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曹秀的委屈
正在外面的曹秀听到曹操的喊声,忙双手提着裙摆进来。
张遂:“......”
果然就是昨天三个化妆的女人中最小的那个!
昨天化了妆,除了能够看出面容线条柔和,肌肤细腻,身材有些瘦小之外,其他都看不出来。
而今天,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小脸颇为俏丽。
弯弯的柳叶眉,高挺的鼻梁,有些略大的红唇,颀长的脖颈。
再加上盈盈一握的小腰,将近一米六五的身高。
端的是个漂亮而成熟的少女。
相比于伏寿和董贵人,更加丰腴。
但是,却又不显胖。
张遂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曹操。
很难相信,这是曹操的女儿。
曹操这身高,这长相。
完全无法和眼前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曹秀见张遂打量自己,俏脸有些泛红。
不过,她却没有躲闪,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张遂。
饶是张遂自认为脸皮厚,也被她盯得有些局促。
曹操见自己长女对“天子”这般上心,心里头微喜。
虽然他的确很喜欢这个长女。
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女儿。
但是,他更希望自己的女儿们能够用她们的身体为自己谋利。
女儿嘛,自己辛苦养这么大,她们怎么也得报答自己这个父亲。
如今,长女对“天子”喜欢,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曹操对曹秀道:“秀儿,还不见过陛下?”
曹秀这才朝着张遂盈盈一礼道:“妾身见过陛下!”
张遂讪讪笑了笑,忙做了个虚扶的动作道:“曹姑娘,平身!”
曹操笑着对张遂道:“那陛下,以后秀儿就是陛下的妃子了。”
又对曹秀道:“秀儿,好好伺候陛下!”
说完,带着曹昂退了出去。
顿时,大厅里只剩下张遂和曹秀。
张遂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将伏寿和董贵人招了出来,又给曹秀再次讲解了一番打斗地主的规则。
虽然昨天曹秀就已经听张遂向曹操讲解了这些规则。
可今天又听一次,又别有一番滋味。
昨天还是偷听。
今天,自己就已经是陛下的女人了。
伏寿和董贵人也知道曹秀的身份不同,两人也热情地和曹秀打起了斗地主起来。
而张遂,则一个人回到卧室,将造纸术的各个步骤分出来,每个步骤形成一个车间,所有车间形成厂房。
在这个时代,可没有流水线生产的概念。
这样就无法大量而快速地生产出便宜的白纸。
按照张遂的计划,在前期,几年,甚至数年的时间,自己借用大国重工系统,提供各种技术,帮助曹操强大,从而取得曹操的重视。
在这过程中,慢慢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一切,急不得。
而现在,他要让曹操尽快赚到第一笔钱资,让他能够将势力稳定下去。
当然,历史上的曹操靠着他自己也支撑了这个阶段。
但是,那过程艰难很多,留下的名声也不好——盗墓。
张遂相信,曹操有更加优秀的造纸术这个选择,必定不愿意选择盗墓这个选项。
只用了两天,张遂便将厂房的图纸画出来了。
而这两天,曹秀白天跟着伏寿、董贵人斗地主,打台球。
晚上,她则一个人睡一个房间。
曹秀心里有些委屈。
自己被父亲送进皇宫,做陛下的妃子。
陛下怎么一直不来宠幸自己?
第三天上午,曹秀和伏寿、董贵人吃完早饭,坐在桌子前无精打采地斗地主。
张遂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将厂房的图纸递给曹秀道:“朕叫你秀儿吧?这厂房的图纸,你冠上你的名字,然后让人送去丞相。这是朕发明的新造纸术,按照这个建造厂房,操作,就能用廉价的材料,打造出大量质量高的白纸。”
曹秀接过图纸,看了一眼。
她完全看不懂。
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便回到她自己的房间,戴上面纱,直接离开。
虽说她现在已经是张遂的妃子,但是,她的身份注定她和其他后宫完全不同。
就算是离开了皇宫,也没有人敢阻拦。
曹秀径直出了雍和宫,都没有看张遂出来相送,更没有说什么。
曹秀回头看了一眼雍和宫,咬着红唇。
她感觉很委屈。
很憋屈!
两天了!
自己作为他的妃子两天了。
别说宠幸自己,就是连和自己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曹秀看着手里的图纸,就要撕碎。
他这是和阿父一般,把自己当成传话的了吧?
他和阿父都想着传话,那还要自己做什么?他们自己就可以完成!
然而,终究,她还是按捺住了。
这图纸正是阿父将自己送入皇宫所图谋的。
真撕了,不敢想象阿父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反应!
虽然平日里可以对着阿父撒娇、任性。
但是,那都是无关轻重的时候。
碰到这种大事,自己但凡敢撒娇、任性,阿父是不会轻易饶过自己的。
曹秀在几个虎贲卫的簇拥下,直接出皇宫,赶到丞相府,来到丁氏的东厢房。
丁氏还在刺绣。
兄长曹昂正在练剑。
丁氏见曹秀回来,吃了一惊道:“秀儿,你怎么就回来了?”
曹秀抖了抖手中的图纸道:“我送陛下画的图纸过来了。陛下老实得很,根本无需阿父用计谋,就自己开口将那新造纸术冠名我头上,还让我将图纸送来给阿父。”
丁氏笑道:“说明陛下很喜欢你,所以毫不犹豫将这么贵重的东西冠名你头上,都不用你开口。”
曹昂也停下舞剑,笑道:“我见陛下几次,感觉陛下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而且很识时务。他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没有挣扎。”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这样的态度,对他而言是最好的。”
“阿父会给他一个好结局的。”
看向曹秀,曹昂道:“尤其是他还是妹妹你的男人。”
曹昂这么一说,曹秀眼泪顿时簌簌滚落下来。
丁氏和曹昂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懵。
丁氏忙上前,替曹秀抹干眼泪,柔声道:“怎么了,这是?陛下对你不好吗?”
曹昂皱着眉头道:“不太像的样子。陛下很识时务,知道你是阿父的长女,备受阿父喜欢,怎么可能欺负你?”
曹秀抬起头,哽咽道:“这两天,陛下根本不管我。白天,我就跟皇后、贵人一起斗地主,打台球,都见不到他。”
“晚上,他把我一人单独扔在一个房间里。”
“他就去陪皇后和贵人。”
“我感觉他不喜欢我,只是像阿父一般,把我当成传话的工具。”
“他和阿父都这样心意相通,那我去皇宫的意义何在?没了我,他们之间也能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