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金蝉,但是在嘉靖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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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人前现神通

    “阿珠姐姐,我有一计,可救得这楼内困者十数。”

    “小昇快讲!我就知道你聪明得多,不似那颗赵大葱,木呆得惹人嫌。”

    “为何将明松哥称作大葱啊……”

    “你怎如此多事!你是要救人?还是要寻乐子来了?”

    我真的不想跟她讲……就连赵明松都受不了她。

    “阿珠姐,你还记得我那天纹鼎吗?”

    她哪能忘,要不是那陈景昇使那神鼎助力,自己已被黑衣刺客一刀攮死了。

    “你快快将我抱去方才那条巷子,详情现不便说,我看这大楼已要烧塌,你最……诶诶诶诶!”

    阿珠人快性子急,哪能等得他说完,只将两手抱起身,撒丫子就往之前那条巷子跑去。

    “到了到了,小昇弟弟,你看,这就是你那丹炉,我当时只顾了你性命,却忘了你的神通了,话说前头,你真是神仙不成?”

    陈景昇这回稀罕,没有理她,只是在阿珠怀里,掐得手势作法,唤了一声来,那鼎摇摇晃动,发出声声咚啷闷响,移至他们面前。

    “这……不是戏法吧?”阿珠上去敲了敲,震得骨痛,看来这料子确是不假,硬朗得很呐!

    “阿珠姐姐,请你把这黑衣杀手置入我这丹炉装好,免得那后手前来处理证据,我们小心得上,留了尸首,将来也许有个用处!”

    “你说的是,我们留个证据,将来有什么翻堂悬案陈年旧账,能有大用。”

    虽说这二八少女是怕,但胸中尚存正义,抵过了那害惧之心,竟搬得那百十来斤尸身,扔了进这水缸口大的丹炉内。

    “诶?这不是那杀手说得什么‘宝贝’吗?这一袋布包,拿摸着也不像甚么金银财宝,莫非是大明宝钞?这么小袋也不能装多少啊。”

    “阿珠姐你先收好,莫许里面的东西更比金银贵重,不然也不用派杀手,烧酒楼这么大摆场。”

    此话听得,甚是在理,眼下又少得衣布裹身,只当做裙带,绑了在这腰间。

    “话又说回,如此大个器物,怎么用来救人啊?莫非又要我一个个搬了进去,我气短得很,一个两个还行,这十数个可要害惨了我馁!”

    气短?你这跑得脚快,哪来的气短。

    “此下是我神通,自有妙计,你且先带我回去罢。收!”

    那天纹鼎顿时收缩了去,如个花生大小,钻了陈景昇衣袖,倒是方便的很。

    阿珠看呆了眼,却又自知问不出什么,只得将他背了回去,让他救人灭火。

    眼下火况越加势猛。

    滚滚焰浪冲卷云霄,道道黑烟遮过星月。

    金漆红柱卷卷落,青砖白墙块块倒。

    “当下事出情急,我自可救人,但是明松哥,阿珠姐,你俩能答应我,今日之事,只是我仨见过便咽,万万不能说得出去,我怕其他人知晓,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时下两人不知怎解,但怎能不信陈景昇,只点了头应下。

    “好,我信你们,天纹鼎,出!”

    天纹鼎自他袖口出,只将双手四指做矩拉伸,称得一声“隐”,刹时变得若隐若显,只剩得轮廓,那丹鼎只听得他口令,飞去他双指朝向,压了那高楼大火,一声令至,丹鼎轰得一声落下,却没砸着压着,将陈景昇与那楼内昏睡食客,全部带进了这丹鼎幻境。

    “你这观音,不是说过这炉子要热得热,要寒得寒吗,今日难得有如此大火,便帮了我这平日炼丹无用之苦,全数收给我用罢!”

    幻境宇内,这釜底烈火熊熊,烧得丹炉全身红通,陈景昇喜不自胜,嘴角上翘得露出八齿,眉头绽开得如那二月桃花,若不是要用这掌火蕉叶扇送风,定让阿珠回去找点药材往里投。

    嗯?药材?这药材需进幻境之前才能放入,进幻境之后只得控火,那此下里面烧得,莫不是方才阿珠装进去的……人?

    不好不好!怎个这么粗枝大叶!竟把人往里烧去,岂不活活热死!不过本就是死人,罢了罢了,只怕是烧成骨灰,也不碍事。炼了就炼了,当下之急,是把这火力速速收入丹鼎内核存入,方便以后需时再用。

    幻境内外,阿珠与赵明松却看得愣了,自从陈景昇念了口诀后,那火势却是越生越小,虽不至于当下熄灭,但也眼见得浓烟越来越熄,那陈景昇嘛,就地打了坐,捏了个不知甚么手势,盘腿闭目,如一尊泥塑像似的不动了。

    “小昇……”

    “莫叫他,应是入了定,千万别动了他身,免得走火入魔。”

    “唉,算了,尽人事听天命,他有这般神通,定是有那仙缘之人,信你信你。”

    眼下只能慢待,陈景昇入定无来话说,却只剩下这俩同龄男女,沉默得久,倒略有尴尬。

    “赵……赵公子,你,你,你看我这衣服好看吗?”

    这句话出,阿珠都想打自己三耳刮,都撕成这样了,哪来好看,倒不如说你别得看,她衣不遮体,招来情愫郎君青眼只生得羞,哪会有什么爱慕。

    “阿珠姑娘,你先前不是没得衣服挂身,怎个现在多了一披布带缠腰?”

    他这答复,竟然不知是要生闷气还是松口气。

    自己也是婀娜少女,你只看到这条布袋?

    “这是那伙黑衣窃取的‘宝物’,”阿珠边说边解开,“我还没看过呢,我才是什么钱财细软,但这个重量,还杀人放火,怎么也是划不来,可能里面有些更值钱的玩意吧。”

    二八少女宽衣解带,还是在面前,就算是木讷如他赵明松,也知甚么该看甚么不该看。

    “你怎就假正经了,这是顾得上男女之事的时候吗?快些打开,我俩赶紧先过过目,见见世面!”

    本人都不避嫌,你哪来这么花花心思,有点自作多情了。

    “文书、账本、日录、年记、还有这名单,这些都是甚么破烂啊,这也能叫宝贝?”阿珠翻抄了底,只有这几本旧书簿,别说金银珠宝,宝钞都没一张,整个包袱最贵可能就这块布。

    赵明松不说话,只是坐在地上,细细地看。

    “这还有甚么好看的,无非就是些营业的来往支出,真不知道怎个拿这当了宝贝。怎么,拿人账簿,举报人偷税漏税不成?”

    “此言差异,这些文书没得这么简单,这更像是……张学士的官场‘生意’来往。涵盖收受贿赂,买官卖官,行凶杀人,以及,除掉当朝阁老杨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