,到地方了?”

    心里嘀咕肯定是得不到回答的,刘旬决定借助紫晶眼出去探查消息,说干就干,刘旬熟练走出他在船里躲藏的位置,找了半天才找到船上的人都去哪里了。

    船确实靠岸了,但不知是到具体的哪个地方了,刘旬只能看到一群人将船里货物往船下一个非常简陋的小港口运送,刘旬借助紫晶眼去“感觉”,也只能得到诸如“好重啊!搬不动了!”这样的内心想法,根本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环顾一圈,刘旬也没看见那长得像船长的壮汉,无奈之下刘旬只能借助自己去观察,趴在船边往外看去,是一个感觉没多少人烟的岛屿,覆盖着许多扭曲的老树,树与树之间甚至没有什么像样的道路,如果有人来取货都不知道怎么把货带走。

    刘旬的记忆与经验都告诉他,这应该不是东部群岛最大的东岛,所以这里应该不是他的目的地,但奇怪就奇怪在,他觉得这岛上有什么东西,或者说什么生物,甚至说是什么人在吸引他下船。

    一开始刘旬想到了什么邪祟可以勾人神智,诱杀猎物,但这种感觉又不想是诱惑,而是一种熟悉感,一种很“陌生”的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