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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两个小故事,不一样的爱

    织女闭上眼,便是风雨雷电从身边滑过。她想象感觉阳光,仿佛一曲小调飘过青春的梦呓。牛郎淡望夜空,寻找织女的眼睛,云霄静远,感恩于每一米月光的普渡。他栖息于干涸的一亩三分土地间,渴望一场暴雨的降临,便会有绿草春晖,甘泉泛蜜。

    在罗水一个巫风盛行的古村,谷粒子在巫师的法坛上遇见了千年难得一见的牛郎。牛郎见到自己的法身,兴奋得不亦乐乎,忙牵着谷粒子的手来到一棵桂花树下,早有一对童男童女立在摆设好的案桌边,如金童玉女,甚是可爱。

    牛郎指着二孩童介绍:“这就是我与织女生的两个孩子。”

    牛郎招呼那孩子俩见过谷粒子,沉香、石英向前拜见:“叔叔好!”。谷粒子心中忖道:“他们只怕也有几千岁了吧?当我祖宗还差不多,我哪敢妄自称大。”

    谷粒子忙还礼道:“老祖宗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牛郎忙扶住道:“不可,不可,这不乱了辈分么?你现在是嫦娥仙子点化的咱老牛的化身,他们当然是你的侄子辈,哈哈哈——”

    石英道:“叔叔就请上坐吧。”

    谷粒子对牛郎道:“老牛,你与织女养育了一对聪明伶俐的好儿女,坐享天伦,真是好福气啊。”

    牛郎忙道:“你与芯怡将来也会儿孙满堂的噻。”

    谷粒子笑道:“借牛大哥吉言,代芯怡谢谢您。”

    谷粒子坐下,心里说:“这俩儿童真的可爱,但为什么几千年也长不大啊?——哦,知道了,他们都有半仙之体。”

    牛郎相对坐下,沉香持扇,石英斟酒。牛郎与谷粒子对月举杯,直抒心意。

    酒过三巡,牛郎对自己的化身谷粒子嗔道:“当初,嫦娥仙子要你代我为织女抚慰相思,你倒好,只图与自己心爱的人寻欢作乐,把咱别在荒山野岭,度日如年,对织女的思念有增无减,冬寒夏暑带着沉香、石英苦苦等着下年的七夕。你知不知道?”口气中有不平之意。

    谷粒子呡了一口酒微笑道:“老牛,你错怪小弟我了,我作为大哥的化身,芯怡是织女在凡间的肉身。我当然只能与芯芯谈情说爱,难道还上天与你的织女去约会不成。如果真是那样让你戴上绿帽子。你知道了,不把小弟丢进银河活活淹死才怪呢。”

    牛郎眨巴眼睛,摸摸后脑壳傻笑道:“也是噢,你俩是一对,咱俩是一对,不能乱来。但,咱老牛就是每次知道你俩好,相亲相爱的,咱就特别想念我的织女。所以有些懊恼,让老弟见笑了,咱罚酒一杯。”

    谷粒子安慰牛郎道:“牛大哥,你与织女已经相爱了上万年了吧,还不知足啊。你算算,每年相会一次,就是上万个日子在一起恩恩爱爱。而我与芯怡从相爱到现在,才有几天一起,而且每次就几个小时,正如芯怡说的像赶集一样。我才羡慕你呢。再说了,你不知道还能活几万年,与织女恩爱的日子还长得无法计算,而我与芯怡都活不过百岁,比起你与织女来真是九牛一毛,天地之别呢。”

    牛郎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我比你幸福。来,为了咱俩的爱情干杯!”谷粒子与牛郎都是性情中人,高呼“爱情万岁!”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那呼声响彻云霄,直达星河。织女正与嫦娥在云海闲游,听到这高呼声,相对开心大笑。嫦娥对织女道:“真是一对痴心的情种。”织女道“但愿天下人都像他俩一样。”

    突然,一个巨雷,把夜劈开,谷粒子与牛郎被分开。

    一场及时雨,必将滋润久旱山川河流田野。广阔的大地间,只有一份执念,才不会遗忘耕种属于自己的那个心田,才会在阳光雨露下不辞劳苦地去春耕夏耘,秋收冬储。

    夏茅一别,已是秋末冬初。谷粒子对芯怡的那分执念如溪水,川流不息,奔腾入海。芯怡自从夏茅相约聚散,对谷粒子爱的涓流,已经诱发出海纳百川,波涛澎湃之势。这气势可吞噬暗礁险滩,淹没悬崖峭壁。

    QQ里芯怡紧紧握住嫦娥仙子手中的那根红线线,一次又一次地编织着爱情的红结结,解不开,系还紧。她每天以网络QQ传递思念,与谷粒子谈情说爱,度春夏秋冬。乡人有民歌《相思只隔一张屏》为证:

    无形网线有情人,妹子喃喃想郎君。

    相逢却恨光阴短,只语难掏一片心。

    月静静,日蒸蒸,相思只隔一张屏。

    聊QQ和微信是时代网恋的热门产品。帅哥美女们谈情说爱再不需要写情书,也不需要邮递员当信使,QQ一响,情爱入场,表情一发,心酣意畅。所以,那个年代网恋者遍天下,玩感情,骗钱财,戏裙衩,玩“一夜情”者比比皆是,而真情相爱的寥寥无几。特别是沿海开放城市,在“猫潮流”的冲击下,在红灯区霓虹灯的照耀下,大老板搜小姑娘,打工女傍大老,成为开放的“风景线”。内地孤男寡女离乡下海,在那淘金岁月,许多有妇之夫,有夫之妇,彼此背叛,为打发寂寞的夜晚,寻求刺激,都用手机QQ搜寻对象。有人说“辛苦赚钱快乐用”,真的快乐了吗?最终许多人是自食苦果,伤了家庭,坏了社会。

    在某深山中有个贫困县,流传一个笑话:那些家里有大墅院、小洋楼的必有二个女儿下海,那些住茅房、泥屋的一定只有三个崽在家。任尔在乡村循规蹈矩的好姑娘,走出大山,到了花花世界里,抵不住的诱惑:“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成了当年的“定理”。她们耳闻目睹,近墨者黑,于是乎,傍大佬,卖皮肉,提皮包的美女们一夜暴富,以色换钞。好好的美佳佳变卖灵魂,学会行尸走肉。当年一朝富贵,回家改换门庭,“光宗耀祖”,何乐而不为呢。

    老山区花桥集曾生长出一故事:有一年腊月二十八,集市上来了一个半百广佬,身边傍着一青年美女。那广佬想给姑娘买一件装门面的外套,他们来到一家服装店,看到一件尼子长外套,毛领,白尼,姑娘试穿一下,很合身,她转了圈,像雪山飞狐,男人很满意。广佬问老板娘多少钱?老板见是外来客,原本售180的,此时她黑着良心叫出一口价388元。广佬摇摇头:“太便宜了,没档次,走,去别家店看看。”牵着美女的手,走了。

    店老板机灵一动,连忙收起那件外套,从后门蹓到她妹妹的店子里,姐妹俩耳语一下,妹点头,将衣服挂在门口醒目处。片刻,广佬来了,看那件白尼子外套,喜道:“亲爱的,这里有一件,你看合适么?”姑娘试穿一下,又打了个转转,广佬看花了眼,竖起大拇指“0K——!”问老板:“多少钱?原价1800,您如果喜欢,就作1699,祝您爱情美满,一路长长久久!”广东人最信这些,忙堆满笑容“好、好、好,一六九九好,谢谢老板,美女,真会说话。”见老板年轻漂亮,广佬一边掏腰包,一边色迷迷地盯着老板看。便抽出二十张红票票交到“西施老板”手里,忘不了紧紧握住柔嫩的酥手,“不用找了,多余的给美女作压岁钱。”

    商人见钱眼开,长得像西施般的女老板笑嘻嘻的连连鞠躬道:“谢谢老总,下次再来啊。”广佬酸溜溜地道:“一定,一定”飞了一个吻。站在身边的美女孩可有点不高兴,醋性大发,狠狠瞟女老板一眼,又重重地在男人脸上揪了一下,才牵着那男人的手,悻悻地走了。

    女老板欢天喜地回到里屋,姐妹俩“哈哈——咯咯——”笑得喘不过气来。

    广东人有钱,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得天独厚。“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这些中国人的醒世格言,在市场经济的驱使下,模棱两可,一文不值。好在近年来,重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打击黄毒赌初见成效,社会风气得以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