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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银色金属盒子

    这家店虽然算不上是最好的,但在红城区算是一家安全系数很高的连锁店铺,店铺内的预警和店外的巡逻很多。最主要的是,店内除了负责人和部分几个功能区的负责人是仿生人以外,全部都是机械人。对于慕这种随时可能下线的情况,seven和空弦决定还是找一家机械人为主的店,这样不容易生疑,也相对安全。不得不说他们考虑的还是很周全,尽可能将意外事件的概率压到最低。

    慕在前台服务型仿生人的帮助下,连接到店内的服务系统。跟着导航坐上了客用专梯,看着眼前菜单里显示的各项服务和推荐,决定先去助餐厅逛一圈。

    推开餐厅大门,系统服务迅速提供出空闲的座位图,慕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入座。入座后,打开菜单将所有品类都点了一遍。

    慕:“我倒要看看,都是些什么。”

    随着菜品一道一道的端上桌,桌面逐渐叠罗了起来,原本安静吃东西的其他桌,视线纷纷扫过。不过这些东西的盘子挺大,里面的东西其实并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常见金属或晶石,只是样式要比夜市多很多。除了饮品形式,固体形式,还有一种气化金属。

    只见桌子中间一个盘子大的透明圆形容器里装着一团彩色的雾气,器皿上有多个空洞连接着长管。慕吸了一口,因为从没试过,这一口力道有些大,呛的她连连咳了几声。直到喝了几次,她才逐渐掌握,见着前桌的人半吸入后吐出的雾圈儿,雾圈儿闪着彩色的钻石光,慕也学着,不过没有成功。

    最终酒足饭饱,她再次翻起了服务系统,见着有个修复仓室,看简介是给仿生人提供清洗服务的。她抬了抬自己身上的斗篷,抖一抖还有不少沙土扬起,于是决定去修复仓舒舒服服的躺到睡觉,一直到晚上。

    于是慕起身走出餐厅的大门奔着客用电梯就去了,推开门的瞬间一头长直发从她的脸前扫过。慕站在原地,忽觉有些熟悉,回身隔着透明门看着那两个身影一直在回想,可是怎样也想不起,也只好离开前往修复仓室。

    慕在坐客用专梯时在服务系统上选了一间独立的修复仓以防打扰。刚一进屋子,便将身上的金属袍子一并扔给了服务型机械人,就见着机械人驾轻就熟的将携带物和金属袍子都放到了对应的清洗装置中,随后指引慕来到修复仓室,慕打开舱室的门躺了进去,片刻,就见着从舱室内开始注入透明胶质感的液体,刚刚漫过面部后激活了侧边边缘的迷你清洗机械,就见这些迷你的机械立即开始了工作。

    慕感觉有些无聊,于是从舱室侧面摘下一对无线的声音收发装置贴在耳上方,并接入该舱室的系统,一会找这片区域的详解;一会找附近的活动;一会儿实在太无聊便听起了音乐。直到开始犯困,才逐渐睡去。

    清冷的大街上除了巡逻的警卫,鲜少有仿生人来往。不过这几天区域内的清洁型仿生人和机械机倒是越发的多起来,随处可见穿着清洁制服的仿生人在打扫,就连边边角角的位置也都不放过。

    远处血红色晶体制作的玻璃窗,从死火山底部盘旋至腰部,期间没有任何断连,仿佛一条血红色的丝带盘旋在死火山上。一个手持小型气化金属装置的仿生人吉尔,站在窗前,身边跟随着四个身着棕红色宽袍的护卫仿生人。

    (吉尔,T5·412。其势力仅次于红馆夫人,头上血红色的金属发,粗犷的扭成几柳麻花札在脑后,和他的性格也完全符合。瞳色为深棕红色,通体由桃木色金属盔甲覆盖,机型属于T5代重甲型,型体比莱恩还要高半头。不过与莱恩不同的是吉尔的凶狠全部写在了脸上。)

    吉尔打量着这片区域和身后的几个人说道:“准备的怎么样?”

    身后的几个用极为微弱的声音回复着,而吉尔也认真的在听,不过听的时候眯着的眼睛一直紧盯着火山脚下早早就来到这儿的离觉。

    (T6·279离觉,TR1279-舰长。)

    见几个人汇报完,吉尔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这件事不能出什么岔子。还有,盯紧下面穿雪白色宽袍的仿生人。”

    山脚下,身着雪白色宽袍的离觉坐在一家餐厅店外的椅子上,手里依然在拿着电子屏幕在处理公务。灰白色的哑光金属短发在光照下依旧雾蒙蒙的,棕黑色的眼罩中映射着手中电子屏的荧光。身上裸露出的部分看不到任何金属纹饰,也没有佩戴任何装饰物,但凡佩戴的都是T部军用的特殊装置,宽袍下离觉依然身着T部的统一制服。他凭着自己在其当届以综合考核第一,被任为TR127的舰长,不过这张略带清秀的脸,总是很难和带有侵略性的总舰长的身份联系到一起。

    离觉一到红城区,立刻联系了在这里摸查消息的summer。summer是TR1315的舰长,一头棕橘色的哑光金属短发,其穿着和配饰与离觉相同,一样在户外佩戴棕黑色的眼罩。

    (T5·691summer,TR1315-舰长。)

    【离觉:还有多久?】

    【summer:马上到。】

    【离觉:你在这儿打探到什么情况了吗?】

    【summer:先不要说爆炸案的情况,我先给你看红区地面部传来的内部信息。】

    【离觉:好。】

    离觉接受画面,视频的时长并不长,但眼见他的脸上逐渐阴沉了起来。

    summer:“你怎么没直接去红馆?”

    离觉:“人多眼杂,事缓则圆。”

    summer:“你看我刚发你的视频了吗?”

    离觉阴沉着脸问道:“你确定这是从地面部队传来的?你亲自去拷贝的?”

    summer:“没错,而且我还让他们先暂缓通缉。你觉得要不要先和关风或银河汇报?”

    离觉放下手上的工作一脸凝重:“关风和舰队,你也知道他们已经动身去暗卫开展伏击,这期间他们是不会打开封闭系统,接收外来信息,”离觉盯着summer说,“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summer:“那现在怎么办,这事儿通知银河,他除了能提供技术上的支持,暂时也没什么办法。”

    离觉:“你拿到技术部鉴定过吗?”

    summer:“技术部轮换了几轮信息员,没查出造假的痕迹。”

    离觉:“你先拖住红城区地面巡逻队,通缉的时间能拖多久拖多久。我先去红馆一趟,回来再商议,切记不要轻举妄动。”

    说完离觉便起身去打探消息,不过他没有立刻前往红馆而是先去了其他的几个聚集地,天色渐晚才低调的前往。

    溟海则在前一天的晚上就已经直抵红馆,不过一整天溟海带着面具也是一样低调的在里面乱逛,直到天色渐晚他实在在里面待不住,最主要的是,他并没有得到任何莱恩所意会的任何消息。于是出门去了餐馆,想着在外面碰碰运气。

    seven和空弦一整天都耗在了剧团,不停的排练,排练,排练。不过空弦逐渐发现,这里所有的团员,对待他们总指挥的态度都是既崇拜又惧怕。可问谁,谁也不会透露半点儿和剧团相关的消息。不过无论如何他们也算是锁定了Volcano的座位,就像他俩判断的那样,Volcano是一定不会错过任何口碑剧目的。不过他们可能没算到,因为溟海跑到这里来,而导致所有事务全部砸在了Volcano身上,此时Volcano正伏案没日没夜的处理事务,而剧目对溟海来讲并不是刚需。能不能按他们计划的遇见,就要看‘命运’如何了。

    时间回到现实世界的6月10日。

    慕夏这一天因为睡过了时间,并没有去公司。期间今天慕夏他们组也没有人来找他们做事,屋子里每个人默默的滑着鼠标。与此同时,与这幅情景形成对比的,是隐在某一些人群里的信息。

    这个群我们姑且叫它匿名群,群里采用的都是是匿名。

    【乌梅:诶?今天x没来啊。】

    【槟榔:没来,没看到。】

    【甘蔗:今天s组好安静。】

    【乌梅:诶,橘。你看看(坏笑表情包)。】

    【橘子:勿扰,谢谢。】

    【乌梅:装什么呢,又不是第一次,抓一下数据。】

    【橘子:手机没动静。】

    【乌梅:没意思。诶,那个谁呢,换一个,看看她干什么呢。】

    .......

    至此群里又更换了几个“猎物”展开了热闹的讨论。

    信息的社会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恶意是怎样生成的。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借由什么,一跃成为了猎物。

    而猎物和嗅着猎物的猎狗之间,有时只是一瞬,便会转换角色。

    但那一瞬,可能会来的太过遥远。

    迟来的正义还算正义吗?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漏网的鱼,不一定会再上钩;抓住的鱼,不能代表整片鱼塘;上岸的鱼,不代表能食用。

    而后作者并不想去描述慕夏那样日常的生活,于是,便展开了慕夏的日记本。但日记对于故事又可能太过冗长,所以我将它放在了另外的卷里,如果你想详细的从慕夏的视角里去读,她是如何渡过这样漫长的日子,又是怎样和自己和这样看不到的伤害做挣扎,你可以耐心的去看看她的生活。届时,并不是需要谁能感同身受,而借由她的视角,看到这样无形的伤害能带来怎样的束缚,又是如何扰乱一个人所有的生活。

    所有人都在绞尽脑汁的从那些如同乱麻的线索里,试图理清一丝的条理。就连隐藏在暗处的‘乱麻’,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缠绕、遮掩。也就只有到了夜晚醒来的慕----除外,真不知道,是该替她保有怎样的心情才贴切。

    此时的空弦和seven已经临近演出,彩排更是必须要专注,自然没办法兼顾到慕的事情。

    夜晚刚刚来临,整个红城区再次拉开了灯红酒绿的序幕。

    慕缓缓的睁开眼睛,此时她还沉浸在音乐当中。环看四周迷你的小机械人已经各自回到了仓位,屋子里昏黄的灯光映射在清洗好的长袍上,携带的装置、武器更是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桌子上。眼前巨幕般的遮光镜,现已变成了通透的玻璃模样,一眼望去是褪去贫瘠后繁华的红城。

    慕摘下耳上方的声音装置,按动侧面的‘离开’按钮。随后液体逐渐散去,舱内迷你的小机械人再次倾巢而出,不一会儿的功夫身上就已经完全干了。慕走到镜子前打量着头发,她第一次觉得这个颜色的头发确实很漂亮。用手托起来轻飘飘的,柔软极了,随着不同的角度还会反射出不同的颜色。还有这幅瞳孔,碧蓝色的底部竟然还有一条红色的月牙。想着之前他俩看到这抹月牙时的反应,慕实在不能明白,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索性她也不想。再看看这张脸,确实白净多了。

    对着镜子慕觉得夏这张脸在不笑的时候真的冷漠极了。她用手撑起嘴角,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以后啊,要多笑一笑,不要老板着脸,就像我这样,能看到吗?笑起来多好,多可爱!算了,你也看不到。外一夏原本就很爱笑呢,也是。”

    刚说完最后这一句,慕的眼神忽然漂到了那件毫无色彩的斗篷。猛的窜到椅子上唤起了店内的服务程序,借由服务程序开始在线选起了衣服配饰。在店内的全息商店,慕不断的换着头饰、衣服、外套,边试边拍着夏的这张脸,说道:“也不能白瞎了这张脸~那破洞袍子有什么好穿的,咱们试试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临走的时候在换回来!”说着她不断的划过一套又一套的搭配,在镜子前不断打量。不过,慕也不是没有考虑到安全这件事,她想着这个头发实在是炸眼。于是刻意选了一个黑色羽毛状的全包头饰,将所有白色头发包裹的严严实实。衣服选了一件低调的密织黑色金属云肩式的裹身袍裙,不过长袍裙的背部是露出来的,想想身上的花纹也不能露出来,于是又配了件漂亮的斗篷,配饰找了几件暗金色和红城标志的红甲壳虫的饰品。毕竟不是专卖服饰和饰品,样式并不是海量的可选。

    选好了出门的衣服,慕还不忘随身带着那把匕首和从能枪,将他们佩戴在腿侧,带着那张红色的面具。不过刚要走出门,站在那顿了顿,又回去将银制的手镯戴在了手腕上,才出门。

    这时远在菱镜城的Volcano,因为沉浸在工作中,并没有察觉到异常的消费通知。

    慕先去了几个公共演出的乐队凑热闹,等到倦了便兴致冲冲的跑去之前在服务程序看到排名靠前的一家餐厅。推开餐厅,接入店内程序,选好座位后,慕有开始了海选点餐的方式。

    等到她酒足饭饱之后,迈步就要走。马上要迈出门才想起来,于是去到前台去结账,毕竟自己有这张电子卡。

    服务型仿生人:“好的,您看一下账单。”

    慕信誓旦旦的抽出那张电子卡递给他。

    服务型仿生人:“请输入密钥或接入愿机型进行认证。”

    慕:“密...密....钥?密钥?”

    服务型仿生人:“不方便的话验证原机型认证也可以。”

    慕及其小声的:“原机型?原机型验不了!原机型验了不就暴露了?密钥....密钥....”

    慕尝试输入了一遍,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不对。

    慕:“我把这张卡放你这儿可以走吗?”

    服务型仿生人:“不好意思,不可以。”

    慕:“那我可以再点一些吗。”

    服务型仿生人:“可以。”

    慕想来想去,也许只能乖乖的坐在这儿等他俩回来,再从这儿走了,看着外面热闹往来的人,慕整张脸贴着餐厅的玻璃边吹气边叹气。正叹着气,从玻璃里反射出溟海的脸。慕回头仔细看了半天,忽然想起来那个就是自己当初拿石头打倒的仿生人。

    见着他往自己这边看,慕刷的拿起桌上的长盘子挡住自己。可是好巧不巧,服务型仿生人这时拿着他刚才出门被门夹住的后斗篷走了过来。

    而溟海望向这边的时候,猛然看到了和三号机一模一样的背部金属纹饰,那个纹饰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于是溟海立刻起身走向慕的那边。

    慕接过斗篷遮着侧面,见反光的玻璃里溟海走了过来,整个人都有些炸毛。或许是夏机体的本能,也或许是别的原因,总之慕现在的直觉便是,赶紧离开这里。

    而后有一天她们便会明白这份强烈的直觉源于什么,就如同现实中慕夏那种推背感的日记一样。任何选择都有代价,而后,我也不清楚,于她们两个而言,或者于慕夏而言,吞下代价的那天会不会后悔曾经的‘直觉’。

    ‘他不会是认出我要让我赔里卡吧!!里卡!我没有密钥!!我现在赔不起!!他不要过来啊!!看起来就像打不过的样子!!’

    溟海见着慕起身好像要走,刚要喊她名字,可是转念又怕惹出什么乱子或者暴露,于是喊道:“诶!你是不是那个....”

    慕见状立刻起身往前台走,边走边喊:“我不是!不是!你记错了!”

    溟海脸上顿时升起了困惑,那个图案他不可能记错,怎么可能记错?难道莱恩说的是三号机?他怎么知道三号在这里?而且三号机应该认识他,为什么要躲呢?

    他此时也来不及想这么多,只想赶紧追上三号问清楚,并把他带回去才是最安全的。于是溟海见中间仿生人太多太慢,直接跳上桌想要过去。谁知道慕见他都跳上桌子抓自己,溜的速度就更快了。她穿好披风,拿上面具,将卡拍在前台,对着前台仿生人喊道:“这个压在你这!!我一定回来!!相信我!”

    此时的仿生人也是愣在原地,在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人敢吃霸王餐,尤其是现在这么多巡逻警卫的前提下,他愣是在前台呆立了几秒,才立刻联系巡逻警卫。

    慕没跑两步裹身的裙子便直接绊住了自己,眼见着溟海追出餐厅左右在找,慕赶紧左顾右看的寻找掩体,最后奔着个小胡同跑了过去。

    跑出来的溟海看到黑色的斗篷一闪,立刻开启滑行模式跟了上去。

    慕边跑边找那种崎岖的小路,然而越是崎岖的小路,看不见的黑买卖也就越多。刚跑到拐角处,就被箱子支出来的尖刺刮住了裙摆,慕见状直接拔出匕首将裙摆从大腿部的位置划卡。

    “还是宽袍好啊!主要是,谁知道到哪都要跑呢!”说完眼见着溟海追上来,慕扔将半个裙摆扔到另一条分岔路,然后直接拐进了一间极其偏僻的黑屋子,“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从细缝中看着溟海走掉才舒了口气。

    “我不就是用石头打了他吗?用得着追的这么紧吗?”慕摇着头。

    只是还没等她这口气舒展完,身后亮起了八对红光,慕一回身,眼前二对二的站着四个仿生人,其中一个人的手里拿着似曾相识的银色盒子。而在他们身后,还躺着几个不动的似曾相识的仿生人,似乎是之前负责护送这个盒子的。

    “你看,赶巧了吗不是,”慕边说边往门的地方移动,“要不,你们继续,我没看到!你们继续。”毕竟没有空弦的接应,自己现在也算是前有狼后有虎的,还有一群护卫队也在追,这可不是个打架的好时候。

    可是这次拿着盒子的和以往不同,如果说之前负责运货的是专业的护送仿生人,那么现在交易的便是最终碰头的终端仿生人。对于他们来讲,身份的隐匿相比盒子更重要。所以除了最终拿到盒子的人,其余任何知道这件事的都应该永眠,他们已经找了个这么偏僻的地方,没想到莫名其妙闯进来个仿生人,他们怎么会留下活口。

    于是就见其中拿着盒子的仿生人抬起什么就挥了过来,慕立刻抽出匕首进行格挡,边格挡还试图和他们讲理:“嘘!小声点儿!我好不容易才甩掉后面的家伙!这里这么黑!就当我没来过不行吗!今天就不该出门!”

    四个仿生人对于慕这种幼稚的讲话开始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就像是自不量力的蚂蚁在和大象讲条件一样。就见,其余三个仿生人的中型充能枪尾部的光亮逐渐升起。而另一个拿着盒子的仿生人一把抓住她握住匕首的手臂,慕下意识以为他要抢她东西,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抢到的,那可是没了seven机体的一只胳膊。于是慕想都没想一把抓住对方的盒子向自己这边拉,示意他放开自己的匕首。因为对面的仿生人根本没有想过她能在对面是四个人的情况下会打起这个盒子的注意,更没想到她能在同一时间抓住自己的盒子。

    拿着盒子的仿生人届时整张脸都写着不可思议的愤怒,他瞬间觉得被眼前这个瘦不拉几的仿生人轻视的感觉。于是扬起握住慕的那只手将她整个向棚顶抛去,身后的充能弹也纷纷袭来。慕见状顺势一跃躲过充能弹,并向内快速翻转手腕挣脱,但马上要挣脱的一瞬间又被对方拿着盒子的手臂将其直接甩在了大门上,大门直接爆开。

    刚刚跑错方向的溟海见状,立刻改方向,朝这边赶来。

    此时慕和对方还在僵持,对方不肯松掉慕拿着匕首的手臂,以防止她迅速反攻抢走盒子。而慕见他不松开自己的匕首,也不肯松开他的盒子。越是僵持,对方就觉得她的力气和机体韧性根本就不符合她机体的构造。

    远处,溟海刚一露头,只见四个仿生人瞬间变了脸色,尤其是拿着盒子的仿生人,面具下的那张脸上惊诧、纠结和愤怒简直要溢出来。可是眼看溟海奔着就来,如果这个时候暴露,那么有可能满盘皆输。于是权衡之下,四个仿生人只好立刻撤退,多一分钟都不敢停留。毕竟眼前这个不知道哪来的仿生体尚可对付,可对面跑过来的溟海,你可以把他的战力当作他们需要单挑一整个队伍来看。

    于是在溟海到达的同时,四个仿生人早已不知了去向。慕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他们消失的方向,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就这样轻易的把这个盒子丢下。可还来不及她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就见着溟海站在那边满脸疑惑的看着慕和屋子里躺着不动的仿生人,默不作声。

    慕想着这个盒子好像很值钱的样子,不然就不会一群人从红城区那么老远一直送到了这里。她本想着用这个值钱的盒子换回那张卡,说不定还能抵了那顿饭。要是把盒子赔给了他,那可能就要一直等在那,哪也去不了。

    霎时间她拿着盒子就要跑,溟海见装突闪到慕的面前,这个突闪着实是快的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慕整个人直接向后仰去,溟海为了扶住她,一把抓过盒子,于是两个人仿生人又和这个盒子僵持在了一起。

    慕看着这个阴魂不散的人,面具下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溟海虽然疑惑但依然淡定的问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慕整个人使了个大劲,脚蹬着双手用力,对方手上的盒子竟然一动不。,瞬间她便明白了对方到底有多强,于是没办法的说道:“我不就是拿石头打到你,犯得上吗?”

    溟海被她这么一说,他倒是忽然想起那天朝着他脸就飞来的石头:“你打的我?”

    慕最后看了看盒子,面具下满是无奈和那么一丢心疼的说道:“行吧。”然后撒手,头也不回的就往红馆的方向跑。

    溟海见着她跑,这时并没有追上去,因为那个方向有警卫队,她一定会遇到,所以不着急。他又看了看屋子里躺着不动的几个仿生人,他倒是要看看她拐了这么多弯来这里,拿盒子,她宝贝着的这个盒子到底是什么。

    溟海谨慎的扫描了几遍,可是数据库里没有任何一个东西和他有关联,溟海不死心直接连接到了中心数据库,可是依然没有查到。于是确认外部没有危险后,小心又迅速的开始进行破解。

    片刻后,就听“啪”的一声,盒子的外锁旋转了90度。他开启自身的防护光罩,小心翼翼的打开。可是打开的瞬间“啪”的一声,又将其立刻锁好,甚至还追加了几道密钥。

    这时他完全没有追三号机的心情,立刻拿着盒子开启滑行模式直接奔着红馆,然而溟海的疑问在此时更加的难解,“三号机,为什么会拿这它?”

    他心里那个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