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名投资顾问看着水芙蓉，说道：“芙蓉，你最近运势不错啊，半个月那个大老板，今天又有这个小帅哥，是不是偷偷去哪个寺庙上香了？”

    “哪有，静姐你又取笑我。”

    “咔哒！”

    楚江河走后，领导办公室的门锁应声而开，从中走出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缓步走到水芙蓉身侧。

    “你就是为那个男孩儿争取的优惠？”

    中年妇女的声音一如她的表情，古井无波。

    投资顾问见状，找了个理由快步离开此地。

    水芙蓉点点头回道：“是的。”

    “男朋友？”

    中年妇女表情终于有了一点点变化。

    不能怪她有这样的猜测，自打楚江河离开后，水芙蓉就一直这样望着楚江河离去的方向。

    水芙蓉正在想事情，差点下意识的惯性点头，回想起问题后，才摇头说道：“不是，今天刚认识的而已。”

    中年妇女显然不相信，今天刚认识的人，你会为了给他申请万分之一佣金，而把这个月剩下所有的优惠都抵上吗？

    “证券从业人员及家属，都不能炒股。”

    中年妇女想了想，留下这么一句忠告便返回办公室。

    耳畔回响着这句耳熟能详的话，水芙蓉脸色红了红，她和楚江河真的是今天才认识的啊，为什么没人相信？

    不过，虽然是刚认识的，但是总感觉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冥冥中的缘分，姐姐弟弟的那种。

    水芙蓉也正是因为这点，才去向领导申请的万分之一佣金。

    起初中年妇女是不答应的，后来水芙蓉把这个月剩下所有的优惠全都抵押上，才给楚江河换来的机会。

    这一切，她都没有说。

    一个没有任何优惠的新人客户经理，别人凭什么找你开户？

    凭美貌吗？

    哦，这个水芙蓉确实有。

    但是，她要真靠美貌的话，现在说不定都能当上老板娘了。

    对于他走后国信证券裕华路营业部发生的事，他并不清楚。

    此时的他，正坐在公交车上思考着。

    前世和水芙蓉的交谈中，听她说起过往事，彼时刚刚大学毕业进入证券营业部，每天为了拉客户而奔波，根本无暇去看盘、了解股票，一直过了两三年才有所好转。

    后来通过自学和拜师，花了十年的功夫才有了后来的成就。

    想必现在的水芙蓉，还在为了每个月的业绩发愁吧？

    这件事对于楚江河来说，根本就不是难事，大学里最不缺的就是学生和廉价的学生劳动力。

    以楚江河现在的头脑，轻轻松松能完成水芙蓉一年的任务量。

    但是这样做意义并不大，大学生有时间，但是资金少，只能满足开户的简单任务。

    想要找到高质量的客户，正像那句俗话说的，打铁还需自身硬。

    目前自己的时间还算充裕，每天可以多看看盘，收盘之后写写复盘总结和明日计划等等，其中穿插一些对股市的感悟。

    这些原本就是前世水芙蓉教给她的，现在算是不由分说的强硬塞给她，希望能够快速吸收，早日完成蜕变。

    等她功成名就厌倦了券商的生活，说不定自己以后还需要她这正儿八经经融专业的人来帮自己。

    回到学校，楚江河直奔下午上课的阶梯教室，这节课线性代数，只能说比高等数学的难度低一点，依然有不少挂科的。

    课本带的意义不是很大，他也就没有回去拿。

    找人借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开始写今天的复盘总结。

    2009年的大A股，市场上只有一千六百多只票，只有重生前五千多只票的三分之一。

    由于很多股票经常换名字，以至于现在和未来的叫法不一样，楚江河还要熟悉熟悉。

    好在仅仅花了一个小时，就将全部股票浏览了一遍。

    2007年的A股上涨处于龙国快速工业化、投资与出口拉动经济高速增长背景下，并与全球大景气周期共振，商品牛市是主线，这也是股市牛市主线。

    不过，这场牛市逐渐演变成疯牛，带领着指数一路飚到6124.04点位，也成了未来二十多年的高点。

    到2019年9月，指数又回到了三千点上下，很多股票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其实全市场一千六百只票，那些长期横盘或者持续下跌的股票，扫一眼就可以了，不用花大精力去看，因为这种类型的票根本没有主力在运作。

    刚刚大涨过的也不用去看，都是散户在高位站岗。

    真正需要认真看的，充其量也不过是百来只。

    结合着大盘和当前活跃板块，楚江河开始用笔在纸上刷刷的写着。

    由于是第一次写复盘总结，他写的很用心，修修改改，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一直写到了线性代数课结束。

    中午坐公交回来的时候，楚江河就加了水芙蓉的扣扣。

    在这个微信还没有创立的年代，除了打电话发短信交流，年轻人更多的还是使用扣扣。

    因为扣扣可以传输大段文字，图片，文件等，而且使用手机就可以操作。

    楚江河把复盘总结拍照发给水芙蓉，正好碰到姜乐瑶。

    “佣金商议成功了？”

    姜乐瑶是知道楚江河下午去国信证券营业部商议佣金的事，便随口问道。

    “嗯。”楚江河点点头，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回头你也在国信证券开一个账户，我把推荐人信息发给你，你也号召一下富婆姐妹兄弟都开一下，帮我朋友完成一下任务。”

    姜乐瑶：“……”

    “你怕不是遇到老相好，想要帮人家吧？”

    姜乐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揶揄了起来。

    “嗯啊，我们是老乡，好。”说完，楚江河头也不回的离开阶梯教室，和室友一块去食堂吃饭。

    “滴滴，滴滴！”

    经典的手机扣扣消息提示音响起，姜乐瑶拿起手机查看信息。

    是楚江河发来的图片，点开信息，赫然是国信证券客户经理水芙蓉的推荐信息。

    当前的手机像素还没有达到动辄几千万上亿，不过拍出来的照片也能看的清楚。

    姜乐瑶点击了图片放大，仔细的端详起来。

    照片上的女人化了淡淡的职业妆，五官精致分明，搭配在一起令人很舒服，御姐范儿中又带着点青涩清纯。

    鉴定完毕，是个美女。

    良久之后，姜乐瑶关掉手机，冲着楚江河离去的背影，撇撇嘴说道：“切，还说不是为了美色，我看你就是馋人家身子。”